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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源神途-第20部分

小说: 道源神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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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

    摸着黑,只见常三随手甩了一把油腻的铜钱到桌上,昏花的目光下,那零散铜钱,诡异的排成一幅祈卦。

    常三手抖,瘫软在地。

    。。。

    唳!唳!唳!

    是杜鹃在啼血,还是老鸦饥渴了,黑暗密林,无数野鸟惊醒。

    小兽慌忙奔走,野狼呜咽着躲在巢穴。

    山岭间冲天而起的杀意,几乎汇成了狼烟,无比醒目,毫不遮掩!

    “呼!”

    睡梦中,夫子惊觉,他骇然盯着西面,虽然入目只有墙壁。

    “糟了!”

    几乎条件反射,他一跃窜入庭院,只把手一招,锵的一声,里屋长剑刺破窗幔,飞入手中。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柳毅,亦是从隔间鱼跃而出!

    好在今日柳毅心绪不宁,干脆和衣就睡,这时倒也方便。

    但晓是有所准备,看到此刻仗剑屹立院中的夫子,满脸肃穆,仅仅披着一件外套,也不禁心中打鼓。

    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开口询问。

    可那厢夫子,只把小臂一摆,面呈如水,摇了摇头。

    呼应着远方山林冲天杀气,夫子身上同样溢出无匹战意。既然已经被人盯上,锁定,那么不若干脆大方一些。

    夫子担忧溺爱的望了柳毅一眼,直接从怀里摸出本贴身而藏的册子,扔了过去。

    柳毅信手接住,张口欲言。

    但在这萧索氛围下,最终唯有报以沉默。

    有些话,无需多说,行动和表情足矣道清一切。对于夫子和柳毅,十年朝夕相处,眼神示意足矣传递最复杂的言辞。

    残酷的训练,磨灭的不仅仅是无谓的负面情绪,更有对于感情无意义的外在表述。

    纵然知晓不好的兆头应验,柳毅对夫子充满信心,更是自幼学会怎样在突发情况、去做最该做的事,而非源自冲动想要做的。

    也许压抑了人欲,却的确为成功和生机多添几分把握。

    柳毅收起书册,看也不看,朝着夫子恭敬的拜了三拜。哪怕这时夫子已经别过头去,心思全权战事,根本不在他身上。

    没有多言,飞快拔出一柄嵌在院落柴堆上的砍刀,回望那总是令他琢磨不透的男人。

    带着眷恋,带着复杂,柳毅窜入了黑暗。

    这些年来,夫子已经教会了他,很多很多。。。

    。。。

    “来了!”

    仓羯坐在自家大厅,一手搭着弓,一手捏着箭,目光透过打开的屋门,正好看到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道路。

    自家妻女早已被他安排妥当,不在山上,他此刻,了然没了后顾之忧!

    嗖!

    一道白影破空而过,白影动作极快,可在仓羯眼中,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眯着眼,甚至不曾睁开,已经捕捉到柳毅身影。

    右手镔铁羽箭动了动,终究当那少年恰好回望,四目相对。

    念及这些年来,这少年偶尔会送来山珍,对小女也颇为爱惜照顾。

    坚定远胜磐石的右手,终究是无力抬起。

    纵然掠过门前少年神情那般冷漠,纵然深明养虎为患,纵然——

    有些事,对一些人来说,终究是做不得,做不出,也许谓之、无谓的底线。

    柳毅只朝着灯火通明,特别醒目突出的仓羯家看了一眼,便以极快速度折身射入黑暗,不见了踪影。

    要说常家村的确藏龙卧虎,夫子不提,仓羯也绝对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手,若他愿意踏入江湖。

    柳毅跃身轻落屋脊,如同怪鹫展翅腾挪,他此刻脸上希冀早已不见,只剩下刻骨的冰冷。

    隐隐明白了什么,或者仅仅猜到什么。

    迟迟未等至身后冷箭袭来,柳毅反手,抽出了藏在背后,横过后心的柴刀!

    他又是一跃,跳至村尾常磐家破院。

    。。。

    “走!”

    一声低喝,似怪鸟扑下的柳毅,直接拉起在后院打坐,不明所以的常磐,疾步朝着密林行去。

    常磐莫名其妙,起先听闻劲风来袭,差点惊得紫雷破体。

    待辨清柳毅声音,才猛地一乍,被他拖着就走。

    要是旁人这般待他,性子看似温和,实际倔强的常胖子,如何都不肯屈从。

    可柳毅终归与他关系非常,而且来势又迅猛,丝毫不掩惊慌。

    常磐晓得轻重,虽然更多还是一头浆糊,终究不会逆了他意。

    两人直行出数里,背后村落轰的传来一阵轰天巨响。

    常磐这才低呼一声,猛的甩开柳毅手掌。

    “阿姆!”

    常磐修行天赋不佳,不代表天生愚笨,恰恰相反,自从修行雷法以来,他远比寻常同龄要来的聪慧。这种情况,日益明显。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猜不透村上有外敌来袭。

    他终究不比柳毅,自小心灵受到残酷磨砺,亲生父母也不若夫子大能。

    莫说来袭者弄出这般大的声势,即便只是寻常山贼,怕是他全家都要遭难。

    况且,有夫子坐镇,这左近哪来的山贼!

    “你去哪!”

