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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只兔子的侦探生涯:兔子强尼-第4部分

小说: 一只兔子的侦探生涯:兔子强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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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上帝和谁都不像!”他挨个指着信徒们,“你!你!你!还有你!从来!就没有!什么上帝!长得像那些随意杀害了你们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的人类!”
  “正是如此!”
  “1……2……3!”伴随着牧师兔的指示,黑兔子当当地奏响管风琴,“我所说的,兔之复活!耶!即将来临!”
  “哈利路亚!”
  祭坛后方待命的圣诗班开始咏唱,信徒们齐齐站起。
  牧师兔开始大声朗诵,如魔鬼一般喃喃着赞美上帝的话语。愤怒的管风琴声,几欲掀翻屋顶的圣诗班的合唱,以及全体又唱又跳的兄弟姐妹们。每一个都像是被什么附身般恍惚,却又是那么满足。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强尼兔之枉为兔3(5)
照这情形来看,离兔子们了解爱的时日也不远了。
  我走出门抽起烟,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我去拜访了牧师兔。
  吹拂原野的风中带着一丝鼠尾草的清香。
  兔子兄弟们络绎不绝地从教堂出来,仿佛沉默般渐渐地消失在苍白的夜色中。我估摸着信徒们的寒暄差不多告一段落,便上前对牧师兔搭讪。
  “啊,实在是获益良多的讲演啊。”
  “愿上帝也保佑你。”牧师兔温和地对我点头。看来上帝的疯客游击团已经打烊,“你是今晚第一次来吗?”
  “是的。”我们握手,“有关黑格尔那家伙的内容很有趣。没想到除了博士兔以外,竟然还有兔子对人类如此了解。你知道的吧,梧桐林那里的博士兔。”
  “我可是被人类抚养大的哦。虽然不能像博士兔那样可以读懂他们的文字,不过讲话还是听得懂的。”牧师兔微笑道,“抚养我的那一位是在大学里教授神学的,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的是,他已经去世了。”
  “难怪……”我说,“其实我也是被人类养大的。”
  “哦哦,是这样啊。”
  “我的主人如今也已经去世了,他是被黑手党杀死的。”
  牧师兔的眼睛瞪圆了:“你的也是?”
  “欸?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的主人也是被黑手党杀死的。真是伤心,我的主人生前一直致力于清剿黑手党的运动。”
  “所以才会?”
  “布莱恩他……也就是我的主人,他的车被人装了炸弹。他的妻子波拉当时虽然身怀六甲,却被人从窗口扔了下去。”
  “太惨了。”
  “黑手党是群卑劣的家伙。”牧师兔咚咚地跺着地,“当时,下议院刚通过了电力民营化法案,所以那群流氓想在新建的核电站项目里捞油水。他们甚至注册了空壳公司。我的主人打算阻止这一切。但是,法案已经通过了,只剩下反对核发电这一条路。布莱恩弄来了在建核电站的设计图。我是不太懂啦,不过他对波拉说过这样一来就能把那群流氓从发电业中赶出去了。我想大概是设计图中有着某些致命的缺陷吧。”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也咚咚地跺着地,咚咚咚。牧师兔的记忆和我的记忆重叠起来,当时的光景渐渐苏醒,往事历历在目。
  “但是,布莱恩也很明白,自己或许会被杀。”牧师兔继续说道,“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设计图附在自己的报告里,递交给上议院的基尔巴特·罗斯议员。因为罗斯议员一心想把承建核电站的黑手党老大送上死刑台。”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张开紧闭的嘴:“那么,那个所谓的老大是……”
  “那家伙就是科维洛家族的凯塔诺·科维洛。”
  “……”
  怎可能忘记。
  正因为布莱恩·格林和基尔巴特·罗斯那两个混账,科维洛阁下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那可是孤注一掷,赌上科维洛家族存亡的大买卖。基尔巴特·罗斯想把阁下送上死刑台?哈,还真是这样。
  “不过,你的主人似乎是白白送死了,是吧?”
  牧师兔张大了嘴。
  “最终,上议院还是通过了电力民营化法案。”我指着山麓,“看见了吧?”
  “看什么……”
  “可以看到被兔子们称为再会之树的东西吧。该死的曼西尼电力公司的该死的核电一号机!”
  “但、但是,”牧师兔猛眨眼,“至少布莱恩把黑社会赶出了电力业。”
  “哈、哈、哈、哈!”
  到头来,科维洛阁下不过是个过时的人,是那个需要凭着一腔豪气流血拼命时代的残影。不像曼西尼那小人会须臾迎合,到处奉承拍马。阁下常常对我这么说:“强尼,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能让我的手下们饿肚子。我凯塔诺·科维洛怎么能让那些为我卖命的家伙们落得这种下场?哎,下辈子会变成驴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强尼兔之枉为兔3(6)
“我跟你说件事。”我收起笑脸,“罗斯那个混账是乔治·曼西尼的表兄,而那该死的曼西尼如果谈不上是黑社会,那么阿尔·卡邦阿尔·卡邦,Al Capone,1899—1947年,美国知名罪犯。绰号“疤面男”的他不但是1920年代芝加哥市黑帮的掌控者,也是该市所谓的“地下市长”。都只是区区一个酒场老板了。”
  牧师兔惊退两步。
  “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兔子复活什么的,哪怕到世界末日都不可能发生。”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闭嘴!给我安静地听好!”我揍了他一拳,“所谓复活,必然发生在灭亡之后。人类之所以会创造出耶稣,也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他们知道,想要创造出一个新世界,就必须一切都回到零点。基督教正是为此而诞生的!”
