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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103部分

小说: 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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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酒量小的惊人,不过两口就脸像发烧一样,不一会就连舌头都直了:“就算是颗石头心,也总该开窍了吧?”
  “说起石头心啊……”缘济又灌了一口:“传说石头心不会爱人,就算爱上也不会察觉,但若是以其所爱之人的心头血浇灌,便能重生血肉……”
  “那你可麻烦了。”莲夙自嘲一笑:“活的萧子墨你打不过,而死掉的妖十三不入轮回,天枢那死鬼的转世不知到哪快活去了……”
  “我肯定会先拿自己的试。”缘济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笃定道:“到时我先杀我自己,再杀沧流上仙萧子墨,最后杀光六界苍生……挨个试,没准哪个就有效果了……”
  莲夙的嘴角抽了抽,这人不喝酒颇有活佛风范,一喝酒……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板起脸换下一个话题:“那如果有天我死了呢?”
  缘济凤眼一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敢死?你若死了,我就先杀我自己,再杀萧子墨,最后杀尽六界苍生给你陪葬!”
  莲夙只觉得连眼角都在抽搐了……
  莲夙的目光飘向窗外,又飘到醉酒的他身上,却越看越觉得辛酸。
  初见时他一袭火红的僧衣伫立在漫天桃花间,容颜璀璨夺目的似乎集了整片桃花林的颜色。
  而如今竹屋内那满眼血丝心力交瘁的样子,哪还有初见的半点风采!
  莲夙靠着他坐下,良久得静谧后又一次重复:“小和尚,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莲儿……”缘济喃喃的念着:“你到底爱谁?”
  她到底爱谁?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站起身不忍去看那双眼眸,缓缓阖上眼,将问天笛送到唇边……
  悠远空灵的笛声缓缓泄出,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混成夜色的交响曲,挂着夜露的嫩柳枝似乎也受到这笛声的感染,悠悠摆动着柔软的身躯,那笛声空灵而澄澈的不似浊世之声,却突然变调,苍凉的似看尽了千帆苦短,诉着诉不尽的尘世悲凉。
  笛声悠扬,她的视线随着笛声一起飘到了千年前的那片十里桃花 ,还有那佛宗六丈光牢,最终是寒冢内万里冰封间的面孔……
  够了,这样就够了,你做的够多了……
  一个萧子墨,碎了莲夙一颗真心。
  一个莲夙,负了缘济所有深情!
  笛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飘到她所不知的地方,一曲终了……
  缘济却扶上额头,他急忙站起身,少年的身躯颤了又颤……只觉得四肢开始麻痹,可意识还是清晰的……这可不像喝醉酒的反应:“你……给我喝了什么?”
  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满室银辉,她微微侧首,眼里盛满了荡漾月光,如两日前般答非所问。
  “今夜的风,是嫩柳枝香……”
  应声而落的是缘济的身躯向后倒去。
  最后一刻,那月光雕刻的侧脸凝结在他眸中。
  半边明亮,半边还隐于黑暗中。
        
第八十二章 月下绝情人
  那袭暗红色僧衣笼罩下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一双凤眸瞪的巨大,似乎还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莲夙抬臂接住他的身躯,轻轻将他的眼阖上:“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结束了。”
  万里无云,沧流山长生殿外的月色微凉,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在殿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上,连带着夜色也跟着凉薄了起来。
  夜色已深,长生殿内的烛火却还未熄灭,窗上映出男子的身影跟着烛光一起摇曳。
  花梨木雕就得书架旁摆着各色瓷瓶,萧子墨盘坐在书架旁一动不动,如果有人在此定要大呼小叫一番,此刻他风华绝代的面孔上一半仙气流转,一半黑雾涌动,将风华绝代的面孔分割成两面,看着甚为诡异,而他一动不动,似已入定。
  突然,萧子墨面色一寒,黑气陡然暴涨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仙气扑去,仙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缩小,继而被黑气压缩成黄豆大小一粒,而萧子墨整个面孔都被黑气所占据,阴沉沉的模样,两眉之间暗红色的堕魔印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子墨双手结印,那黑气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半晌后收手,一缕血丝顺着苍白的唇角滑落……
  萧子墨抹去唇角的血迹,默默凝视着血迹发怔,低声默念:“莲儿……为师到底是该想你,还是不想?”
