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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残酷新世界-第7部分

小说: 残酷新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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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急着让他死。
  风。
  水仙放下枪,目光从骨头身上离开,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对山,寸草不生的地面上徐徐烧着一支烟。
  周蝎薄唇一抿,把十字瞄准器对准了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12

  药水消融,神经燃烧,骨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子弹密密的落在身上,却不能把他打烂在土里,他缓缓站起,龇牙瞠目,像狼,像虎,像魔,像鬼,可就是半点也不像人。
  水仙下意识退了两步,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惶恐,几年前一个夜晚,对方就是这样把一族二十来口人撕成肉片。
  眼前这人,只是披上了蝉的皮!
  兽的嘶吼从骨头身体里爆发,响彻天穹。他俯下身,风驰电掣,冲了过去。水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压在了身下,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上去,骨头的眼珠已由黑转为怒张的红色,尖厉的牙齿劈头盖脸凿下来,一口便是一块活生生的肉。
  疼呐!
  疼得天旋地转,疼得生无可恋。
  水仙几近晕厥,然而求生的欲念让他痛苦的清醒着,他大口喘气,他的血和他的血交缠在一起,散发出呛人的腥味。
  他蜷了蜷手指,没错,他还有枪。
  他挣出一只手,两指插进骨头腰间的弹孔里翻搅。骨头周身震了一震,松开嘴,惨叫了出来。趁这个当儿,他压着他的肩膀翻了个个儿,枪眼子抵住太阳穴,只待一发。
  骨头岔开了腿在地上乱蹬,扭过半边脖子,赤手挡住了枪口。他开枪,把他五根手指都轰飞了出去!血像开了闸似的笔直向上喷射,浇得两人满脸全是。骨头掏心挖肺的嘶吼一声,揪起他的头发朝身后猛扯。水仙仰着头,巨大的压力迫使他张开了嘴,那五根手指头扣在头顶上,像是带着核一般的能量,一寸寸吃进头皮里去。血从身体的每个末梢涌上来,铺天卷地的噁心,眼前像笼了层红罩子,看什么都蘸着层血。
  血,从他七窍里流出。
  而骨头的太阳穴上,枪口又一次戳了进去。
  周蝎咬着嘴唇,扣下扳机。
  子弹飞梭着穿入水仙的右脑勺,还没来得及出去,骨头手指突然朝里一扣,捏爆了他的脑袋。
  周蝎闭上眼睛,苦涩的笑着,他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明明是恨毒了他,可为什么下不去手,为什么不能看着他去死!他悲怆的身体直立起来,狙击枪高高举过头顶,像是投降,又像是宣泄。他漫无目的的朝天上放枪,子弹咻咻的射向月亮,到了半空又折下去,砸落在漂了霜的土层上,像冰雹。
作者有话要说:  

