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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肉体关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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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以为曾经在厨房里专心切菜的普通中年男人又回来了。
我试图坐起来。
惊醒了趴在床沿休息的屈晓枫,他本来一脸睡意,接著猛然瞪大了眼睛:“晓易?你醒了!”他猛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难听的噪音。
“医生!医生!”他开门跑了出去。
宋建平已经被惊醒,坐到床边,我瞧见他的眼角有了皱纹。
“右臂断了。还脑震荡。”宋建平摇头,“晓易,你这次玩大了。”
“邓……咳……邓子爵呢?”我嗓子干的冒烟,咳嗽了两声,虚弱的问。
“在隔壁房间。”宋建平说,“他比你伤势轻。你放心吧。”
救人的反而比自杀的更倒霉。
这事情真是有些滑稽。
医生进来给我做了检查,又嘱咐了一些事情。屈晓枫听得很认真,边听边记。他没再骂我不要脸。
“你从北京过来……没关系吗?那边不是还有事儿?”我迟疑的问宋建平。
“没关系。”他帮我调高病床,“你的身体要紧。

後来我可以下床的时候,去看过一次邓子爵。他正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听见有人进来,他转过头来看,一看是我,掩饰不住满脸的喜色,抓住我说:“晓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你知道吗?光合作用传媒的经纪人找了我。他刚走。他说我有潜力、有勇气、有热情。他说我会红,他说要带我。”
他手里拿著一张名片,使劲捏著,都快皱成一团。然而脸上却已经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气。
“哦。”我突然觉得受了重伤的我,成了十足的傻冒。

我恭喜了邓子爵,又听他跟我讲了光合作用是多麽有名的传媒公司,出了多少天皇级巨星。一边恭喜他,一边不是滋味的回了我的病房。
“怎麽闷闷不乐的?”宋建平热了一些粥出来,问我要不要吃一点。
我看著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说我昏迷了几天?
宋建平什麽时候来的上海?
我哥哥怎麽知道我出了事?
屈晓枫怎麽这麽热心?
我长了张口,那勺子递到了我的嘴边。我犹豫了很久,最终什麽都没有说。
只是张口接受了宋建平喂过来的粥。
他还是那麽温文尔雅,就算眼角的皱纹突然明显了,就算两鬓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也只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内敛成熟。他递过来的粥,很美味。
他的眼神仿佛他是我生命中最亲昵的那个人。
但是我知道,对於他来说,究竟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我什麽都没再多说。
这样已经足够。
我悟了。
阳光下永远有阴影,不去寻找,就不用看到。

52 尾声
圣诞节的时候,我收到了许竞从美国发来的EMAIL。
他站在他新买的别墅前面,巨大的圣诞树正在从大门口往进运。
我想他一定在美国生活的很好。

张腾之後我偶尔还能从以前的同事那里知道他的一些事情。2010年过年前,听说他迫於压力,回老家结婚了。
我不禁有些同情跟他结婚的女人。

邓子爵跟了那个经纪人,混的风生水起。不到半年的时间,迅速窜红,甚至还参演了2010夏季档要全球上映的一部大片。我开始能够从电视上看到他的广告,各种访谈节目里,也时常出现他的身影。
他还是那个忧郁王子的形象。我想,会有无数的小女生迷恋他倒神魂颠倒。

曾然在暗地里筹备的公司,已经逐渐壮大,我竟然看到了收支平衡的可能。

我买了一套复式公寓。这样就算宋建平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我也不会时常烦躁的要跟他大吵大闹。
屈晓枫回去之後,我变成了两个月给父母打一次生活费。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

宋建平如愿以偿的和杨琦离婚。
2010年是寡妇年,不吉利。他说可能要拖到2012年结婚。可是2012年时世界的末日,末日结婚,也太他妈浪漫了吧?
今年他老的很快。
甚至他自己也开始说自己老了。
以前激烈的需求,也开始减少。
但是据小刘说,原因是因为严老板似乎又给他介绍了新人,所以他一时半会儿顾不到我。
我听了之後笑笑。
宋建平的身体如何,我想我是最清楚不过。

大家都依旧如这北京城里的诸多小丑一般,不遗余力的在自己的梁上跳著。执著又充满了自我欺骗。

9月份的时候,我开车从2006年一切故事起点的那家健身房路过。
那里已经拆了,在重新装修。
听说要改成一家酒吧。
那个大红的健身教练推荐橱窗,残破的歪挂著。
上面有些不清晰的名字。
风一吹,就嘎吱嘎吱作响。
我想我的日子开始空虚寂寞,也许不久後的一天,我也能从即将开业的这家酒吧里,找到我的另一个张腾、许竞……亦或是另一个……
宋建平?

──正文完──




肉体关系 番外一

无逻辑、深井冰、治愈系老宋番外一
谁人告诉过你,我爱你?

