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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流年终曲作者:珠献-第11部分

小说: 流年终曲作者:珠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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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没想到景其居然也有被我的灵气蒙蔽的一天,更何况,这还不是我,恐怕找到墨紫归,也花了你一番力气吧,你再仔细找找。”
  又仔细翻找了一回,最後景其将手伸向小狐狸的左眼。小狐狸闭紧了眼,拼命挣动著四肢,脑袋左右乱甩,季程看得很不忍心,“景其……”景其使了个要他放心的眼色,还是把墨紫归的左眼珠取了出来。季程下意识地转过头,却听景其说:“难怪,这一块镇魂石几近与它同化。”
  那是一颗眼球大小的灰白色珠子,红气氤氲。小狐狸绝望地叫了起来,却因封印但见形态不闻其声,它伸直了爪子使劲朝景其手上的镇魂石扑腾,怎麽也够不到,右眼很快凝了水雾涌出,滴落在地。
  景其放出镇魂石里的魂魄,发现除了百言的,还有其他魂魄,残缺的完整的,男女老少,凡人妖精,都是完好无损。朱信惊异不已,看了看墨紫归不禁摇头,如此罪孽深重,直接打个魂飞魄散都──
  “墨紫归……”朱离幽幽长叹,轻唤了一声,给他解了封印并恢复人形,墨紫归只是捂著左眼死死咬著唇无声哭泣,浑身抖个不停,下唇很快被咬出血,可他毫不在意。季程别开视线走到窗边,望著梨树,百言的魂魄终於找回,心情却愈发沈重。
  “朱离大人?”朱信纵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他再可怜,也及不上那些被他诱骗去失去转世的人们可怜。
  “……送入水牢。”
  “是。”