  ☆、13

  鬼爷上山的时候,山顶上已经没了人。凌晨时分天蒙蒙亮,狼藉的地面上横着一具死尸。脑袋完全碎了,辨不出五官和形状,只有四溅的血肉在沙土上展开成一个鬼气森森的笑脸。
  他跪下身,把手放在死人的胸口上,很熟悉的触感,可就是太熟悉了,反让他觉得不真实。贴着衣料摸下去,腰肢,大腿,小腿,水一样的流畅,再后来,他摸到了那双布鞋。鞋面很旧,但却很牢靠,应该维护得相当好。
  水仙蹲监狱的时候,他去探视过好几趟,可统共只送过一双鞋。事实上那时自己手里也很拮据,实在不想破费的,无奈他自杀未遂,被狱警狠狠收拾了一顿,浑身肿胀得穿不上衣服,不表示一下实在不像话。布鞋刚从铁栏外面递进去,就被水仙一把抢在怀里,抱着礼物他显得分外高兴,烂梨子一样的脸上笑出一股孩子气。他觉得肉痛,当然只是为了那双鞋子的钱,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要死,也得穿着这鞋去死!”
  山上起了风,清晨的风总是那么冷,吹得人眼窝发酸,他以为自己哭了,于是抬手抹了抹眼睛,然而手掌上干巴巴的什么也没有,即便有过什么,也该被风吹干了。
  骨头跌跌撞撞走在小金门路上,血从伤口哧哧冒出来,在绵延的小路上铺出一条鲜艳的毯子。几步之遥的地方便是他们的小饭馆,想来周蝎还没回去,店里黑灯瞎火,寂静如死。
  他一早就看见了他,枪口后面那双纠结的眼睛,还有漫天乱飞的茫然的子弹,他知道他恨他,因为爱所以恨的恨。他是不该回来的,可是除了这个人,他实在想不起还能去找谁。反正横竖都是一下,该还的,迟早都是要还,谁也逃不掉。
  药效渐退,疼痛一层层上来,像无底的黑洞吞噬了他。贴着一根线电杆他滑下去,眼见身体一点点干瘪,像游乐场水池上放干了水的充气鸭子。那时他指着那团鲜艳的塑料问:“爹,它死了么?”爹在小丑的面孔下对他微笑:“都没活过,何来的死?”
  乌鸦在头顶上周而复始的盘旋,嘶鸣,一声连着一声,悲惨欲绝。
  月色淡去,新的一天在屋檐背后俳佪,承载着更深重的罪孽与苦痛。那人朝他走来,沉重的黑影子翩跹着,一点点笼罩了他。他很疼,疼到颤栗,疼到无以复加,手隔了层衣料在那儿使劲的拧,抓,把皮肉撕得粉碎。等那人上来,他已然麻木,他放开了手,想让所有的所有随风而散,都还给他,可是,二十年的恩怨纠葛,二十三条人命,他就算死一百回也偿还不了!
  他没有力气再去看,再去想,那人蹲下来,持久的对视。持久的对视中他们牢牢记住,持久的对视中他们狠狠忘却。
  他吃力的伸出断掌,放在周蝎脸上。“下山的时候我看了看天上,这天,多么的宽广。”
  周蝎皱起眉头,他觉得噁心,觉得他脏,他丢开他的手,强硬的拗起脖子,咬紧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天地再广,也容不下你我!” 
  这天杀的畜生,他灭了他全家,用一把大火把他烧成一团烂泥!害的他只能别人的皮肉里苟活!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他要他死,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骨头在他面前很低很低的垂下头,他的腿上放着被他丢下来的手,他近乎痴迷的望着它,厚厚的血痂包裹着,没有手指,也没有丝毫用处,这样他就不会再杀人了吧?
  周蝎恶狠狠的笑着,像是要把一口恶气全笑出来。他打开一只麻布袋子,兜头兜脸的向他罩下去,骨头弓着身子,只是任他摆布。麻布袋被收紧了口,拖行在粗糙的巷路上,袋子里很黑,很紧,也很温暖,他蜷成一团,像母胎里的婴儿,周身血污,却因为没有沾染尘世而干净。
  “黄雀,”他轻声说,“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咩。。。。。

