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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杀伐曲作者:蛇蝎点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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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好,”五号点点头,觉得有些有趣地微微笑了,“他这样……是闹别扭?”
  
  “咳,也许吧……”随便苦笑着摇摇头。
  
  被季逸林这么一闹,方才的气氛都没了,二人有些尴尬地默默坐了一会儿。
  
  车子微微地摇晃着,装了季逸鹏和阿东的鸡笼撞得车壁当当作响。
  
  听不到车顶上传来的动静,心底的烦躁不安越来越盛,随便犹豫了良久,终究是抬头对五号道,“你休息会儿,我上去看看他……我怕他乱跑。”
  
  五号一愣,垂了眼,“嗯,你小心些。”
  
  车子隆隆地继续开动了起来,车厢里少了俩人,宽敞不少,众学生都在微微摇晃中偷瞄着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角落那头的五号。
  
  五号并不理他们的目光,垂着眼,将自己的影剑拿了出来搁在大腿上,用沾血的衣角默默地擦拭着。
  
  废掉的左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一缕沾血的额发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在低垂的眼帘前拂动着,显得寂寥又虚弱。
  
  “喂。”蜷缩在鸡笼里,头朝着他那头的季逸鹏突然低声道。
  
  五号抬眼看向他。
  
  “我听明白了,”季逸鹏低低地道,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干涸的血痕,“你得回到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就是上面那个丧尸,是吧?你这样是灵魂出窍,你其实就是我哥,季逸林?”
  
  五号晶亮黝黑的眸子深邃,看不出任何表情情绪,不说话,默认了一般。
  
  “我记得老不死……我爸经常拿着一张小男孩的照片偷偷看。我听他说,你比我大十岁,读书很好,又听话,又懂礼貌,什么都很好……我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在了,她和我也进不了季家的门……”
  
  季逸鹏低声地叙说着,面上露出仿佛回忆与怀念的神色,然而在阴暗的光线里,眼底暗藏着一丝阴暗与怨毒。
  
  五号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完。
  
  “你……”季逸鹏看了眼驾驶舱的方向,低声道,“你既然是我哥,不如把我放出来吧——那个爆头是个神经病,疯子,他会杀了我的!”
  
  他艰难地抬着眼看着五号,神情试探地且期盼地。
  
  五号眨了眨眼,牵着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是季逸林,”他终于开口,温和地答道,“也应该就是你哥哥。但是,我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我们的爸爸。我只记得他。”
  
  “我不想管你是谁,这跟我毫无关系。”
  
  他俯□,隔着笼子贴近季逸鹏的耳边,声音一如跟随便说话时的柔和,“你听着,不要想耍花招。他不想杀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而我不杀你,是因为他不想杀你。” 
  
  他退开,直起身,从上而下地看着季逸鹏,脸上仍带着浅笑,“明白了么,弟弟?”
  
  那笑容温柔谦和,季逸鹏却全身都发起恶寒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准备上街逮着小情侣就往女的脸上扔装了卸妆液的水气球的。。。结果街上一点节日气氛都没有啊啊啊啊。。。跟舍友千里迢迢去吃了顿拉面就打着哈欠回了囧。。晚上另个舍友回来说,你们去错点啦,人家都在上班上学呀,等到六点以后街上就很多人了。。

好吧。。偶诅咒乃们。。诅咒所有情侣。。BL除外。。

回来之后才知道,偶连续一俩周没冒泡,偶老婆跟相亲对象去过情人节去了,回来以后说跟大家商量说对人家有意思怎木办,且对奔回去问他状况的偶坚决不予理睬。。。。T凹T。。偶就这么。。悲摧地。。被蹬了。。。自作自受么。。。跪地哭。。

PS,留,留言回不过来了。。只回上一章的好么。。头昏眼花ING。。(偶觉得偶最近越来越厚颜无耻了真的!)

再PS,留言太多所以有些亲的回复之后会被压到下面去了。。有兴趣看的亲要点开“本章所有评论”才能看到哟。。


另外屠城广播剧第二期出了,有兴趣来这里。。应该是这里吧噗。。
http://。jueyi/bbs/viewthread。php?tid=14712




22

22、第二十一章 。。。 
 
 
  
  登车顶是个高危险动作,就算是拍电影上静止的车顶都可能需要给主角箍根钢丝啥的,更别说飞速行驶还摇晃不断的车顶了。
  
  随便艰难将整个身体挪了上去,趴在上头慢慢地爬了一步。
  
  他看看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最前面的季逸林,再看看光溜溜的没个扶手处的周围,再瞟瞟车俩侧飞掠的街道与树木,郁闷地咽了口口水。
  
  人家哄老婆拿束玫瑰就好,最多淋着雨在楼下守一夜路灯,感个小冒发展成个小肺炎,身体只要好一点的人怎么样都死不了。
  
  而他一把年纪了还得攀飞车演特技……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季逸林很可爱,非常可爱,心里温暖的情绪激荡着,同时又夹杂着微微的刺痛。
  
  季逸林一直都是醋劲很大的人。五年前的季逸林为人谦恭温和,见谁都是微微笑(只是别人看不出来他在笑),没人知道孩子闷骚又醋坛,一旦别扭起来不是一天俩天的事。孩子性格隐忍,也不直说我吃醋了,光闷肚子里头等发酵,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酸水大爆发,能啃得随便嘴唇肿个好几天,每到夜深人静做完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开始装可怜,死死抱着他,垂下眼把那俩排长睫一颤一颤,默不吭声地用行为表示我受伤了我的心千疮百孔我痛得死去活来。每到这个时候随便就不得不抽搐着眼角想前天我是不是跟楼下读高中的小弟打篮球的时候笑得太灿烂了点,还是上周接受了隔壁新邻居MM送来分享的自制蛋挞,总不能是昨晚停完车之后跟帮忙的保安大哥搭了个肩递了根烟吧……
  
