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墨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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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而且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对……
对个头啊，路明非下意识反驳，“不是还有……”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说不下去了，因为后面接着的是“路鸣泽嘛”。
可是，他人呢？
如果是自己是他唯一的顾客和联系，那么刚才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路鸣泽人在哪里？他要保护自己的安全才是。……也不可能是没有预料到，以路鸣泽的能力，连这么点“车祸”都预料不到的话，也就不配称为路鸣泽了。
可是他没有出现。
路明非此刻真的认识到【路鸣泽消失】的现实，原来那些梦和突如其来的疼痛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而是某种预告，无论这预告来自他自己或是路鸣泽。同时他潜意识里的试探也有了解释——他在验证路鸣泽是否会见死不救，而结局显而易见。
路明非扯扯嘴角，心脏有微微的疼痛，混合着失望、心悸、失落、害怕和自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种情感更胜一筹。
楚子航皱皱眉头，路明非努力想笑的样子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下一秒就会切断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去往某个所有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那种被世界抛弃的犹如幼兽一般的表情……
他说：“回来吧，这个世界。”
路明非露出迷茫的眼神看着楚子航，什么是“这个世界”，难道我不是正处在真实之中吗？
楚子航的手捂上自己的眼，放下时已经取下美瞳，他睁着一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看着因领悟到某个事实而呆滞的路明非。他说，“为什么要执意追逐某些不存在于世的东西，呆在这里不是很好么？”
然后，他的手捂住路明非的双眼，“此刻你的眼神多么像一个真正的S级。”
强大，孤独，独立于世的样子。
不再与这个世界有任何联系的样子。
楚子航一直知道路明非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被这个世界和另外一股力量不断拉扯着，因而时而显得愚蠢，时而又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悲伤与泯然。这战斗不会停止，除非一方战胜或者本人率先崩坏。
而此次，是哪种情况？路明非眼里倾泻而出的、连楚子航也不忍再看的悲伤究竟来自于赢的那方，亦或是，“路明非”这个存在坏掉时的副产物？
路明非抓住楚子航停在他眼前的手，扯下，“我觉得简直就是SB级嘛。”恢复了平常。目光明媚没心没肺的样子，楚子航熟悉的样子。
楚子航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如果忽略内心的小小不安的话。“那走吧。”沉默片刻后转身迈开步伐，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楚子航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目标，路明非看着对方的背影，又看了看刚才的马路。
那里似乎还有一个似笑非笑的男孩的幻影……
路明非摇摇头，都说了是幻影了啊，你怎么样才能不那么茫然。
他眼里闪过落寞，转身跟上楚子航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奇怪，我好喜欢看路明非纠结，还有楚子航挂念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会告诉你我觉得楚子航是暗恋吗？
＜二十、Gone with wind＞
楚子航将路明非领到车站。
车站里人山人海，楚子航似乎在找着什么的样子。
路明非无所谓地四处乱看，反正他不知道楚子航在找什么，那孩子，老神在在的，他也懒得问，到该说的时候他就会说的不是么？
这不，来了。楚子航回眸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们在这里等待卡塞尔的特派专员，＜＞和＜＞，编号是XXXXXXX和OOOOOOO，都是中国人。”【←←忘记配角名的小酒摊手╮（╯_╰）╭】
“哦。”路明非点点头，还在四处乱看。周围人太多了，不少漂亮妹子穿着清凉无比的衣服出来活动，他虽然不是唯爱小腿曲线的某狼，但是他还是很喜欢欣赏白白嫩嫩的妹子的呀。
楚子航倒也没有介意废柴路的走神，环顾一圈之后皱皱眉，“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可是还是没有他们的痕迹。”
路明非挠挠头，“那啥，可能睡迟了吧，听名字不是一男一女么……”好吧，这货已经开始猥琐了……
楚子航瞥一眼，面无表情，“搭档是不允许相恋的。”
路明非耸耸肩，好吧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那么当真，随即想到叶胜和酒德亚纪，不禁黯然。即使相隔如此之近的两人也不能拥抱么，就如同他跟路鸣泽一样，明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却因了命运的束缚无法触摸。他始终觉得路鸣泽就像是他梦里的秘密，无人知晓，除了他。因而一旦他离他而去，路鸣泽本身就像不存在了一般－－因路明非不会将他的存在告知任何人。路明非顿了一下，忽然了悟，“……你听的懂？”我还以为内涵太丰富，这杀胚听不懂咧，如此看来，是我狭隘了。
楚子航瞥一眼，没说话，但路明非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觉得对方是在鄙视他……喂你个面瘫脸干啥鄙视我，我承认低估你是我不对，好歹你也十九了是不，“……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没到么？”随口一问，路明非并未指望着旁边的人能给出正确答案。
楚子航沉思片刻，道：“我想是有事情耽误了，估计较难应对。不过毕竟是混血种，还是两个，最后是会解决的，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好了。”
