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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第6部分

小说: 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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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抖抖皮毛,当我以为它不会理我时才说到:“能。”

  这次我听他的声音,是沙哑浑厚的男声。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虎这种猛兽。我感觉面前的虎比正常的东北虎都要大两圈,足足有我的豹形六个大,也可能更大。我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崽儿,要知道我在远东豹里面都算大的,比一般的雄性远东豹还大。虎有身淡黄色的皮毛,背部和体侧有多条横列黑色窄条纹。头大而圆,前额上的数条黑色横纹,中间被串通,极似“王”字,威武无比。

  虎看我站起来,向前走几步,回头示意我跟上。我跟在后面,看他的身体厚实而完美,背部和前肢上的强劲的肌肉在运动中起伏,巨大的四肢推动向前,是那样的平稳和安静,看起来就像在丛林中滑行一样。我的人形身高已经有180MM左右了,但是这只虎的虎形比我的人形还高,天哪,我想,他的人形该有多么高。

  走到我的临时小窝,拿好东西,我们继续上路。我想虎应该远远地观察过我,不然也不会知道我在哪里有驻地。走了大概四十里路,虎停下来,摇摇尾巴。我知道他是让我先停一下。我疑惑,这里有危险?

  我藏到一棵大树后面,伸出头。只见虎略一伏底身体,箭一般射出去,地面的草叶土石被他因急速地跑动而掀飞。

  地上视野不好,我跳上树,看到虎边跑边发出令人胆寒的震天怒吼,我连忙抱紧身下的树干,免得被震下树来。远望,一大群有约二十头膘肥体壮的野猪的野猪群像被扔进了手榴弹四散炸开。虎径直扑向最大的一头大公猪,公猪见跑不过还想擎着獠牙拼死一搏。公猪撒着粗壮的短腿与虎对冲,粗糙的暗褐色鬃毛激动地竖立在脖子上形成一绺。电闪雷鸣间,仅仅一掌野猪被拍地侧翻在地,随即一齿封喉。这头呼啸野猪群的野猪之王在虎的利齿间死不瞑目。等到虎把野猪拖到我面前,我才骇然发现这头野猪大到我可以趴在它肚子里睡觉。

  虎咬开野猪厚实坚韧的外皮,叼出冒着热气新鲜的猪心和肝脏放到我脚边,满是鲜血的虎嘴微微张开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催促我快吃。我想了想,还是快速脱掉衣物变成豹形,脱衣服时总觉得虎看我的目光凝实,如同舔去虎毛上血渍的舌头一样将我全身舔了个遍。我安慰自己这是错觉,虎有吃的是不会攻击我的。。。

  豹形的我只有虎的腿高,要高仰着头才能看到虎的下吧。。。我有点哀怨,哪个男人不想自己长得越强壮越好啊,哪怕我现在是豹。我吃下有我头大的猪心,肝脏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很好吃,没我想象的老,反而QQ地。虎不满地呼噜一口吞下我剩下的肝脏,开始撕咬野猪身上的肉。他一边吃一边盯着我,那种如实质般的感觉又来了,这次好像在就我下饭,我浑身一抖,偏过头想他是怕我抢他的食物,野兽都这样(天知道我的自我安慰我自己都不信)。

  终于等到虎吃完,野猪还有半头,我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很是不舍。这么多肉浪费了多可惜,要知道我们远东豹是吃腐尸的,看起来很恶心吃起来味道不错,就像臭豆腐很臭却很好吃一样。吃饱喝足的虎的眼神恢复正常,我就说嘛,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还趴在地上消食,骤地眼前现出一对人类的脚,我抬头,只能看到腰部以下结实修长的腿,我懒得不想起来于是肚皮朝上仰躺着看。

