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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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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把我喜欢扶蓉的事全说出来,但又一想,中间还有东韧,便敷衍道:“没有,一中的女孩质量不行!”
  “云作,我在二高给你找个吧。一个月之内不满意包退,终身包换。质量绝对有保证!”霁林信誓旦旦地说,“这么好的售后服务哪儿找去?”
  “真的?”
  “算了吧,霁林,你可别毒害我们的代言人。云作,二高的女孩可是不能要!真的!二高的女生一半都不是处女了。恐怖吧!反正我坚决不找男朋友!” Mage特激动地说。
  “行了行了!有这么夸张么?也就是百分之四十撑死!什么一半!一边玩去!”霁林停了停又说,“就你,能不能找到男朋友还不一定呢!”
  “我靠!二高是桑拿院还是夜总会?靠!非处率这么高?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一中的女人虽算不上极品,但好歹也挺淑女的哦。算了算了,霁林你别费心了。唉,我还就纳闷了,怎么现在大家随便一扯就是处女与非处的话题?”
  “呵呵,这是青春期男生普遍关注的问题,没什么好惊奇的!”霁林说。
  “对了,云作,前几天我见你们学校美女了!” Mage说。
  “美女?谁呀?”
  “扶蓉呀!她现在把辫子扎起来了,真漂亮。”
  霁林欲言又止。
  吃完饭,霁林他们打车回去了。
  也巧,在校门口,我碰见了刚放学的扶蓉。我本来是想和她说句话,一激动又忘了要说什么了,呆呆地站着目送她惊异地看着我离开。等她走了好远我才回过神来。
  9
  晚自习我努力地想一道数学题,想到要哭都没想出来。其他人不会的题去问老师,我没这个习惯,这是我做学生的劣根性。我从小到大,除了问过卓公化学题,其余的科目没问过。我更不去讨教好学生,免得让他们以为曾经施恩于我。其实,我很清楚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题,就是不会做而已。
  自从上了高中,我没有一天感觉好过。数学本是我的强项,现在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摧打我。还有物理,我几乎一道题也听不懂。那几天我天天在问自己,我这样对得起谁?
  我甚至想转学,但我确实舍不得一中学生头上那种生来具有的华丽的光圈。
  我曾很辛苦地做出决定,我要从高中开始好好学习,但现在却无从下手。
  我不只一次地听别人评价我:没上进心,不要强,浮躁。我觉得我就如行尸一般活在一中里,我实在对不起被我浪费的三餐。像是一个乞丐,坐在教室里白白浪费宝贵的教育资源。
  缑瑜让我们每一个人写一首诗,诗歌词曲都行,主题不限。我写了一首现代诗。
             朝霞  
  伴着东方的鱼肚白,
          你,披上了五彩的霞衣,
  似轻盈?是缥缈?
          无垠的广阔天空,
          只有你的若隐若现。
          也许是你的昙花一现,
          赋予了你神秘的色彩。
          可却是害羞,
          是多少人不能看到你绽烂的容颜。
          给那些庸俗的人展示,
          让霞光停留。
          停留!
          让自己听到惊喜的声音,
          来自大地。
  缑瑜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她说,我就是朝霞。我坚定不移地来到了一中,好像是披上了霞衣,光耀不止。我给人的感觉是极度轻狂,其实我要说这是因为那些人不了解我,以为我是单纯的一片云朵。在一中这么大的空间内,我罕有人知。偶尔我会出出风头,让人重新发现原来还有云作这么一个人,于是那些庸人更对我摸不准了。有时候我会表现得懦弱,因为我知道我是扩招生,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我。我要向那些人展示。我相信,他们会为我喝彩。我会找到原来的那个我自己。
  我清晰地记得,缑瑜很郑重地看了我一会儿。
  所有的诗词都没有评分。缑瑜说她只是想进一步了解我们每一个人控制感情的能力,我们的诗歌反映的作者本人的性格。她说这样她会更容易记住每一个人。
  我跟旁边的孩子说,我挺喜欢缑瑜的。她当时很惊讶地问我,你不会搞师生恋吧?我说,不是,仅仅是觉得她当老师当的很成功。
  很不幸的是,没两天,就有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暗恋缑瑜,并开始起哄。
  10
  我跟垣斐然说,我想创个教派,就像当年我们脊蛙教那样叱诧风云。于是我们就开始筹划,再于是晴伦教诞生了。“晴伦教”来自我所崇拜的两个明星,许晴和周杰伦。
  十大长老很快就召集妥当了。隗杰是我们教的长老之一,垣斐然做我的副手,负责全部教务,但执行前,必须向我禀明。
  晴伦教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上了民主政党的路子。我也在班里广发英雄帖,召集所有德才兼备之士入教。晴伦教在最初成立的两天教徒就发展到二十三人。
  几个好学生看晴伦教不断壮大,有些不服气。成立了“三K党”,不过他们的势力难以与晴伦教抗衡。
  晴伦教的教徒大都学习较差,好学生暗地里瞧不起,但没人敢当面说出来。
  晴伦教在成立的一个星期里,一点动作都没有。
  其实很多人以为我组建晴伦教是为了当老大,其实他们错了。我只是感到寂寞空虚,需求一种精神上的刺激,就像我平时没事写日记一样。
  星期五作文课前,缑瑜在和畅宛很亲密地聊天,并时不时地回头看我,看得我很纳闷。
  过了一会儿,畅宛起身出了教室,缑瑜径直朝我走来。
  “云作,帮我个忙吧?”
