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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客串一夜情人-第11部分

小说: 客串一夜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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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跑了?”司徒赤魁又问,像法官问案。
  此话一出,兄弟们皆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不喜欢他?”司徒白魏慷慨激昂。
  “不是、不是!你们别瞎猜,只是……”丁雅珞懊恼又烦躁。
  “只是什么?”司徒白魏紧迫盯人。“我可是已经把你当二嫂了的说。”
  “哎——哟!我不会说啦,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丁雅珞讲完,索性来个相应不理,埋首吃饭。
  “总之,她是吓坏了。”丁芃妮帮姐姐说。
  “被爱的告白吓坏?”司徒白魏瞪眼咋舌。“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滑稽之事。”
  “没心理准备,突然被求婚,被吓到也算一种正常反应啦。”司徒黄魅较客观地评论。
  “那这种反应一定伤透二哥的心了。”司徒白魏闷道,颇不赞同丁雅珞的行径。
  “才不,橙魃说要马上赶来。”丁芃妮抢说。
  “谈分手?唤——”司徒白魏仰天长叹。
  “不是啦。”丁芃妮白他一眼。“姐姐经我一番开导已经想通了,橙魃是要来接她回去的。”
  语音才歇,大门又传来开锁声——会是谁?
  司徒赤魁、司徒黄魅、司徒黑魇、司徒白魏全在这,其余兄弟虽因公长年定居国外,但仍各有一副这栋主宅的钥匙好方便回国时出入。
  答案呼之欲出,众人不约而同看了丁雅珞一眼,再度将视线集中在大门——宾果!是司徒橙魃。
  司徒橙魃的反应与司徒白魏如出一辙。
  “你还真有效率哩,说曹操、曹操就到。”丁芃妮打趣道。
  “很意外也很高兴你们全在,大哥、大嫂、黄魅、黑魇、白魏,还有——雅珞。”司徒橙魃一一招呼,到了丁雅珞,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会,便胶著在一起了。
  “啊,老公,我们是不是该上照顾小宪了?小妈还没吃饭。”丁芃妮用眼神暗示司徒赤魁。
  “喔,对,我们走。”他也不笨,老公毕竟不是当假的。
  两人离开前,又分别用眼神暗示其余三兄弟。
  “喔,我得整理资料。”司徒黄魅说。
  “嗯,我也是。”司徒黑魇说。
  “我洗澡去。”司徒白魏也说。
  聪明的配角们纷纷退场后,整个大厅只剩小别了一日的这对情侣,但他们可没天真地以为世界只剩他俩。
  “走,上楼。”司徒橙魃不由分说拉著丁雅珞的手踱向楼梯,预备进专属他的客房。
  丁雅珞也没异议地跟著他。
  他们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再沟通沟通……
  一道黑影正慢慢地朝她压来,朦胧间似挟带著邪恶的笑。她拚命想挣扎,想挥走那黑影,想推它、踢它,但,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知道这是梦,她知道自己正在作梦,但这样的梦境逼真骇人,仿佛跳脱了封印,从记忆深处猛地探头恶作剧般,让她浑身直打哆嗦、冷汗直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可怕的梦魇。
  黑影就要逼近、黑影越来越近……她无从选择,可是她不想认命;她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生活,摆脱了不堪的过往,她不要重蹈覆辙。
  她不服!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
  她尖叫、她呐喊、她咆哮,只是仍动弹不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黑影即将覆上她的刹那,上帝似乎听见了她不平的控诉,恍惚间,电话铃声传人她耳膜里,吓跑了黑影她费力地伸出手想拿起话筒,但一个梦魇却令她四肢百骸宛如压了个千斤鼎,脑袋翁翁作响,晕眩不已;终于,她捉到了话筒,忍不住吁了口气,带著惺忪的嗓音问道:“三更半夜的,妈,你有什么事?”
  此笃定的原因是截至目前为止,除了公司的人事资料上以外,这个号码只给过母亲一人。
  其实当初要安装这支电话时她也曾犹豫过,她了解自己不擅长也不需要人际关系的经营。但身为现代人,身边连一样简单的电子通讯设备都没有,似乎太说不过去。如今,她倒是不后悔作了这项决定,至少她和母亲的联络方便多了。
  彼端传来哽咽声,抽抽噎噎地完成不了一个句子。
  林洁霜慌了,振奋精神要探究原因:“妈,发生什么事了?”
  “他……你爸爸他……”
  “他——怎么啦?”林洁霜突然感到罪恶,因为她潜意识里希望母亲的回答是:他发生意外!然而这个“他”偏又是生她的父亲!
  “他打我!”林母说著又哭了。
  “什么?!”林洁霜震惊不已。“他为什么打你?他凭什么又动手打你?”
  “没有啦,只是他心情不好,喝酒后会打我发泄而已。”
  “喝醉、心情不好就可以打老婆出气吗?”林洁霜忿恨难平。“妈,你干嘛傻得让他打?他前后总共打了你几次?”
  “没有啦,他以前都只是用手打而已,今天他不知是怎么了,变成拿扫把,我躲不掉,我——”
  “妈,你真傻!”林洁霜心疼地骂道。“现代的女人可没必要要逆来顺受去忍受丈夫的暴行。妈,我带你去验伤,然后告他!”
  “告?!”林母语调软化了。“没那么严重啦,好歹夫妻一场。”
  “你的婚姻都出现暴力了,还在跟他‘夫妻一场’?他无情在先,你又何必有情有义于他?妈,听我劝告,和他离婚算了。”一想到自己身上流有一半那男人的血液就备觉恶心。
  “可是……”林母犹豫不定。“不好啦,老夫老妻了还闹离婚,会被笑话的。”
  就是这分懦弱才迫使为求自保的她不得不离家十多年!可是,一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女人除了以夫为天,又能怎么办呢?
