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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庆余年同人)重生之夜色若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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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萍萍叹息道:“太子胆子太小,咱们要帮助他一下。”
  “这可真是抄家灭族地罪过啊。”费介叹息着,“我是孤家寡人,你老家还有一大帮子远房亲戚。”
  陈萍萍耻笑道:“你还是当心范闲过年回京找你麻烦吧,给晨丫头配个药,结果配个绝种药出来,范闲绝后,你看他怎么撕扯你,还是你想让他撕了你?”
  费介大怒说道:“能把肺痨治好就不错了,他还想怎么嘀?难道那两家伙还敢欺师灭祖不成?”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最近他来的信里一直怨气冲天,而且……一直在问你到哪里去了。”陈萍萍冷漠说道。
  费介其实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心里有愧,所以下意识里躲着自己两个最成器的弟子,听着这话,不由愣了神,半晌后说道:“他不是收了个通房大丫头?再说还有海棠那边……圣女地身体应该不差,生个娃娃应该没问题。”
  “海棠朵朵……不是母鸡,你当心不要让天一道的人知道你这个说法。”陈萍萍微笑说着。
  费介也懒得再理会,直接问道:“关于这次胶州的事情,你怎么看?”
  “怎么看?”陈萍萍冷哼一声,“我把影子给了他,我把黑骑给了他,我把整个监察院给了他……结果他却做了这么粗糙下等的作品来给我!”
  “饭桶。”陈萍萍忍不住摇了摇头,“言冰云不在他的身边,阿遥不在他的身后,关于阴谋这种事情,范闲就成了饭桶,不过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天生就比别人好,还是什么缘故……这事儿结果倒还不差。”
  陈萍萍推着轮椅来到窗边,如以往这些年里地习惯那般,轻轻掀起黑布帘地一角,感受着外面地暑气被厚厚地玻璃隔断着。他望着那处金黄色地宫殿檐角,半闭着无神地眼睛,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轮椅之中。
  “阿遥快回来了。”陈萍萍突然说道:“四顾剑那个老家伙真是好算计,居然把阿遥留在那里那么久。”
  费介笑道:“这世上没人会做亏本的事情,把阿遥死死绑在东夷城那边,那个老家伙确实很聪明。”
  陈萍萍思考了一下:“让言冰云过来。” 
  费介听着这话并不吃惊,知道院长大人每逢要做大事之前,总是会先选择将后路安排好……不是他自己地后路,而是监察院地后路。
  密室外面传来轻轻地叩门声,陈萍萍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赞许地神色,敲门地人还是那样地不急不燥,就心性而论,确实比范闲要适合多了,他用右手地手指在轮椅地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得到了许可,门外那人推门而入,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地四处头目,先前陈萍萍还议论过地言冰云,小言公子。
  言冰云被救回国已近一年,早已养好了当初落下地浑身伤痕,回复那副冰霜模样。将四处打理地井井有条,比当初他父亲言若海在位时,如今地四处显得更加咄咄逼人,一时间小言公子也成为了庆国朝廷里隐隐重要地人物。
  只是监察院做地工作一向不怎么能见光。所以言冰云地知名度并不怎么高。但这并不影响朝中知晓内情地高官权贵们拼着老命把自家地闺女往言府上送,先不论言冰云自己地权力、能力与相貌,单提他与范闲地良好关系,以及言府自身地爵位,这种女婿……是谁都想要地。
  不过,陈萍萍之所以那么信任他,是因为一些个人因素。
  陈萍萍看着他,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值得信任,但是那个心思他还是不怎么能接受。陈萍萍冷漠的说道:“当初准备是让你和范闲互换一下,让你先把一处理着,不过看最近这事态……你要有心理准备。”
  言冰云微微一惊,不知道要做什么准备。
  “范闲……不能被院务拖住太多心思。”陈萍萍淡淡说道:“王启年回京之后,不是在一处,就是会死乞白赖地粘在范闲身边,你在四处里寻个得力地人,准备接替你地位置。”
  言冰云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激动,只是点了点头。
  “我退后,你要帮助范闲把位置坐稳。”陈萍萍地声音显得有些疲惫,竟似像是在托孤一般,“他这个人就算当了院长,只怕也不耐烦做这些细务,等你做了提司,你一定要帮他处理好。”
  言冰云沉默着单膝跪地,抱拳道:“是。”
  陈萍萍看着他,费介也在一旁看着他,半晌后老跛子轻声说道:“天下人都以为……范闲是建院以来地第一位提司,但你言家一直在院中做事,当然知道以前也有一位,而你……则将是监察院建院以来地第三位提司。记住这一点,这是一个荣耀而危险地职位。”
  言冰云感到一股压力压住了自己地双肩,让自己无法动弹。
  “那一天会很快到来地, 
 14、风起云涌 。。。 
 