  “呵呵,受宠若惊,您有什么事说吧。”
  她在我前面的位子上坐下,面朝我趴在我桌子上:“下个星期五我想弄个诗歌朗诵会。现在缺主持人。”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嘴笨,不会说话。再者我一上讲台就发怵。恐怕我不能胜任,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不管口才呀、形象呀、举止呀、气质呀,都挺满足条件的,就这么决定了。你可以准备准备了。后天你把这次参赛人员的名单交我那儿,然后召集他们后天晚自习开会。朗诵会的主题,形式,以及其他你能想得到的,你都自己弄。我只是想看看最后的成果。”
  “可是……我……我真的不行。”
  “我已经决定了。没办法改了。”
  “就我一个主持人?”
  “还有畅宛。你和她好好合计合计。然后一块到我那儿说说你们的计划。”
  本来我高中是什么事也不想沾惹的,可偏偏不能安分。其他的同学起哄:哟,云作,多好的差事,和咱们班的美女搭档。缑瑜咋这么看好你呀?是不是走后门啦?
  “教主,走,去灭班长晟雎!”一教徒过来拉着我就要出门。
  “怎么啦?”
  “‘三K党’在外面公然挑衅晴伦教,晟雎说晴伦教就是一帮草寇。”
  我转身对班里的人喊:“晴伦教的出来!”
  我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出来了。
  好像是以班长为首的“三K党”正在为难晴伦教徒。我上前抓住了班长晟雎的衣领:“想干什么?看不起晴伦教么?”
  众人看我有点急的样子,拉开了我。我对众人说:“晴伦教的,上来飙他!”
  所谓的“飙”就是通俗意义上的“撞三角”。被飙者被五马分尸的样子撞向一切有菱角的地方,两腿之间为第一受力点。确实有点残忍。我们一拥而上。
  “不好意思,我会在适当的时间对你们‘三K党’进行诛灭,你先做好准备。”旁边的人全默默地看着。晟雎被很不幸地称为我们教杀一儆百的先例。
  “你们晴伦教等着!咱们走着瞧!”晟雎拍拍土。
  “呵呵,时刻准备着!”
  并不是我们教的每一个人都很神勇。也有胆小懦弱之辈对晟雎敬而远之,觉得他是班长。就连十大长老里半数是文弱书生,只是平时装出来很强的样子。不过,四班的骁勇善战之士倒全在晴伦教任职。
  我没有掩盖我内心的烦躁,我将我上高中这两个星期以来的愤怒全发泄出来了。如果学习上我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想,用暴力让那些自命不凡的书儒屈服则是唯一的方法。
  上官子言是第一批入教的人员,身为长老。这次她连夸我果敢英明。
  “云作,小样儿,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魄力。好好收拾他们,拿出以前咱初三八班的气势,让他们别觉得自己学习好就他妈的乱牛B。得,看你这么有天赋,我就认你当弟了,快叫姐呀。”子言拍拍我说。
  “哦,姐。不过……我靠,这什么逻辑?”
  我记得我去找畅宛商量朗诵会安排的时候,畅宛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一点敬畏,可能是我刚才触动班长的美谈深入人心的作用。
  畅宛问我:“你在初中是不是也在班里说一不二,跟刚才你们灭晟雎一样?”
  “也不是,初中我很乖。我有三个好兄弟,我一直是躲在他们后面活着,总被他们照顾,我在初中基本没有独裁过。”
  “哦,我刚才觉得你那几句话,那几个动作特身经百战。”
  “呵呵,虽然没直接独裁过,但平时也经历过。”我笑了笑。
  11
  选我当主持人是我上高中第一次被重用,于是特专注地写台词。畅宛干活还像回事,不像其他的好学生那样萎萎缩缩,迈个步子都轻拿轻放。男人蔫得跟个女人似的,女人蔫得……女人比女人还女人。
  跟缑瑜,我总觉得特别扭,我们的融洽关系居于老师和朋友之间。我下了课,去找她汇报我和畅宛设计的初步方案。
  “老师,我们商量的朗诵会主题是‘东风破──体味诗词全意境’。因为很多同学喜欢周杰伦,所以这样多少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还有,这次朗诵会要设奖项,我们班费预算是一百三十八块五毛。可能会少一点。这次我们选出十个评委。以显示公平性!”我稍息姿势站在缑瑜面前,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在听我说。好像他们除了在办公室唠嗑没别的事了。
  “畅宛,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呀。我想说的云作都说了。这是我们的初步方案。”畅宛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一切准备妥当,我会在星期四下午找您再汇报一次。争取星期五朗诵会圆满召开。”我跟缑瑜说。
  “不错。计划挺周到的。你们继续吧,不用一天到晚往办公室跑。你们自己弄就行了。”缑瑜说。
  一切都在摸索中发展,所以写得很慢。另一方面,畅宛统计数字也没结果。我有点烦。放学畅宛找我吃饭,我刚好想走走散散心。我们在学校外面买了两个汉堡,拿着啃。一路啃到了秋水河边。
  那条我寄予过无限感慨的河。
  黄昏下,河面上的水蜘蛛轻移莲步,折出一道道涟漪。我看见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斜阳照成金黄色,我抬头看见了扶蓉家,她的那个很卡通的洋娃娃吸挂在窗户上。
  我和畅宛基本没说什么,但走一块儿很像是一对的样子。眼看再拐一条巷子就可以直接到学校了,扶蓉和我迎了个正脸。
  我说:“扶蓉!”然后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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