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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大学士-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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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淡没好气地回答:“用修兄,听说太后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至于太后怎么时候痊愈,我又不是太医,如何知道。通州那边自有毛尚书在,我这个副使也起不了什么用处,去了也是无用得紧。”
  杨慎笑了笑,却不提这件事,反问:“静远你大概心中也是疑惑,你我每日都照面,有什么话自可当面说清,怎么反等在这里找你说话。”
  孙淡撇了撇嘴:“又有何难猜的,翰林院中的人可都是正直君子,有的话不当讲也不方便讲。用修这么等在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快点将太后送进城来,也好顺利将这桩事给解决了。”
  杨慎叹了口气:“谁说不是,皇考问题本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此事天下人心目中自有一杆秤。可偏偏那张璁贪恋富贵,出来搞出偌大风雨。可见,这人心虽然知道善恶,可一但关系到切身利益,却可以将良心一物统统抹杀。按说,我父亲大人当初的应对措施本就不错。皇考问题最好不不理不问不论,等过上一段日子,自然就平息下去了。可张璁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松手,若再这么拖延下去,只怕那些贪恋权位,想借此谋取富贵的落拓之人都会跳出来追随张璁,如此一来,大事危矣!”
  孙淡听得心中一阵赞叹,这个杨慎还真是个明白人,不愧是明朝三大才子之一,居然能看出张璁这事的要紧之处。他想了想,也不过多议论,只笑道:“用修,你有事尽管说就是了。在翰林院,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下级。你有有吩咐,孙淡尽力去做就是了。”
  杨慎摇头:“静远,你我兄弟论交。若我内心中真拿你当下级发号司令,这事在翰林院中,杨慎就可以同你说清,又何必在这里等你。今日在这里,我不过是以一个兄长,一个朋友的身份,求你。”
  说着话,杨慎突一揖到地。
  孙淡慌忙扶起杨慎:“用修兄何必如此。”
  杨慎:“静远,皇考问题关系重大,你又是天子近臣,在士林中素有威望。这次去通州,还请想个办法,尽快将兴王太后接进宫来。此事拖延不得,一拖,事就难办了。”
  杨慎也意识到太后勾留通州不走是一个隐患,她在通州多呆一天,事情就朝不利于杨廷和的态势发展。毕竟,因为礼仪问题使得天子母子不能相认,说起来,杨廷和也不占道理。
  孙淡继续苦笑:“用修啊用修,太后如今病倒在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再说,太后以什么礼仪进城,大家议论纷纷,双方也在对峙。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人,人微言轻,又做得了什么?”
  “不然,静远你也不可枉自菲薄。”杨慎正色道:“你是天子近臣,在某些时候,你的话就代表着一种风向。此去通州,以静远的口才,自可说得太后以兴王太后的礼仪进宫。只要兴王太后一进宫,大家也不什么好议的。如此,此次皇考之争岂不迎刃而解?”
  孙淡面色大变,心中突然有一股邪火腾腾升起。他立即明白杨慎今天来找自己的原因。确实,正如杨慎刚才所说,他孙淡同皇帝关系特殊,乃是嘉靖龙潜时的第一谋士。如今有身为翰林院编修,皇帝贴身秘书。自己的一言一行,就算没有任何意义,落到有心人眼里,也会代表着皇帝某种态度。
  如果这次去通州,就算他以个人名义劝太后以兴王太后的礼仪进京,也代表着皇帝已经向杨廷和,向百官妥协。
  如此一来,这个大礼,以后也不用再议了。
  不得不承认,杨慎这个计策是相当的不错。
  可是,他惟独没想过,如果孙淡真这么干了,在政治上可就算是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将皇帝得罪到家了。即便孙淡不在乎得罪不得罪皇帝,可利用这一事件打击黄锦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总体来说,这个杨慎还是有点自私,丝毫没有为孙淡设身处地着想。
  或许,杨慎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错出,换成他是孙淡,也会义不容辞地这么干。皇考问题乃是大是大非,圣人云:成仁取义。个人的生死荣誉,在是非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换成别人,只怕会抢着去干。
  孙淡突然一笑:“用修这个计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么做,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啊!只怕,以后在陛下心目中我孙淡岂不成了不可相信之人。”
  杨慎缓缓地点了点头:“静远,你我私交甚厚。我也知道怎么做,你心头肯定非常不舒服,也极不情愿这么做。可是,别的事情,或许我不会这么为难你。在翰林院中,我是你的上司,可私底下,你我却是兄弟。可这事关系到江山社稷,皇考问题关系到国统,身为朝中大臣,士林领袖,你想躲也躲不了。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明面张璁一干人等想借势上为,背后却是黄锦在虎视眈眈。若这一步,我们退让了,岂不让朝中忠贞之士心寒冷,以后若遇到要紧之事,还有什么人站出来。况且,宦官专政之大害有目共睹,前有土木堡之变的殷鉴,厚有钱宁的胡作非为。若黄锦把持朝政,这局势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静远三思啊!”
