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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暗咒之血禁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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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无不显示著一场荒唐真实的发生。
“滚。”凯米修斯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此时整个空间内的温度已经跌至零下,让人不自主的汗毛根根站立,“尼德拉,若果你再一次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站在外厅提心吊胆,拉齐娜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凯米修斯一定会当场杀了尼德拉,她很庆幸凯米修斯还有一丝理智,不然他一定会触犯密党一大忌──诛杀同族,但也仅仅是松了一口气而已。
凯米修斯只是让他滚蛋,倒是让尼德拉微微诧异,出乎他的意料,他耸耸肩,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整个人瘫掉的祈,一言未发便与凯米修斯擦肩而过,离开。
尼德拉离开之後,凯米修斯平淡的道,“出去。”
拉齐娜知道凯米修斯是在对她说,但她对祈放心不下,虽然凯米修斯对祈的爱我是毋庸置疑的,但正是因为如此,爱之深恨之切,极爱之下极恨,不管因为什麽,祈的背叛摆在眼前,凯米修斯就算是当场杀了他也不会让人惊讶。
“老爷……”
“出去!”凯米修斯骤然打断拉齐娜,下最後通牒。
“是,小的先退下了。”拉齐娜最终也只能无能为力,带著无数困惑,退出房间,她怎麽想也想不到祈会和尼德拉做出这些事情,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当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只剩下凯米修斯和祈,空气中的凝重的气氛,似乎随时都会点燃爆炸,狂风暴雨前的寂静。
祈的脑子里像是有几百个小人在敲鼓,他如此的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诡谲的噩梦,下一秒就会醒来,可是当他闭上眼睛乞求从噩梦中逃离的时候,记忆却愈加的真实清晰,酗酒後的後遗症也愈加的强烈,脑袋几乎快要炸开。他不敢再睁开双眼,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去面对凯米修斯。
“我以为你离开我会备受煎熬。”
没有意料中的狂怒的爆发,凯米修斯轻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飘进祈的双耳中,这让他更加的难熬,也更加的不安,可他只能沉默以对,逃避著不肯将双眼睁开,生怕睁开双眼时面对的是凯米修斯厌恶嫌弃的眼神。
“呵呵,我怕你失望,怕你难过,我顶著暴雪日夜兼程,因为我承诺你七日的期限,现在看来我自作多情了,你过的很好,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好,我给你自由,放你自由,你现在站起来,收拾一下,走吧。”

