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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绿蜘蛛(又名与枭共舞 )-第5部分

小说: 绿蜘蛛(又名与枭共舞 )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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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只是身子半侧过来,半边脸就着老方,半边脸对着方嫂,是呀,人的一生谁能保证没个一病二痛的!不过老方方嫂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说过,我们,我们公司和你们站在一起。你们知道吗,为了攻克这个病,我们公司和美国联邦医疗中心、世界灵芝研究学会、环球中医研究院灵芝研究所进行了长期的科研合作,它的结晶就是我们的大地灵芝,呃——博士提高了声调朝老方,你总知道我们的这个大地灵芝吧?

  方嫂接过话说,阿丙见天给我们念叨,哪能不知呢!方嫂欲言又止,扎煞着双手,仍然说道,只是瞧你们那价格,太贵了,哪里吃得起呢!

  嗳,大嫂啊,灵芝金贵啊,可它不能比人更金贵呀!博士又哎了一声,似乎有满腹的难言之隐。

  方嫂说,说是这样说,总得有钱呀。你看这家——欲言又止。

  博士推心置腹地对方嫂老方说,不管怎样先得治病,对吧?今天我们来,就是请老方和大嫂你们出席一个抗癌专家咨询会,专家是中医研究院来的,一流的,平日你们想见还见不到呢……

  老方有气无力地说,我哪里走得动哦。

  博士站起身,朝老方说,我背你去。二话不说,背起老方就走。

  博士身负老方,步履沉稳,目光坚定,依稀可见昔日农家子弟的勤劳风范和知识分子的坚韧与执着。我们被深深地感动了,被震撼了,赶忙簇拥上去,帮忙抬起老方的腿。博士不远万里来到上海,为了大地和无数肿瘤患者的解放事业而献身,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精神!我们心中鼓荡着激情的风帆,飙扬着理想的旗帜,跟着博士走在上海南市的大道上。雷在吼,风在飘,黄河在怒吼,黄河在咆哮,56–56–321︱56–56–321……雄壮的旋律在上海南市的天空回荡。

  会场设在南市区科协的大会议室里,按照惯例,每位患者被扶入会场时都会领到一个资料袋,袋里装有由南方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东方神草》小册子一本,《中华每日健康报》一份,大地灵芝胶囊(保健品)赠品一盒。会场里有四位身着白大褂的专职护理人员,再加上阿丙这样的业务员,对每位与会的病员和他们的家属进行有效的沟通和专业的服务。在会议室的门口建立了产品陈列台,安排有专人导购,优惠指南。事无巨细,算无遗策,万事俱备,专侯专家登场了。

  专家是多次合作的金教授,专业背景深厚,是上海滩叫得响的肿瘤病学专家,由博士陪着登台开讲。从肿瘤防治的最新研究成果,国际的到国内的,讲到灵芝抗癌到术后的恢复,娓娓道来。在座的病员和他们的家属对金教授的名声那是如雷贯耳,平日里是难得见到真神的,却原来是这般的平易近人,便一般的对大地公司心存感激,况且金教授是绝口不提大地的,所谓不着一字,尽得*。

  金教授还是特别提到《东方神草》这本书,他以专业的口吻説,这是我很敬重的一位同行的著作,我的这位同行同时也是目前世界顶尖的灵芝研究专家,关于灵芝抗癌特别是对术后放化疗的了不起的恢复功效,在这本书中有很好的论述,大家可以好好地看看这本书。

  在业务员和护理人员的协助下,每位病员家属都在资料袋中找到了这本《东方神草》,还有人马上就开始了如饥似渴的学习。会场上想起了一阵哗哗的翻书声。

  这时,听众中有位女人站了起来,很急切地説,我家老王目前正在化疗,一出院我就给他买了大地灵芝,已经吃了一个疗程的,现在他的精神确实好多了,还每天吵着要喝粥呢!

  另外一位女人也站起来説,每天看着我先生那难受样子,我比他还难受,但没办法,既然金教授説灵芝那么好,我也要买几盒。

  会场上便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家属中有人找金教授咨询,有人和业务员在沟通。博士见状,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説,感谢各位的光临,感谢金教授给我们的专业指导。刚才有人问我,我们的产品能不能降价?为什么别的厂家的产品同样规格只卖几百元,而我们的卖到一千几百元?这个问题我不好过多地评论,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就象市场上同样是裤子的东西,有的卖一千甚至几千元,而有的只能卖几百元甚至几十元,这是一个道理。但是,朋友们,我们公司汇聚全世界的科研力量研制出这个产品,目的就是让需要帮助的人获得帮助,让病人朋友早日恢复健康,所以,我们首先是要生产好的产品,疗效好的产品,不能让你们花冤枉钱。那样做,无异于落井下石,是我们鄙视的!我希望你们放心地服用我们的产品,也希望我们能为你们提供更好更贴心的服务。谢谢大家!

  其实,今天的购买情况如何,更多的起决于业务人员前期的工作是否到位。博士深明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参会人数专家表现会场气氛,博士还是很满意的。

  果然,就有人开始掏钱了,买了一个疗程。促销人员说,今天来听课的都打九折。便有一部分人走到销售台跟前,有人问,我先买一盒试试,行么?

  销售员说,我们这药是纯中药制剂,没有副作用,但你得按疗程服用,你至少也拿一个疗程啊!