我上了杨琦那会儿,从床上跳下来系裤带的时候,担惊受怕。好像我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站在杨老爷子面前,两条腿都发抖。
“哪个团的?”他看了看我没来得及穿上的军服上的肩章问我。
“首长……”然後我抖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出去的时候杨睿还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真他妈没种!”她指著我鼻子骂。“你不知道杨琦是老爷子心头肉?叫你利索点,瞧你那熊样。”
我没回嘴。
我不是害怕,更多的也许是内疚。
我们都以为杨琦跟刘陆军早就做过了。可是……
那天我在澡池子里洗了三个多小时,包皮都快被我洗破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杨琦下面的血粘在我身上。

再後来……
谁还记得那些事情?
杨琦还是那个杨琦。只是她现在是我的老婆。
刘陆军恨我的眼神,让我在之後十年经常都笑著睡著,又笑著醒来。每次发火之前,一想到刘陆军当年那副难看的样子,我总能忍下去。
再後来,我遇到了无数个比刘陆军还难啃的敌人。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一场无声的战斗。让我浑身热血沸腾。他们的那种恨得不行的眼神,跟刘陆军的一起,珍藏在我的记忆里。我再找不出比这更值得收藏的东西。
权力是贪婪的同义词。
贪婪却是个好东西。
我感觉我的贪婪大的可以包容一切,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应该被我的贪欲所覆盖,我不需要想,我只需要说。只要我的一个声音,就有无数可以满足我想法的东西被呈上来。至於我要的是什麽其实最後反倒不再重要。
我享受贪欲吞侵一切,包括吞侵我自己的过程。那种快感,只有一瞬,却可以我获得从未有过的通体顺畅的极乐。
为了这一刻的欢愉,我可以忍,我可以沈寂,我可以不引人注目。但是到最後,得到它的人,必须是我。
一定是我。

只是某些人,似乎早就超越了我。
屈晓易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混吃等死的懒蛋米虫。当时我引他去四合院的时候,就觉得,他也许能给我一些惊喜。
有些人能给人征服的快感。
而有些人则能让你从他的身上挖掘出无数有趣的新东西。
晓易显然属於後者。
他蠢材的勾搭上我,却不没想过,其实我心里看的清清楚楚。他每个动作,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偶尔又脱轨不著边际的让人不得不感叹。
他真以为我料事如神。
可他不知道我是在後面怎麽给他糊墙。
他去找刘陆平那天,我本来还没和杨琦闹翻,也没打算这时候就跟她闹翻。却当场跟杨琦僵了。
他上邓子爵那天,我正在钓鱼。我拿到那份信用卡消费记录的时候,掰断了我最心爱的鱼竿。
从我知道张雅丽爬墙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从一开始的厌恶、愤怒、到渐渐地感兴趣,只经过了两个星期。在我决定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我已精心为他编制了一张他绝挣脱不出的大网。
只是岁月蹉跎,转眼就这麽多年过去。
中间虽然惊险,我却已经成功抽身。
屈晓易现在不过四十多岁,风华正茂,商场得意,俨然最佳钻石王老五。
反观我,已经内退,虚岁六十,每天除了遛遛狗,反复看《法律与秩序》,就是偶尔去KTV唱两首老歌。现在分外怀念起山西煤矿的严老板来。倘若他不是被判了三十年,估计後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我也许还会去找他叙叙旧?
风水轮流转,倒轮到屈晓易取笑我落伍不合群。
我真是把他教的太好了。
上周是跟哪个富豪千金勾搭不清。
前天又被人刊登跟邓子爵手拉手的照片在娱乐版头条──我当天就已经把那份报纸退订。
现在反复回想,依然不清楚,我当时这张网,编的是不是太过精心,以至於我连自己都编了进去?
唯一没变的,好像依旧是他不会做饭。

“建平,我晚上回去吃饭。”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听见有回声。
“高速上吧?开车小心点儿。别打电话。”
“晚上番茄炒蛋吧?”他说。
“好。”我得想想冰箱里还有没有西红柿,“你现在在哪儿?”
“呃……快到台北机场了。”他在那边说,“我给你带了凤梨酥。台湾华凤梨谐音是‘旺来’。讨口才吧。”
“你见到周董了?”我问。“还有时间去买特产。去台湾就五天的时间,我记得曾然给你安排的挺满的。”
“大爷你不罗嗦行吗?我回去再说行不行?”他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我於是沈默了。
“建平,不说啦?”他哈哈笑了,“不说小心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回来再说吧。”我平和地回答。
我想起他少有的哭泣,见风使舵的求饶,叛逆的小手段还有厚颜无耻的脸皮。
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爱上你?
不,我拥有你,晓易。




肉体关系 番外二

赶不上时代──2015年的神展未来

“呐,送你的。”屈晓易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送我一个手机。
我瞧了半天:“这个没键盘,我用不了。”
他翻翻白眼:“大叔,你也太OUT了吧?今年新出的IPHONE8,五六千一个,我好心好意给你买一个,你还有意见?”
屈晓易难得给我送东西,我这样扫兴确实不好。
可是年纪快到了四十五,眼镜度数又一千多度,这个手机无论从字体还是操作方式对我来说用起来确实都有些吃力。
我最後摇了摇头:“晓易,你留著用吧。我还是用我的诺基亚就好了。”
“诺基亚,诺基亚!”他冷哼,“诺基亚除了抗摔还有什麽功能?你不看你现在什麽身份,出去用诺基亚打电话也不觉得丢份儿。不管,你今天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我无奈。
我身边都是些老家夥,大家都是用差不多的手机。出去遇见其他人了,谁敢说我用诺基亚丢份儿?全天下也就只有屈晓易了吧?
晓易掏出一部跟我一模一样的手机去旁边打电话“喂,邓子啊?是我。对,屈晓易,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码……哎对,我换了一个跟你一样的手机。以後情侣款了啊。小心被狗仔队拍到。哈哈哈……”
原来也不是单独买给我的。
我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不是滋味。
他在阳台上跟邓子爵扯了很久,我没再等他,一个人吃了饭,准备下去散步。他正好挂了电话推门进来,一脸惊讶:“咦?你要出门啊?”
“饭在桌上。”我说。
“我跟你一起去。”他说著就要穿外套。
“吃饭。”我制止了他。
“建平……”他一脸的哀求。
我最後只能看著他,坚定地说:“吃饭。”
这五年来很多事情都已经开始改变。
屈晓易不是当年的小教练。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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