(12鲜币)第六章 绝望 01。

凯米修斯自嘲一样的一词一句,都如同一把钝刀割在祈的心脏上,弥漫著绝望,反覆的折磨。被愧疚与自责压得喘不过气的他,想要求凯米修斯,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别再这样。可是当他的乞求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被更大的炸弹所震惊,他忙睁开双眼,诧异的仰视著凯米修斯,他希望刚刚听到的只是错觉而已。
“我知道你早就厌倦了,现在从这里离开,去找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凯米修斯的语气依旧平静如冬季冰封的湖面,寒冷而不起波澜,他看著祈不可思议的眼神,与他盈满水气的双瞳对视。
祈迟迟没有开口,整个人依然处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过神,他被驱逐了吗?
不知在沉默中对视了多久,凯米修斯收回停留在祈身上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开,此时的祈才恍然惊醒,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的发生,他顾不得此时的衣不蔽体,手脚并用的爬到过去拽住凯米修斯的衣角,显得狼狈不堪。
“不要走!”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嗓音,暴露出纵欲时不知节制的叫喊,连嗓子都已经伤到,但此时没有时间去给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的时间。被驱逐的恐惧让他仓皇失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模糊了视线,“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凯米修斯停住脚步,睨视著已经说话哽咽,哭得快要岔气的祈,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从未如此狼狈的他,彷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选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解释?你还有可以解释的吗?不要因为谎言让我更加的厌恶你。”
祈哭得双眼通红,眼泪依旧停不下,说不出一句话,任何一句话在事实面前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酒後乱性对凯米修斯的背叛他甘愿接受惩罚,但这个惩罚所付出的代价太大,被凯米修斯抛弃的代价他无力承受,他只剩下绝望的摇著头,手指死死的抓著凯米修斯的衣角不放。
“你这又是何苦呢?”凯米修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扶起了快要哭晕过去的祈,心疼得替他擦掉从眼眶中溢出的泪水,轻声的安慰,“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
祈吸著鼻子,被擦去泪水後的他,还在止不住的抽嗒,面对声音又恢复往日温柔充满无限宠溺的凯米修斯,以为凯米修斯改变主意,祈惨戚戚的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哭,不哭,求你不要赶我走,你说过你要陪我一直到死,你说过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你都会在我身边的,求求你不要让我走。原谅我可以吗?”
凯米修斯微微颔首,“我原谅你了。”
就在祈觉得在黑暗的井壁向上艰难攀爬的他见到阳光时,凯米修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坠入黑暗的深渊。
“可你知道吗?你也曾说过,永远不会背叛,但最终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无法挽回,有些话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从一开始就是勉强,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继续陷入歇斯底里之中的祈拔高音量尖叫,瞪著满是血丝的双瞳,全然不见平日的宁静淡泊,紧握著拳头,使劲全力砸在凯米修的脸侧,毫无防备的凯米修斯被冷不防的攻击打得头一偏。
“这不公平!不公平!你可以接受早已不洁的月!你可以接受生性放荡的月!为什麽不能接受仅仅只是一次意外的我!”
『啪』一声清脆,房间瞬时静了下来,同样的,两个人也愣在了原地。
祈缓缓正过被打偏的头,整个左脸颊火辣辣的,白皙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手印。
凯米修斯怔怔的看著祈缓缓转过头、慢慢抬手将伤痕捂住,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愤怒交织绝望。凯米修斯後悔自己的冲动,开口却是决然无情,是咄咄逼人的斥责,“全部都是藉口!我可以原谅你口不择言,你自己的错,不要拿月相提并论,你没有资格提月!对逝者最起码的尊重你都不懂吗?”
不知从那一句开始,他语气开始放软,最终只剩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的信任不是白给的,是你放弃了。”
祈仰视著凯米修斯疼惜的目光,却承受著他绝情的话语,想要喊出‘不是这样的’,但话语还在嗓子中,便後颈一痛,在错愕惊讶的眼神之中,全身麻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直到最後手还是不甘心的抓著凯米修斯的袖口。
凯米修斯抱著怀中晕厥的祈,深深一吻落在祈的额头之上,在抬起头前低声呢喃一句,“对不起。”
说完便将裙衫裹身的祈打横抱起,走出房间,拉齐娜已经跪伏在地面上。
关於凯米修斯与祈的对话,在房外的拉齐娜听得清清楚楚,她後悔,为什麽要那麽冲动将公爵引到这里,她不懂,为什麽公爵会如此的绝情,要将祈赶走,明明他们现在依然相爱。
凯米修斯将怀中昏迷的祈,准备交给拉齐娜,“把他送回科特城的住所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拉齐娜不敢起身,依旧跪在递上,头埋在地上,“请公爵大人不要赶走夫人,要罚就罚小的吧,是小的照顾不周,才会发出这样的事情。”
“别再说蠢话,马上把祈送走,至於你,本来就要接受惩罚,送走了祈,回来自己领罚。”凯米修斯冷冽的话语,不容置喙。
话已至此,拉齐娜也知道关於送走祈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馀地。现在他虽然让自己将祈送走,大抵也正在气头上,说不准什麽时候想开了,便会将祈迎接回来。若是她再多说什麽,搞不好激怒了凯米修斯,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
如此考量著,她站起身抬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四肢无力的耷拉著的祈,虽然祈就算再怎麽单薄,但到底是一个成年男子,可拉齐娜抱起来却丝毫不费力气,将昏迷的祈拦腰抱好,“小的明白了。小的给夫……祈换上衣服,就将他送走,老爷您放心便可。”
面无表情的凯米修斯斜视了一眼,再没讲多馀的话语,沉默转身离开。
徒留在原地的拉齐娜抱著祈,她看著怀中双眼闭合,眼角还带著泪痕,浓密卷长的睫毛湿漉漉,一副凄惨的可怜样,觉得十分心疼。她怎麽也无法相信比任何人都深爱公爵的祈,会做出如此出格荒唐的事情,她更加想不通,明明前一秒还在坐立不安的等待公爵回来的祈,下一秒会跑到尼德拉的房间。一切似乎都因为祈突然反常的举动,但是恰恰这其中的关键,她无法探知,如果当初她没有大意疏忽,而是一直跟著祈,那麽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想到这里,拉齐娜想死的心都产生。
※※※※※※※※※※※※※※※※※※
书房之中,天鹅绒的厚重窗帘紧闭,黑暗之中,只有桌子上的昏黄的烛火照亮一方。
凯米修斯修靠坐在真皮转椅上,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微微垂首,右手揉掐著高挺的鼻梁,整个人显得有些疲倦。

(16鲜币)第六章 绝望 02。

祈晕厥前伤心欲绝的眼神,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尽管摆在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否认。但是他知道,越是亲眼所见,越是将人蛊惑,眼见的不一定为实。他只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他无法短时间查明的事情,他相信祈不会做出任何背叛。
可为了长远,凯米修斯只能如此,将计就计,哪怕深深伤害了祈,也无能为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保住祈。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弥尔手托著盛著一壶红茶及茶杯的银制托盘走了进来,尽管房间昏暗,但丝毫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
凯米修斯维持著原有的姿势,冷冷的道:“弥尔,你终於出现了,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呢?”
“小的只是觉得,有些场合,还是不要那麽多人在场的好,多小的一个,怕是祈夫人会觉得更加难堪吧。”弥尔没有半点惊慌,从容不迫的在桌前停了下来,放下托盘,端起白色蓝纹的骨瓷茶壶,半空中壶身倾斜,冒著热气的红色茶水从壶嘴中倾泻而出,注入配套的茶杯中,茶水撞击杯壁发出清透的响声。
放下茶壶,弥尔将盛著名贵红茶的茶杯送到凯米修斯面前,复又幽幽的开口,“况且,小的就算出现,也无济於事,您说是吗?”
凯米修斯没有去接茶杯,而是缓缓的睁开墨绿色的双瞳,身子转向弥尔,锐利的目光似能洞察一切,“弥尔,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什麽会甘愿做我的仆人?”
黑暗中弥尔的瞬间一颤,一丝惊诧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老爷您问的是哪的话,您把小的从勒森魃族的猎者手里救下来,小的无以为报,愿永世侍奉老爷。”
“呵呵──”凯米修斯冷笑,“你说起谎来,也是一副淡漠的白莲花的样子,虽然冠冕堂皇不卑不亢,但到底还是说谎,这点你和你姐姐果然不一样,她从来不会说谎,或许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也可能是她不屑於说谎。”
凯米修斯的话说到这个地步,让弥尔有些站不住了,冷汗悄悄从脊背划过,被衬衫遮挡,一时间空气彷佛都已经凝结。
但弥尔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并不清楚凯米修斯究竟知道都少,又或者凯米修斯只是在试探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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