  如今萧子墨很矛盾,每当入定,脑海中总会不自觉浮现那个名字,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继而便临近走火入魔。
  若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他矛盾,可笑的是引他入魔的人是她,支撑他的意志不入魔的也是她。
  凝视着那抹血迹,萧子墨蓦然叹息,千年前那白发盲眼少年就曾断言他心魔深种,他还不信。
  如今看来……
  突然,萧子墨面色一顿,不着痕迹的将血迹抹去,这才缓缓转身,视线在触及来人的刹那又一次顿住。
  月色从敞开的门缝间倾泻而下,那袭白衣身影披着月光,缓缓将门阖上,月色下伊人眉目如画。
  “别紧张,我只是来拿点东西。”
  萧子墨看怔了,默不作声,算是默许她的来意,莲夙皱了皱眉径直走上前:“你难道不问问我要来拿什么?”
  萧子墨默了默:“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莲夙停步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良久,扑哧一声笑了:“包括你的命?”
  萧子墨亦笑,眸里有丝丝缕缕的宠溺悄然涌动,答的干脆:“当然。”
  话音未落间炽热的黑火陡然上涨带着炽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萧子墨连躲也未躲,可那黑火最终也只是掠过他的发梢,丝丝缕缕黑灰飘然而下……
  而萧子墨却没有丝毫她下不去手的想法,因为黑火散尽的刹那一柄不知名的古朴巨剑穿透火焰向他喉咙袭来!躲已来不及,萧子墨不动声色还是望着她,剑尖正停在他的下颚下方!而他的手指正隔在剑与下颚间,这才没有陨命于此……
  莲夙嘿嘿一笑,眉眼弯成月牙:“不敢?”
  萧子墨兀自摇头,昏暗的灯光下沙哑的声音徐徐缓缓:“人生在世,光怪陆离,真正的活着是始于与你相遇,而此前的千年百年都不过荒芜虚度。”
  “地牢内为师说的都是假的,唯有这一句是真的。”
  世人皆知沧流上仙萧子墨的师父是沧流山前任掌门,却不知其实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任师父。
  许是因为天生杀气太重,生父母觉得这孩子不祥,于是将他弃在湖畔,任其自生自灭。
  也是在这里,他的第一任师父将他拾起。
  百尺婪崖之上,小小的他揪着老者雪白的胡须,抬起小小的面孔:“为什么谁都不要我?”
  “说什么呢孩子,看这片土地,这土地上的众生,还有为师,都会永远陪着你,永远。”
  “可你们不是人……”
  “傻孩子,吾辈是高贵的混沌神族,以后你也是……”
  据说快乐和悲伤是对好兄弟,总是如影随形。
  年幼的萧子墨尚不明此理而让自己沉溺在快乐中太深,以至于悲伤到来时毫无防备。
  回忆里,入目的是满目疮痍,小小的萧子墨面前,那曾许诺要与苍生一起陪他到永远的白须老者躺在地上,鲜血斑驳了他慈祥的白须混成异样狰狞的颜色,而时间仿若一只罪恶的大手,正一寸一寸剥夺他微弱的呼吸,那老者以眼神示意他走近,萧子墨僵硬的挪步伐,小小的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空气中笼罩的都是死亡的味道,是魔族干的。
  老者伸出手,正被死亡剥夺生气的手臂让他想起干枯的丝瓜藤,老者招手,他附耳过去。
  “孩……孩子……不要为我报仇……不要憎恨……”老者就像一尾涸泽后的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汲取空气,可瞳孔却越来越涣散:“苍生会替我陪你,请……替……替我守护好苍生……”
  幼小的萧子墨低伏着头颅,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可对他来说却并不突然!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天意,一向入夜便睡得他竟半分睡意也没有,索性起床,却听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他附耳过去,却听到几乎让他崩溃的事实!