  他原以为变成现在这样之后的季逸林会对这些不再在意,不再有感觉。可是这几年,似乎林林越来越向着情感的方向发展着,犯了错之后会装无辜,会知道乖一点让他高兴,也会因为他和他人太过亲密的接触而生气,会闹别扭不理他。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对方占有欲的本能,还是真的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引起情绪的波动,真的有意识,真的有情感。
  
  是不是真的,还有一缕残魂,因为对他的眷恋,留在对方体内……
  
  “林林……”他勉强撑起身体喊了一句。
  
  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硬着腰毫无动静。
  
  手脚因为脱力而发软发酸,真的是一点也挪不动了,随便无奈地看着他倔强的背影,软言道,“林林,我爬不过来。你回来吧。”
  
  “……”
  
  “别闹别扭了,他就是你,你们俩是一个人,我亲他跟亲你不是一样的么……”
  
  “……”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当你面亲他不亲你,再也不会了,跟你保证好不好?”
  
  “……”
  
  也不知道对方是仍然在闹别扭还是完全听不懂当他在放屁,总之就是没反应。随便简直哭笑不得,最终只能换了种方法,威胁道,“林林,我手软了,快掉下去了。”
  
  “……”
  
  “我真要掉下去了……”
  
  “……”
  
  随便叹了一声,很干脆地放松了身体,由着车厢一抖,整个人向后栽了出去——
  
  “嘲!”
  
  果然被人及时地拉住,随便简直没忍住笑!这招太TM有效!
  
  可是——看着对方扑过来抓着他手臂很认真地往上拽,拽上去以后就紧紧抱着,大睁的赤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上下检查一遍发现没问题,于是仍是紧紧抱住,但脑袋还是因为闹别扭而偏开不看他了——他又觉得心里一阵疼痛,和哄骗了对方的内疚。
  
  对方是真的听不懂他唧唧喳喳在后面说什么,光是很坚定地在闹别扭,又真的以为他说累了手软掉下去了,很紧张地将他救回来检查一下,然后继续闹别扭。
  
  “林林……”他心痛又感动地低语,擦着对方脸上的血。
  
  季逸林还是强扭着头不理他,只是换了个背风的坐姿,将他脑袋摁在自己怀里,给他挡风。
  
  幺鸡被挤得难受,从衣服口里抬着头,正好跟随便被摁下来的脑袋打个照面,委屈地唧了一声。
  
  随便扑哧笑了,拍拍幺鸡,眼角湿润着,将脸贴在季逸林胸口,圈起手臂反抱住他。
  
  “林林……我只是想你变回来。你越对我这么好,我越想你……你知道么,你笑起来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只是想再多看一次,一次都好……”
  
  “……”
  
  “你乖一点,接受他好不好……就算是梦也罢了,给我一个奇迹好么……”
  
  “……嘲……”
  
  ……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随便攀着车顶喊。
  
  爆头从车窗探出来,示意前方。
  
  远处通往高速路的路口上,横七竖八地十几辆车,似乎是发生了连环车祸。不少被撞得扭曲变形,有一辆甚至已经烧成了黑架子,几只丧尸在周围徘徊着。
  
  去路被堵住,远处的丧尸也注意到了他们,向着这边跑了过来,还嘶吼着呼唤着周遭的同伴。
  
  “走老路!”随便从车顶上翻下来道,“从周镇那边绕过去,我来开。”
  
  爆头下车让他,原本是想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以防万一,谁料季逸林从上面也攀了下来,嗖一下窜进驾驶舱,把原本抱着随便的猎枪、坐在副驾驶座的薛晴给吓得一声尖叫。
  
  随便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们都坐后面去吧。”
  
  季逸鹏跟阿东一见爆头进车厢就往后缩了一缩。
  
  爆头上去就冲着季逸鹏的笼子踹了一脚,哐当一声重响,鸡毛乱飘。
  
  随便从前面小窗里紧张地看过来,见爆头只是踹了脚而已,并没再做什么,于是放心地转回头。
  
  爆头鄙夷地看了眼更加哆嗦的季逸鹏,抱着枪就地坐下。
  
  一偏头看到五号正默默地抬眼看着他,冷哼一声,挑衅地骂道,“干嘛?!老子踹你弟弟你不爽?”
  
  五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默然地别开头不再看他。
  
  他不应招,爆头火气就更大,磨了磨牙,转去迁怒地瞪着俩关在鸡笼里的可怜孩子,正要再恐吓呢,突然一缕鸡毛飘过,鼻子一痒。
  
  惊天动地一个大喷嚏!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抖,却仍然是缩着头不敢看他。爆头横着眉吸了吸鼻子,对自己树立得很成功的暴君形象感觉很满意。
  
  然后发现只有五号又一次抬了眼,还是用那种默默地、看不出波澜情绪的眼神盯着他。
  
  “看个屁看!”爆头骂道。
  
  五号垂眼看了一看自己身上,将那件都被他们二人遗忘的、爆头的夹克慢慢地脱了下来,递还给他。那件夹克已经被先前袭击他的丧尸咬得破破烂烂,沾满了血浆肉痕。
  
  他不这么做爆头还想不起来——自己当初脱了夹克丢给对方的时候,对方那张温顺乖巧中带着欣喜的神色、一脸幸福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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