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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打杂妹妹要出师-第80部分

小说: 打杂妹妹要出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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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二人也就重新往沐王府走去。路上,碧螺却是看着茉莉欲言又止。看着茉莉的担心毫不亚于自己,碧螺叹了口气,疑惑道:“芸芸,这些日子可能是心中太压抑了,竟然在王爷王妃面前弹奏出那样哀痛的曲子。”
茉莉也是忧心道:“芸芸她……看来,这件事儿之后,我们三个得好好说说心里话了。这阵子大家都比较忙,许多事儿憋在心里,难免有时候会抑制不住要发泄了。唉……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去找蓝大哥、小公子要紧。”
就在碧螺、茉莉急急忙忙地寻着玉子忆他们,好让他们在王爷面前帮芸芸说说好话的时候,沐风王爷的书房里,芸芸正紧张地垂头站着。
怎么办,芸芸心中实在是不安,自己那会儿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沐风王的身影,就想到姑姑曾经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呢?弹琴的时候,就像是不由自主一般,那一串儿曾经听姑姑吟唱过的“蔷薇凋零”曲子便涌上了心头。唉,惹得王爷悲伤,怎么办呢?
四十多岁的沐风王缓缓地踱步,走在园子里,看着书房前面的那一丛蔷薇花架,不由得站住了脚。这一片蔷薇,是他亲手所载。这么多年了,蔷薇花谢花开、花开花谢,如此反反复复,然而曾经蔷薇花架下面站着的那个人,却是再也不曾入梦来。
但是,沐风王捂住了心口,魂魄不曾如梦,却为何一看到这样一片蔷薇架,自己心中就会微微生疼?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是没有命令下人把这蔷薇花拔了、砍了、断了茎、除了根;但是一到春天,自己还是抑制不住地要命人过来,在自己的监督下又重新种上一片蔷薇。
这是自己的心病,沐风王爷痛苦地想。整整二十年了,自己从来不曾梦到过那个绝情的女人,但是她的容貌却是一直晃动在自己眼前,从未凋零。
“风蔷薇!你当年为何要拒绝了我!不跟我走!你难道不知我是尊贵的沐风世子,我那样苦苦地求你,你都不为所动!既然你当年根本就不爱我,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还要许我天荒地老?!”沐风王爷,此时在一片蔷薇花雨里,显得竟是那样的寂寥。
想到下午那会儿那个流云园的小乐娘,弹奏的那首乐曲,分明就是“蔷薇凋零”啊!沐风王爷心中一紧,这是当年那个女人曾给自己吹奏过的,那天也是自己见到她的最后一面,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但是今天流云园那个小乐娘,怎么会弹奏?还偏偏在他面前弹奏?
心中纵然是恨透了那个女人,沐风王还是忍不住地要去问问那个小乐娘,问问她是不是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平息了一下情绪,沐风王爷伸手拂去肩上的蔷薇花瓣儿,威严地走向书房。
碧螺拉着茉莉心急如焚,却是关键时刻就是找不到人。玉子婉显然是不在园子里,玉子忆也是不知去向。展铭也不知在哪里称病的,碧螺索性找个小厮,差其过去看看春芳大妈的铺子里有没有展乐师。于是茉莉和碧螺兵分两路,接着找玉子忆、蓝睿他们。
在沐风王府里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儿之后,碧螺忽然想起中午时候见到的王陵,赶忙同小厮打听,才听说王陵下午那会儿布置完就回家去了,临走还特意嘱托小厮告诉碧螺,说是晚间的时候会过来给她庆祝。
“那玉子忆小公子呢?”碧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的。
“小公子我倒是不知道。”小厮挠挠头:“不过是小公子送王公子出的门,至于小公子会不会随着王公子家去,找王姑娘,那小的可就不知了。”说完,小厮还一脸八卦地笑着,那样子似乎是在跟碧螺说“小公子正在和王月歌谈恋爱,你懂的哟”。
不过也是很有可能。想到这里,碧螺说了声谢,便急急忙忙从后门儿冲出沐风王府,准备飞奔到王陵家去了。
就在碧螺飞往王陵家的路上,沐风王爷终于在书房里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正紧张得脸上都微微有些泛红的小姑娘。
“你那会儿弹奏的曲子,是谁教你的?”王爷威严逼人。
“回禀王爷的话,没有人让我弹奏了来坏王爷心情。是我自己忽然想起来了,忘情之中,不知不觉便奏出的。”
芸芸显然是因为太紧张,以至于意会错了王爷的话。果然,沐风王皱了皱眉,凤目中显现出一种疑惑,复又重新问道:“本王是说,你从何处学来的这支曲子?”
