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传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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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权一惊,当下灌注力道反抓她咽喉并运指拿捏剑身,倒也这般稳定,岂料侧面银光暴发刺他中盘,时机把握之准,防不胜防,只能连忙撤退,但还是慢点,手掌麻木着色,映染双眼。
“臭娘们……功夫不错?!”
“臭狗贼……去死吧!”
“老爷、老爷……大胆贼人……竟敢擅闯此地?”
数名家勇一下子围了上来,怒气冲冲,刀光霍霍,直闪射人心,然却掩盖不住满脸的疲软与恐慌。
“还等什么?给我将这两个女贼拿下!”
声音刚落,两女已抢先攻击,只见光电纷飞、匹练交错、扬扬洒洒、风风雨雨,令人应接不暇;众家勇手忙脚乱,可谓有心而无力,顷刻间被杀得肝胆俱丧、竞相溃退,一片死伤中。
“都让开!臭娘们,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欧阳权挺步进发,左手握拳,横冲直撞,气流奔腾,似龙搏海浪,右手并掌,翻转拨扫,光芒隐现,如鹰击天空,感觉动中有静、静里含动、刚中带柔、柔里显刚,正乃其家两大武学:“长风拳”与“朝云掌”!
一阵大风呼啦而至,两人陡然打起晃来,但觉他拳掌同进同退或交替有序、各自为战又密不可分,长剑竟像是伸入泥淖之中,这般滞重、困难、混乱,何能占到半点便宜,仅少许手臂已开始发麻下垂,强烈的劲气再度扑压,立时被冲得蹬蹬直退,胸口似被针扎,呼吸残喘。
“哈哈……也就不过如此嘛……老夫还以为什么厉害角色?”
“狗贼: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今天定要拿你头颅以祭我全家在天之灵!”
“欧阳老贼,别高兴得太早——看招!”
二女相视了眼摆臂弓步前行,忽而脚掌一点拔高身子,好似振翅飞翔,手腕共振挽出朵朵剑花,倒是生动活泼,嗡嗡之声不断,突然又于瞬间怒放开来,光波大涨,简直可比泉水喷涌、川江决口,这般浩气激荡,登时将对方周遭全部笼罩在内,憋闷得令人几乎窒息。
“‘易水剑法’?!”欧阳权低吼一声,蹲腰扎马,双掌交合、猛烈下按继而旋转排放出去,能见光华闪耀激射,竟在平地显现堵青铜之墙,破空推移,闷雷过耳。
但听轰隆一声,墙倒水散,震裂夜幕,整个殿宇似乎亦在颤动,这双方居然同时退步如飞,终而跌落地上。
“容姐……容姐,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黑巾滑脱,露出半张皎洁无暇的脸,口角双流红,显得这般凄美绝伦,不过其手连忙又已合上。
“好……起来、起来……”
“不好!有人……宛妹,快、快杀了他……”
正见数人匆忙赶来,这女子提剑便去,可惜还是稍慢,然争斗自不可避免,随即开展。
“二爷,你怎样呵……伤得可重,还行吗?”
“我……不、不要紧……咳咳……这女贼如何还会‘易水剑法’?卫管家,她们哪里来的?”
“这个……老仆……”
“罢了,你先上去助一把……快要不行!”
一阵惨呼过后又平静下来,众家勇已然所剩几无,生死竟在于瞬间,足实令人失色!
“好个女贼——你到底是何人?”
“挡我者死……让开!”
“人没多大,口气倒不小?让我会会你!”
卫柱衣袖一卷露出粗厚掌面,缓步靠近,显得颇为轻松,突然来个跃进,招式平推、劲力激发、闷声乍响,眼看攻击将至,果见对方使剑砍下、饱含冷气,左手早就准备抠其脉门,精确如此,仅差分毫,料她也应变不及,没想到还可以弹跳而起,顺利脱离开去、继续挥舞,只能急忙后撤,但仍有抹凉意透过胸肋,麻湿湿的酸胀。
这女子未停继续昂扬迈进,然还是又被卫柱阻拦,但见所使亦为朝云掌,左撩右拨、逆来顺引,加上腿脚比较方便,东躲西闪,几度化解了杀招,自变得有些焦躁急切;忽而再次挽出一朵晶莹之花,响声连绵且紧凑,谁知人家竟抢先半分双手合拍刚好夹住剑尖,气势刹时凝滞,欲撤不能。
霍地,天空一道电光划落,直劈向头顶,卫柱惊悚不禁躲离,可惜手臂却被击中,切肤断筋!
“卫管家……”欧阳权赶上前去,怎奈腿脚变得这般沉重拖后,“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宛妹,这个老家伙交给我,你快去杀了那狗贼!”
欧阳权闻声色变,两眼直瞪,气息压得低微,果见那女子又疾步过来,浓烈的杀意从疏细身影中散发而出,冷彻心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平阳山莊’?!”
“说什么?狗贼:夺我家岛、害我亲人,十二年、十二年了……无时无刻不想杀你……”
“什么?你……”欧阳权一下煞住脚步,目光出奇的发亮,“你是梅家……”
“对!”面巾一摘,暴露月浮沧海般的容颜,“没想到吧,今日此刻便要你这狗贼偿命!”
欧阳权受伤不轻岂能抵挡这样倾泻的剑击,惟有再躲,好在其比较急迫章法已乱加之应该也遭创,攻势没先前那般犀利,虽如此还是连连与死亡擦肩而过,情形愈加危险,命悬一线!
“爹……爹……刺客在哪、在哪?”
骤听一阵呐喊风吼而来,看到下面门房处灯光涌动、脚步潮起、迅速扩展,也不知有多少人,然为首者头顶金冠、身量峻伟、神情沉着,则分外显眼,若非欧阳禄还是谁?!