死魂香 11

  三魄回归,不多时百言悠悠转醒,发觉自己倚在星策怀里,季程一脸担忧,下意识地想起身却乏力不已,连动根手指头都困难,“这是……”
  “饿不饿?”星策一手端了碗水凑近他唇边,温柔地问道,并极力掩去声音中的颤抖。
  “嗯。”百言两三下把水喝完,看到景其也在一旁,隐约明白但没有问,再度轻声开口:“我见到……大哥,二哥,曲儿音儿……我们、我们……还有爹……娘……”断断续续地,百言眼中泛起泪光,“原来……梦一场……”
  景其示意季程出去,走远了才道:“百言的大哥和妹妹,至少有一个已经死在墨紫归手中了。”
  “什麽?!”季程惊得停住脚步。
  “你当百言是如何找到独属於他的那盒熏香?定然是因为那是用亲人的魂魄所炼制的死魂香。”
  “那──”
  “来。”景其举起手中的镂刻雕花小圆木盒。
  到了景其房中,季程不解地望著他在翻找什麽东西,“这个你看不到,但是可以听我说。”
  只见景其拿笔在纸上画了个图,将木盒放在正中,口里默念著什麽,木盒上生出白色火焰烧得劈里啪啦响,他伸手压在上面,季程慌得叫他:“景其!”但看他的手没事才想起他本是与火有关的仙人。木盒烧没了,残灰静静躺在完好无损的纸上,景其沈默片刻,转过头来对上季程期待的眼:“一个不好的故事,小程还要听麽。”
  “……嗯。”
  “可还记得那时皇榜所寻三人中的白暮音?”
  看季程点头,景其接著道:“白暮音与百言一样在抄斩中逃出,然後一直过著四处逃亡的日子,但她就没有百言如此好命能遇上救助并收留她的人。一次在躲避追兵之时无意中闯入墨紫归的熏香铺,逃过一难,却也因此受他诱导而说出了他们白家的事。”
  墨紫归的熏香铺并非什麽人都能找到,只有心怀异常深刻的执念的人,以及与魂魄被做成熏香之人有关的人,才能找到这熏香铺并见到墨紫归,前者如白暮音,後者如百言。
  在墨紫归答应可为其报仇的诱惑下,白暮音以自己的魂魄为酬劳请他杀掉害白家被满门抄斩的仇人。当夜,白家仇人前左丞相在书斋离奇惨死,此事被秘密压下,并由其大儿子接任左丞相一职。
  景其说完这些给季程听,也不免感慨唏嘘一番。
  “……那百言的妹妹……”好半晌,季程才喃喃出这麽一声,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钦佩於白暮音虽为弱女子,却也有不惜代价也要报仇雪恨的舍命之勇,其实没有她这一牺牲,七王爷篡位後给白家平反,与诬陷案有关联的人也全被送上了法场;更叹惋前左丞相到底为了什麽害了百言一家自己也落了个不得好死。
  “被做成死魂香的魂魄,皆是无法轮回转世,我也只能在此送白二小姐最後一个归宿。”景其将残灰收进一个带有长长流苏小如半块骨牌的精绣锦囊,准备做一个护身玉坠给百言。
  “这个事实……百言──”
  景其轻轻叹气,“不要告诉他,再过些年日到了合该老死之时,找得到找不到他自然释怀。”回头见季程仍是一脸惊讶,眼神却带了担忧和伤感,景其笑笑,伸手抚平他的额头,“累了吧,我们也该休养休养。”
  然而心情却一时无法平复,季程走神间都不知自己是怎麽褪去外袍又是怎麽躺好的,直到感到景其的体温和药香气贴近。
  “景其。”
  “嗯?”
  “夕染……会不会复活?”墨紫归的内丹很美,宛如珠宝;夕染的魂魄也很美,就那样被封入梨树中。
  “不会。”
  “那你为何取出来封在梨树里,让墨紫归护著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我们要不要赌一赌,若有一日梨树再度通灵成精,会是何种模样?”景其的声音带了笑意,季程听得心中一动,这话听起来似乎──“夕染还是有可能复活的对不对?”但听景其轻笑出声,他猛地转过身来,双唇恰好擦过他的唇瓣,景其更快地压过去一咬,舌头长驱直入。“唔!……”季程下意识地接受并一同纠缠著彼此,只是反应慢了一拍,就这样被景其捉住长长深深地吻了个够。
  分开时景其一边舔吻著季程一边口齿不清地低喃:“我可没说过夕染会复活。倒是你,处处护著那狐狸。”醋意不言而明。
  “那是……”季程不想说是因为梦中失去景其的感觉太过真实,念及墨紫归或许已经在梦中重复了很多回夕染死去的那一幕,每每对上他的泪眼总有不忍;更何况,他不想他杀生。想著他不禁抱紧了景其,手脚并用地缠上去,唯有肢体接触的充实感才能安心。
  “小程?”
  季程贴上枕边人的脸不住磨蹭,不经意地发出满足舒服的喘息轻哼,景其被他蹭得差点火起,考虑到两人都需要好好地睡一回,忍住了。
  不得不运功压下欲火的感觉还真是有如猫爪子挠心一般难受,明天一定要通通做回来,景其如是想,尽管心里还有些什麽让他很是在意,可连日的操劳奔波更让他想好好休息,很快抱著季程睡去。
  一如诗中所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作家的话:
死魂香更完,初恋今天不更,我要赶报告去了=皿=烦死人的领导TM都是报告主管这麽写可以,到我这麽写就不行




