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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中国企业家黑皮书-第20部分

小说: 中国企业家黑皮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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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国有企业很少参与?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电信行业发生特别大的创新性变化的时候,当语音的价格费为零的情况下,当大家都在做IP的时候,电信行业将来会怎么样?这个问号一直在我脑子里。*还会不会这样强大?*还能不能以这样的机制去迎接另外一场技术变革?
  第二个问题,当国家的经济遇到一个低谷,政府需要大量的钱来解决社会安定的问题,解决政府应该做的事情,比如社会福利问题,而税收、税源又很有限的时候。历史上看,几乎过去全球所有国家的政府方法,都是在减持国有股,在公众市场上去卖。在这个时候国有企业怎么去变革,会不会卖?怎么去卖?我觉得这也是很大的一个问号,我也在思考和等待。我觉得这些都是还没有答案的话题。
  苏小和:国有企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阻力重重,你觉得主要是来自于意识形态的禁区,还是来自于所谓的既得利益集团的纠缠?
  田溯宁:我说过,国有企业比较复杂。第一,这些年国有企业的经营状况都不错,当你好的时候,变革的动力就小;第二,这种大型企业的管理,全世界都是个问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李彦宏的底线(15)
我现在对这个问题看得更客观。继网通之后,我一直在思考大型企业管理的一些方法。第一,网通当时规模也不小;第二,我有机会参加国际上几个公司的董事会,去真正了解这些方法。像我是万事达卡的独立董事,这可能是中国大陆人里第一个参加美国大企业的董事。我还担任了KKR高级顾问,KKR不是一家公司,是一个管理近千亿美元的基金,它控制着十几家大的公司,很多非常大的企业都是它来管理投资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在学习和观察,也认识了很多大的企业家。我经常很好奇地问他们:“这种跨国企业是怎么管的?”像万事达卡在全世界140多个国家都有办事处,利润率也非常高,在KKR里像尼尔森都是全球非常大的企业,他们都是如何管理的?
  大型企业管理也不是那么简单,你要么就失去了活力,变成一个内部人控制的机制。你说谁是万事达卡的股东、谁是IBM的股东?就是董事会的那些人。我有时候会想关于董事的这些问题。这世界就有几种,一种是像在中国的国有企业一样,这种权力来源于党和政府;第二种权力来源于利润与增长,来源于董事会的几个人;第三种来源于家族。世界上真正的大型集团公司,我觉得里面都有问题。你说党在管企业或者国有机制管企业,是有很多问题,但你也不能认为董事会管理企业或者家族企业,就完全没有问题。事实上,他们的问题也不少。
  苏小和:我们没有一个最优方案,有的只是次优方案,是最不坏的制度设计。
  田溯宁:对,现在大家认为在最不好的环境中最好的一种方式,还是依靠法人治理结构、独立董事这种方法。我现在还在学习,当然以现在的结论来看至少比我们的要更合理了。但是也有很多问题。比如说特别大的一个决定,就几个董事几天就做出来了,这个公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关联,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也就是你说的阻力在什么地方,怎么把阻力利用上,变成动力。
  在中国目前这种状况,能不能在国有企业里把独立董事制度建立起来,能否真正把股东结构调整得比较合理?我们看民营的很多企业,他是为它的利益服务,但是这种利益的短期化和利益的情绪化的情况非常严重。所以这个问题,我想的就更加客观了,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我觉得大部分的问题会需要时间、机会,需要不断来过渡,最后还是形成一个妥协的方法。我相信未来的国有企业,可能像电信这种公司,国家还有1/3的股权,市场假如会有30%~40%左右的股权,我觉得中间可能需要一个过渡期,这30%~40%的股权,应该是来自社保基金。当然,我这是一种理想化的设想。为什么我现在做股权投资基金?因为中国现在是一个中间过渡地带。因为你要完全走向市场,假如现在70%的股份完全是公众公司,30%是国有企业,这个冲突会非常大,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苏小和:可是这样的过程,肯定会引发严重的意识形态纷争。
  田溯宁:所以中间的过渡阶段非常重要。为什么我现在做宽带产业基金?实际上我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我认为这是中国将来逐渐要走的一种方法。因为国有股真的需要卖的话,你在市场怎么去卖?你要卖30%,这比房地产的“大小非”还要厉害,谁敢买呢?你一定是要有一个这样的过渡——既能解决价格问题,又能解决中国的财富转移的问题。像中国的网通、联通,像*这种好的企业应该被谁拥有呢?实际上我觉得还应该是社保基金,就是老百姓的钱,通过一个专业的管理公司,用很专业的方式,来管理它的股份,我一直觉得这个比较合理。

李彦宏的底线(16)
苏小和: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田溯宁:这需要思考,需要实践,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
  苏小和:有这样一个说法,因为中国大量的国有企业占了国民经济70%~80%的比重,导致今天整个中国的国民经济处在一个全球产业链的低端。因为资源垄断、竞争不充分,大量的企业依赖政府资源,成为政府的食客。这么一个不良的循环,应该怎么解决?