  五官较深,国字脸,褐色瞳孔,长长的墨色头发从颈项的两侧各自顺著肩处垂下浑身的肌理分明,皮肤颜色是北方人的略白色,有点粗糙,骨节分明,整体结构匀称。

  我变回人,和他比了比,他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但是并不像一些篮球运动员那样身材大而笨。我想他要是打篮球一定能成为超级明星。

  我看到他变回人形后并不如我一样是裸奔的,而是腰间围了个虎皮裙,我摸了把,手感很好。虎猛地推开我,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爱生气,不让摸就不摸呗。

  大概虎也觉得这样尴尬,主动对我说:“常,啸,山。”一字一顿。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也告诉他我叫肖恬。他默念两遍,捡起地上的野猪扛在背上,说:“走,跟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高兴,终于小攻出现了

  ☆、相处1

  我觉得自己对待虎,哦不,以后就叫他常啸山,我对常啸山有点自来熟。我本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我对他是对待同类的惺惺相惜吧。我对他的好奇心超过了对天敌的恐惧,也可能是我在心里自动把会变化的动物和我听得懂话语的动物当作没什么攻击性的人类吧。

  回到常啸山的山洞之前我们再没有说过话。

  常啸山的洞穴内部是葫芦状,洞口是葫芦嘴,中间较窄的地方把洞分成两部分,且称之为前洞和后洞。常啸山把野猪肉挂在前洞洞壁的挂钩上,随即进到后洞。我站在洞口,看到一个角落扔着一堆锅碗瓢盆,另一个角落有一堆灰烬,除此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我跟在常啸山身后走进后洞,后洞比前洞大很多,地面是向上倾斜的,分成不明朗的4阶,最上一阶铺着厚厚的兽皮。

  常啸山化作巨虎慵懒地趴倒在兽皮上,我把背包什么的放到一个凸起的石台上,清清嗓子:“哥们,咳,这个是你的常驻地吗?”

  虎(以后称人形的为常啸山,虎形的为虎)舔舔手背上的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你不觉得这里环境有点简陋?”我没话找话。

  “嗯?”

  “就是。。。算了,还好吧。”见他不说话,我都怀疑刚见到他时问我的话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时候挺流利的啊。

  山洞里又沉默下来,我们相对无言。我不太爱说话,常啸山据我观察像是那种战争年代逃进深山老林独居数年基本丧失语言功能的人。

  我在把背包整理到第四遍,看到虎清理过他自己周身一整遍进入打盹模式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类可不是为了这样这样啊!

  “嗨,常大哥,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我干巴巴地问。

  “爱好,什么?”虎挑起半眯的眼睛。

  我想他要说的是“什么是爱好”吧。我连忙打开画板,伸到他眼前。“比如我,我的爱好是画画,这就是我画的画。”我指给他看第一张上画的松鼠。

  虎感兴趣地撑起前腿,凑上去嗅嗅,歪着头说:“老鼠。”

  我黑线。“这个是松鼠。”

  “老鼠。”虎肯定地说。

  好吧,我妥协。我又问:“那你的爱好是什么呢?”

  “睡觉。”虎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我再次黑线。

  虎一掌轻轻拍开画板,作势要咬我的脖子。我向后急退,虎刷地变成人跳过来把我往腋下一夹重新回到兽皮大床。变回老虎后,常啸山将我压在他的一条前腿下,喉管发出一声低吼,继续眯起眼。我只挣扎了两下就好像被传染了似得也困意上涌,迷糊间脑子里还想着“睡觉”原来是这个意思。

  醒来的时候,浑身懒洋洋地,我在身下的皮垫子上伸个懒腰,使劲蹭了蹭。怎么垫子热乎乎地还在微微振动。

  我清醒了。哪里是皮垫子,这是虎的肚皮。我睡着了变回豹子,以豹子的大小看虎,觉得他更大了:白色的肚子像一张大床,因四脚朝天而蜷缩起的四肢像床柱。我有个毛病,一变回豹子就会低龄化,此时我玩心大起,抱着尾巴从虎的胸部滚到腹部又滚回胸部。间或收起爪子把虎肚子上的毛挠成一团团乱麻,或者模仿捕食的动作扑咬一小撮长度略长的毛。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是一只大猫咪趴在长辈的怀里一个劲撒欢,疯疯癫癫的活泼样儿。