改命 01

  静一真人在外人眼中向来不苟言笑,严肃沈稳,可在独岚看来却不是这样。
  “独岚你给我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独岚简直可以想象马上就要看到的是怎样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君寒,难得唤我一次怎麽如此粗野,莫不是太想念我,平日里的冷静都装不下去了?”独岚现身的瞬间随即笑眯眯地抚上静一真人的脸,後者躲避不及被摸了个正著。静一真人打开独岚的贼手迅速往後退了一大步,瞪著他咬牙切齿道:“独、岚。”
  “嗯?”独岚一脸可惜地看看自己摸到对方的手,漫不经心地应著,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懒洋洋。
  “弦儿要改命是怎麽回事。”
  “就是这麽回事。”
  静一真人转身欲离,被一把抓住,“你要去哪。”
  “放开。”
  “你回答我就放开。”
  静一真人回头,恶狠狠地瞪著他,“找弦儿。”
  独岚收起别有意味的笑,与静一真人冷冷对视,手上的劲不松半分,“为了弦儿,你要离开这邀星台。”
  “那你为何不阻止弦儿!你在害他!”
  独岚不语,静一真人不耐:“放手!”
  他放开了他,望著那远去的白色身影冷笑,“也不知是谁在害弦儿,你都不晓得,我是怀著怎样的心情把弦儿从凡人教成妖怪。”
  再见到那狐狸和画眉鸟,而且还是亲自上门,景其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两人片刻,让他们进了门。
  “总觉得你的妖气似曾相识,我记得你是叫……独弦?”这日景其心情好,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态度温和许多,嗓音也温柔许多,嘴角噙著一抹浅笑给他俩斟茶,很快茶香盈满於室。
  “是。”独弦捧著茶杯却没有喝的意思,倒更像拿来取暖,一旁的六黛略低著头,小口小口地抿著清茶。
  “独岚是你什麽人?”景其又问道。
  “……家父。”独弦愣了一愣,随即很快回答,望著景其的眼神也带了点疑惑。景其点点头:“难怪。那麽你想要改命一事,可有让令尊知晓?”
  “知道。”
  “独岚就这麽放你来?”
  “……嗯。”爹不但没有任何反对之意,还拦下了来阻止自己的舅舅,独弦自觉对静一真人有愧,但也心意已决。
  景其搁下茶杯,似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扬袖,双镇出现在独弦和六黛面前,因他们的妖气发出淡淡金光。双镇未出鞘,独弦尚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著,六黛则不行,立时扶著额角喘起来,站起来想要远离,身子一晃差点摔倒,独弦赶紧接住她就往门口带,与察觉到他们妖气而赶过来的玄衣灰衣撞成一团。
  “独弦!六黛姑娘!”灰衣扶起白了一张脸身形不稳的六黛,再看景其,他已收起了双镇。
  “就凭你们这点道行,要如何改命?倒不如自我了结後转世,命运亦会跟著改变,胡闹也该有个──”
  “道长!为何我们要命带孤星过完这一世,妖本长命,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做点什麽,万一有幸成之,也不枉我们以性命相赌!”
  独弦定定地望著景其,一扫往日慵懒散漫对什麽都不上心的模样,眼神坚定决绝,毫无退缩动摇之意;六黛也强自颤颤直起身子,对灰衣感激一笑,按下他撑扶著自己的手。景其突然之间烦躁不已,面对这两人上赶著送死的决然。且不说他们如何改命,中途又会遇到什麽,逆天而行是要遭天火的──他没理由也不会去自损道行保他们怎样。
  景其眯眼不语,一脸高深莫测,有阳光透过窗棂照入,黑黑沈沈的双瞳却映不出一点光亮。朝夕相处久了,玄衣倒可以从景其的眼神表情及灵气的变化隐约察觉他的心情,但惟独他的这个样子让他什麽都感应不到;下意识与灰衣对望一眼,两人都是想说些什麽打破这一时间有些僵持的满室静默,动了动唇,却听得景其说:“你们不是这半血狐狸和小画眉鸟儿的朋友?怎麽,这种时候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莫非是我看错,见死不救亦是交情?”
  “景道长……我和灰衣……尊重独弦和六黛姑娘的选择,并非──”玄衣开口嗓音轻而低沈,慢声慢语却无犹豫之意,似是同时在思量怎麽表述更明白。
  “哼。”景其很想把独弦抓过来捏在手里问一句若是就这麽杀了他,他们也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著,然而还是没有动手,把盏中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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