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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部分

大学士-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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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淡却吓了一跳,就他所知道的,像这种在夜间自从发出光线的东西,很多都包含有极强的放射性元素,这种东西提纯之后放在家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全?
    果然,那李言闻却若有所思地皱了一下眉头,插嘴道:“这东西我也听说过,的确只有南方才有。”
    孙淡问:“李先生见过这种东西?”
    李言闻:“我在古籍上看过,说这种东西提炼之后,虽然能在言里自行放光,可若长期佩带在人身上,却有损人的元气。”
    “啊,怎么会这样?”汪古吃了一惊奇,惊骇地看着李言闻:“真是这样?”
    “真的。”李言闻回答说:“虽然这事也没有实际证据,可据书上记载,长期佩带这种东西的人死后,只要挖开他坟墓一看,死人的骨骼中都是蜂窝眼,已然朽坏。想必,同长期佩带这种东西有莫大关系吧。我也不能肯定,只是有些疑问罢了。”
    “原来这样,李先生的医术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汪古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羞得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回头对手下喝道:“都停下来,把箱子里的东西倒水里去。”
    他跪在孙淡面前,道:“大人,汪古糊涂,险些害了大人,死罪,死罪,还请大人责罚。”
    孙淡却另有所思:“罢了,不知者不罪,起来吧。东西也不要倒掉,这玩意儿倒也有趣,都装船上去,我拿去给王漓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他心中也是极为好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若说起化学知识,在这个时代估计也没人能比得上王漓,何不找他提炼一下看看。
    汪古大急:“大人,这东西伤人元气,不能要啊”
    孙淡:“无妨。”
    李闻言也道:“其实也不用怕的,这东西在没提纯之前对人也没什么伤害。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以前使用这种东西的人就是死在此物手上。而且,你们那个方子用这种东西做主药,想必这东西要直接服用才有害处。”
    汪古还是不敢答应。
    孙淡一挥手:“就这样,把箱子抬上船吧。”
    漕帮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将东西都送上了甲板。
    刚将东西抬上船,一个小吏就走了出来,拱手高声道:“孙大人,要起锚了,杨相请你快点上船。”
    孙淡:“好,这就来。”
    正要举步上跳板,方唯突然“哇”一声就哭出声来了。
    孙淡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奇女子来。说句实在话,方唯那张脸很有层次,有极强的雕塑感,很有点西方味道。这样的味道很适合现代人,可在古代人看来,未免有些英气逼人,这也是她能顺利冒充男人的愿意。当然,因为她病得厉害,一张脸白得怕人。这一哭,瘦削的肩膀不住耸动,看得孙淡心中不忍:“方唯,你也不要再哭了。”
    方唯:“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恩师一面。”哪个少女不怀春,若说方唯不对孙淡有好感那是假话。若她身体健康,以她的性子,也许会不顾一切跳上船去,随孙淡去北京了。可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是好不了的,也活不了几年。就算跟了孙淡,也有将病过给孙淡的危险。
    与其如此,何不将这份感情埋在心中呢?
    孙淡安慰道:“方唯你也不用伤心,药局开办之后,你们药局的人每年都要来京城一趟的,到时候大家又可以见面了。”
    说完,也不耽搁,大步跑上船去。
    刚上了甲板,跳板就收了起来,帆张开了,方唯还在哭。
    突然间,方唯一声大叫,高声唱道:“劳山拔地九千丈,崔嵬势压齐之东。下视大海出日月,上接元气包鸿濛。幽岩秘洞难具状,烟雾合沓来千峰。华楼独收众山景,一一环立生姿容。”
    这一声高歌穿云裂石,直上云霄,高亢得让人身上一震。
    天上的白云移开了,有明亮的阳光投射下来。地上那满眼的绿色朝天际蔓延开去,于青天连为一体。
    大运河哗哗流淌,终日无休。
    “上有巨峰最崱力,数载榛莽无人踪。重厓复岭行未极,涧壑窈窕来相通。天高日入不闻语,悄然众籁如秋冬。奇花名药绝凡境,世人不识疑天工。”
    随着这一声高歌,漕帮众同时顿脚,响起整齐的节拍。
    
    “犹见山樵与村童,春日会鼓声逢逢。此山之高过岱宗,或者其让**功。宣气生物理则同,旁薄万古无终穷。何时结屋依长松,啸歌山椒一老翁。”
    汪古长啸一声:“快哉,快哉”
    一帆快哉风,将船队远远送走,孙淡的身影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无他
    嘉靖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淮南一场大水已经退去,因为有陆家钱庄筹措的银子,加上户部到处借支腾挪,总算将灾民安置完毕。作为一个天灾频发的国度,国家在救灾抗灾上有丰富的经验,除非政局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再大的灾害,朝廷也有能力处置。因此,预料中的流民遍地并没有出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不过,水是退去了,可却将河工上的问题暴露出来。
    就像后世一句名言:只有等大潮退去,你才能看到究竟是谁在**。
    王恕在南河河、漕衙门做了十多年河督,也不止吃了多少黑钱。可如今,将近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其中还牵涉到两京六部几百官员和司礼监的几个内相,怎不让皇帝又惊又怒。
