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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随身空间之小黑屋-第58部分

小说: 随身空间之小黑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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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那么臭呢,你媳妇儿才耐不住呢,绿帽子你早戴了吧!”葛诚辉讽刺说。

“你说谁带绿帽子呢,说谁呢!我这是好心劝你,你还不识趣,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啊!”工友站了起来。把工作服一甩,捋起袖子,就想干架。

“这可是你先嘴贱的!”葛诚辉也把工作服一丢,挥了挥拳头。

旁边的几个人看俩人快干起架来了,赶紧拦了,说了几句劝服的话,在工厂里打架,被车间主任知道了,他们可是要被辞退的,都一块干了几年了,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劝着俩人也就不那么冲了,口气一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事,没事,这是正常反应,精神紧张,造成假性窒息,给他按摩一下肌肉,让他放松,不要那么紧绷。”医生拿下听筒,安抚了一下病人家属,顺便告诉他们,日子近了,也就这几天。

胡秀兰捂住了脸,跪倒在病床边上,捶着地面,说着老天呀没长眼,老天爷让好人不长命。葛鹰跪下抱住妈,把那瘦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妈,妈,没事,我在呢,我在呢。”

葛诚辉听着哭声飘进了耳朵,谁哭呢,这么吵人,这大晚上的,搅合的人不得安宁。

“你长本事了啊,跟人打架!人家校长直接给我打的电话!”葛诚辉扇了他一巴掌。

儿子动都没动半下,眼神还是沉沉的,跟自己没什么错似的。

“白把你养那么大了啊!丢人啊!不上学你能干什么啊,你说!”揪着儿子的领子晃着。“老子好不容易挣了钱,给你上学,你倒是都用来打架是吧!翅膀硬了,想自己飞啊!”

“行啊,你不服气,你以为你没错!”葛诚辉气急了,寻了四周,也就只有茶几上的烟灰缸好使,“人家养儿子是给自己养老的,你是想气死你爸妈是吧!”

无论怎么说,怎么骂,儿子还是一句都没说,那么正正直直的站着,葛诚辉就冲动了,拿着烟灰缸就拍了下去。

他不想啊,他不想儿子死啊。但是,他害怕了,人心底里,最本能的求生**,让他做了糊涂事儿。

葛诚辉觉得冷,很冷,跟大冬天扔冰冻的河里似的,他小时候就有一次,趁着大人不注意,跑河面上滑冰,最后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跟秤砣似的掉了冰窟窿里,涮了个冰汤,还好村里人发现的早,把人给救上来了。

有个温热的东西靠近了,手暖了,心也暖了,人的体温有时候是比火炉更加温暖的东西,葛诚辉舒服了,不觉得冷了。

这是,牌子的吧。他瞅了瞅手中的挂牌,摸了摸羽绒服的料子,是看着就挺贵的衣裳,那小子还知道给老爹买。女人爱穿新衣裳不假,但是谁规定男人不能爱穿新衣裳。这大新年的,他准得穿着让别人都看看。

哦,这是鹰上大学那次过年回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穿着新衣,确实挺暖的,暖到了心窝里。

嘿,能指上这小子不?葛诚辉问自己,以后自己老了,能指上这孩子孝顺给自己养老不?其实葛诚辉心里知道答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这几年每次回家,那小子都带了东西回来,老伴儿说,还打钱回来呢,加起来得上千了。

不过这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诊所医生开的药,没什么用。吃了也白吃。之后那些药片只出现在垃圾桶里。

“要不,告诉小鹰一声吧。”胡秀兰担心的说。

“告诉他干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咱自己去医院看,估计不是什么大病。”葛诚辉摆手。

“你就硬着吧,不想跟儿子示弱是吧,你是他爸,知道,老头一个。”胡秀兰也不理他了。

怎么突然就倒了下了呢?葛诚辉沉思,是业障吧,以前村里的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称人瑞的。都说,做了什么坏事儿的,等到时候的,该报应的,就报应回来。所以,千万别做什么坏事儿,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呢。

这是他的报应到了吧,失手伤了儿子,又把他丢了。他葛诚辉也就对不起他这个儿子。儿子长大了,现在也该走上社会了,听老伴儿提过,说,鹰现在在国家的一个部门工作呢,真出息了,怎么就从那么不爱说话的阴沉性子,变成这么有才了,算是长进了?还是其他原因?

