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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修真]临阵磨枪by恺撒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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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龙立在他身侧,抬手将他头颅轻轻压在肩头,低声道:“长生,路长且阻,仍需迎难而上。”

    展龙肩头暖热厚实,仿佛有无穷精力传来,抚慰身心,将心头硬块点点融化。展长生宁和闭目,靠在他肩侧假寐,“有师兄在,我不敢退。”

    展龙冷哼道:“怨我逼着你不成?”

    展长生忽然玩心大起,恶劣一笑,仰头在展龙下颌上轻轻一吻,轻声道:“师兄不曾逼着我,却总是圈着我。”

    展龙眉头一挑,半眯了暗金双眸看他,“圈?”

    展长生握住展龙一只手腕,轻轻拉到自己肩头放下,方才答道:“圈。”

    展龙气息不觉一沉,倏然收回手去,转身朝门外走去,行了数步却又停下,皱眉斥道:“从哪里学来这种陋劣,简直——不知羞耻!”

    展长生瞧着他步履匆匆,朝山洞外走去,往日威严冷漠的背影,此刻竟隐约带了些许仓皇,不觉展颜笑开。

    笑了一时,方才转过身去,对满室残碎玉屑肃容施了一礼,“列位上清门前辈,谢各位照料吴宝儿,多有打搅,告辞。”

    旋即退出山洞,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样土行材料同桃木化石阵盘,在洞外一番布置,设下个防护阵法。

    不料他才布置完毕,甫一激发阵盘,那阵法绘在地面的圆形符纹便一阵褐色光芒闪烁,手中阵盘也亮起同样光芒,二者彼此呼应一般,地面光芒一窜,竟全数钻进阵盘当中。

    地面布下的阵法,却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阵盘当中,那十二条刻痕中为首的一条,便隐隐亮起些微褐光。

    展长生又伸手摁住那条褐光,尝试注入灵力,阵盘光芒再闪,眨眼就放出一个防护法阵,环绕在他身周。

    阵法素来攻防威力奇大,却因其布阵繁琐、又只能固定在原地而颇受限制。展长生也不过能利用些风刃水箭对敌,这桃木化石阵盘,却能提前将阵法储备其中,临阵释放,也不过一瞬。

    若是如此,那坚不可摧的金刚护法阵,和无坚不摧的千箭杀灭阵,皆可随身携带,这等效果,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逆天威力。

    展长生顿时将满腔烦恼抛在脑后,立在洞口钻研阵盘。

    不过小半个时辰,展龙不知从何处折返,却瞧见师弟痴迷把玩手中阵盘,取出法阵各色材料,在山洞前连续布阵收阵,一时俯身仔细绘制阵纹,一时仰头环顾评断四周风水,一时又迈步丈量测算阵纹距离,不时喃喃自语,冥思苦想,早已陷入浑然忘我境地,不知今夕何夕。

    展龙负手立在一旁,冷眼看他奔忙。

    不觉间日头西斜,夕照金光洒在寂静山头,又一点一点黯淡收拢。

    日落月升,新月如钩,稀疏星光被阴云遮挡,几乎看不清楚。山间风急急吹拂,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气势。

    展长生方才仰头长舒口气,深深一嗅湿气,喃喃道:“只怕要落雨了。”

    不料听闻身后一声冷哼,展长生如梦初醒,转头果然对上展龙沉怒眼神,他一时心虚,却按捺不住心头喜悦,上前两步,将展龙紧紧抱住,侧头埋在他颈侧,手臂微微颤抖,险些喜极而泣,“师兄,我如今,终于可以找天孤城寻仇了。”

第六十九章 断袖绝义

   先前被冷落的怒气转眼便烟消云散,展龙抬手轻轻抚过师弟后背,低声道:“好。”