  人都有从众心理,病人也是人。这时,金教授端坐在台上,不时和博士耳语着什么,台子底下还坐着一些人,金教授就不时丢下一个鼓励的笑容,这些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走到购买台前交款拿药。这样,台下便只有一片东倒西歪的病号,一个个脸上还露出欣慰的神情。

  忙碌一天下来,虽然说不上战果辉煌,却也差强人意,实现购买率为。上海市场部(南区)实现提成奖金45,000元,业务人员按其所服务的病员实际发生的购买金额的10%计提奖金。金教授则拿到2,000元的咨询费,由博士派车送走。

  夕阳西下,彤云满天。我和兰方告别了博士,钻进地铁,带着那张《中华每日健康报》和满腹心事,赶回徐家汇。炮弹,炮弹,我们要制造更大当量的炮弹,扔向那些会场,扔向那些苟活的性命,炸得他们血肉横飞。兰方,你的炮弹呢?兰方扬了扬手中的那份小报,嘣,作势要扔出去。这个细佬,活脱一个基地分子!

三、太虚幻境
我和邓就这样朋比而立,

  把爪子趴在围栏上,

  吐出长长的舌头,

  目不转睛,

  呼吸急促,

  血脉贲张,

  毛发倒立。

  
  我在十八楼那些空出的办公室中选了一间原副总办公室作为基地的军工车间,采办了一些必要的设备后,便和兰方潜心攻关。李梦石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天突然走了进来,环顾周遭,不置一辞,又走了出去。我和兰方正为火药的质量问题而大感无奈呢,那有闲心理会他,便由他来去。兰方突然说,老师,她叫我老师,你説昨天那俩家属咋就那么主动?

  兰方指的是昨天会场上发言的那俩女的。

  我説,人嘛,在会场那气氛里,也许就主动了,也许——

  也许——兰方没让我説完便接过去説,不会是托吧?她把托字咬得很轻。

  这孩子聪明,但还嫩。

  我説,一些技术性的安排也许是少不了的。我想告诉她从前我们那公司也是卖的保健品,也要开会,这都是通行的套路,有个概念叫会议营销等等,但我忍住了。我对这妮子不了解,言多必失。

  那金教授也是技术性的——?

  我説,也许,也许你把它看成艺术更好些……我突然茅塞顿开。我説,兰方,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多一点艺术性,也要多一点创造性的工作?

  哇噻!这妮子一点就透,那我们是不是换块牌子?再不叫车间,叫创作室好了!

  其实要准确地表达我的想法,应该是超越理性,这样更具有哲学意味。

  思路就是生路,思路就是出路。找准定位,我们一泄千里,酣畅淋漓,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炮弹,嗖,炮弹,原来炮弹可以是这样造成的。 

  李梦石又走了进来。这哥们的哪根弦充满了歌唱的欲望呢!总之,我们——我和兰方的心情大好,有一种创造的快乐,但这快乐与李梦石无关,因为説到底我们只是两个手工艺人,其快乐充其量也就是手工艺人的快乐,难以抵达李梦石智慧的边缘。果然,李梦石説,这里再放个小圆桌吧 。出人意表。我説,有杯咖啡更好。兰方説,真的不错嘢。

  这样,我们的办公室便充满了小资情调,以后每天便有一些广告公司的客户经理之类的或者是市场上回来的大员们或者是李梦石的一些来路不明的门客散座在小圆桌的周围,谈一些有关或无关有趣或无趣的人和事,一时门庭若市,小圆桌的初衷倒被辜负了。

  邓公子便是其中的一位。邓公子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环球灵芝学会的会长,京城某著名学府医学院灵芝研究所的所长、教授。邓公子有这样的背景,便近水楼台作起了灵芝孢子粉和浸膏粉的供货商,李梦石与邓教授本就过从甚密,是一对惺惺相惜相互眷顾的朋友,自然便成了邓公子的下家。邓公子身材颀长,文质彬彬,浑身的书卷气,没有很多的话语,别人説话时他总是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从不插话。李梦石让我陪邓公子共进晚餐,我们三人在有名的杭帮菜馆张生记里要了间雅座,点了老鸭煲和几个小菜,淡淡地吃着,几乎没説什么话。李梦石好象并不把邓公子当客人,更像是自家子侄,随和中透着亲切,淡然中透着一丝默契。

  晚上由我陪着邓公子。我们驾着一叶扁舟,在茫茫的夜上海滑行,耳畔是鼓动的风声和飘缈的市声,灯影与星光流泄在夜空。我们在衡山路旁的菩提树下泊好船,进入灯光幽暗的酒吧,便有一位古装少女迎上前来,深深道了个万福,婉转莺啼地説,两位客官请了。邓公子右手虚抬了抬,两人便随少女进入一条绿竹掩映的甬道,转了几个弯,便是一道匾门,上书太虚幻景四字,入门是一道浅溪,溪水叮咚流响,顺溪流而行,宛转向下,水流成瀑,恰成一道水帘门,少女在水帘门外止步,説,西洋十八钗在洞中相侯久矣……又福了福,转身沿着来路迈着小碎步,径自走了。偌大的夜景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人,和身后幢幢的竹影,和洞内渺渺的笙歌,和浮动的暗香,还有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

  我学着那女子的姿态向邓公子説,客官请了——邓公子当仁不让,一个移形换影,已是穿帘而过,但见水珠激荡四射,落在后面的我闪避不及,被溅得满脸都是。这厮暗器伤人啊!

  我带着一头水珠闯进帘内,立足未稳,一张粉红色的巨网已当头罩下,惊惶之间,我大叫,邓公子救……我字尚未出口,却见那邓公子在我身前数尺的地方,已被点中穴道,双手作势前扑,呲牙咧嘴,一道涎水尤在嘴角汨汨流淌——扯呼!毫不间发,我聚毕生功力,一招旱地拔葱,身似转螺,侧身往水帘门窜去。正是,涉身犯险为哪般?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时,从洞侧转出一位体态*的女士,款款説道,欢迎光临太虚幻境。我们这里西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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