  杨慎侃侃而谈,说得入情入理,如果孙淡真是一个明朝人,只怕还真要被他打动了。
  可惜啊,作为一个现代人,忠臣孙淡是不想做的。实际上忠臣虽然道德高洁,可他们的牺牲未必对国家有什么好处。
  这种事情,孙淡已经没办法打马虎眼,杨慎这一席话说得非常坦诚,无论怎么样,孙淡都不能回避。虽然心中窝火,可孙淡也知道这不过是现代人和古人的理念冲突,无关道德,无关政见。
  他猛地站起来,挥了挥衣袖:“用修,你我兄弟相称,我不妨明言,孙淡做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孙淡此去通州,接到的圣旨是以皇太后依仗接太后进宫。我不过是一个副使,一切都有毛澄大人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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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六章 孙大人,救命啊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些重,孙淡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君子不惑于物,却常惑于心,智谋一物虽然乃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却不可滥用,君子用策,当取其势,而不用其术。如此,才是我等做事应有的态度。”
  听到孙淡拒绝,刚开始杨慎还有些恼怒。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谦和儒雅之人,可骨子里同明朝的读书人一样都是十分刚强,孙淡否定了自己的提议,让他心中有些懊恼。可听孙淡把话说完,杨慎却有些羞愧,不觉面皮一红。
  暗道:静远兄乃是坦荡君子,有常年侍奉在陛下身边,身份敏感。我却让他做这种事情,未免有些让他为难。君子做事,当从直中取。皇考大统一事,本就是我等占着理由,这大势却在我之一方。如今却舍大道不行,反沉迷于权术诡诈,非大道也!哎,父亲竟然让我劝静远这么做,难道他就没考虑过其中的关节。有或许……父亲也乱了方寸。不可能啊!
  杨慎不觉有些失神,可转瞬他又是一咬牙,心想:杨慎啊杨慎,你怎么软弱了,怎么会变得如此没有主张。这事情在父亲刚提出来的时候,你就该立即以于否决,难道你也乱了,没主意了。还是静远看得明白,执身刚正,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无论如何却是做不得的。君子可欺之一方,我这么做确实过分了。
  想到这里,他又深深对孙淡一揖,用真诚的语气道:“静远说得有道理,杨慎受教了。刚才是杨慎的错,还请你原谅。”
  杨慎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又胸怀坦荡,孙淡心中喝了一声彩:好一个杨慎,不愧是明朝三大才子之一,的确是一个君子。
  他忙一把将杨慎扶起,笑道:“用修兄说哪里话,皇考一事总归有个解决的时候,道理在你们那一边,也无需担心。孙淡因为侍奉在陛下身边,有些话也不好说,有些事也做不得。这是职责所在啊!”
  二人又唏嘘了半天,说一会话,这才分手离开。
  ……
  同杨慎分手之后,孙淡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地带着从人朝通州行去。此刻正值春日,一路风光甚美,夹路都是黄花。加上刚才同杨慎又喝了些酒,倒也有些醉眼看花花不语的意境。
  回想起现代社会北京那污浊的空气,这古代还真是不错啊。
  等到天擦黑,才来到通州行宫,孙淡的酒意才醒了过来,按照规矩,他还是去见了毛澄一面。
  毛尚书那是那副精神的样子,问了问孙淡这段时间京城中的情形。
  孙淡就顺便将张璁闯宫上书引起巨大*澜一事同毛澄一一说了,他估计毛尚书对这件事也是一清而楚,像他那种级别的官员,每日都有邸报可看,还有许多消息来源,朝中的大小事情也瞒不了他。
  虽然对这件事情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毛澄还是愤怒地一拍桌子,骂道:“贼子,这个张璁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为了自己的前程富贵连脸都不要了。单就一个张璁还翻不起波浪,他也没那个胆子。”
  毛尚书是一个耿直的人,做了多年二品大员,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丝威严,此话一说出口,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张璁什么东西,一个五十来名的赐进士,怎么有胆闯宫,还把陛下都惊动了。依我看来,他肯定是事先同黄锦商量好了,要投陛下所好,进一步邀宠。对,肯定是这样的,张璁以前本就于黄锦关系密切,没有黄锦给他撑腰,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惘顾廉耻的事情。阉党能有什么好东西?等通州事了,我定联络言官,弹劾黄锦。”
  毛澄的想法代表了朝中大臣的主流,在他们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黄锦。
  孙淡听得几乎笑破了肚皮,黄锦这次是躺着也中枪,却正好被我孙淡计算进去了:“毛大人言之有理,不过,就算要弹劾黄锦,我等也找不到他的错出,言之无物,写再多的弹劾折子也没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动黄锦的时候,要打倒他,还需忍耐,等他犯下不可原谅的大错。现在动手太早,反惊动了那家伙。
  毛尚书醒悟,点点头:“确实,目前朝中大事还是皇考大统一事,还是就事论事吧。至于黄锦,先放一放。”
  孙淡又问毛澄太后什么病,毛尚书听孙淡问,更是恼怒,道:“我一把年纪,成日清汤寡水也没病,太后能有什么病?不外乎是在通州呆得烦闷了,要生事。”
  说着话,毛澄就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同孙淡一一说了。
  原来,太后在通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住了七天,心中极是恼火,她本就是个精力旺盛之人,在这里一憋,就再也按耐不住。成日对宫女和太监们又打又骂,大概是因为心火太旺盛,前天还流了鼻血。
  此事正值春末,天气干燥,人容易上火,鼻粘膜干燥,流些鼻血也属正常。只需多喝水,多吃蔬菜瓜果,就能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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