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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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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教训人,虚荣又嘴碎,可印象最深的,却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和一双很亮很亮的眸子。
尹四海,你投胎当好汉了没——
许东篱走的并不快,抵达二层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女厕所门紧闭,里头砰砰的闷响,听来反抗很激烈。
蓦然,一记忍不住痛的吸气声此起彼伏:“嘶~~~妈的这死女人!”
“放开我,你们这群抢劫犯——妈!把钱给他,放开她,我妈快被你捂死了……”
“嗷!”一声惨叫,接着又响起凶狠的威胁:“再闹我就动刀……嗬!抓住她啊傻逼!”
乱响阵阵,门陡然被拉开,露出一个女孩披头散发的脸,惊慌失措,见了许东篱颤声叫了句救命,瞬间奔出来,左手还拽着个抱着包的中年妇女,朝走廊跑去。
许东篱觉得她挺面熟,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凝神去想,就站着没动。
三个小混混紧跟着窜出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眨眼就追上了她俩。许东篱脑中灵光一闪,抬头的时候,混子已经捉住了妇女背心的衣裳,将人一把拽的朝后倒下,那女孩慌乱的回身来抓。
一张图片从脑中掠过,被他敏锐的剔出,是许沐手机相册里的一个女孩。
自从侯勇住院,他手机就没离过手,闪电般掏出来就抓拍了一张,给许沐发了过去,准备问他是谁。
许沐的电话几乎是瞬间就回了过来,许东篱接通了,耳边还有打闹挣扎的声音,就听许沐连珠带炮的说:“哥那是冯程的亲妹妹你帮帮她还有冯程不见了你帮我问问她我马上就来——”
许东篱心思电转,连忙稳住他:“你别急,打个的过来,别乱跑,我帮你探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许东篱给人的感觉,就是秀致中透着点冷,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有修养,他要是想取得谁的好感,只许稍微和颜悦色,就能轻易办到。
更别说,他刚刚还英雄救美了来着。
他提着快餐盒正面朝向走廊,在一个拉扯冯母的头发,另一个抢夺她手里的包时,冲上去抬腿就是连环两脚,直取腹部和膝盖弯这种一沾就往死里疼的脆弱部位。
两小混混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后仰着摔个四角朝天,疼的脸皱成菊花似的两团,过了阵才缓过起来骂了声卧槽。
冯母的手提袋在撕扯中被拉坏,几沓红票子跌落出来,散了一地毛爷爷。她精神状态慌张,没顾上扭伤,趴着就去捡钱。
正奋力抱着狂乱挣扎的冯必玉的混混小罗,被他的凶残吓尿,抬头记脸准备事后报复,结果一对眉眼,四肢全软了,恰好冯必玉扭身一甩,这熊孩子直接跌向了墙壁,吧唧一声砸了上去。
他顺着墙壁往下滑,嘴唇哆哆嗦嗦,嘘嘘嘘嘘好几声颤音,声音发紧的厉害。
冯必玉冲过去看她妈,头也没抬的对着许东篱说谢谢,放在平常她那双色眼看见这么亮堂的帅哥,早就绿光大亮,二话不说先偷拍一张,接着找基友得瑟。
冯母还有点主心骨,将散开的人民币用手飞快的拢做堆,用胳膊和身体压住,像个危险中保护孩子的母亲,抬头对许东篱说谢谢您,接着戒备的盯着屁滚尿流的混混组。
小罗差点魂飞魄散,要知道点子背成这样,他还真不如去买彩票,这些玩完了。他正思量怎么逃过一劫,就听许东篱一声低叱:“滚!”
连忙拉着那两人,投胎似的滚了。
许东篱是怕他们话多了露馅,等人不见了,两个女人也将钱一股脑的塞进了包里,年纪大的那个紧抱在怀里。
她脚好像崴到了,冯程的妹妹扶不动她,许东篱适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人又俊气质又斯文见义勇为还乐于助人,很快就获得了冯母的信任。 
他将她扶到绿化区的石桌上坐下,冯必玉惊吓之后想上厕所,又不放心她妈妈,许东篱侧对着她说了两个字,许沐,冯必玉眼睛蹭一下瞪大,仔细盯住他口型,看出来他说的是,我是许沐的哥哥。她才放心的走了。
只剩下许东篱和冯母,冯母不住的叹气,神色哀伤低迷,他知道人的心理,故意不问她怎么了,反倒虚礼虚气的安慰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聊了没几句,他表现的非常好教养,老太太压抑的太厉害,就忍不住老眼一红,将烦心事说出来了。
对陌生人袒露心扉,比和认识的人,要容易很多,因为彼此不认识。
冯母陷入了比程徽那阵子还要深的绝望,眼不见为净不是说说而已,那年冯程偷偷从家里跑了,她是胸闷气短失望透顶,每次想起他,觉得羞愤耻辱,都恨不得从来没生过他。可当他选择用非逃避的方式直面她时,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她才发现当年那些痛苦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那些曾经让他骄傲自豪的,源于自己严厉鞭策教育下铸就的品格,如坚毅,如锲而不舍,如今却被他拿来和她叫板对峙,她是真的感到了伤心欲绝。
那晚他回家时,表情还算愉悦,她还乐起来,就见他走过来,说妈我想和你谈谈。
她还奢望着他能幡然醒悟,发现女孩的可爱之处,可他却站在她面前,说他已经和方晴说开了,他喜欢男人,并且找到了喜欢的人。
冯母表情即刻风云变幻,极致的怒气中带着点神经质的歇斯底里,她尖声打断,让他闭嘴,可向来孝顺的冯程,这次却没有听她的话。
他目光镇定的看着她,接着说,方晴立刻就给了他一巴掌,响的全咖啡厅的客人都听见了,接着她提包就冲了出去,去势汹汹的带翻了两把椅子和一管塑料插花。
冯母气的心肝抽疼,哼了一声说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冯程就笑了下,说对,就冲他存了骗她的心思,就罪该连抽十个大嘴巴子。他很庆幸,在今天向她坦白。
冯母火气上涌,探过身子就抽了他一巴掌,颤声让他闭嘴。
冯程又说,过了两个小时,他收到了方晴的短信,像信一样长,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看得出她思维还很混乱,可想表达的他都明白。
