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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卿本包袱-第14部分

小说: 卿本包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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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你多笑笑吧,我看着高兴。”

他怔了怔,眼底的琥珀色恍若深沉了许多。其实近看之下,小凤仙的眼睛十分迷人,线条柔和,并不似他给人的生冷之感。

这桌上的一席菜,让我好生感慨。“不知足的人最可恶,你看,你过个生辰还有人费尽心思哄你开心,我却连一个像样的生辰礼都不曾有过。”

“不用羡慕,我也是第一次。”

小凤仙的话中隐了落寞,这样的他对我而言甚是新鲜。在我眼里他一直无敌又逆天,但我清楚,他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养出这样的性子,恐怕是遭了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罪。如今,他身边应该藏匿了许多绝命大鬼那样心怀不轨的货色,还有那教唆绝命大鬼修习禁术之流,再加上他身上的毒,指不定就是亲信下的。

凤六貔貅死时,他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从那时起,是不是就四面楚歌了?

这么过一遍思绪,我便心软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过生辰,下次我给你准备个更好的惊喜。如果一年后,我还活着的话……”我强行勾过他的小拇指,“我一言九鼎,真的。”

他没有嫌恶地收回手,却敛起了神色,一派鄙夷的模样道:“所以,你如此穿着,就是为了给我惊喜?”

我忙不迭把肚兜塞回去,“小潭非要我穿成这样,还说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让我今晚对你温柔点,我真不理解,看到这些你觉得惊喜么?”我看到他举着茶杯的手猛地冒出了几根青筋,虽不知这话到底踩到了他的那颗雷,我还是吓得立刻转移话题,“琴断才是你第一个女人啊,我算哪颗葱啊,啊哈哈哈。”

我在心底唾弃自己,这话题转的……完全一傻逼啊!

小潭的声音忽地遥遥传来,喊着热水放好了。他本想开口说什么,终只是牵起了披风站起身,“你若再与她来往,我必杀她无疑。”

我傻眼了,我何时跟这样的风云人物有来往了?正要反驳他便扔下了一条白丝带。我一眼便认出,这是荆州住客栈时,不知何人留下的……我收起这白色丝带,细察之下确实有些印象,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就记不得了?

他走到了门边,用力甩了甩披风,附在披风上的沙尘被夜风卷进了屋内,我便又迷了眼。

“大爷的!你……”我话没骂完,就听见他那句忐忑了我一晚上的话:

“今晚到我房里来。”

 20章

其实,对于这句“今晚到我房里来”我是没做多少他想的,偏偏旁边那位急得上蹿下跳,在我面前来来回回了不下十八回,念叨了半天“怎么办,世怜姑娘你还没沐浴!”

我眼珠子跟着小潭的身影左右转,“我一个星期前洗过了。”说着抓了抓背,“还不太痒洗什么?”

小潭僵着一张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昨天明明把你扔进浴桶了的……”

“我又爬出来了……”唉,我的优点都不太登大雅之堂,省水是最拿得出手的一个。其实环境造就人性真是真理一般,我被囚十六年,都是清明端阳做祭祀的时候才有机会沾水,久而久之频率就固定成了半年一大洗。出了缙云湾后,就碰上了小凤仙,想活得精致一点天都不从我愿,只能天天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住山洞走黑店,真他大爷的糟心。

她被我吓得不轻,然后拼命摇头,“不会的,我们主子有洁癖,肯定不会这样容忍你的!”

我翻着白眼摊着手,朝小凤仙的房里走,“着实委屈他了。”

到了小凤仙的门前,隔着棂纸都能感觉到他屋里充斥着满满的蒸汽。我喊了半天他没应我,我便把脸贴在他的门前,低声继续嚎。

天气太凉,我披着汤婆婆做的大棉绒袄都能感到渗入骨里的寒气,靠着门十分暖和,奔波一天的劳累像破了壳的蛋,一下子全都倾倒出来,我嚎着嚎着便越发乏了,声音也渐渐变小,眼皮耷拉着差点滑倒。

忽地,门没有预兆地开了,我一个站不住便倒向前,吓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双手乱抓,好在攀住了小凤仙的肩膀,他也适时地伸手托住我,这才幸免于难。

我一抬头便对着他结实的胸膛,深长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身上,他动作僵了僵,似乎略有不适,便稍稍离我远了些。他身上全是细小的水珠,我接触到的肩膀也湿漉漉的。

不知为何整个气氛古怪之极。

他扶我站好,染了水滴的发梢贴在他的脸颊边和脖颈上,竟添了几分魅惑。

这身材,一如既往的好啊,精瘦有力,很汉子。

我消遣他的美色从不遮遮掩掩,口水滴到了嘴边,我便顺手抹去,还特厚脸皮地指着他道:“你个变态,有裸癖。”虽然下身穿了。

他一把把我扯进去,合上门,云淡风轻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见。”

外头猛地传来了打破花盆的声响,和细碎的脚步声。

我心里感叹,小潭这道行,怎么跟小凤仙混?

屋里雾气渺渺,中间的大木桶还冒着些水烟,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了桌上的点心吃,刚想问他喊我来他房里做什么,他却先开了口:

“把衣服脱了。”

我一口点心呛在了喉里,正惊天动地地咳着,便听见外头又传来了更大的动静,和小潭尖叫着痛痛痛的喊声。

他不待我开口骂他流氓,便把我带到了床边,很快解开了我的上衣,把我脖子后的领子往下一拉,然后便不再继续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这下打死我都不信这个人没有练过手。脱人衣服这么利落,就这小潭还傻了吧唧地以为她家主子多么清纯无邪。

我想把衣服拉上,他却沉声道了句别动,小凤仙好歹是城主,天生王者风范,知道用什么样的调子能让人不自觉听命,我也乖乖地住了手,等他研究我的背。

等了好半天,他始终沉默不言,我憋不住了,问道:“你在数我背上的痘痘?”可是我营养不良,油脂不大,就算处于及笄之期,顶多也就一个吧……

“喂……”我不耐烦地喊了喊,猛然发现他的手贴在我的左肩下,轻轻摩挲。我的鸡皮疙瘩像炸开了一般,全身上下起遍了,他的手也一下子顿住。我心说不好,他大爷啊!

