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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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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移步离开天坛。
  水泽一郎一直沉默不语,突然问:“那个仙道彰,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一直以来都被人称为天之骄子,总之是风头出尽。我今天心情不错,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他和流川是在1945年的重庆认识的,当然,他们能认识,是拜流川那个个性张扬的记者表哥三井所赐,否则,他们俩还真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那时,我刚好在场,见证了他们的相识。”南烈侧头看他,“我看你也是聪明人,给你个忠告吧,别对流川抱有幻想,我想你是在浪费时间。”
  
  水泽一郎心想,这个人的眼睛真毒,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看得出来。
  听了这样的忠告,心情当然不是很好,他只是闷声前行。
  
  南烈突然笑了:“我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谁?”
  南烈硬朗的脸部线条变得有些柔和:“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水泽一郎有些好奇,心想,这个不可捉摸的人,竟然也会有喜欢的人,他忍不住再次问:“那是谁?”
  “你不必知道。对了,我很想问你,你喜欢流川什么?”
  “不知道。或者说,不好说。”水泽一郎实话实说。
  
  “不知道?不好说?”南烈心想,真是不幸,看来水泽一郎是真的喜欢流川,不过,他还是想调侃一下这个清秀沉默的青年,“如果是因为他长得英俊,这世上长得英俊的大有人在。如果是因为他是音乐家,这世上音乐家也不少,至少我就会弹钢琴,勉强算得上半个音乐家。”
  
  “我听流川说起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音乐天赋,不是很可惜吗?”
  南烈笑了笑:“虽然你是学历史的,但你不生长在这个国家,你不可能理解我的想法。所以,不说也罢。”
  
  “那么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南烈剑眉一扬:“打算?我没有打算。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不是得过且过,是迫不得已。你这种局外人是不会明白的。我看你还是早一点和流川以及那个头脑简单的美国人一起离开这里比较好。对了,你们没有和访问团的其他人一起离开,不会是想见证我们这边失败的历史吧?”
  “确有此意。”水泽一郎开始反击了。
  
  南烈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凌厉,但不凶狠:“随你们便。身为失败的一方,大厦将倾,也顾不上什么了。不说这个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回燕京大学吧。天就要黑了。”
  …………………………………………………………………………………………………………………………………………………
  同一时间,在颐和园后山,仙道和流川也走到了接近出口的地方。
  天已向晚,寒风飒飒,吹得人有些心绪不宁。
  “我该离开北平了。流川,你也回去吧。”
  “嗯。”
  
  仙道看着他,心中很是不舍,但他们不得不分手了。
  “过些日子我还会再来北平。我和泽北还有事情要谈。”
  流川听他说到泽北,问:“泽北,还有南烈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泽北答应和谈,出路应该没问题。至于南烈,我希望他能尽快离开中国,否则,以他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要上军事法庭受审的。甚至可能是死罪。你是不是不想看他走到那一步?”
  流川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想,所以,今天和藤真见面时,我建议藤真去劝劝他。让南烈改变主意这种事,也许只有藤真能办得到了。”
  
  他这时想到自己和流川的问题,他开始有些怀疑,藤真能办得到吗?就如同他没法劝服流川待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也许藤真也没法劝服南烈离开。
  他不由叹了口气。
  
  “仙道,谢谢你。”
  仙道一怔,看着他:“谢我什么?谢那副手套吗?”
  流川摇了摇头:“不,我说不上来。”
  他真的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应该谢谢他。
  
  仙道凝视着他半晌,拉起他的右手,在他戴着手套的掌心依次用食指划了好几组的字符。
  流川看懂了其中的三组,那是分别用汉语、英语和法语写的“我爱你”,他不由心中一颤。
  
  仙道抬起头来,笑着说:“对不起,我只懂汉、英、德、日、俄、法这六种语言,否则,可以多写几遍……我爱你。”
  这时的仙道,又像是两年前那个急于在他面前展示厨艺的仙道了,那种久违的心动感觉又重回流川的心头。
  
  他想到了什么,反手握住仙道的右手,在他的掌心也写了一串拉丁字母。
  仙道虽然很认真地看着流川书写一笔一划,却没看懂,问:“那是什么?”那不是他认识的语言。
  
  流川摇了摇头:“没什么,随便划的。”他说着放开了仙道的手,心想,幸好他懂得一门仙道没有掌握的语言。
  仙道苦笑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好像要把它看穿似的。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那也许就是瑞典语里的“我爱你”,流川不愿亲口说出来,他也就乐于装作不知道。
  




☆、总第五十章

  (五十)
  南烈停好车,在苍茫暮色中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白天,阳光正好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还好,甚至会觉得,1949年的元旦是个不错的日子。
  
  傍晚时分,开始下起了小雪。
  雪中的北京城,天空纷纷扬扬,地上碎琼乱玉,树木是白的,房屋是白的,道路是白的,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仿佛天地只剩一色,纯净得耀眼。
  
  雪花一簇簇地飘落在他的军帽、军大衣上,那种感觉,寂廖得有些凄清难耐。
  他边走边想,这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城市过元旦?可能性简直是百分之百。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机会过1950年的元旦。
  
  下午在天坛,他对水泽一郎说,关于未来他没有什么打算,那并不是真的。
  他怎么会没有打算过未来?
  
