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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死亡拼图-第51部分

小说: 死亡拼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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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着小路走了不到三十尺,就发现另外一条小路,很长,很窄,一直延伸下去,通往一处似乎显得更黑暗的地方。
  他停了下来。不晓得是因为多年在外国——在异乡——人地生疏的地方工作太久的关系,还是因为风声突然吹过林梢所发出的响动的关系,他下意识的把头一低,竟然就让他发现到这条小路的右边树丛中,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绿光在闪亮着,离地面只差不多有两尺高度。
  那玩意儿看起来好象是吊在半空中的,可是哈洛克却晓得并非如此,黯淡的绿光,乃是由一个固定高度的铁盒中射出来,与小路对面的另一个光源接收器相连的电子光波,它横过路面,以一种肉眼难见的光来锁在路中,任何物体通过它时,光束一断,就会使终端警戒系统发出警报,表示有外人入侵。
  哈洛克马上晓得不但地面上有这种电眼装置,地面下两尺也必定埋设有一条感觉灵敏的金属管横过路面,任何重量超过五十磅的物体压过它时,它就会有所感应,而发出警报,不管是人或车辆都无法幸免,而不超过五十磅的小野兽则不会触发这种装置。
  哈洛克小心翼翼的钻进右边的草丛,通过这种安全装置。等他走到密林边缘,他又发现了一道与他肩膀齐高的白线,他马上警觉到这又是一道障碍。
  那是一道围住这片田野的铁藜安全篱笆,他看到的那一道白色,是因为雪花飘落在铁丝上才冻出来的。他当初在路边看到“12”号信箱时,并没有这道篱笆,它是向后方退,依着树丛和野草高度而建的,刚好可以被它们遮住,从小路上是无法看见的。
  好家伙,这道安全篱笆之所以只有这种高度,一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它必定也是一种“重量安全网”,只要是超过五十磅的“人”爬过去,马上就会发出警报。
  妙了,柯侯德这个人,住在荒凉的乡间,竟然还这么注重安全。以他买下的四十亩地私产,这种安全装置的费用,已经非常不得了的了。
  这么说来,电眼装置与篱笆中间的这段距离,应该就是通道啰,哈洛克心想。可是到底这条“通道”有多长,他却难予推算,从他现在站的位置,放眼向前望过去,只能看到一片榛莽,一片漆黑,以及静静飘落的雪花。
  他只好向前推进,不时将挡住去路的树枝扳开架开,同时还必须低头去注意地面上那些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电眼装置。
  他向前走了大约两百五十码左右的样子,就走到了一片高大的树墙,而篱笆也逐渐变得更高了。这时他已经浑身湿透,脸孔也冻僵了,眉毛上已经结了冰,但是却感觉到现在比起前一段时期,要比较好走了许多。
  这些树虽然看起来是乱种乱长的,其实并不然,它们仍然可以很轻易的被从外面向树丛里观察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突然之间,他领悟到他正在往斜坡下走,地势开始倾斜了,那条所谓的“通道”,呈现于他的下方位置;坡度越来越陡,原来铺着雪花的路面,现在却只看到光秃秃的土壤了。树丛中间有个缺口;那条窄而斜的路面,仍然长满了野草,榛莽和树林的顶端,都盖了一层白皑皑的薄雪,随着夜风摇摆不定。
  等他一钻过那个缺口,马上就呆住了。然后脚步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许多,顺着斜坡向下急落,半途上跌过两跤,可是他却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已经被呈现在他下方的景象整个的吸引住了。
  他第一眼望到它时,整个的农庄,看起来就跟其他乡间的农庄没什么两样;前方有一坡又一坡的农田,顺着地势开垦着,农庄的后方延伸出去。农庄的后方,则有着茂密的丛林生长着。一直向后方延伸出去。农庄的建筑,都是盖得很坚固而又简单的木屋,每个窗子里,都透出灯光,在漫天飘雪下闪烁着。有一栋主屋,几栋谷仓,一座高大的储谷塔仓,另外还有许多停放了农具、收割机、牵引机的棚子。
  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座农庄的样子,哈洛克看得很清楚,可是却晓得这里面一定还有另外的文章。还多得很。
  文章就出在土坡路下方尽头处的那道大门上。它虽然是一道看起来很普通的,用铁管焊起来的铁栏杆大门,可是它的高度却高得很不寻常,给人一种当初设计这道大门的人,似乎设计错误了的感觉,高得简直离谱。而由铁门两侧搭建出去的篱笆,也一样有这种令人觉得荒唐的感觉,它们完全不象一般农场四周的矮围栏,目的只用来挡住牲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古怪只是出在它们的“高度”上吗?当哈洛克逐渐凑近篱笆时,他估计它们至少有七尺高;从斜坡上往下看的时候,它们给人的感觉比较低。
  哈洛克再抬头看这道带刺铁丝网的顶端时,突然发现了一件更“古怪”的事。带刺铁丝网安全篱笆的上端,竟然不是向外斜伸,而是朝内斜伸的。
  照理讲,所有的安全篱笆上端,都应该是朝外的,显然这道向内倒伸的篱笆,并不是用来防止外人进入,而是防止“里面”的人往外逃的;它完全就跟一座“集中营”篱笆的设计,一模一样!
  就在他张望研究的那刻,突然间,由那座直立塔式谷仓的顶端,射出来一道强烈的探照灯,划过黑暗,横扫过来——朝他扫过来!
  老天爷!现在是八○年代呀!可是他现在领教到的场面,却是四十年前的可怕景象!这个地方果然是一座集中营!