  ☆、14

  风正猛,云正黑。太阳虚浮在天上,抛下几缕轻飘飘的白光。
  广安路上一片死气沉沉,干净得连只蚂蚁都没有。元首府前的台阶上高低错落着两排卫兵,一律腰佩军刀手持机枪,是个齐齐整整威风凛凛的模样。
  这时一辆摩托轰鸣着从道路那头驶来,驾驶座上低低的伏了个人,戴着头盔,黑布蒙了半张脸,看不清面貌。摩托经过大门的时候,一只麻布袋子从上面掉下来,袋子里填满了硬邦邦的东西,一路滚到台阶下发出很大的响声。布面上斑驳的结满了血迹,很脏。
  几个卫兵抄身上前,警觉的枪口先按住了袋子,直到确认里面没有声息,才缓缓放下了枪。领头的不屑于动这垃圾货,便支使小兵:“你,把里面东西倒出来瞧瞧!”麻布袋子又脏又破,腥气扑鼻。小兵一脸不情愿的上去,捂着鼻子一边打开了袋口,小心翼翼的往下蜕到一半,他惊呼了一声,紧跟着围观的几个兵也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里面竟掏出一个血糊糊的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元首的耳朵里。此时元首正在站在穿衣镜前,一丝不苟的拾缀衣裳。元首是极爱打扮的一个人,对于衣着有着偏执般的讲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元首在这方面却稍许有些过分,不但要自己美,还容不得别人邋遢,上至自己的衣帽鞋履,下至中央军的制服,都要亲手设计一番。他长得一般英俊,身材却是万里挑一的好,肌肉紧实,肩膀宽阔,加之家里人清一色全是长腿子——水仙太长,长得老跌跤;到了长子豹这儿,稍许协调点,然而长归长,长得有点儿马虎,像哈哈镜里的罗马柱;及至挨到他,才是刚刚好的比例,潇洒流畅得像山上下来的两股清泉。
  元首翻着领子,一脸的鄙夷:“真该建座集中营把这群疯子统统丢进去杀光,死猫死狗尽往这儿丢,这次直接送个死人上来。”他按住一角领头,霍的转过身来,“还愣着干什么,出去吧,都出去,这种小事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一干小兵吓得一下子窜了出去,只有老当家白驹还杵在原地,一只脚点在地上,一只脚往外撇,是个半逃不逃的样子。
  元首横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白驹听了,却把撇出去的那只脚也收了回来:“这个人,从前打出去过,后来满城找了个遍…。”
  元首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手顺着衣襟慢慢放进兜里:“不都死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倒是还有口气,”白驹上前一步,“就看你怎么说。”
  “他倒是很好养活,老规矩,霜粉兑点水给他喝。”
  白驹脸上有些为难,这倒也不奇怪,他已经六十五岁了,这把年纪再狠的心都会软:“老这么灌下去也不是办法呐,机车吃多了油都会炸。”
  元首从口袋里掏出手甩了一甩,袖扣像颗小眼睛似的在灯光下闪烁。白驹打的比方他回味了一会,旋即笑了出来“当初把人丢出去,不就是以为他快死了嫌不干净嘛,这回我要看着他死。”
  骨头昏天暗地躺了好几天,偶尔睁开眼睛,有了点意识,总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恍惚间捏了把被褥,却是华丽的丝绸,抬眼看上去,高高的天花板上一只莲花吊灯,做工精细,是市面上看不见的古董货。墙上的漆也很新,杨红色,像用红酒浸过。窗帘布吞花吐叶一直垂到地板上,过分长的边角位置上蹲了两只瓷兽,安魂香一股股从鼻孔里冒出来,满眼的纸醉金迷。奇了个怪,照理说,他这样的大恶人应该打进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这里是不是天堂他不能确定,但肯定不是地狱。地狱要是这副样子,世上的人恐怕全跑到街上溜刀闪枪去了。
  没什么人进来,除了两个戴着白帽子的护士。这两女人也很古怪,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安静的连呼吸都没有,只一味机械式的上药喂食,干完活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安逸的日子仿佛过了相当长一段日子。有天他还睡着,听见有人进来,动作很轻,脚步却很扎实,像是个男人。他修养了许多天,反应不及平日那么快,又躺了好一会,等完全睡醒了才睁眼。
  乌鸦坐在床边正啃栗子,栗子烘得很烫,五根手指插在里边,微红的指尖像五支美人蕉。
  他沉了一沉,突然间头皮一炸,仿佛被人从后脑勺捅进了一只火钳子。
  乌鸦只是微微笑着,手从碗里拔出来,掀开了被子。骨头只穿了一条底裤,身体由于长久不见阳光而惨白。这几天吃食不错,稍稍长了些肉,黑红的血痂子落在上面,像魔鬼的烙印。他在乌鸦手里吃惯了苦头,被子一掀开就反射般的并拢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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