  我正感觉又回到了还在母豹照料下的时候,这时虎一个翻身蹲坐起,我骨碌碌滚到毛皮垫子下面。我碰到冰凉硬实的地板不乐意了,一扭身扬起前掌扑到虎背上,踩来踩去。又跳下地来到虎的胸前,趁他低头看我一口咬住虎脖子下的白毛不松口。虎站起身,我就吊挂在他脖子上,他甩了几下都没甩下我来,我一个引体向上四肢抓住虎的腋下不放手。

  “下来。”

  “唔哼(不下)。”

  “下来!”

  “嗯哼(就不)。”

  “下不下来。”

  “哼(不)。”

  虎一下子像人一样立蹲着,大虎掌按着我的腰把我扒拉下来,就着我趴在他手臂上的姿势狠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一愣,随即怒了。……&*……%¥%%#¥¥#(老子多少年没被打过屁股了,你个XXX)。我龇着牙,露出四颗尖尖的犬牙,皱起鼻子瞪着他。

  虎见臂弯里的小豹子做出威胁的姿势,可是只有上半身趴着,下半身还悬在半空中,于是虎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想我堂堂远东豹,在锡霍特阿林(我后来得知我的出生地的名字)除去从没见过的西伯利亚虎(也就是俄罗斯的东北虎)也算山林一霸,从来只见过我把其他动物欺负的落荒而逃,没见过有什么能把我这么欺负的。

  我一个大男人,被人打屁股了!

  我看看自己与虎天差地别的体形,丧气地挣扎下地,缓缓步出洞穴。

  洞外,昏黄的夜幕下,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一场大雪拉开了冬天的帷幕,我也进入我的第三个年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文文一开始就是动物世界风,带一点点东方玄幻,以后也将保持下去,后面还会有环游世界。从这章起故事情节陆续展开,会有点慢,但是要是喜欢我的文文,可以边看我的文文边看一些热血的,这样比较不枯燥。菡菡写文主要是很喜欢动物啦!

  ☆、相处2

  雪连续下了一夜,天亮时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只听见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我趴在树上睡,身上的雪把我和树覆盖在一起,就像树枝突然长粗了。

  虎在夜间又去捕猎了一次,这次他带回来的是一只小鹿崽儿。肉质滑软,鲜嫩多汁的小鹿崽儿,虎一口就能吞下的小鹿崽儿。虎把鹿崽儿搁到我栖身的树下,我鼻前升起带着奶香味儿的气息,但是我没动。虎仰头看看我,又低吼了几声,回洞了。

  我把鼻子埋进雪里,隔绝气味儿。

  在我睡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一个东西“咚”地砸到我的头随后扑通落地。我腾地站起,抖掉身上的雪顺着声响望去,正好直直撞进抬头看我的虎的眼里。我撇开头,看见掉在地上冻得像石块样的鹿崽儿。

  暴殄天物啊,我在心里骂。

  我蹲在四米多高的树枝上,虎跳起来也够不着,没想到。。。他无耻地用东西砸我!

  我抓牢树枝,冲他龇牙,后来想到这没什么作用于是用屁股对着他,趴回去继续睡。

  虎在树下,看到小豹子故技重施,还没等虎笑起来,他的眸子忽地幽深起来,黑暗中,金色的瞳孔变成黑色。虎舔舔嘴。

  天明时我纵身下树,打了两个喷嚏,吹出的气旋儿带起雪花的波动,它们也旋转着落地。我刨开厚雪,到处找不到鹿崽儿。回到洞里,虎不在。挂钩上的野猪也不见了。

  嗯,这是原本他的猎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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