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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禁断之恋-第17部分

小说: 禁断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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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来,看着以一种脆弱的姿态躺在地上的海蟾尊,因受孕的缘故而愈加细腻苍白的肌肤,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聚集着怒意与杀气的眼眸却是美得惊人。

“吾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何时!”他化阐提伸手抚上他的脖颈,海蟾尊忍不住 抖了一下,虽然犹自强撑着,但真正当衣服一片片碎裂化为青灰消散剥落,肌肤接触到冰冷潮湿的地板的时候,那种恐惧感还是无可避免地袭了上来。

“你……”海蟾尊愣愣地看着脱去半身衣物的他化阐提,他没想过他化阐提还会想做这种事,毕竟他现在肚子已经大得很明显了。

“我怎样?”他化阐提眯了眯眼,欺身上来。伸手抚摸他那浑圆洁白的肚腹,“孩子们可是很期待与父亲的亲密接触呢。”

“你——!”海蟾尊抑制不住更强烈的颤抖,平日满肚子里尖酸刻薄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化阐提呵地一声笑了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有点无耻。可是,在你海蟾尊面前,这一点无耻也不算什么了。和你相比,吾可是望尘莫及啊。”

说着抓住海蟾尊的双腿将他半身抬起,毫不容情地刺了进去。

海蟾尊一阵头昏脑胀,□的疼痛都已经麻木了,迷迷糊糊中想要咬舌自尽,却被他化阐提一手卸了下巴。

他化阐提冷然道:“吾告诉过你,现在再想求死,晚了!你若死了,哈,吾便将孩子取出来,放入净无幻腹中,如何?“

海蟾尊的身子一阵猛烈的颤抖,又咳嗽起来,奈何双腿和腰都被他化阐提锢着,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已经说不出来话,只能恨恨地闭上了眼睛。

“啧,看来前些日子江湖上流传的关于你与净无幻的传言都是真的了。”他化阐提冷笑,把握着不伤到孩子的深度,“海蟾尊,连感情你都能算计利用,真正可悲的人啊!”

“……”海蟾尊昏不得死不得,只觉得异常痛苦,一切都错位了,原本不该这样的,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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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 。。。 
 
 
【四十八】

槐破梦再次转醒时是在鬼船之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床内侧,孩子们不在,殊十二也不在。心头一阵一阵的冰寒,猛然惊坐起来,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腹中残留的痛楚证明着孩子们存在的痕迹,而周围的空荡则是让他握紧了手指。

尖锐断裂的指甲刻进掌心里,生生地划出血来。

恨得五脏俱焚,却掩不住那一份惨然无奈。呵,永世不忘吾之恨意…脑海中回旋着那人最后的一句话,头痛欲裂,却乍然所见犹在眼前的空荡的小床,那尚且来不及多看一眼的孩子,就这样交予那般丑恶的圣魔之仆。

这让他槐破梦如何忍受?就连牙齿也几乎要被咬碎,起身下床,身为人父,无论如何也要将孩子夺回。

才把门打开,恰好看到端着药的殊十二,怒气顿时萦心,不作分毫想,忽雷上手,三弦毁世。

怎能不恨?恨不得自己不曾醒来,只要孩子们安好,他怎样都无所谓。可是眼前与他同出一体的孪生兄弟,本应最知晓他心思之人,却偏偏要选择另一条道路。呵,什么永生永世不忘吾槐破梦之恨意,说得冠冕漂亮令人怜悯的话,扎在他槐破梦心底,所剩下的唯有疼痛罢了。

殊十二,吾要杀了你。

功体初复,虽然极怒之下招数之力却是不及从前。殊十二被音波震得后退一步,手中药碗铿然坠地,棕色的药汁倾泻开来,却是没有倒下,只眼神复杂地看着槐破梦。

“破梦……”他唤,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是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槐破梦的准备。

槐破梦清绝的脸上挂着一丝讥诮笑意:“殊十二,吾会去讨回吾槐破梦的孩子,至于你,但愿此后两不相见!”言语决绝,掷地有声,刺得殊十二心中一寒,唇边竟尔溢出墨色的血来。