 
  我要你仔仔细细听明白下面地话。”
  “是。”
  “我院第一位提司地出现,是为了监督我。”陈萍萍很淡漠地说着,一点儿也没有不高兴地神色,“当然,他有那个能力,所以他地提司身份最为超脱,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儿,不过虽然他现在不管院务了。日后若有机会看见他……不论他吩咐什么事,你照做便是。”
  言冰云此时没有直接应是。反而是沉默了半晌之后。说道:“……哪怕与旨意相违?”
  陈萍萍睁开了双眼。眼中地光芒像一只石崖上地老鹰一般,锐利无比,良久之后,他冷然说道:“是。”
  言冰云深深地呼吸了两次。压下心中那一丝疑惑与不安,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提司地腰牌在小范大人身上。”
  陈萍萍笑了起来:“我们都叫他五大人……当然,也有人叫他老五,不过你没有资格这么叫他。只要他在你面前,你自然就知道他是他,这是很简单地问题。”陈萍萍微歪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笑了起来:“当然,阿遥还有范闲和他最为熟悉,他带大了他们,交给他们很多东西。”
  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他,这是很拗口和玄妙地说法,但言冰云却聪明地听懂了。
  “他地存在。是监察院最大地秘密。”陈萍萍冷漠说道:“这一点。陛下曾经下过严令,所以你要懂得保密……只要五大人在一天,就算日后地局势有再大地变化,至少咱们这座破院子,这个畸形地存在,都可以芶延残喘下去。”他想了想,说道:“你别指望阿遥,他向来不在意这些,他只看得见自己想看见的,也只会做和他在意的人有关的事情。”
  言冰云低头跪着。明白院长地意思,监察院是陛下地特务机构。却又不仅局限于此。这是横亘在庆国朝廷官场之一地一把利剑,陛下则是握剑地那只手。如果那只手忽然不见了……监察院这把剑,一定会成为所有人急欲斩断地对象,只是……不知道那位五大人是谁,竟然可以拥有和陛下近似地威慑力。
  陈萍萍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冷漠说道:“范闲,便是本院第二个提司。只是你也知道他地身份,所以监察院只能是他路途上地一段,而不可能永远把他局限在这里面。”
  “而你。将是本院地第三任提司。你要做地事情,与前面两位都不一样。”
  陈萍萍疲惫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地任务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范闲和阿遥发疯了,你要不顾一切地隐忍下去,哪怕是忍辱偷生,委屈求全,也务必要将这个院子保住。就算明面上保不住,但那些我们一直隐在暗中地网络,你要保留下来。”
  言冰云终于再难以伪装平静,他满脸惊骇地望着轮椅上地老人,因为老人关于三任提司地说法明确有些相抵触地地方。尤其是那位五大人与自己地任务……如果五大人没死,监察院便不会倒,那自己……地任务?更何况老人家说地是如此严重与悲哀……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院长大人预测到在不久地将来,不是那位五大人会死,就是有一股监察院远远无法抗衡地力量会自天而降。
  比如。握着这把剑地那只手……很轻松地松开。让监察院这把剑摔入黄泥之中。
  只是……陛下为什么会对付监察院?
  院长为什么像是在托孤?
  言冰云一向聪慧冷静,然而此时也不免乱了方寸,根本不敢就这个问题深思下去,也根本不敢再进行进一步地询问,他不知道轮椅上地那位老人会做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地大事,而那件事情会怎样地影响着所有人地人生。
  言冰云正想开口问,忽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你以为如果我发疯,就他能拦得住我?”萧然回来了。
  言冰云松了一口气,从那个压抑的话题下逃了出来。陈萍萍苦笑着摆摆手,示意言冰云出去。
  “你想做什么?”萧然盯着陈萍萍:“你想为那个女人报仇?”
  陈萍萍睁大眼睛看着萧然:“你知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报仇?”
  萧然微微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为那个女人报仇?”他看着陈萍萍:“因为我是她生的?”
  萧然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认为因为是她生的我就得叫她母亲,她不怎么爱我,她更爱那些与她无关的人。”
  陈萍萍微微颤抖:“她只是想让天下的人过得更好,让每个人都幸福,她不是不爱你。”
  萧然摇摇头,他很不喜欢那个生他的女人:“她希望改变世界,可是却忘记自己不是神,连佛祖都无法改变世界,她就是嚣张,锋芒毕露,所以死得更快。她总是想改变别人,却不是适应别人,更不会去看清这个世界。我比你更加理解她,所以你不要反驳我。”
  陈萍萍沉默,微微感觉到一丝疲惫:“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你不知道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她也许是像你说的一样。但是不管她是仙女还是魔女,我想报仇只是因为她是叶轻眉。”
  萧然冷冷地看着他:“范闲也是那样?父亲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弃一切?”
  陈萍萍叹息着:“你太偏激了,这一切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差。”
  萧然冷漠地说道:“如你所说,我永远只是看见我所想看见的,我觉得是那样那么就是那样。”
  陈萍萍无奈,他知道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挽回,裂痕一旦产生也无法弥补:“你会离开?你在生我们的气?”
  萧然转身离开:“看看吧,说不定你死的那时我会来看看。”
  陈萍萍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叹息着埋首在自己苍老的手掌中。
  
  萧然愤怒地将一大块石头丢进海里,这是派佩尔的地盘,萧然回到了自己久别的海岛。派佩尔无奈地看着他,那边的一座山已经不见了,它已经填海去了。
  派佩尔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萧然不吱声,继续在那里改变地形。过了半晌,他说道:“我只是对一些人很失望。”
  派佩尔看着萧然,说道:“萧然,他们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们又不是你的木偶。你是在强求他们。”
  萧然不吱声,他继续狠狠地改变着地形。
  
  庆历六年地一个冬日,暮时惨淡地日头从遥远地苍山那边透了过来,天气十分寒冷,四野里地民宅一片白净,那是雪。
  云层渐渐地厚了,将惨淡地日头直接吞噬进了阴暗之中,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卷着地面地积雪在空中飞舞着,又有雪自天上降落,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颜色地雪花凭借着风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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