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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帝国宫廷往事:大明三百年(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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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迭接各处的警信,又闻得花云、胡大海的噩耗,不觉垂泪道:“花云和胡大海随朕二十多年,出征必身先士卒,今日犹未蒙恩,身已先死,怎不叫朕心伤?!”说罢大哭不止,一时群臣也无不挥泪。当下太祖追封花云为护海侯,谥勇毅,其子花禕封都指挥袭爵。追封胡大海为英国公,谥忠靖,子胡济德封将军,永袭靖远侯爵。俞通海追封为宁侯,谥武懿,子俞长源为将军,授久安侯。花云、胡大海、俞通海等三人均塑像入忠良祠,妻晋封夫人,孙荫袭伯爵。同时下谕着杭州李文忠进兵金、处两州,又命滁州耿再成出兵剿除陈野先,又令镇江华云龙讨平巢湖盗寇颜良。
  尔后不到一个月,各处告捷的奏章便纷纷入京了,李文忠平了金、处诸州,杀了刘震、蒋英,李佑之请降;耿再成克复了太平,陈野先被擒,太祖命就地正法;华云龙剿平了水寇,巨酋颜良战死于乱军之中,只把首级带到了应天,太祖号令挂出示众。这时天下渐归一统,真可算得太平无事,太祖便把徐达召回,封徐达为太师右丞相,在京就职。
    ■ 忠诚的代价
  那一天,尚书左丞相胡惟庸上疏,疏中说自己家的花园内忽然涌出醴泉,泉水都是现成的甘甜芳香的佳酿,请太祖临幸赏玩。太祖看了奏章也觉得奇异,当即传谕,车驾往幸胡惟庸府第。于是卫仪监排起銮驾,太祖只带着二十名护驾侍卫,出东华门,一路行来。
  胡惟庸的钦赐府第离东华门不过一箭多路,太祖御驾才出东华门,忽见内使云奇飞马驰来,到了驾前举鞍拦着车驾。因跑得气喘,又是情急,他直直地瞪圆了两个眼珠子望着太祖,却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太祖见一个小小的内使如此表情,不是表示对自己的大不敬又是什么,当即大怒,喝令将云奇的舌尖割下。他在下这样的谕旨时,是把自己的这一心理活动先说了个明白,以免让人家知道这个在他授意下的特务未免太不识场合规矩了,这岂能不让太祖皇帝生气呢。这个本来是就奉了他的命令作为特务监督大臣言行的内使云奇也实在是该死了,作为一个特务,他居然老实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敢当着皇帝驾出的时候,在前呼后拥中来说事,哪还有什么告密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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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宫闱艳事(3)
左右侍卫手中那雪亮锋利的尖刀在云奇的口中卷了圈一转,再看地上就已是一截尚会蠕动的舌头,而鲜血正从云奇口中向外欢快地奔流。
  实心眼的云奇却顾不上自己的疼痛,仍是急着要说什么,可小半截舌头如何能说得清楚了,只能是不停地向着太祖发出呀呀的乱叫声,口里的血随着他的拼命用力也喷向了太祖那无上至尊的车驾,并且云奇居然还敢用手指一个劲儿地用力狠点着东南角,这岂能不让太祖愈加气愤云奇的无礼,于是就在云奇在驾前努力地跳着号着且用左手食指点着东南角时,太祖又命侍卫截去云奇左手的食指,云奇却死也不肯屈服,他又伸出右手来指点着,太祖便再叫截去他右手的五指。
  云奇执著顽强如同那个献璧的和氏老头一样,接下来没有右手和左手手指的他就用左手的手掌继续向东南角指点着,侍卫这回干脆来了个省事的,也不必什么先手指头再胳膊了,干脆就直接砍去了他的左臂,并用金锤往云奇的头上乱击,勇敢的云奇完全处在一种极端无私献身的状态里,他只要自己要做的事情能够实现,什么都顾不上了,包括疼痛和生命,所以不必意外的是,云奇不顾疼痛继续狂跳号着,并用断臂挥着东南角,那鲜血四溅开来,染上了太祖的袍袖,就在侍卫爪锤齐下,看看垂毙之时,云奇还用尽生命最后的一点能量,望着东南角大喊了三声。
  太祖到这个时候,方才感觉有些诧异,知道他的这个忠心又实心的特务内使云奇必定是知道什么大事急事危事的,于是他就也往东南角看去,那正是胡惟庸的府第。太祖一向不曾少有的对臣子的疑心此刻立刻大大地加重了,他当即下旨回銮。
  然后太祖登上皇城遥望胡惟庸的宅中,隐隐伏着杀气,于是太祖这才从当局的迷雾中渐渐清醒,吃惊地想到:胡惟庸请朕临幸,莫非有诈吗?