    柳毅低吼,冷冷的盯着常磐,已是打定主意,倘若这小子不知好歹,直接打晕了抗走。

    他对夫子有些信心,更可以无视村邻罹难,但常磐终究是他唯一的朋友,况且。。。

    目露怒焰,他心中却是平静异常。

    可当他看到常磐坚定肃穆的神色,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些颤栗。

    那是,怎样的目光!

    无法用语言去诠释。

    “毅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必须回去!”

    常磐一字一顿,坚定说着。

    也不知是否受到远处杀气激荡,这厢的林子亦显得尤其沉闷。

    摇曳的树影婆娑,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幽冥。

    柳毅冷冷看着常磐,他能够理解对方心情,却无法认同。

    当理智与感情的冲突,当现实和理想化结果矛盾,常磐这时坚持的东西,诚然值得称赞,甚至令人热血沸腾。

    却又,根本和夫子教育、秉持理念背道而驰。

    人无法仅仅凭借一厢情愿的信念,就去改变现实,至少在奇迹来临前如此。无力就是无力,留住有用之身,才能奢求未来。

    道德的瑰丽,并不是用来让人自以为是,亦或者借之为名,行不德之举。

    倘若不能舍生取义,大公无私,那么还是不要自诩道德帝来得好,画虎不成反类犬。

    柳毅心性已成,近乎于魔。

    他固然不至灭绝人性,可离所谓圣人差之何止万里,莫说什么舍己为人。

    为了自身性命,纵然牺牲一些无辜,又何妨。

    只是平日里,无关己身根本损失,他并不介意做些好事,才显得磊落。

    柳毅做不到常磐这样,又在那种坚定下败退,他终究觉得自己无权为他人决定什么。

    飒然转身,他持刀跃入风中,隐没黑暗。

    “随便你!”

    冷淡的话语,饱含无奈的妥协,渐渐散去。

    常磐复杂的凝视黑暗,而后一如柳毅,坚定转身。

    有些事,有些人,决断时总会有所区分。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何以为谋?道不同,岂不为谋!

    镜子,照出来,总是颠倒的身影,不是吗。

    。。。

    轰!

    一匹十丈气剑,带着凝重如山的威压,四散锋锐,把半个村子都隐隐照亮,直接劈落在书院内,

    地裂土飞,坚固的山石似豆腐般被切开,漆黑的缝隙嘎啦啦蔓延,又像是开启了通往地狱的栈道。

    远处传来一声豪烈霸道的长啸,夫子仍是屹立破败院中,溅起的土石不曾激荡半片衣袂。

    他对眼前横亘在脚边地缝视而不见,仿佛那擦着鼻子划过的凛冽只是幻影。

    身不动如山,剑低鸣委婉,气浪滔天,惊涛拍岸,他刹那迸发的战意,撕碎了宙寰!

    猛然抬头,目光猩红,意似沧澜。

    往日文雅俊逸,循循善诱的夫子早已消失。留下,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魔头,修罗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惨白的面色,冰冷淡漠,简直如同僵尸,又或者像是带了一副劣质的人皮面具。

    某种唤作绝情绝义的味道,自浮动儒袍下逸开,令人心胆俱裂。

    充满恶意的目光撕破了黑暗,猩红如柱,锁定远空掠来那重剑邋遢少年!

    重剑已出,神兵威能勃发。

    好的剑,好的人!

    原本只是一流身手少年,刹那气势哪里比寻常超一流高手弱了半点。

    只一旋身,又是一匹半月剑芒落下,锋锐的意味,似欲把空间都切开。

    可少年眼中,分明写着惊骇绝望!

    “天魔断情!!!”

    谁的惊呼,自黑夜里传出,仿佛替黑脸少年配音。

    夫子笑了,狞笑,狰狞霸道而残忍的笑。

    他目光中充斥着疯狂,似乎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这和他平日教导柳毅上善战斗心境截然相反!

    “桀桀桀~嘿嘿嘿!!!”

    尖利嘶哑的笑,在这夜里是如此阴森恐怖,更像某种魔头山魈,要找人索命。

    这一连串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不少人家亮起了昏黄的油灯,传出惊慌的喊叫。

    只是这些声音,在下一刻又被某种裂帛撕扯掩盖,仗剑而立的夫子竟是在原地凭空消失,只在空气留下一道透明气柱!

    黑暗中更多阴影到来,破空者明显不急着进攻,而是将隐现在邋遢少年身边的夫子团团围住。

    更多自林中跃出的不速之客,起落于山村瓦房上,分明是有序朝着一户户山民扑去!

    那种熟练的配合,星罗覆盖整个村落,分明,早就打着杀人灭口的计较!

    “啊!”“啊!”“不要!”

    此起彼伏的惨叫,一幅幅白色昏黄灯影窗幔被血染红。

    更多的村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在迷茫慌张中步入永恒的暗。

    仓羯端坐屋内,两名掠入玄衣之人,见状急忙将染血的黑锁铁爪缠在腰间,恭敬的朝着他行礼。

    可仓羯视若无睹,握弓的右手明显在颤抖。

    黑衣人疑惑相视,却是复又施礼,而后才恭敬的缓步退出小屋。

    他们之间,规矩极其森严,训练有素。

    嗤!

    天空中一朵血花盛开,夫子手中的细剑,更像文人装饰,看着如何都比不上邋遢少年提捉重兵。

    可当它刺破了敌人胸膛,一刹那绽放出朵朵莲花,竟然又是这般炫目妖异。

    少年愕然盯着近在咫尺的夫子,夫子握剑之手几乎紧贴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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