芸芸终于听清楚了,感觉王爷似乎没有太大的愤怒,也就谨慎地实话实说:“村里姑姑那里听来的。”





 133 那是不是,你的指示?
 更新时间:201377 19:22:39 本章字数:4780

 
 
沐风王显然是对这个姑姑很感兴趣,因为芸芸几乎可以看见老王爷颤抖的喉结。
“你这个姑姑……叫做什么?”沐风王的眼中有种不敢直视的期待,期待中,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回避。
芸芸心中大为惊讶,却小心答道:“姑姑是从别的地方来到村子里的,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叫做什么。不过,大家都唤她作‘风姑’。”
“风姑,风姑……”沐风王爷的眼中有一种光芒闪过,似乎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词眼儿;但是,光芒退却之后,一腔激动化作悲怆,善于隐藏情绪的老王爷此时竟然是像孩子一般又想哭又想笑,嘴里却是一句句地念叨:“风姑,风姑……”
芸芸正惊讶地盯着沐风王的反应,却不料王爷猛地抬头问起:“她可是,嫁到了你们村子?她过的怎么样?他的夫君……待她如何?”
芸芸赶紧低头,轻声道:“回王爷。姑姑她一生未嫁,移居到我们村子之后,靠的是替人缝补为生,生活……也只能和我们农家一样,很是清苦。”
沐风王眼中的那一抹凌厉,立刻随着那一句“一生未嫁”变得震惊,震惊之余又不敢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却是为何,一生未嫁?”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王爷的书房似乎是安静得出奇,但是任何一个立在园子里远远守着的下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山雨雨来前的平静。那似乎是沉寂了千年的火山,正在升腾、正在酝酿。因为那种奇异的压抑悲怆气氛,几乎是合着风呼啸盘旋。
就在沐风王也震惊地问着芸芸,风姑为何一生不嫁的时候,碧螺也急急匆匆地赶到了王家大院。
果然,王陵和玉子忆,正在悠闲地品着王月歌沏出的茶。
“小、公、子。。唉!小公子!”碧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四角亭的时候,玉子忆刚呷了一口茶。
“噗。。”地一声,玉子忆的茶水悉数喷出,看着碧螺跟抽风似的样子,不由得郁闷之极:“你故意坑我的哟!”
“小公子!快别在这儿品茶了!我得拉你回去救人!赶紧回去,马不停蹄儿地!”碧螺过来只是朝王陵微微一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他了,便自顾自地去抓玉子忆。
月歌微微皱眉,玉子忆却已经撅嘴:“你又是闹那般?演出完毕了,你就有功夫过来消遣我了?”
碧螺总算平息下来一口气,也是觉得自己唐突了,忙尴尬一笑,松开玉子忆的衣袖,朝三位解释道:“是芸芸。下午那会儿沐风王爷和王妃亲自前去畅音阁听乐,结果,随手指了乐娘演奏曲目;点到芸芸的时候,芸芸却是弹奏了一首大悲之曲,让王爷变了脸色。这会儿,恐怕是芸芸正在受着责罚呢!小公子,我求求你,你快回去看看说说好话吧!”
碧螺一口气说完的时候,王月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碧螺:“到底是谁得罪谁了?”
果然恋爱中的小女生智商低,碧螺也顾不上跟月歌解释,直接看向玉子忆:“听懂了吗?知道事情的严肃轻重了么?”