  “我们本来还在奇怪,不晓得你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找到这儿呢。”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发出。
  他一听之下,马上身子一扭,打算去拔枪,可是已经太迟了。
  两只有力的胳膊早已绕过他的脖子,紧紧勒住了他,用力向后反折,使他的上半身只能向后弓弯,跟着又有好几只手掌捧了块又湿又软、散发出强烈酸性溶液的布片,向他脸上罩了下来。
  探照灯这时将他照住,他虽然还看得见强光,甚至可以感觉到它,可是他的鼻孔里,却好象已经开始着火燃烧了,然后,黑暗阵临,他再也看不到,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
  第二十一章
  他先是感到一股温暖;并不怎么舒服的温暖,但却比寒冷要稍微好些。等他再将两个眼皮张开时,他发现自己眼花缭乱的很,过了好久,才有焦点。那时候,他的喉咙里,也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脸上也是热辣辣的。鼻孔里还是有两股强烈的酸味:他刚才是被乙基醚,连点水都没掺的纯乙基醚,给活活熏昏的。
  他看到火光正从一个大砖块砌成的火炉中,熊熊冒出来,里面有许多木柴正烧得通红。他刚好就躺在火炉前面的地上;身上的大衣早被剥掉,他穿的湿衬衫,被火烘得正在冒热气,半干不干的粘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真正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有点痛的地方,是在他背后脊椎骨下方的凹处;他那把带着皮稍的刮鱼鳞刀,竟然未被搜走,还卡在他后背;虽然很不舒服,可是他却很乐。
  他偷偷把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翻转过来,半睁半闭着眼睛,藉着火光和几盏台灯的光线,观察四周的环境。
  他听到隐约的人声,有两个人正站在大厅的过道上讲话,声音很小。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整个房间本身看起来也跟它的外表一样,简单、粗陋、而且实用——包括室内的所有家具在内,宽大的木地板上,铺了厚重的地毯,窗帘都是厚格子布,看起来好象是大百货公司买来的玩意。
  这是一间非常简补的乡下农庄的起居室,就这么一回事,看起来毫不惹眼。朴实之中,毫无女性的温柔,完全充满粗犷的气氛。
  哈洛克偷偷把手滑出一些,让手腕上戴的表进入视线,凌晨一点。他昏迷了大概将近有四十五分钟的左右。
  “嘿,他醒过来了!”其中有个人突然大叫。
  “赶快叫柯侯德先生过来。”另外一个人说着,就朝哈洛克走上来。他绕过一张沙发时,已从腰际拔出一把手枪。他脸上笑得很得意;因为他手中握着的那管枪,正是跟着哈洛克跑遍意大利和法国的那把“勒马”。
  “无名氏老兄,这管家伙可真不赖呢。我已有好多年没见过它了。真谢谢你了。”
  哈洛克刚想回嘴,就被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打断,有个人手中端了个大杯子,快步从外面返进来。
  “少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他朝那个握枪的汉子大吼,“当心我叫你打赤脚到雪地里去巡夜!”
  柯侯德的口音,一听就可以听出来,是来自中欧喀尔巴阡山脉区的土音;也是捷克人,可能是莫拉维亚地方的人、
  柯侯德绕过守卫站的地方,走到哈洛克躺的位置。
  哈洛克抬眼一望,发现这个人并不高,可是胸厚肩宽,块头很大,脸上全是皱纹,可是仍给人一种威武有力的“人熊”感觉。大概年纪已有六十多岁了。他手里端的那杯热气直冒的东西,并不是酒,而是一杯浓浓的“喀尔巴阡山黑茶”。老小子果然是他哈洛克的大同乡——捷克人。
  “原来这小子就是偷进我农庄的人?”他低头瞪着哈洛克大吼,“一个带了枪,却没带任何身分证明的人!想跟突击队那样,来偷袭老子的农庄!小子到底是谁?!干什么的?!名字呢?!
  “赫维里柯,”哈洛克故意压低嗓门,用近似莫拉维亚地方的口音回答,“米海·赫维里柯。”
  “捷克人?”
  “对。”
  “干什么的?!”柯侯德用捷克语大吼。
  “找那个女的。”米海用捷克语继续回答。
  “找哪个女的?!”老蛮牛问。
  “找那个今天早上才被带来的,”哈洛克仍用捷克语回答。
  “今天早上带来了两个!哪一个?”
  “金头发的……最后看见她的时候是这种发色。”
  柯侯德咧嘴一笑,但他并不是表示感兴趣的样子,“追小娘儿们,嘿嘿,”他逗对方,“身材是不赖!”
  “她身材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想问她事情。”哈洛克想从地上撑坐起来。“我可以起来了吧?”
  “躺下去!”大人熊狂吼一声,向前迈上两步,右脚一抬一踹,抵住哈洛克的喉咙,硬生生的将他踹倒。
  “混帐!”哈洛克捂住脖子大驾。他趁冒火的时刻,就吐出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我付了钱!”他用捷克语大叫,“你是怎么搞的?!”
  “你付了什么?!付个屁!在大马路上打听老子吗?!半夜摸黑溜到这里想钻进老子屋里吗?!带了管手枪到我农场来吗?!我他妈还没付你哩!”
  “是别人叫我这么做的!”
  “谁?!”
  “韩德曼。”
  “韩德曼?”柯侯德的皱纹脸顿时挤成一团,露出十分困惑的神色,“你付钱给韩德曼了?是他叫你来的?”
  “告诉过我会打电话给你,先跟你联络的,”哈洛克很快的说,“他警告过我,不准在任何情况下打电话给你。我必须把车子留在路上,沿路走到你的农场。”
  “那为什么你还要在大马路上打听我?!你在大马路上的那家酒吧打听过我?”
  “因为我不晓得‘四叉地’怎么走。我怎么晓得呢?你在酒吧里有人吗?是他打电话报告你的吗?”
  捷克人熊摇摇头,“这不重要。是个替我运东西的意大利卡车司机。”柯候德讲到这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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