  而一直旁观得清醒明白却没有云奇那样的不顾一切为理想为职责而献身的勇气和无私的侍驾官李贺,当即便抓住这个机会,颤抖抖地大着胆子,俯伏奏道:“胡惟庸要想谋逆,已非一日,事实上前次吴良犯驾也是胡惟庸的主使。只不过因为陛下正在宠信胡惟庸,且兼曾下谕不得再提党人一事,所以群臣都不敢入奏。”
  太祖大怒道:“朕未曾薄待胡惟庸,他倒如此负朕!”于是当即谕令殿前都尉俞英专同锦衣校五十名、禁军一千名,一同前往抄检胡惟庸宅第。
  俞英领谕后,飞也似的带了校尉,点起禁军驰出了东华门,将胡惟庸宅第团团围住。一千名禁军在外把守着,俞英领着五十名锦衣校尉,打开大门进内抄查。
  这时胡惟庸的府第中,正张灯结彩,大厅上满设着筵宴,左右衣壁内,埋伏着二十名甲士,准备太祖驾到,在饮酒的工夫,甲士齐出,杀了太祖,不料事机败露,内使云奇舍着性命去阻拦御驾,硬是拼着一死把太祖活生生地点醒了。
  其时胡惟庸不曾提防,俞英突然进入,好似瓮中捉鳖一般,把胡惟庸一家老幼三百多口并二十多名甲士一股脑儿捆绑了起来,由锦衣校尉押解着,械系到了刑部,同时将胡惟庸的宅门上了封条,然后俞英去复旨。
  涂节得知这个消息,意识到大祸临头,为了给自身脱罪,他急忙奔告太祖,说是胡惟庸妄图谋逆劫主。涂节这话还没全说完,御林军就已将胡惟庸捆缚到了面前,备感侮辱的太祖亲自审讯追究。开始胡惟庸还不肯承认,经过涂节的当面对质指证,他抵赖无法,可依然嘴硬,于是太祖着令交付刑部,严加重刑。
  刑部尚书张玉见事关篡逆,案情重大,立时就把胡惟庸提讯,结果还是动了大刑,胡惟庸这才因为受不住苦痛,老老实实地招了供,又攀出尚书夏贵、校尉马琪、都佥事毛纪、将军俞通源、太傅宋景、都御史岑玉珍等。张玉不敢擅专,上达太祖。太祖命按名单逮捕,尔后尽行斩首弃市。
  当然胡惟庸是首先被牵出,寸磔于市曹的,并且胡惟庸还被灭了九族。然后又将陈宁等一律正法,涂节虽然自首,但究竟属于同谋,也得加以死刑,他的僚属党羽,非常非常多的受到了连坐,诛戮达万余人。
   。。

第六章  宫闱艳事(4)
太祖听说李善长、陆仲亨、费聚也通同谋逆,勃然大怒,立刻谕锦衣校尉去捕,然后械李善长等入刑部,命审讯明白后回奏上来。这时的刑部主事陈炎,一向和李善长不睦,竟然只胡乱审了一次,就来入奏李善长果然也有谋逆之嫌疑。太祖升朝说还打算要对李善长议其结拜之亲,并议其数年征战谋略之功,故而要对李善长格外宽宥。一只雄猫拖了只肥老鼠当街走着,边吃边落泪,以此让人们看看它是多么地慈悲。那一班朝臣个个心里明镜似的,都以为自己其实是揣测准了上意圣心,于是联章交劾李善长,统说是大逆应诛。
  落井下石,彼时人人心里都在悲叹着这四个字,可他们的脸上却是无限的骄傲与欢欣,为自己过人的聪明,毕竟能揣准上意而交劾李善长的也不是个个都如此,这说明这样的聪明不是人人都有的;更为自己终得此对仕途大大有利的宝贵机会,干好做好不如拍好,现在皇帝陛下就喜欢这个。在这班聪明的朝臣中,太史是最为极端的,他的奏言还以星变为耸人听闻的重头戏,说什么此次占相,是应在大臣身上,必须加以极罚严惩,于是太祖便抹着泪下了严旨,赐李善长自尽。可怜李善长已是七十七岁的人了,活活地被三尺白绫断送了性命,李善长所有家属七十余人,也尽行被戮。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李琪的,因为娶了临安公主,得蒙特恩,免于一死,流徙江浦。其他如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江南侯陆聚、宜春侯黄彬、豫章侯胡美即胡定瑞、荥阳侯郑遇春等,一并坐狱论死。