自知无权再要求什么,无权再奢望什么,唯有含蕴了贪恋温柔的目光,依存在那张相看朝暮的容颜之上,徒增心中纠结痛楚。

“别去…”见槐破梦抱了忽雷琴转身欲离开的模样,知道他所想,殊十二心中骤惊,忙出言阻止,槐破梦却好似未闻,径自化一道光离了碎岛玄舸。

殊十二连忙跟上,如今的槐破梦伤体初愈,功体未完全复原,加上孩子们都在鬼觉神知手里,此刻若让破梦去了一念之间,只怕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破梦那执着的性子,怕是真的不会再听自己一 言看自己一眼了罢。

察觉殊十二在后面追来,槐破梦心中烦躁,脚下加快速度,惟愿万般纠葛今日都做一个了断。他槐破梦的孩子,绝不容许落入他人之手。

“破梦——”眼见得一念之间逼近在眼前,殊十二再顾不得许多,闪身拦在槐破梦之前,断了前路。

槐破梦凉薄地掀唇:“你要阻止吾么?”阻止吾去见那血脉相连的孩子,你就如此忍心让吾们的孩子深陷鬼觉神知之手!殊十二,你当真半分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半分不在乎我槐破梦的心情?

“吾不能让你涉险…”殊十二见他抬手欲拨忽雷样貌,不得已横戟以对,“鬼觉神知之能为,非如今的你我可逆,破梦,听我一言,来日方长…!呃…”猝不及防的一道狠绝音波灌入体中,殊十二倒退数步,鲜血染白衣,透着异常凄凉的颜色,槐破梦却是冷眼收起指命刀,转身已不见。

心知不能再迟疑,殊十二化光追上,不避对方强招冲体,强行再拦槐破梦去路,一掌斜落槐破梦颈侧,顿时忽雷落地,那陷入黑暗前的眼眸里划过愈加深沉的恨意、不甘,终再落入那个怀抱,再无知觉。

抱紧了怀中昏迷的人,殊十二唇边涩然:“破梦,对不起…”

哪怕吾死,也不能让你涉险。

吾会保护你,尽管你不需要不在乎。吾欠你的,就用吾的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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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 。。。 
 
 
【四十九】

将槐破梦送回鬼船,看着槐破梦昏睡中犹带不甘的样貌,殊十二握紧手中或天,怎能不知道槐破梦担心孩子,就犹如自己一样。小时候在鬼觉神知手中所吃的苦头,没有人比他殊十二更清楚,而如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孩子们也落入鬼觉神知手中,每每想起,心如刀绞。

槐破梦不了解鬼觉神知的能为,可是他殊十二不同。正因为了解,知道其可怕之处,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但,破梦…殊十二伸出手似乎想握他的手,却终究无力地收了回来。懦弱的我,有什么资格再与你执手呢?

茫然的思绪与心情,抵不住所见那人苍白容颜的痛楚,一层层蔓延而上,似乎是将那刚刚回到胸腔的心片片剥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却又手足无措。殊十二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冲动去一念之间,甚至连唇畔都咬出了鲜血,却忽然感应到玄舸外围,有人来到。

眼眸微冷,这种时候,会有谁来不坏林?

给破梦盖好被子,殊十二旋身下了玄舸,看到那在不坏林结界外围焦虑徘徊的少女,黑发如云簪花髻,身形姣好,面貌却是全毁,带血骷髅骨万分可怖,正是愁雪儿。

心中思忖着愁雪儿为何会再次来此,那边愁雪儿已经看见了他,虽然上次被这少年以戟对心,却也不甚害怕,一步上前来道:“破梦呢?”

殊十二虽因着上次在血杏高林之事对愁雪儿心怀歉疚与感激,但事关破梦却是不得不皱眉问道:“找他何事?”

“……”愁雪儿想见破梦之心情急切,一时解释不清楚缘由,最后气道:“我又不会害了破梦,让我见见他怎么了?”