玉子忆点点头,却是有些不解:“父亲大人,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啊!一首歌曲能够改变他的心情?这也太不真实了吧!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大人一直都是宠辱不惊、表情单一……咳咳,很是镇定。所以,碧螺,你是不是真的在消遣我?”
当玉子忆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碧螺,说出那一句“你是不是在消遣我”的时候,碧螺急了:“我没有那么无聊!”说完便一把抓起玉子忆的手,这次真的要强行拉走了。
然而,玉子忆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王月歌就已经跨步上前了,一张俊俏得娇艳欲滴的小脸儿,此时竟是因为怒气而烧得通红:“碧螺!你究竟是要做什么!一直在主动地拉着子忆!”
碧螺刚才因为没有给月歌再解释一遍,月歌有些被忽略的不乐意。恋爱中的女子果然醋意大,月歌此时竟然一副护卫玉子忆的样子,如同一只炸毛的母 鸡妈妈,护着她的雏儿。
其实月歌倒是没有那么小气的,她对碧螺,一直是很真情的喜欢。但是,这段时间里,月歌不喜欢别人总是把她当做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儿一般看待,尤其是王陵,甚至家里有什么政治立场都不会告诉她,不想让她夹在其中不安心,这让月歌一直觉得自己还没有爱一个人、共同分担的能力。
现在,碧螺又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孩儿忽略掉,还这么地直接,这简直是更加衬托了月歌对自己的不自信。
在心中焦急如焚的碧螺眼里,月歌此时的行为显然是太小孩子气,正要晓之以情,月歌却是很赌气地按住玉子忆,斩钉截铁道:“今天,你必须在家里用了晚膳再走。”
玉子忆倒是想不明白二女子的心事,却是看着气呼呼的月歌惊讶道:“在家里用晚膳?你那会儿不是还说,要等碧螺歇一会儿了,我们一起去找她,给她庆祝一番、送个惊喜么?”
“……此一时,彼一时。碧螺说要给我唱的歌,还没有唱。”月歌有些尴尬,却也有些松动了。
王陵却是看出了碧螺的担心,不仅详细问道:“只是因为曲风不对么?王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就像小公子说的,王爷气度宏大,不是那种情绪善变之人。”
碧螺摇摇头:“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芸芸唱的那支蔷薇凋零,我之前也没有听过,但是真的很悲凉凄怆。唉!真希望王爷只是对曲子感兴趣,不要为难了芸芸才是。”
“蔷薇……凋零?!”玉子忆听闻这四个字,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碧螺月歌王陵三人同时望向玉子忆。
“怪不得老爹会动怒,他对蔷薇,可是有着特殊的感情!哎呀不妙,我还是赶紧随着碧螺回去看看吧!”说着,玉子忆就要起身。
月歌其实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但是此时玉子忆的行为无疑是弗了月歌面子。月歌倔强地站在玉子忆面前:“说说让你走了?”
“好了我的小姑娘,等我们确定芸芸没事儿回来了,让碧螺给你专门唱上一天都没有问题!”
说着,王陵已经吩咐下人前去备轿,月歌却是开心地一咧嘴:“你们俩说好的,不准抵赖哟!不然输了,我就把玉子忆找到亲哥哥的事儿说出来,讲给碧螺听!”
月歌这句话一出口,碧螺和玉子忆俱是一惊。玉子忆显然是有些恐慌地看了碧螺一眼,看碧螺因为紧张芸芸的事儿没有注意听,便不由得暗中拍了一下月歌的背。
月歌一吐舌头,灰溜溜地朝玉子忆笑了一笑。却又去挽着碧螺的手臂:“碧螺姐姐不要担心,子忆出面,王爷定然不会为难芸芸姐!”
碧螺只好压抑着满心以为,朝月歌凄惨一笑,几人便匆匆赶上马车。
这个时候,洛阳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简陋的屋檐下安详地纺着丝线,下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有种静谧的温馨。
是那种安宁、静谧的美,容颜褪色、却是风韵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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