  毕竟,气魄与懦弱同时存在人性中。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打?”林洁霜再接再厉试图说服母亲和他分手。
  会打老婆的男人最、最、最烂了!
  “不会啦。”
  “妈,别忘了,你现在是因为被他打后在向我诉苦的。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以前打你,现在打你,以后还是会打你。打老婆已经慢慢变成一种劣根性,一种他生活的习惯了。”林洁霜语带威胁地恐吓道。
  这回说什么她都要把母亲给接过来共同生活,即使得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林母还是迟疑。
  “妈,要不然你先搬来我这住几天,让他紧张、担心一下也好,趁机试探他到底重不重视你。”威胁不成就改用哄的,总有行得通的方式吧?
  “这——好吧,妈就到你那住几天,看看你的房子怎么样,我还不晓得你住哪里呢。”
  没想到母亲这回会这么爽快就答应,林洁霜意外又高兴。
  “妈,明天来吗?你会不会自己搭车?还是我过去接你?”
  “你要骑车来接我?”
  “不,我没买车,我上下班都搭公车。”
  “那你怎么来接我?妈大字不识几个,自己出门铁定丢了。”
  “没关系,我搭车去接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排除万难都得把母亲安全接回来。
  “何必那么麻烦?我记得你那个男朋友——黄先生啊,他不是有开车?”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对女儿那个男朋友可念念不忘哩。这么气派、有模有样、气宇非凡、风度翩翩的男人可不好找,她女儿不仅眼光好,也很幸运。
  “黄、黄——先生?!”林洁霜的表情活脱像生吞颗卤蛋,梗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该死的!惨了,完了!妈什么时候脑筋不灵光,偏挑这时记忆力特佳。
  人家好心客串她的一夜情人,事后不仅吃了人家一顿,又醉得上人家照料一夜。然而她为了顾全自己的心又摆脸色给人家看,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唉。
  “就叫他来接我,我想现在马上到你那里去。”林母说。
  “现在?!”林洁霜瞪大眼搜寻闹钟踪迹。“妈,现在已凌晨两点多了耶,明天大伙都必须上班,怎么可以去吵醒人家啦?”
  “可是你说要让你爸爸紧张一下,他现在睡著了,我失踪的话也一定会著急得不得了,如果明天再走就不刺激了啊。”
  呵,这一刻脑子又精明了。林洁霜晃首失笑。
  “好吧,那我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空。妈,为了不吵醒那个人,尔五分钟后再打给我。”
  “嗯。”
  挂断电话,林洁霜匆匆取来包包,将里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里头找寻——她记得他曾经塞过一张抄有他家电话号码的字条给她,以备她有急事时可随时找他。
  在哪呢?在哪呢?
  翻呀、搜呀,终于!她发现了那张皱巴巴的黄色便条纸。手有些微颤抖地拾起它,打开,映入眼瞳的是几个字迹端正有力的阿拉伯数字。
  飞快捉起话筒,按下一个数字后,她双手停在半空,内心交战著——这样好吗?
  假如再有牵扯,怕往后便会这么纠不了。若有朝一日他烦了、卷了,她恐怕回不了如今的自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时候他居然不知不觉进驻她心房了?才说要防……怕是迟了一步——这下,怎么办才好?
  甩甩头,她毅然按完那串数字。
  暂且不去思考那些,将母亲接来才是当务之急,所谓的“无所不用其极”自然包括这项,是不?
  电话响了第三下便被接起,且语音清晰。
  这表示——他未就寝?
  对了,他是作家,听说作家在夜阑人静的深夜特别文思泉涌,他大概也不例外。
  “喂?”司徒黄魅问了第三声,以为是恶作剧电话,正要挂上,蓦地听见那朝思暮想、低低柔柔、婉转动人的嗓音——是林洁霜!
  “请问是黄魅吗?”客套的开场白。
  “这支专线属于我,所以正是我——黄魅。”他喜出望外,不敢置信。“洁霜,我真没想到会接到你的来电,尤其是在这种时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学不来拐弯抹角,只好开门见山地说。
  “真够直接的。”司徒黄魅打趣。“但我很乐意。说吧,什么事?”
  “可不可以麻烦你去接我妈来我家?现在。呃……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怎么走吧?”
  “真意外你会知道我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接伯母是没问题啦,旦我不知道你家,而且这么著急,是否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司走黄魅关心。
  “如果你愿意只帮忙,不过问,那我会很感激的。”林洁霜淡淡也说。
  “你——”司徒黄魅摇头。“你老要人家这么莫名其妙地帮你忙,好没良心。”
  她缄默不语。
  “我现在马上、立刻去接你母亲。告诉我你家住址吧。”司徒黄魅叹口气后说。
  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他认了,谁教他总放不下她呢?从邂逅当时就被她哭湿了胸膛起。
  司徒黄魅将林洁霜的母亲送抵目的地后,发现她已等在楼下口根电线杆旁。
  迅速将车停好,他跑到她面前,略带谴责地说:“我不是保证过一定会将人平安送达吗?老天,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三更半夜站在马路旁有多危险?”
  “我——”林洁霜答不出。其实她是不想让他进房里去,所以先在这等。看见母亲从车里出来,东张西望地打量四周,她走了过去。
  “这里环境真不错,挺清幽的,房子也很新。”林母仰望眼前的建筑物。“你住几楼?”
  “七楼。”林洁霜审视著母亲身上的伤痕。还好,不是太严重,手臂有个棍子打出来的瘀痕,嘴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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