  这一次的党狱,株连的又是七千九百余人,太祖悉令诛戮,总算是太祖朱元璋又一次杀了个爽快。并且太祖条列诸臣罪状,与作奸党录,布告天下。
  在行刑的现场,杀戮的惨状真是让人不忍描绘,只说那西华门外的河流都是赤红的,就可想而知了,当时的百姓私下里通称朱太祖为屠手。
  事后,太祖才想到了那个勇敢而渺小的特务内使云奇,深赞他的忠诚,追谥为忠节,追封为右都御史敬侯,其子云忠袭爵,封都指挥使,子孙食禄千石,赐褒忠匾额。
  

第七章  党狱再升级(1)
太祖大行封藩,为日后埋下了巨大的隐患,而瑜妃向自己的儿子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后,母子俩在复仇的血泪中,开始了一连串可怕而血腥的行动,让整个后宫都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懦弱且仁厚的皇太子朱标中毒身亡,死前痛苦不堪,死状凄惨■人,但他却留下亲笔遗言,不让追究害他的人……
  太子朱标的死也引发了贤德识大体的马皇后之死……
    ■ 一语成谶
  日月如梭,时光留不住,一天天一年年转眼便过去了,马后所诞的太子朱标已十八岁了。
  早在大封功臣以前,太祖曾分封诸王。宁妃生了一子,名朱枫为晋王,封在太原。惠妃生了两子,一名朱樉为秦王,封西安;一名朱棣为燕王,封北平。瑜妃生一子名朱梓为潭王,封长沙。淑妃生一子名朱桢为楚王,封武昌。王妃生两子,一名朱榑为齐王,封青州;一名朱檀为鲁王,封兖州。吴美人生一子名朱■为周王,封开封。
  太祖封藩自有一番深且秘的用意,他亲眼看到元末农民起义四处爆发的时候,元王朝在各地缺少强有力的藩卫。有鉴于此,他决定仿行封建制度,预王诸子,待他们年长后,一律遣就藩封,作为屏蔽,以永保帝业,免得皇族势力单薄。在进行这一番努力的同时,太祖为了不使天下人感到他私心太重,在封藩前还特意作了一番表白:
  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古今通谊,朕何敢私!
  对这种分封的弊端,一些有远见的大臣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很少有人敢公开说。著名的文士解缙率直敢言,他多次上奏阐述这件事,他说分封势重,万一不幸,必有厉长、吴潞濞之虞。说得最直率的大概就是那个平遥县的训导叶伯巨了。洪武九年,叶伯巨上书言事,说太祖“太过者三”,第一条就是“分封太侈”:
  诸王各有分地,盖惩宋、元孤立,宗室不竞之弊。而秦、晋、燕、齐、梁、楚、吴、蜀诸国,无不连邑数十,城廓宫室亚于天子之都,优之以甲兵卫士之盛。臣恐数世之后,尾大不掉,然则削其地而夺之权,则必生觖望,甚者缘间而起,防之无及矣。议者曰,诸王皆天子骨肉,分地虽广,立法虽侈,岂有抗衡之理?臣窃以为不然。何不现于汉、晋之事乎?孝景,高帝之孙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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