  田溯宁:某种程度上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新的政治家的一种思想,不是企业家能够解决的事情。需要社会的、时代的一种进步,或者是需要一个特别的时期。如果不在这样一个状况下,这种改革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觉得一个经济的低谷,可能是人们开始思考改革的时候,或者是一个大的事件,会让人们思考这种改革,或者是出现一个新的技术创新,引发人们对制度的重新思考。
  苏小和:几项选择中,我比较看好技术创新带动改革。
  田溯宁:是,技术创新能够形成改革。如果片面地等待政治上的变化,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社会变革机会,这是一种消极的、没有建设性的做法。积极的做法应该是,作为企业家本身,我们应该唤起30年前或者20年前我们创业的热情。中国在未来的挑战会非常大,无论从技术转型,还是其他方面,比如说国民人均收入从4 000美元收入到8 000美元很容易,但是从8 000美元到20 000美元这是很难的一件事。还有,我们正面临全球竞争,中国13亿人要加入到全球不到10亿富人的一个俱乐部里,要跟别人争资源,你靠什么?我认为未来20年、30年中国需要根本的技术创新。我们看美国这个国家,大小也跟中国差不多,它成为这样一个强国的过程是什么?有了爱迪生发明的电,有着数不清的技术创新,那是一个拥有持续创新能力的国家。
  苏小和:一部美国科技史,应该很有意思。
  田溯宁:美国经济大萧条之后,1929年以后的历史,到处都是技术创新,我们应该多读读这方面的历史书。
  苏小和:我也在读剑桥的美国经济史。
  田溯宁:有了莱特兄弟,能够让人飞翔。你看看莱特兄弟那个故事,非常有意思。radio开始起来的时候,无线通讯又能够让双方听到对方讲话。这种创造发明是我们所需要的,而且改变了人类进步的节奏。还是回到我现在的工作,我为什么喜欢做投资,我真正的希望是我能够投资中国未来第一流的爱迪生、福特、莱特兄弟这样的人和技术,投资根本性的技术发明。只要中国人掌握了新的技术,所有传统的制度问题、文化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是历史已经形成的轨迹,也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我们真的需要有想象力
  苏小和:你一直是一个有充分想象力的人,一个梦想在燃烧的人。
  田溯宁:我们真的需要有想象力,比如,能不能把沙漠变成一个太阳能的地方,种植小球藻,冬天的阳光能不能在东北那个地方利用起来。我愿意为此梦想。
  苏小和:其实你这样说,我很激动。在某种意义上,人类近二百多年的历史上,基本上是由技术引导人类进步,而梦想一直是我们的导师。
  田溯宁:在人们比较失落和迷茫的时候,我们中国人要焕发起根本的想象力和创新精神,要有大思想(big idea),我在想我们这一代人的创新实际上是了不起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李彦宏的底线(17)
30年前,我爸爸妈妈说:“你学音乐吧,你可以不下乡”,在那种情况下,我的想法就是“唱京剧,不下乡,或者当兵”。后来改革开放,1978年的时候,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大学,当陈景润。在美国时,我就想如果能买辆汽车、买栋房子就可以了。事实上,后来我才发现,我们人生经历的创新并不比爱迪生想象电的力量差,只是形式不一样而已。我觉得我们要用这样的想象力再想象未来30年,去想象一个根本的创新,根本的商业模式的创新、组织机构的创新、技术的创新。这些应该在中国发生。只有我们唤起这样的热情和想象力,才能引导中国走向未来的30年,才能真正形成下一个阶段中国的转型。
  斯蒂芬·乔布斯是一个能够不断创新的英雄,是我心目中的一个企业英雄。当年他回到苹果公司之后,在创造Apple的时候,就讲“Stay hungry; stay foolish”,我翻译成“求知若渴,处事若愚”,这种心理和激情,而且让你把周围的许多东西,什么大的办公室、大的汽车,这些东西全部先扔到一边去,你还是像20岁一样年轻,像20岁一样有激情。
  苏小和:你上次在贵阳也讲过,我们要重新焕发激情,当时我对吴晓波说,田溯宁讲激情,讲重新找回激情,我真是心有戚戚。
  田溯宁: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这个时候我自己反复在想,我需要有大的想法,继续往前走。无论是国有企业的改革也好,更根本的技术创新也好,都需要这样一种激情,一种做大事的激情。而且这样建立在技术创新上的激情,是最具有可操作性的。
  苏小和:是最良性的、和平的,最有效的,也是最有建设性的。
  田溯宁:对,不会有太多的矛盾。我后来在国有企业学会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你找到一种共同利益的东西,来避免许多冲突和纷争。
  苏小和:要追求共谋。
  田溯宁:追求共谋,我们有更大的共同利益,也许我们眼前的东西有所不同,我们把它放在这,先往前走,当我们共同的目标成功的时候,那些眼前的差异,就都不算什么了。
  苏小和:我曾经讲过,思考问题的时候,永远不要思考所谓的对立面,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对立面,更多的是融合、沟通和妥协。
  田溯宁:对,是这样的,而且我四十几岁的时候在想,我自己认识到一种方法,人需要成熟,为什么人需要成熟?成熟了,你就能做更多的事。为什么成熟才能做更多更大的事情?因为你成熟了,就学会妥协了。你把不同的力量都可以融合到一起了。
  苏小和:太对了,就可以沟通、整合了。
  田溯宁:然后你认为的实际情况也不是那么简单了,不是简单的黑或白。
  苏小和:不是二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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