她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为他废了多少心思;她说难怪他和程徽走的那么近;她说之前太震惊,有些失态,可那一巴掌是他该得的,因为早在程徽那时候,他就该让她死心,她白等了两年,而一个女人的青春,又有多少个两年。她说她一时难以接受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而是她一直喜欢的男人,是个同性恋。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不支持也不排斥,希望他知道她的态度,并在末尾,祝他能得到幸福。
冯程说,必玉能够接受,方晴能够接受,妈,为什么你就不肯面对现实。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厌恶的那种人,就算你生气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我仍然还是你儿子,您就退一步,放过我和您自己吧。
他说着噗通一声跪下来,脊背挺的笔直。
冯母情绪本来就不稳,这种时候就像人大病之后,心思脆弱,负面情绪滋生的飞快,她一见他为了跟个男人鬼混而向自己下跪,立刻就认定他是被同性恋这种病给带娘气了,假以时日怕是会变成路上那种说话嗲声软趴趴,抛媚眼翘兰花指的娘娘腔,神志不清就伸手大力推了他一下,说她死也不同意,让她现在就选,是要许沐,还是要他亲妈的命。
冯程让她冷静点,说希望您长命百岁,他和许沐会给她养老送终。
冯母听见那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名字,脑中轰隆一响,绝望的眼前发黑,只听见一声闷响,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就听冯必玉一声尖叫,凄厉的叫了一声哥,然后扑了过来。
冯母低头一看,冯程两眼翻白的往地上倒,头顶有暗色的血流涌出,而她手里,正抓着一个烟灰缸。
当着许东篱的面,冯母泪流满面,脸色灰败,不知有没有悔意深藏。
妇女哭得撕心裂肺,许东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打扰,也不劝解,让她拼命的发泄。
这场景他并不陌生,几年前,他那仪态优雅的母亲,也这样疯狂过。她没给一烟灰缸子,而是选择和他断绝关系。那时因为他要进盘龙会,所以这发展也算正中他下怀,可从母亲口中听到那句话时,心里的绝望事隔多年都历历在目。
最亲近的人,才能伤你最深。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对母亲的坚持也无法反驳,她们初衷慈爱保护,怕你受伤怕你撞南墙,她们脑中有个因你而产生的臆想世界,里头全是妖魔鬼怪,你一步入,将会万劫不复。
人往往出于自卫,才将立场踩的如水泥一样坚硬,而冯程母亲的心魔,就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传统价值观的思维泡沫。
过了十多分钟,她哭累了靠在椅背上,鼻头通红皱纹里全是泪痕,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态。
许东篱犹豫一秒,还是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质量不太好,是食堂员工打包完后匆匆塞进去的——可能是看他长得好,阿姨一把抓了厚厚一叠。
冯母也知道自己这形象不雅观,接过来抹脸,慢慢回过神就开始后悔,同时有种难言的羞耻。
家丑不可外扬,她巴不得瞒的密不透风才好,方才却竹筒倒豆子似的捅给一个陌生人听,真是活见鬼——其实只是她压力太大濒临决堤而已,要不是这年轻人,冯程的手术费就没了,她一想起来就全身发寒,牙齿打颤。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许东篱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是她们这老一辈听见那消息后绝不可能有的镇定和淡然,就跟听到今天天气不错那种话题似的,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她觉得他们年轻人都很奇怪,像是集体感染了见怪不怪病原体。
冯必玉那天还激动的推了她一把,哭着朝她鬼吼,说时代已经变了拜托你开明一点吧,你真要逼死他吗。
为此还得了自己一个巴掌。
内忧外患心力交瘁,她一向坚定不移的心没有动摇,却是有了一丝疑惑,时代变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年轻人给人一种很强的倾诉欲望,他看着有些冷淡,就不由让人相信,这种人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因为他根本不太愿意搭理你。
不止青少年有叛逆性,所有人的一生都贯穿这样特性,只是程度深浅而已。具体表现寻常的口头语里就能窥出,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冯母酝酿良久,终于迟疑的问道:“小伙子,我说我儿子是同……性恋,你不觉得膈应难受吗?”
许东篱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所以他不会在心里吐槽说我就是,说话的时候他很随意,因此显得非常真诚:“没什么感觉。”
冯母愣了下,做好被歧视的准备落空,变得有些思维不清,她喃喃道:“没感觉……没感觉——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我还不是怕他以后会后悔,怕他怪我当时没制止他,怕他以后过的不好,怕他……”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淌眼泪。
许东篱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就看了眼餐巾纸,见老厚一叠,诡异的心里一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您心里就有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那斯文的年轻人语气很淡,转对头来平和的与自己对视,一双眼睛沉寂稳净,如同秋日碧空下琥珀色的湖水,透着看穿人心的睿智。
冯母被他感染,奇迹般变得稍微平静下来,她脑中一团乱麻,似乎领略到他说的答案,又似乎更加混乱。她教了一辈子书,讲了半生处事道理,这会却茫然的如同迷路的孩子,新一代的思想和价值观,与上一辈老人,也的确堪比看不到出路的迷宫。
她试图挤出一个笑,却以失败告终,更显悲凉沉重:“我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哪里有什么答案。”
许东篱挥手扇开在餐盒旁萦绕的一只苍蝇,眉眼低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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