路明非“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眼神依旧在站内乱转，跟正经危坐的楚子航一比……如果对方是空山的积雪，那自己简直就是下水道的淤泥了嘛，还是出不了荷花的那一种……
认识到这一点的路明非没有不高兴，毕竟人家本身硬件条件就好，况且自己也不是如何在意这种东西的人，比较起来自己比较喜欢游戏这种死宅死宅的东西……咱二次元的不跟三次元的计较。。
说实话，路明非在安静地等待那俩人的时候，在思考着路鸣泽消失的原因。
他和路鸣泽是相守了千年的双生子，从未有过任何事情能在他俩尚未融合前使他们分开……即使死亡也不可以。而现在－－终点就在前方不远处的现在，路鸣泽又是为何丢下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忽然就想起来他对着路鸣泽说：“快了。”曾被他当作咒文说出来的东西，因为说的人是他而具有了“言灵”的效力，成为了终将实现的“必然”。他想，自己还是很牛逼的哈……虽然官方设定上是吊丝来的。那么，真。矮富帅的路鸣泽君现在在哪呢？
路鸣泽路鸣泽，你哥喊你回家搅基。
……
…………
………………
路明非默默捂脸，他已经不想承认这个突然跑出来破坏气氛的是他作者了……太丢脸了！搅基这种事也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么？！！
但是阿九正色，nonono，大众已经对搅基见怪不怪了，这年头，人没个基友怎么活……所以路明非，在搅基界你还是太嫩了一点啊！
路明非囧，他根本不想在搅基界有发展好吧？然后他把捂住脸的手放下了……然后他就发现在场的所有女性都以一种冒金光的眼神看着他…………路明非发誓，他宁愿相信那是混血种也不愿相信那些都是亢奋起来的腐女们……
很多年后路明非回想起这件事，总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你说一句“你哥喊你回家搅基”有必要引起那么大轰动嘛？况且那话还不是他说的……
结果路鸣泽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估计，是弟兄属性太萌了吧。”路明非在心里吐槽，这种魅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觉着弟兄萌要萌也要萌兄弟啊不对乱伦就算了为啥还耽美……
而当时当地的路明非只觉得，他要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被人盯上”的感觉果真不太好受，即使那些人没有恶意。
于是向楚子航告了个假，路明非走出地铁站闲逛去了。结果一闲逛就逛到了刚才自己差点被撞的马路上去了。方才自己离开时产生的幻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残影尚在自己心中发光发亮。
路明非站在马路边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也说不定。
今日微雨，适宜微醺。雨丝如线，来往车辆不绝，小孩子在一侧缓行，偶尔踢起水珠算作调皮。一派美好温存景象。
路明非看着那个踩水的十一二岁少年，忽然就笑了。很美好的样子啊。路明非对自己说。
然而我们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里有多少认真有多少随意，有多少怀念有多少懊恼，有多少疑惑有多少愤怒，有多少旖旎有多少缱绻。
那少年一副乖巧相貌，脸上的笑容精致而漂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路鸣泽相同类型的长相，却没有路鸣泽那样邪气而肆意。很单纯很……人类的样子。路明非看着他，不自觉微笑，如果路鸣泽这货跟这位一样乖巧就好了啊……咳，幻想无罪。
然后路明非看着少年对着马路对面挥了挥手，似乎看到了什么人的样子，十分高兴。
路明非望过去，是一个黑发披肩的女孩子，笑容甜美，天真烂漫，也挥着手，笑得开心。
啊，所谓青春就是要这个样子啊，男孩子和女孩子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呀嚯呀~~路明非在这里托下巴眯眼感叹着，然后就看见男孩子冲了过去，仿佛奔向自己的太阳，奋不顾身的样子。
再然后，是女孩子尖叫的声音：“啊————”
拉长的声音。
飞速驶过的汽车。
被抛上天之后重重落下的男孩子。
…………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连记录也来不及，快到路明非只是眨了一下眼，快到路明非的眼睛依旧眯着来不及睁大……
还是女孩子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之后冲到男孩子的身边，蹲下，扶住男孩子，“卫城——你怎么了……还好吗，忍住卫城你忍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路明非走过去，面无表情。
女孩子的眼泪掉下来。啪嗒。啪嗒。
男孩子看着女孩子，话说不出来，眼神却无限留念。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呢，路明非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要，发生这样的事。这些不如意的事。
“你，想要他活过来吗？”路明非问，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女孩子泪眼婆娑地抬头，看见少年淡然漠视一切的眼，里面空空落落，什么都没有，像是神只。“什么意思？”
路明非蹲下来，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你想活下来吗？”
女孩子反应过来，虽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可这少年的表情却像极了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蝼蚁的，神。犹豫片刻，女孩子说：“……要，我要他活过来，什么代价都可以。”等价交换。
“跟全世界为敌呢？再也没有人站在你这一边也无所谓吗？”
女孩子低头思索，然后抬头，“……愿意，我愿意，只要卫城在这里。”
路明非沉默，突然看着少年的眼睛，说了三个字：“【不要死】。”
***
原来是那么简单，只要那一个人还在，那么跟全世界宣战也是没有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有点急，对话没逻辑，情节很生硬……卡了好久才卡出来的……最近在考虑填志愿的事，于是卡文卡的很销魂……其实这章主要想表达的就是：路鸣泽不在身边→路明非生活没了中心→对活着产生疑义→被小女生点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