葛诚辉睁开眼睛,瞳孔中透出了清明。

“醒了,醒了。”胡秀兰笑着捧着葛诚辉的脸,带着泪水的笑容。

葛鹰也站在胡秀兰身边,伸着一只手,握住了葛诚辉冰凉的手。

葛诚辉慢慢转过头,看了看儿子的手。腕子上的手表还亮闪闪的。葛诚辉把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轻轻的拍了拍,“好,好。”

葛鹰听了那两个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可抑止的颤抖。身边有个人拥住了他,支撑着他。

葛诚辉先是瞄见了那人的裤子,接着是手臂,手腕上,那是,那是……

“秀,秀兰……”葛诚辉推开葛鹰,挣扎着,想起身。

“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胡秀兰赶紧坐到床边上,把葛诚辉扶了起来。凑过耳朵在他嘴边上,听他说着什么。

“要记住,要照着这个办,一,一定,你答应我,答应我……”葛诚辉断断续续的说着。回光返照仅仅是那短短的瞬间,人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再也不存在了。这物质的世界,不再有他活着的身影。

胡秀兰所有的精神支柱全部倒塌,在葛诚辉咽气的一瞬间,她也昏倒了。

医生忙忙碌碌的给葛诚辉做最后的检查,然后就那么一张纸,代表着一个人去了。 


91 一场葬礼
一个人去了,就代表着这人不存在于这物质的世界。他的一切活生生的体温、动作、话语都不会再出现。一个人去了,就代表着你习惯中所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得被剜去。

一开始你不会觉得什么,但是一旦你转身回头,没有看到你想要看到的身影,你回到家,冲着屋里喊一声那人的名字,再也不会有人应答,再也不能真正的碰触。

胡秀兰面无表情的揭开医生盖住他的脸的白布,用毛巾一寸一寸擦拭着葛诚辉的肌肤,把他的眼睛闭上了,擦干净脸。

葛鹰拿了另一条温热的毛巾,帮爸擦着手,那双手曾经那么有力,经过病灾也迅速变得枯萎,如枯木一般,粗糙剌手。

“你们赶紧点,待会要把尸体送去火化。”医生提醒着。

顾天明把医生请了出去。

二管帮忙收拾着东西,他们都要离开了。

葛鹰从妈手里接过要换上了衣服。

“你爸在还能说话的时候,就说要穿上这件衣服走,他说……穿上特别暖和。”胡秀兰吸了一下鼻子,不管自己的泪已经滴落在老伴儿的身上,就那么把医院的病号服脱了下来。

葛鹰把那件他给爸买的羽绒服接了过来,带着清淡的洗衣粉味道,他不知道妈是什么时候把这件衣服带来的,还是从一开始,这件衣服就随着爸住进了医院。

“你爸这几年,一到天气冷的时候,就把衣服拿出来,说到时候就穿。我就说他是念着你呢,他还偏嘴硬。”胡秀兰柔和的笑了。把那件羽绒服给葛诚辉套上了,把领子板板正正的竖好。

“你爸这些年,其实都,念着你呢……”胡秀兰把梳子递给葛鹰,让葛鹰给葛诚辉梳头。

经过化疗,头发变得稀疏,剩了不到从前的一半,但是葛鹰还是认真梳着。俩人把葛诚辉的衣服换好。

送葛诚辉去火化场的路上异常的安静,他们都陪着葛诚辉走最后的一段路,在这之后他将不再具有有形的躯体。现代文明倡导的文明火葬,禁止土葬,减少尸体占有土地。但是还是有人高额的购买墓地,墓园区给每一个人留有的空间也都是宽敞的。老一辈们,谁都不愿意把人送进那种大炉子里,然后捧着一坛子灰出来,他们认为这样人不能有好的下一辈子。