援敌虽至,可还有段距离,这把卫柱已击倒在台阶眼看将要得手的黑巾者却一下滞缓,随即竟拔腿飞跃而去,转瞬之间钻入浓浓夜色中,“宛妹……快走!”
………【第十五章 不期而遇(上)】………
“呵欠……哎呀……累死,好困啊!豹哥,别等了,大半夜的,他不会再出来。”
“是呵!真他妈活见鬼,白忙一晚上;豹哥,回吧,今天肯定不成,要被发现就完蛋了。”
“怕什么?依我看咱们既然都已到这,那就干脆进去摸一番——大不了火拼嘛!”
“阿火,小声点!哪有这么好摸?”
“唉……我也想呵!可那里面确实是个虎狼窝,咱们肯定要吃亏……娘的……罢了,算他祖坟上今天冒青烟!钟兄,走吧。”
见郑进等数人原是躲在信阳府门偏西的一处院墙下,光线阴暗,倒也较难察觉。
“等等……等等……听:里面好像有动静?!”
“哎……是……好像真有!似乎还挺热闹,难道现在……应该一定出什么事了。”
“奇怪……不对呀!这样晚能有什么事?死人了?还是他家窝里斗……”
“对、对……豹哥,他家统里可是发生大事,连巡逻的不都没了吗?”
“管它什么,进去看下不就知道?”说着两手一掰便纵跳攀墙,眨眼间即上,“哟……真好多钉子!哦……像起火了,快来!”
“阿火,真的?!”钟堂主眉头一横,“这样:阿水,你留下接应;郑兄,咱们上!”
“这……这么高!且算了,钟兄,我也留守。”郑进摇头苦笑,“你们一切多加小心,去去就回,最好别硬来!”
“郑兄……好吧,行!那你们也小心点。”
瞧这几人竞相手脚并用三两下便飘飘然翻过信阳府墙头,郑进等只得当地发愣干睁眼,功夫自然是不在同一个层次。
“阿水兄弟,你哥几个可真是高手啊!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
“对、对……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实在不一般啦!”
“见笑、见笑了……咱们都是一般人,难以登堂入室。”
“哎哟……这还算一般人呵?那我们岂不是……”
忽听府门处一声大动,竟从内冲出个人来,银光打闪,不时调头,分外地招惹,再又折向东而去。
“来人啊……来人啊……出去了、出去了……快、快……臭娘们,哪里走?大家追——千万别让她跑掉!”
又见一队人呼啦啦亮相,街道上随之火爆起来,光景于瞬间变得浓烈而模糊,好生迷幻!
“我的娘哎……吓死人了,还以为……今儿个到底什么日子呵?诸事皆宜呀!”
“好像是个女的,胆子真够大……应该为刺客,居然还能逃生?!”
“刺客……那刚才就是……”
“对哟……那这样说她岂不是和咱们一个道上的……有点儿意思!”
“豹哥,这没头没脑的……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
“这……行!走、走……哎……阿水兄弟,你……”
“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好,这样:阿猫,你也留下,通知兄弟们放机灵点,我去一下就回!”
府内,殿前广场,形影交错、人声起伏,一片混杂纠结,地面断肢残体增添了不少,血水淹没砖石,这般妖艳浮华;瞧见当中女子长剑接连挥舞冲杀,却是凛冽而虚荣、激荡而绵软,显然已精力衰退心神慌乱,虽偶尔还能撕开道豁口,但立马又被堵上,希望渺茫,更兼欧阳兄弟在盘旋游移,拳掌守候、目光交流,间隔发起攻击,频频得手,阵阵辛酸,真乃岌岌可危!
“要活的、要活的……千万别杀了她!”言语中夹带一阵粗喘,老眼炽热如火。
“爹,你确信她就是梅家的?怎么会使‘易水剑法’?”
“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侯爷……启禀侯爷:那女贼杀伤几人逃出府门而去,王都尉请求加派人手进行围捕!”
“罢了、罢了……穷寇莫追,速去传令他们回府。”
“三少爷,那女贼举止比较怪异,定然藏着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大概为主谋;现在既已丢,这个可不能再有失,还是赶紧下手吧?!”除了一臂,身上仍显出几处破烂污浊,惨状可悲。
“卫伯说的对,你受累了!”欧阳禄一览,喟然道:“让他们加紧攻势,即刻擒拿,勿要伤其性命!”
然就于此刻,听及一阵锐响破空,但见点滴光芒扫射而来,如同群星散落,熠熠生辉,外围众家勇刚想躲闪已经晚矣,哼声大噪,相继滚倒,剩下的犹未缓过心神,眼前竟陡地闪现几人,劲风随之吹拂,遍体透凉,情知不妙,正欲行动间手脚却发软,麻木无觉,又若树叶般纷纷飘落。
“小心……有毒!”
一切来得这样突然,只怕始料也未及,发现那女子已经被他们硬生生带离,步履矫健、肆意横行,欧阳禄不由追去,可惜体虚又疲惫,何能赶上;猛看有个人拔地而起,双臂招展,像大鸟空降,跨跃好几丈,接着穿梭闪掠、似乎弹丸,甚是迅捷,竟还抓到其肩膀,情形为之滞缓,但对方立即运剑拼刺并抬脚勾踢,惟听声扑哧响动,光影各分东西,终归失散!
“七弟……七弟,你怎样?”
“没事……”一块衣袖在深夜里随风飘零,幽香细微。
“你们都傻站着干甚?快给我追啊!”
………【第十六章 不期而遇(下)】………
且说这黑巾者一路奔向东去继而离开大道转进小巷之中;陡然,感觉后面仿佛没有动静,不禁放慢脚步探头回望,火光却已暗淡消退,心下思索片刻便也折返,谁想前方又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