    二人便不再耽搁,径直回了修业谷。

    谷中依然一派祥和平静,屋宇林立,却又比往日多了些喧嚣,正是一人一熊在演武场中比试。

    一熊乃黑百毛色的乌云灵罴团团,一人则是个身着明黄短衫的十二三岁模样小小少年。

    那少年生得机灵结实,一身肌肉被晒成小麦色,短衫衣襟开敞,露出颈项间一条银链,坠着块质地上佳的羊脂白玉佩,随着那少年动作在锁骨下轻晃。

    团团如今足有青年男子的体格,兼之毛发蓬松,更显得体格庞大,收了利爪,只在喉间威胁低吼,进退扑压,与那少年竞技搏击之术。

    演武场四周围满人群,热闹起哄,许文礼白衣耀眼,赫然置身其中,那毁容而痴傻的乐安一身绛红长袍,跟在许文礼身后亦步亦趋,仿佛过节一般,神色喜气洋洋。

    周围修士亦是高声喝彩鼓掌,又不时出言指点,教那少年如何运用巧力,或闪避或攻击,拳拳皆击中团团关节要害。

    那少年虽然稚气未脱,却一派沉着,举止间颇有大家风范。身法灵巧,隐隐有七禽诀的踪影,或掌或拳,朝团团茸茸皮毛间招呼上去,却只是点到即止,连半根毫毛也不曾伤到。

    如此缠斗了不多时,团团便哼哧朝地上一滚,肚皮朝天,再不肯同那少年动手。

    众人喝彩,皆簇拥上前,将那小少年包围在正中。

    那少年亦是笑容满面,应对各位长辈夸赞指教,颇有点进退有度、谦恭而矜持的气度。

    展长生不敢相认,便低声问道:“师兄,那少年莫非是夏桐生?”

    展龙冷嗤道:“你当这修业谷中有几个小畜生。”

    展长生不由失笑,应道:“说得也是。”

    不过少倾,众人便瞧见了立在一旁观赏的展龙师兄弟。

    顿时群情更为激奋,却又迫于展龙煞气凛冽,众人不敢近前,只立在原地,甚或后退几尺,纷纷拱手敛衣,行礼如仪,扬声道:“掌门师伯,大师伯,你们可算回来了!”

    那小少年更是高声喊道:“爹爹!”三步并作两步,乳燕投林般扑进展长生怀里。

    展长生急忙上前,随手将他接住,只觉手臂间一沉,竟重了许多。不觉含笑将夏桐生抱在怀中,转头看向缓缓醒来的乌云,轻拍它头顶,道:“这些年多亏有你,乌云。”

    乌云只是低垂头颅,轻轻在展长生手掌下磨蹭,喉间发出低沉呼噜声。

    展龙依然不喜人群聚集,只道我去闭关,就自原地腾空而起,折回了石屋。

    他如今收回五片碎刃,难免心急要将其炼化。

    见那凶神一走,众人顿时精神振作,呼啦啦包围上前,一路簇拥展长生进了议事堂。

    二男一女三名修士,名唤刘忠、张易、风瑶的为首,同展长生一一讲述这些时日的经历。

    通天坊劫难之后,迁址改设于天福城。这天福城乃是仅次于天孤城的大城,又是化外七城六郡之中首屈一指的富饶之地。

    又位处化外中心领域,无论南来北往,交通便利,原本就是个交易经商的风水宝地。

    当初通天教本就有心设坊市在此,怎奈先代魔王贪婪成性,课税极重,故而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崇尚无为而治,赋税最低的天眠城。

    如今天眠城群龙无首,留霜一群属下整日里争权夺利,城民众日惴惴,接连出逃。若非那天眠城地处偏远,又万年冰封,只怕早被其余魔城吞并。

    展长生又问道:“那天孤城有什么动静?”

    张易回道:“天孤城同永昌议和了。”

    天孤城自吞并琼英、长宁二州,这些年来一路势如破竹,几乎直破京师。却只不过同永昌国王签订城下之盟,便全军撤离。

    如今边境平和,百姓安居乐业,千里无战事,着实可喜可贺。

    只不知彼此签订了什么盟约,夏侯琰竟将琼英、长宁交出来,由永昌派遣义昭王镇守。

    展长生不觉失笑道:“永昌王室怎的就学不会教训,竟然又派个王爷来,夏王室究竟生了多少王子?”