“哎呀,这衣裳太厚地,不好子烧啊!这得脱下来嘞。”工人摆摆手撇嘴,跟他们示意。

“你帮衬点,都希望他好好走一程。”顾天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币,塞到了那工人的的上衣口袋里。

那工人给了顾天明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招呼几个人把葛诚辉抬了进去。

胡秀兰、葛鹰、顾天明、二管远远的看着那吞噬人的大火炉,打开盖子,吃人火焰立刻冒出头来,把他们都惊住了。工人们谈笑着,说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在烧着人的尸体,是啊,不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何必在意,何必哀伤。

“鹰,咱们带你爸回老家。”胡秀兰抱着华丽的骨灰盒,扯着葛鹰的手,离开了火葬场。

葛鹰清晰的感觉到,握着他的手在颤抖,带着冰冷的触感。

顾天明开了车,送他们俩回去,老家那边也通知了。没有再让二管跟这一起去。

葛鹰盯着妈紧紧抱着的那个匣子出神,在想着什么,顾天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很心疼,心疼鹰鹰。想抱着他,安慰他,吻他,亲他,让他不会去悲伤,不会去难过。

亲人的离世,没有切身感受的人怎么会知道那种痛苦,顾天明知道,即便是他看见了,也同样不能真切的感受到鹰鹰的悲伤。一种特别的悲凉和孤独笼罩着葛家母子,那是一种旁人无法体会的孤寂,人一去,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顾天明一向只相信紧紧抓在手中的,他定了心神,安静的开车。

葛诚辉的老家是离他们住的小镇不远的村子,现在的村子跟以前不一样,有的已经盖起了二层小楼,过得比城里人都舒服。他们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过着家长里短琐碎无比的生活。

顾天明按着葛妈的指示把车开到了村子里,立马就有好多人围观,村里虽然也有人买车,不过也都是实用的面包车,或者是货车,这样的小轿车,还是看着泛光的小轿车真不多见。

胡秀兰捧着骨灰盒下了车,葛鹰搀着她的胳膊。村里的老人早就在等了,看见胡秀兰捧着那华丽的盒子,撒了拐杖就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好多长辈都是看着葛诚辉长大的,看着他走出村子,看着他年年带着东西回老家走亲戚,不管老家有多少穷亲戚,葛诚辉一样是年年回来,有能帮衬的就帮衬一些,毕竟家里也不富裕,大家也都知道,所以葛诚辉去了的消息一传到村子里,不少人都抹了泪。

“妹子走,灵堂布置好了,给大兄弟送那儿去。”裹着白头巾的农妇大姐牵着胡秀兰的手,双手捧着那盒子。

葛鹰这是第一次进村,年迈的老人握着他的手,跟他讲爸以前小时候闹出的那些事儿,老人的腿脚不利索,走的很慢。葛鹰随着他慢慢走,不急不缓,偶尔应一声。

回头看,顾天明跟在他身后,在这里顾天明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只能说是葛鹰的朋友。好多人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评论他的衣着,评论他的衣服,猜测着他可能的身份。顾天明深深吐出一口气,快步走到葛鹰身边,用指尖微微碰触他。

葛鹰感觉到了,身子有明显的一阵,但是他没有什么表示,仍旧搀着老人,跟着那些绑着白头巾的亲戚进了院子。

院子里搭了个大棚,棚子下面,三四个人拿着唢呐吹奏着哀乐。

办红白喜事的时候都是请这帮子人,老人说,这曲子一奏,能让去了的人安心,好好上路,不再院子里徘徊。

宽敞的堂屋里,葛诚辉的黑白相片就躺在正中,上了香案,那个年轻的带着笑容的一张脸让葛鹰有些认不出来了。葛诚辉去城里之后就没再照过相,这张照片还是扔在老家的相册里。几天前葛诚辉快要挨不住的时候,胡秀兰就给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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