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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大学士-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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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应该能把第四题做好,然后用一个下午全力对付最后一题。
  “哎,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张璁感叹,这几日他整夜失眠,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起来,好在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接下来的几天将会很轻松。
  心情一好,张璁整个人都焕发出生机来。
  当看到孙淡起床之后,他甚至朝孙淡点头示意,还微微一笑。
  孙淡倒被张璁笑得有些诧异,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今天有什么不妥。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这个张璁这第二场大概是答得非常满意,在向自己挑衅啊!
  这个老张,果然是一个以眼还眼的人物。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家伙因为紧跟皇帝,在士林中名声非常不好,被人当成斯文败类看待。以至在他执政的后期党同伐异,手段激烈,险些被人骂成奸贼。
  张璁将来若中了进士还好,若中不了,只怕这家伙会迁怒到自己头上。
  对这种性格刚烈之人,要么一棒子打死,要么为我所用,放任他坐大,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张璁这一科是中不了进士的。因此,孙淡现在就在考虑该如何拉拢这个张贵妃一系的首席智囊。
  当然,如今历史好象出了点差错,若最后张璁真中了进士或者赐进士。张妃一系岂不平添一员干将,这却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想了半天,孙淡突然失笑:打铁还需自身硬,我替张璁操了这半天心,若这最后两题的难度变态都两自己也应付不了,到最后名落孙山,那才是一场笑话呢!无论如何,都得自己先考好才是王道。
  想到这里,孙淡也收了心,打开第二场最后两份卷子读了起来。
  这一读,他继续苦笑:依旧是两道变态的考题。
  如果说第二场的第一题涉及历史,第二第三题涉及军事,那么第四第五题则涉及经济。
  还是那句话,如果现在还有人在孙淡面前说古代的科举考试就是考死读书死背书,作的是八股文章,取的是书呆子,孙淡就会跟谁急。
  就实用性和涉及的社会知识层面来说,明朝的科举考试在科学性和全面性上与现代的公务员考试有的一比。科举的败坏那是在清朝,清朝本就实行的是奴化统治愚民统治,官员和百姓越无能越呆板,统治阶级越喜欢。
  同第二第三题一样,第四第五题实际上也算是一道。
  题目是分别是:若你是云贵总督,鉴于境内私营铁矿的混乱现状,写一份奏折请朝廷尽禁私营铁矿冶炼业;
  若你是云贵总督,鉴于境内官营铁矿管理混乱,写一份奏折请朝廷尽废官营铁矿,将小矿以招租、发售等形式改官为私。
  ……
  孙淡一看这道题就想笑:这什么样,完全是让考生左手跟右手打架,自己同自己辩论。
  最重要的是盐铁自汉武帝以来都是严禁民间私自开采,违令者斩。而明朝初年对铁矿矿山的管理也非常严格,严禁私人开采。可自到明朝中期之后,国家逐渐放宽了这个限制,容许私人进入矿山开采行业。
  可是,盐铁乃是军用物资,一个回答不好,还真容易犯错啊!
  第三百七十三章 回答
  盐铁问题明朝读书人也知道其实的厉害,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对这一问题也有一定认识,所以,做这两道题的关键并不在对大明朝这一政策的理解上。
  就孙淡后来所知道,这两道题大部分考生并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做起题来也很规矩,甚至趋于保守。当然,也有特立独行的考生将明朝的盐铁政策贬得一无是处,试图靠此吸引审卷官的眼球。
  可无论如何答题,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
  出题官之所以出这么一道题,并不想就大明朝这一政策在考场上引起读书人的讨论。
  任何一种考试,都不可能出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题目。如此一来,也无形中为审卷官增加了工作量。
  至于那种能够硬气人争论的考题,那是在殿试策论那一关的事情,那个时候才有可能让你充分展示政治才华。
  因此,这一题的关键不在于最后的答案是什么,而是你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这两道题中,考官悄悄地给考生们设置了一个陷阱:让你自己跟自己辩论。
  一般来说,是人就有自己的观点。比如这两道题目,有的考生觉得矿山官营效率低下,还容易产生滋生腐败的土壤,败坏了官场风气,还不如通通私营,如此,国家也少了许多麻烦;而有的考生则认为盐铁乃是国家最重要的赋税来源之一。而且,这两样物资都是军国重器,若全部变为民营不利于国家管理,还容易发生变故,还不如尽归国有。虽然效率低下,可也能够时刻处于官府的监控之中。
  人的观点一旦形成,就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势,觉得自己这个思路乃是天经地义颠扑不破的真理。
  而这两道题目是让考生自己同自己辩论,可世界上又有谁能不依靠外力,或者说能够在极短的时候能改变自己的世界观呢?