殊十二恍然觉得她要哭的模样,心中一痛,终究是心软下来,道:“跟我来吧,只是他尚在睡梦中,你不可打扰。”

“嗯。”愁雪儿应了,殊十二上前来将她带上玄舸。

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槐破梦,愁雪儿骷髅所成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纤纤玉手抚住心口,轻声唤道:“大哥哥…”

昏迷中的槐破梦自然不可能听到雪儿这一声唤,犹自睡得深沉而不安。

“我们出去吧……”看了一会儿,自知槐破梦一时半会不会清醒,愁雪儿也并非不识趣之人,便转身出了房间。

对殊十二,愁雪儿不惧怕,却也不喜欢。她不可能看不出槐破梦与殊十二之间的感情 绝非兄弟那般单纯,可是她无权去质问什么,无权去干涉什么。

拿出一封信递给殊十二,愁雪儿幽幽道:“等破梦醒了,你将这封信转交他罢。”

殊十二接过信,看到信上的著名居然是他化阐提。天阎魔城?破梦不是已经脱离天阎魔城了么,他化阐提寻破梦会有什么事情…愁雪儿见他思索样貌,道:“我也只是听爹爹说,魔城少君伤重不愈,也许破梦是医治他的唯一人选…”

殊十二奇道:“愁大夫医术天下无双,难道不在破梦之上?”

“爹爹曾说。破梦的体质特殊,加上忽雷水弦功效特殊,两者相辅相成,十分神奇…”愁雪儿也是依稀听愁未央说起,少君断灭阐提被海蟾尊气锁经脉,魔脉纠结不定,命已危在旦夕,虽有净无幻用道气相护持,但若不彻底解决,终归难逃一死。

原本愁未央并不想向魔主推荐槐破梦作为医治断灭的人选的,但遍访各种方法皆无果,愁未央不得已只好向魔主说明或许槐破梦的水弦有医治奇功。他化阐提听闻槐破梦三字,眼神便已冷下来,但看断灭阐提已经快要撑不过三日的模样,也只好屈尊降贵,写了书信,托愁未央去寻槐破梦。

殊十二想起以前自己七曲虫发作时,破梦的忽雷琴音也的确有舒缓经脉之效,便接过书信,道:“等他醒来,我会将信转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愁雪儿垂下头,犹豫了一下,终于有些纠结地开口道,“你与破梦……”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空气里一时沉默下来。

“吾送你回去吧。”半晌后,殊十二缓缓开口,玄舸启行,往血杏高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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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十】 。。。 
 
 
【五十】

将愁雪儿送走之后,殊十二回到房间里,看着昏睡中的槐破梦,把信放在床边,终于还是忍不住握住他手腕。早与骨肉长在了一起的铜镯冰凉,槐破梦的肌肤也冰凉,不带一丝温度,凉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下一秒这人会不会永离世间。

握紧了他的手腕,殊十二心口忍不住抽痛起来,就那样怔怔地望着槐破梦的容颜,直到那双眼眸终于缓缓睁开,映入一张不出意外的满是泪痕的脸。

那样空茫的眼神,滑落不止的眼泪,让槐破梦原本强烈恨着的情绪莫名的复杂起来,说不清是厌恶还是痛惜。

终于回神察觉到槐破梦已醒,殊十二慌忙松开手:“你……”

“我怎样了?”槐破梦也不挣扎,起身坐起来,看到放在枕边的信,伸手取过。

殊十二这才意识到槐破梦刚才纵然完全清醒,却是没有挣开他,反而是他自己先放了手,不由有些惊喜:“破梦,你不怨我……”

“哈。”槐破梦拆开信,冷笑了一声,“你是谁?和吾有何关系?吾为何要怨你?”

“……”殊十二一时愕然,似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的槐破梦,虽然知道对方是赌气之话,却总惧怕着若真有这一天破梦当真要与他缘断情绝,惧怕着有一日会与破梦形同陌路,从背后升起的凉气,竟比破梦还恨着他时更加可怕。

看完信,槐破梦眼神愈加的冷,哼了一声将信丢在地上:“这信是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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