    张易亦是笑道:“这王爷乃异姓王,又是琼英长宁的故人,姓胡名岩风,天赋惊人,竟然以武入道……”

    展长生两耳嗡嗡作响,竟有些听不清张易后面的口若悬河。

    “……那胡岩风倒念旧,上书天子,将胡氏满门上下尽皆厚葬,又在祖母灵前守足七日七夜,带孝星夜折返长宁……”

    “啪!”一声脆响,张易方才住口,满堂皆惊,大气不敢出,望向展长生。

    展长生慢条斯理,将掰断的半条梨花木扶手放在一旁几案上,神色自若道:“椅子旧了,眼见得年节将至,换了罢。”

    那梨花木雕的貔貅伏云圈椅总共三十六把,乃是风瑶两月前亲往通天坊挑选购置,用的是灵脉滋养的百年酸梨木,质地坚固,能挡凝脉剑修的全力一击。

    展长生一介法修,这般举重若轻便将其折断,不免令人心生畏惧。

    风瑶笑道:“库中尚有新椅,我叫人换上就是,掌门师伯不必记挂心上。”

    夏桐生在先前就不耐听张易东拉西扯,只一个劲拽展长生衣袖,展长生只得道:“我还有事要谈,你先同团团圆圆去玩耍。”

    他又唤出毛毛,夏桐生终究小孩心性,孺慕够了,便玩心大起,带毛毛与一众妖兽浩浩荡荡外出了。

    展长生又同众人寒暄片刻后,门人便各自散去忙碌。

    他对刘忠道:“我或许有个法子能保傀儡,还要好生思忖思忖,改日去寻你。”

    刘忠原本毫无眉目,那些朱衣的修士已有两个身死道消,更令他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

    如今听闻展长生这般允诺,顿时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喜应是,急急往山洞去了。

    风瑶张易亦跟随告辞,风瑶方才慢悠悠抱怨道:“掌门师伯一回来就坐坏了椅子,那圈椅可是我买来充门面的……两百枚灵石一把。”

    展长生一怔,“竟然这般贵?”

    风瑶道:“百年灵养酸梨木,刻成这三十六把貔貅伏云,单是损坏的刻刀便堆积如山。”

    那酸梨木乃是上好的炼器材料,这议事堂满室座椅,能炼制上百个防御梨木环,足可武装这斩龙门上下。可当真是……穷奢极侈了。

    风瑶见展长生满目惊愕,生怕他不赞同,忙上前解释道:“我斩龙门生于微末,难免被人轻视,这梨木椅若用上几十年,人来人往坐下摩挲,就能生出玉润包浆,身价暴涨。若有客人到访,断不至丢了斩龙门面子。更何况这酸梨木已被炼化过,危急时刻,还能当作防御法宝。”

    展长生听罢,不觉叹气,终究女子细心,能将这些人情来往的事也考虑周全,便又忆起一件事来。

    他犹豫稍许,却仍是将潘辞那枚乾坤戒取出,递给许文礼道:“这可是你五师兄的私物?”

    许文礼面色一僵,却仍是接过一扫,旋即摇头掷还,“五师兄并没有这枚乾坤戒,戒中也没有可辨识的珍贵法宝。不知什么人的。”

    若是如此,这乾坤戒究竟从何而来?

    展长生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追究,遂转手将乾坤戒交给风瑶,又道:“一切有赖几位打理。”

    风瑶接过,同张易一道肃容回礼道:“请掌门师伯放心。”

    待那二人也退出议事堂,便只剩了展长生同许文礼,一时间无言以对。

    展长生微觉尴尬,过了少倾,方才笑道:“那小傻子不缠着你了?”

    许文礼将茶盏往几案上一放,冷哼道:“哄他去睡了。”

    展长生又道:“我要回屋见师兄,阿礼同我一道罢。”

    许文礼一言不发起身,行至议事堂门口,方才恶狠狠道:“带路!”

    展长生召出木简,带他一道自修业谷飞往石屋。山间寒风一日强过一日,隐隐有雪花飘伶,四野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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