  所以,在作这两道题目的时候。大多树考生因为在下笔之前已经有了自己的观点,在做其中一题时自然是下笔如有神,扬扬撒撒,论点翔实,论据充分。可一旦站在自己对立面,做另外一题的时候,却笔下艰涩,不知所云,离题万里。
  这样的题目作起来,自然是别想拿到高分了。
  结果,这两题又变相地刷掉了一大批考生。
  总得来说,今科会试第二场五道题目因为出得刁钻古怪,又故意布置智力陷阱,足可以让八成以上的考生名落孙山。
  好在,科举一途自古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
  后人计算了一下,从隋朝开科举到清朝同治年止,一千多年时间,全中国总共也不过出了十万进士。也就是说,一年也不过几十人。这概率,比买中五百万的体育彩票难度还大。
  好在孙淡一拿到这两道题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他也算是考试经验丰富的人。从读小学开始,到后来考中公务员,大大小小的考场不知上过多少。在他看来,但凡是考试,总归有标准答案,也方便阅卷。像这种希奇古怪的题目,回答什么倒不重要,关键是如何回答。
  格式大于内容。
  像这种自己同自己辩论的题目,孙淡倒不畏惧。
  同古代人不同,他毕竟是从小接触辨证唯物主意。凡事都有两面性,需要客观辨证地去看问题。而不是一开始就认同某一观点,并一成不变地全盘认同。那样,就流于形而上学,不客观了。
  人看能孤立、片面、静止地去看待一个问题,事物都是在变化的。
  就算是古人,也懂得《塞翁失马》这种朴素的辨证法。
  一想通这点,孙淡心中就安稳了:这两道题目,考官考的是考生的客观公正和冷静处理事务的能力啊!
  这一点也是大明朝官员最应该具备的素质。
  孙淡无声地笑了笑,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张璁。
  张璁也在微笑。
  看样子,这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家伙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会上出题官的当。
  孙淡朝他点了点头,开始慢慢地磨起墨来。
  张璁则蘸了点墨,手一挥,便在卷子上行云流水地写了下去。
  孙淡也不急,就那么慢慢地磨墨思考,等一切都考虑妥当了,这才一字一句地写了起来。
  实际上,这两道题有些像他在大学中参加的辩论会,一边是正方,一道是反方。无论你占在那一个方,都需要使用一定的辩论手段说服对手。
  论点、论据、论证。
  来来去去不过是那几种手段。
  这两题孙淡做得不快,等到中午时,连一道题也没做完。
  中午的时候,他胡乱吃了点东西,也顾不得休息,继续写下去。等到他做完一题,对面的张璁已经搁笔,这一回他走在了孙淡的前面,便好整以暇地盘膝坐在床上养气,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样,可表情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孙淡知道张璁这是在炫耀,他却不受其影响,答起题来越发地沉着。
  两道题实际是一道,一正一反,只要做好一道,另外一道就有固定的模式可套。
  因此,最后一道题倒也简单。
  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孙淡放下笔又回过头去读了一遍两张卷子,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最难的一场总算过去,这第二场的题作得也是规矩,就算不是一流,可在这满场考生中也算是中上水准。加上第一场自己所占据的优势,而最后一场的八股文有是自己的强项。
  这一会必中无疑了!
  他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到一阵“噼啪”的骨头声,这一场还真是累人啊!
  灯又渐渐地亮了,有考官过来收卷子,接着是誊录,封弥。
  然后是发第三场的卷子,三道八股文。
  对其他考生来说,最关键的一场来了。
  八股文章也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要想拿高分,有的时候同审卷官的个人喜好有莫大关系,最是难以把握。
  因此,很多考生在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就急冲冲地读起来。
  孙淡却不去看卷子,对他而言,这才考试已经结束。
  他随意将卷子朝桌上一扔,一口将瓶中最后一点酒喝光。
  第三百七十四章 等待
  第二天上午。
  顺天府贡院大堂。
  副主考,刑部尚书赵鉴端正地坐在长案之前,左手扯着右手袖口,将一只光秃秃地右胳膊露了出来。
  而他的右手这稳稳地执着一锭上好的松烟墨锭正稳重地磨着墨。
  左三圈、右三圈,就像是推磨一样。
  须臾,那一个硕大的端砚墨池里就装满了黑亮的墨汁,粘粘得好象还带着丝儿。
  他表情恬淡,就好象平日里在书斋读书一样。不知道的,看到眼前这般情形,一定不会认为这里是今科会试的考场,国家轮才大典的所在。
  同赵尚书不一样,同考官孙应奎和几个副考官则神色不安地坐在一边,他们手中端着茶杯,一边喝水,一边小声地喝着水。
  “钟大人,这第二场都结束了,那孙静远情形如何?”
  一个考官笑了笑:“向大人,说来也怪。第一场的时候,孙静远答题好快,只不过一天多就将所有的五道题目做完了,看起来,这个孙淡倒是一个快手。不过,说来也怪,这第二场孙淡却慢下来了。”
  问话的那个向姓官员却小声地说:“我们先前也看到了,这第二场的考题表明上看起来甚是简单,其实却不然。那孙静远做得这么慢,嘿嘿,估计他也嗅到了什么。”
  钟姓考官点点头:“若孙淡这一场做得还如以前那么快,倒有些让人担心了。实际上,我看了一下,考生之中,但凡才华出众之辈,如张璁、平秋里等,都写得很慢。不过……”他笑着说:“向大人好象很失望的样子。”
  向大人不好意思地道:“我失望什么,你不也是一样在等着孙淡的新诗文。”说着话,他有意无意地盯了旁边有些失魂落魄的孙应奎一眼。
  钟大人也看了孙应奎一样,突然笑了起来,说:“孙大人这几天像是掉了魂儿一样。”
  他喊了一声:“孙大人,孙大人。”
  “啊,什么?”孙应奎这两天表现很不正常,自从看了孙淡的诗词之后,就像是被人吸了魂魄一样,整日间浑浑厄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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