  “真的要这么干么?”
  “你不忍心了?”
  “唉……他只是个孩子啊!”
  “神界就要陨落了,总要留下个人守护苍生……为此,吾辈不择手段!”
  附耳在墙上的他轻易辨出,其中一人是他的师父!
  绝对不会错,是他的师父!
  那老者颤抖着手,似想抚摸他的面颊,眼中的慈爱年幼的他分不出真假,也不想真的辨出个真假,年幼的他模糊知道,他是在逼他,以命逼他。
  可纵使知道,他还是颤抖着小小的手将那枯瓜藤般的手握住,从那一刻起,整个天下由一副稚嫩的肩膀扛!
  
  年仅七岁,同龄的孩子还沉浸在童年的快乐无忧中,年幼的萧子墨已将一切感情埋藏在心底,把守护苍生当作活着的意义。
  “莲儿。”萧子墨凝视着眼前这个让他真正活了千年的女孩,声音微哑:“那些人不是为师带去的,为师是一个人去找你的。”
  莲夙挑了挑眉,玩昧道:“萧子墨,你是在解释么?”
  “是。”出乎意料的,萧子墨丝毫没有犹豫的承认了:“为师觉得,有些事不解释清楚,就再没有机会了。”
  莲夙呆愣住,她完全没有想到萧子墨会对她解释,还很干脆的承认是在解释!
  这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呆愣间,萧子墨挪开手,剑尖与下颚间再无阻碍,萧子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莲夙:“为师的话说完了,动手吧。”
  一缕黑火如蛇般蜿蜒缠绕上她的手臂汇聚在她的掌心,莲夙又逼近了些,笑弯了眼眸:“那我就不客气了~”
  似生怕他反悔似的,莲夙一手持剑抵着他的下颚防止他有什么动作,一手托着黑火向萧子墨的脑袋拍去!每一寸肌肤都能感觉到黑火炽热的温度逐渐逼近,这一掌下去管你是谁,怕是都要烧的连渣也不剩!萧子墨却一动也不动……
  掌风夹杂着炽热的温度势如破竹!萧子墨盯着她的面孔许久许久后才恋恋不舍阖上眼帘,那掌风越来越近……
  等了良久,想象之中的痛楚都未袭来,而且抵在下颚上的剑竟挪开了……
  萧子墨睁开眼,正看到那刚还遍布杀气的手已越过他的侧面,继而将一只骨瓷瓶收入囊中。
  莲夙足尖点地,身姿翩然若鸿,转瞬便退出七步,她咯咯笑着,声如银铃:“逗你的,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你这条命。”
  月光雕琢着她的面孔,她悠悠摇晃手中白瓷瓶,有醉人的芬芳透过瓶壁蔓延开来,萧子墨却似看到什么噩梦般焦急得站起身,却生怕惊动她而不敢上前半步:“莲儿,往日是为师错了,为师对不住你,要杀要剐为师绝无怨言,只是……把忘情水放下啊!”
  千年前他曾眼睁睁看着她饮下忘情水而无法阻止,如今他怎能承受历史再重演一次?
  指腹细细摩娑着细腻的瓶壁,莲夙望着那小小的白瓷瓶失神良久良久,闻言璀然一笑:“萧子墨,我今日就是为了这瓶忘情水来,你叫我放下是不可能的。”
  “莲儿……”她越是笑的灿烂,萧子墨便越觉得胸口闷得慌,他痛苦的呢喃着,那一日一年幼的时光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如今的他已无法承受历史重演,已无法再承受她仰着稚嫩的面孔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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