  牧师兔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瞪着我。
  “兔子这辈子都别想什么复活,绝对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被毁灭的觉悟。你知道你的演说里缺了什么吗?嗯?牧师先生。”
  “什么?”
  “爱。”
  “……”
  “毁灭需要爱,复活也需要爱。当你说人类的坏话时,大批的兔子前来听你说教;但才跨出教堂一步,他们就会一股脑地全忘了。你只要一直重复说同样的内容就可以了,然后唱唱歌跳跳舞。哈哈,再没有比这更一本万利的生意了。我们来打赌吧,你是不是一直都重复着同样的说教?没错吧?对兔子们来说,他们需要的是有人能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们,上帝有着和兔子一样的形态。爱就是这么的纠结。”
  说完想说的话,我对着他转身离开。
  “你……你到底是……”背后传来他哆嗦的声音,“为什么你会知道乔治·曼西尼的事?”
  我停下脚步,叼了根烟点火。
  看来是白来了,这种胆小鬼不可能是什么坏人。他和别的兔子没什么区别,虽然能说会道,但真碰上可能伤及自身的事,立刻便卷起尾巴逃之夭夭。我不相信他会跟特里的失踪有半点关系,更别说是幕后黑手了。
  “你的主人,莫非就是……”
  “什么呀?”我对着星空吐了口烟,“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之后的两晚都无功而返。
  虽然我找了不少人询问特里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线索。支配兔子感情的只不过是没兴趣、吃饱了或者饿了。换言之,不到世界末日他们不会关心别人的事。
  在黎明时分回到事务所,突然闻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气味。我用鼻子嗅了嗅,看来是罗伊来过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蹦跳着穿过仙客来大街,来到了罗伊的店前,已经打烊了。
  “喂,罗伊。”
  “进来吧,强尼。”正在擦拭吧台的罗伊为我倒了杯牵牛花酒,“真是好久不见。”
  我来解释一下。
  虽然我在这家店里捣乱是在三天前,但如果算人类的寿命为八十年,而兔子的寿命是八年的话,那么我们所谓的三天就相当于人类的三十天了。
  我一口气喝下牵牛花酒。
  “你有什么发现吗?罗伊。”
  “也不能这么说。”
  “说说看。”
  “其实就是昨天听到客人的谈话啦。”他边说着边帮我斟满酒,“你知道铃兰谷吧。”
  “就是那些铃兰瘾君子们的落脚处吧。”
  “最近,这个铃兰谷里好像经常会有一群可疑的家伙到处晃荡。”
  “可疑的家伙?”
  “他们把瘾君子们集合起来,教导他们绝对不要碰铃兰。”
  “这个客人是从铃兰谷来的吗?穿过有着银狐居住的那片原野?”

强尼兔之枉为兔3(7)
“实际上应该是从梧桐林绕过来的吧,我相信那家伙说的,毕竟他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了。”
  “能活下去的都是他这样的家伙。”
  “据他所说,那群可疑的家伙还到处宣传‘兔之真正复活’。”
  BINGO!
  罗伊在吧台上放下张小纸条:“你去这里看看吧。”
  我抓起那张纸条: 铃兰谷六号,斯利姆兔商会。
  “那群家伙好像在这家店里买了马达。”
  “马达?人类的?”
  “哎呀,”罗伊兔摆出个投降的姿势,“我也不过是碰巧偷听到别人的谈话而已。”
  我把小纸条放进口袋,又拿出三根胡萝卜放在吧台上:“欠你个人情哦,罗伊。”
  “说什么呀,大家都只是努力讨口饭吃。”
  我喝干了杯中的酒。
  “再来一杯怎么样?”罗伊说,“我请你。”
  第二天晚上,我收拾好行装,正打算一鼓作气地出发,事务所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索菲亚兔毫不客气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冷不防地冒出一句:“你被炒了,强尼兔!”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去教会?”
  “不能去?”
  “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搜查的定则,先怀疑身边的人。”我倒了两杯牵牛花酒,“不过,你可以放心。那位牧师先生无辜得就像雏菊上的朝露。”
  “你对牧师先生说了‘复活发生在灭亡之后’的话吧?”
  “难道你躲在那个牧师的外套里了?”
  “正经点!”索菲亚瞪我,“你竟然会这么想。”
  “我只是直面自己的心。”
  “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兔子还不算正在灭亡?”
  “这要看各人的解释了。”
  “是啊。”索菲亚嗤笑一声,“的确是看各人解释。照我解释的话,兔子在成为人类的宠物时一切就结束了。”
  “你这小淫兔!”我一把掀翻茶几,拽住索菲亚的双耳,她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你是在说我吗?”
  “哼,会养兔子的人类估计都是没人搭理的吧?是吧,彼得《彼得兔的故事》是英国著名童话作家毕翠克丝·波特的作品,彼得兔的原型就是其饲养的兔子。?”
  “我是强尼兔!”我一边揍她一边从她身后插入,“不要再叫我彼得!”
  “哈哈哈,彼得,彼得。”
  “我杀了你!”我挺腰,“你这个淫兔,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我可爱的小彼得。”
  “啊啊……唔唔……哦哦……啊!”
  完事后,我们或啃柱子,或假装挖洞,或立起身从窗口眺望远方的群山。
  我以人类的心情思考着兔子的事。
  兔子太渺小了,它们的存在是如此微不足道,堪称可悲。而会给这微不足道的存在赋予名字并敞开胸怀的人,到底又有多悲哀呢?比如,我会对着瓢虫之类的东西谈论我人生的烦恼吗?
  该死,这个女人的话的确有点道理。
  虽然科维洛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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