他默了一会儿,果然笑出了声,“你害羞什么?”

我的理智顿时打了结,期期艾艾解释起来:“你突然来那么一下子,谁受得了?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懂不懂,你个文盲!”

说完我肠子都悔青了……我这恼羞成怒的架势,真是唯恐他不知我心里窘迫啊啊……老天爷,快带我走。

他收了手,帮我把衣服披上,没有继续嘲笑我。我扭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正望向窗外,也不知黑夜中有什么蹊跷让他如此留意,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眼来。

我想看看自己背上有什么,但是除了白花花的肉什么都瞧不着,我抬起脸想问小凤仙我背上有什么,他却突然弯下了腰,揽过我吻起来。

小凤仙的唇很凉,鼻息却很温热,这两重异样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瞪着眼睛瞅了他好久,那琥珀色的眸子里一派清冷,但见我眨了眨眼后,居然弯了出了个俊俏的弧度,就如同平日对我无奈到了极致时所露出的眼神。

忽地,窗外风声乱动,枝叶摇曳。一根银针便直直射进了屋内,他脸色一沉,放开了我,伸手夹住了细长的银针。

我吓得一下子抱住床柱,抬起头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小凤仙拿着银针站在窗口,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划下了深深的一片暗影,看不出是何神色。

那银针,跟知命客栈里那枚是一样的。

难道有人跟踪我们的行迹一路到了这里?!

“你先回房,我有客人。”

我心觉不妙,然后收拾了衣服撒腿就跑。他这言下之意,应该是:我要大开杀戒,你找地儿猫好。

小潭就在门外,我一出去她便急急扶着我送我回屋,看她神情黯淡,且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树林深处,我便问她来者何人,她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躺在床上,埋在被窝里,寻思着若是打起来了,也该有点动静吧?但现下这阒无人声,一派祥和的情境,是不是太违和了点……

这个小凤仙,占我便宜越发自然了……

下次,一定要反守为攻……

一定要……

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不过多时便入了梦。

脑子浑沌间,我也不知是梦境还是深更时分起了夜,只觉着夜里身凉,想去找小潭拿一床被子,走着走着便绕到了木屋,木屋的窗口仍旧开着,皎洁的月色从敞开的大门洒进屋来,地上投射出一片大大的影子,我顺着影子往上看,才发现小凤仙就坐在木屋外的台阶上抚剑,夜风轻柔,撩起他额边的几缕发丝,他的背影看着心事重重。

空中流动着舒缓的筝乐弦声,让心不禁心神安定。

我果然是做梦吧,小凤仙抚剑对月听琴?多么蹊跷诡异的一幕……

他任琴音响了半刻,不温不火地说道:“你胆子大得很,对你下的封/杀令,我尚未撤,你倒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

琴音的基调随即一变,韵律与刚刚截然不同,我还没听出啥门道,便听得小凤仙像自言自语般说:“你一路紧随,仅仅只是为了徐生报恩?”

琴音骤然停歇,过了许久,才续上,只是调子更深沉了些。

我眯着眼,心里念叨着,这是……在以琴代语么?

“沈世怜是或不是,我自会调查清楚,还有……”小凤仙手指弹了弹剑身,黑蟒在空中划出个弯曲的弧度后收入了他腰间,“你杀了薛长昕的账,待我回城后好好算。”

……

第二天天亮,醒来后我便头晕脑胀,身体感觉比在破庙时还冷了几分,也许是月事去了我不少血的缘故,近日才越发困乏。

昨晚……昨晚我是不是梦游了?听小凤仙说完最后一句后,我怎么就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扶着墙走到了门外,外头的日光晒进了眼底,刺激得我一下子醒了半截。待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方看见小凤仙就坐在不远处的草坡上,还是那副思索心事的样子。

小潭端着粥从木屋拐过来,看到我后激动地跑过来,“谢天谢地,世怜姑娘你总算起了,这都午时一刻了,主子吩咐要我熬着粥等你醒来,但你迟迟不醒我便只好将这粥热来热去。”她把粥放到我手里,“你气血不足,深睡了好久好久。你这三天日日出门,打着幌子要买补药,哪次是真正上了药铺的?刚刚主子对我好一顿冷训,姑娘下次可别任性了。”

深睡么,看来真是梦游了。

我想了想,“那我今天去?”

小潭眼瞪得极大,“可不敢让你去了,不然又是迷路又是惹事,指不定半路又绕到茶馆听书。我去买吧,不过姑娘你得帮我一个忙。”

我信誓旦旦地应承下来,但是若早知道她要我帮的忙,是在烈日炎炎之下栓牛犁田,我倒宁可千里迢迢上一趟街去。

还好有个叫阿缨的放牛娃娃陪着。说起来也是缘分,这娃娃年纪虽只有十岁,长得却与小牛郎有七分相似,浓眉大眼,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小牛郎。这样一想,我便不免伤感起来。

阿缨说小潭平日有空便帮着他一起犁田种地,因为他无爹无娘,只能跟着这里的地主老儿混口饭吃,家中就一头老黄牛为伴,听着甚是可怜。

但他为人乐观热情,笑起来眼睛眯得找不着缝。他担心我累着,便只让我跟在牛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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