    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为了彻底查清此案,朝廷成立了一个类似专案小组的机构,由杨一清为首,张璁辅之,再加上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开始侦办此案。
    这是明里的,暗地里,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都被派到全国各地,一时间,风雨欲来。
    同真实的历史不同,嘉靖二年本应再次发生的大礼议一事也因为张璁被牵涉进河工一案而没有发生。
    蝴蝶的翅膀一扇,彻底将一个孙淡所熟知的历史变得面目全非。
    就孙淡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
    从私心里说,如今,杨慎、王元正等人都是他的好朋友,自然不希望看到老朋友在大礼议的**中倒霉。
    从站在历史的高度上看,明朝的政治体系很有些现代西方文官政治的味道,相权制约君权,皇帝也不敢率性而为,政治生活健康而充满活力。若适当改良,再加上已经萌发的资本主义萌芽,未必不能将中国带上另外一条道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四百年,或许十九世纪那黑暗的一幕再不会出现吧。
    权利需要制约,无论是谁。
    这场河工案的风波如密布在天空上的乌云,能量已经积蓄到一触即发的地步,只不知道那第一道闪电会落到谁的头上。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御使的弹劾奏折雪片一样飞到皇帝案头,加一起已经有一百多份,其中,绝大部的火力都集中在黄锦头上。
    可说来也怪,皇帝好象没有任何表示,一概留中,来了一个不理不睬。
    可是,改变还是出现了。
    就在前天,沉默了许久的皇帝突然做出一个决定,收回司礼监的批红权力,所有奏折都必须一份不少地交给皇帝过目。
    受到鼓舞的文官们更是起劲,弹劾黄锦的奏折更如雪片一般飞来。其中不乏有痛斥阉党祸国的陈腐论调。
    不管怎么说,黄锦的生存空间进一步缩小,也迎来了他入主司礼监三年来最大一场危机。
    他本是一个没什么智谋的人,眼见着自己就是失势。依他看来,河工一案要想结案,最大可能是自己下台,连带着所有涉案的官员也一起倒霉。他也不是没想过去见嘉靖,面对面与他将情况说得清楚。可皇帝却来一个闭门不见,显然是对黄锦等人私分了那笔钱颇多怨气。
    对这个万岁爷的禀性,再没有人他更清楚的了。这就是一个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主子。你动了他的钱,就是与他结下了深仇。
    无奈之下,黄锦只得让陈洪拿出一个主意来。可陈洪平日里看起来浑身上下透着机灵劲,可一问起这事,却傻了,所有主意一概也无。
    黄锦并不知道,这个陈洪早就是孙淡的人来。看他倒霉,高兴还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他出主意?
    陈洪没有办法,黄锦琢磨了两天,只得厚着脸皮去问张贵妃。张贵妃手下可有一个大智囊平秋里啊,这小子鬼得很,肯定会有办法的。
    平秋里最近的日子过得滋润,他上次会试虽然名落孙山,可好歹也有个举人身份,可以做官。这几年,青州那件事情也逐渐被人淡忘,也没有再在意他这个江华王曾经的首席智囊。且,因为娶了张蔷薇之后,平秋里如今也算是皇亲,有张贵妃的提携,这小子去年补了个光禄寺的官,负责筹备国家四时祭祀,油水很足,也算是京城官场上一个清贵之人。
    本来,黄锦一向不太瞧得起平秋里这个夸夸其谈的小子,觉得这家伙虽然有几分本事,可人品却很糟糕,是个喜欢钻营的小人。以他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身份,平日里也不拿正眼敲他。不过,如今事关自己的生死,由不得黄锦不放下身段。
    很快,黄锦在京城有名的畅春院酒楼包了一间僻静的雅阁,与平秋里见面。
    喝了一杯酒,又夹了两筷子菜,黄锦这才拍了拍巴掌。手下人会意,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口把住。
    阁中安静下来,黄锦装出一副笑容:“秋里,最近在光禄寺过得可好?”
    平秋里吃得畅快,好象有些不顾体统的模样,嘴中包着菜,含糊地说:“黄公公,光禄寺那种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祭祀的那几日,平日里鸟儿都看不到一只。平某如今有家有口,也没什么想法了,只需要就这么逍遥一生,快快活活地过下去。”
    黄锦心中冷笑,暗道:你平某人若不爱权力那是假话,否则也不可能娶了张蔷薇,攀上张贵妃这根高枝。如今见咱家倒了霉,只怕你小子心中已经乐快了花,一心要看我出丑吧。
    可表面上,黄锦还是亲热地说:“秋里,前两年,我事务繁忙,有的地方对你也是照顾不周,还请谅解。”
    平秋里喝了一大口酒,将口中的菜肴吞了下去,连连摆手:“黄公公你说什么话,平秋里当初跟了江华王已经犯下大错,虽说替青州出谋划策是本分,可在陛下心目中已经被划入了不可重用的那一类人了。黄公公与陛下君臣一体,你不待见平某人,也可以理解。”
    平秋里说得很不客气,黄锦有些尴尬,可还是厚着脸皮,眼睛一激,沁出两滴泪花:“平兄,什么君臣一体,以后休要再提了。黄锦虽然对陛下忠心不二,无奈河道那边出这么大漏子,陛下正在气头上,见陛下气得怒发冲冠,我这个做奴才的心中也是难过啊。”
    他拱了拱手:“平先生,咱们什么关系,无论如何你得救我一次。”
    平秋里笑了笑,却不说话,却身手去端放在桌上的空杯子。
    黄锦讨好地提起酒壶,为平秋里续上。
    平秋里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用夸张的语气说道:“黄公公,你可是当朝第一人,司礼监的内相啊。平某什么人,怎么当得起还是不要吧。”
    黄锦如何听不出平秋里语气中的讽刺,忍住气道:“平先生,平兄,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若黄锦倒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将来张妃娘娘要想做皇后,没有黄锦的帮衬,只怕斗不过孙淡他们吧。还有,平兄,孙淡以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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