  他其实可以有很多的选择。比如,在大厦将倾前,悄然离开这个大是非场,到异国他乡去过后半生。又比如,就此不负责任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反正,这条命是他自己的,可以任由他处置。
  
  在这个疯狂的大时代里,谁会在乎一个小人物的生或死?
  就连他在意的人也不在意。
  
  然而下午,当水泽一郎非常认真地询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时,他还是会有些感动。
  毕竟,他不是冷血动物,既在意别人的关心,对温暖也还有感觉,只是从来不喜欢回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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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走到了路灯下,隐隐约约看到在自己门前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也是穿着军装的人,但没有穿大衣。
  
  那人清瘦的侧影在雪夜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单薄。
  南烈不由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的侧影,心想,也许这个世界是真有奇迹的。
  
  藤真已经在南烈家门口站了近一个小时。
  他用等待的这段时间,一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边细想他和南烈的前尘往事,从黄埔军校时期开始,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渐渐的,他开始觉得寒意袭人,不由肩膀微微一缩,但还是没想要离开,决定继续等下去。
  
  也许是中午仙道那一席话刺激了他,给他以强烈的紧迫感,令他有种感觉,如果今天不和南烈谈谈,南烈就会即刻从这个世上消失,所以,从下午开始,一有空闲,他就一直在找南烈,但到现在,也还是没有看到他。
  
  他心想,这个时候,南烈会去哪里?难道他们军统又有什么特别行动?
  他叹了口气,南烈……一定要到万劫不复才肯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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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人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后,还没等藤真回过身去,一件军大衣像张开的双臂一样拥住了他,带着某种他既陌生又熟悉的体温。
  
  他看到南烈站在身后,眼中满是责备:“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多穿一点?你们中统不至于军需短缺到发不起军大衣过冬御寒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忘了穿而已。”
  
  “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
  “我从下午开始,一直都在找你。你总算回来了。”藤真看着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南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俊美的脸,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藤真,但又好像不是藤真,因为在此之前,藤真从来没有当面流露过对他的关心。
  难道因为今天是元旦,所以老天特别开恩?
  
  藤真见他站着发呆,问:“南烈,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站着?”
  南烈如梦初醒,他开了门,站在一边:“欢迎光临,请进。”
  
  藤真觉得他的动作郑重得有点夸张,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进去。
  他边走边把军大衣脱了下来,递还给南烈:“你下午去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南烈把大衣挂在衣钩上:“你为什么一直在找我?怎么突然想到要找我?以前无论是在重庆还是南京,你都没有主动找过我。我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他转向藤真,“难道是因为你觉得我时日无多,所以……”
  “南烈!” 藤真听他轻描淡写地调侃自己的生死,一时觉得非常不舒服,立即打断了他。
  
  南烈走到炉边生火,生火时,他始终一言不发。
  藤真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在火光照耀下明灭未定的俊朗的脸。
  
  客厅里很静,只听得到火苗哔哔啵啵上窜的声音。
  渐渐的,炉火跳跃,大厅里开始温暖起来了,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南烈站直身,看着藤真问:“要不要喝杯热茶?”
  藤真点了点头。
  
  他打量着南烈的屋子,出乎他意料的整洁和干净,不知怎么的,他不由松了口气,这至少表明,虽然他们那边大败在即,南烈的日常生活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但藤真不免担心,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烈把热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坐在他对面:“藤真,为什么找我?”他好像非常殷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用三种方式问过了。
  藤真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我是仙道那一边的。”
  
  “我早就知道了。”
  藤真一怔:“你早就知道了?那……”
  
  南烈自嘲地笑了笑:“我会这么做的原因,还要我说出来吗?藤真,你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看不出来?你说,我为什么从黄埔军校时期开始,就特别爱和你过不去?又为什么总是雷打不动地和你待在同一个城市里?藤真,我想要什么,你猜不到,还是感觉不到?”
  
  藤真当然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在南烈那些貌似相逼实则相助的有违立场的行为背后,唯一能解释的,也只是:南烈对他不同于别人。
  
  他依然记得初入黄埔军校时的情形。起初,他对南烈并没什么印象。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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