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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暗咒之血禁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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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用失望,公爵大人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的。”拉齐娜见他消沈的样子,连忙安慰他。
“这我知道,他会的,凯一向很守信用。”或许是出於自我安慰,祈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对了,尼德拉他是不是说今天回去?”
祈忽然记起尼德拉今天要动身回封地,听拉齐娜说,从尼德拉成年以後,就很少再回城堡,当他有了封地和爵位之後便再没有回来过城堡,所以这次尼德拉竟然在城堡住了一年多,也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定是这样的,可是赶上今天这种天气,估计少爷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是吗,让弥尔好好打点,能尽早上路就尽早上路,他在这边也耽误不少时间了。”祈的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主人的姿态,可说完,他便自嘲的想了想,弥尔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吧。
“您有什麽事吗?”拉齐娜觉得祈心事重重,便担忧的询问。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若说没事,那是自欺欺人,自从尼德拉向他表明心迹,捅破了两个人之间的一层纸,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在回到之前,尽管事後尼德拉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在祈的心理却始终有一个疙瘩,他再也无法对於尼德拉和他的之间的关系装傻,他甚至无法正常的面对尼德拉。
拉齐娜并不清楚祈和尼德拉之间的事情,她只当是祈犯了相思症,等不到凯米修斯而心情低落而已,将还差一点就缝补好的裙子放在膝盖上,笑著逗弄起他,“小的知道,您是想公爵大人他了,所以茶饭不思心不在焉的,您到底有多爱老爷啊,才七日不见,就这样了。”
“胡说!你不要乱说话!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嘲笑,又或许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被看透,祈脸一红,瞪了一眼越来越胆大的拉齐娜,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壁炉旁,准备从弯腰从旁边垒放整齐的木柴堆中,捡跟木柴丢进壁炉里。就在他弯身之际,一股由胃部传来的强烈呕吐感袭来,祈猛地用手中捂住嘴,生怕自己会一瞬间抑制不住吐出来。
“呜……”
拉齐娜意识到情况不对,笑容顿时凝固,立刻将手中的活丢到一边,飞奔到祈身旁,将他扶住,“您怎麽了?”
祈不停的深呼吸,借以抑制这阵突如其来的反胃感,可是却事与愿违,恶心感反而愈加的强烈,刚刚羞红的脸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毫无血色。他用尽全力拼命压制,让自己暂时看起来无碍,对拉齐娜道:“我没事,瞧你紧张的样子,我是医生,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去帮我准备点柠檬水过来,我一会就回来。”
已经到忍道极限的祈,丢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拉齐娜,捂著嘴夺门而出,一路跑到客人公用的洗手间才停下来,脚下还没停稳,身子便已经伏在洗手台上狂吐起来,“呕、呕……”
祈用最後一点力气将水放开,伴随著流水声,祈几乎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可事实上由於因为近来食欲不振,他吐出来的全部都是腥苦的胃酸。终於翻腾的胃部渐渐安定下来,呕吐感逐渐散去,此时的祈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眼角还留有泪痕。他拿起洗手台旁边的玻璃杯,接了一大杯水,不停的漱口,知道口腔内的苦涩慢慢褪去,他才将杯子放回原处,开始掬水洗脸。这一顿折腾下来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小命。
“你没事吧,发生什麽事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还在冲脸的祈猛地抬头,睁开眼睛顺著声源寻去,果然尼德拉就站在门口。
“我没事,打扰到你了,真是抱歉。”祈抓起墙壁上挂著的毛巾,草草的擦干了脸,准备赶紧离开,他不想在尼德拉马上就要离开之前,再生出什麽事端。
“你在躲著我。”尼德拉朝祈走进。
“我哪有,你多想了。”祈往後退了退,为了掩饰尴尬,他胡乱找了个话题,“对了,你今天就要动身回去了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路上小心点,天气不是很好。”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没什麽事了,你赶紧去收拾吧,我不耽误你了,拉齐娜还在房间等我呢。”祈多一句话都不知道再说什麽,说完便准备绕过堵在面前的尼德拉,想要尽快逃离与尼德拉的独处。
“等一下。”尼德拉一把扯住了祈的手腕。
“还有什麽事吗?”祈转身看向尼德拉,看似很镇定,实际却不露痕迹的扭扯著手臂,想要挣脱被尼德拉的钳制的手腕。
“看著我的眼睛。”
祈不疑有他,本能的仰头正对上尼德拉海蓝色的双瞳,深邃的蓝透著与平日不同诡异的光彩,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吸入其中,一旦被吸入便无法逃脱只能等著被吞噬。祈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仿佛灵魂被抽离,被吸入无尽虚空的蓝色之中。
一如尼德拉所料,没有半点的差池,祈那双透亮的黑瞳渐渐的逝去了神韵,直到最终暗淡无光毫无神采,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时显得如此空洞,想没有生命的玩偶矗立在他的面前。
尼德拉的双眼微阖,再抬起眼皮,蓝色依旧的双瞳少了刚刚的异样光芒。魔之蓝,专属於尼德拉的异能。每个血族都有著鲜为人知的,属於自己独一无二的异能,像凯米修斯,他的异能便是高於所有血族的速度与敏捷度,这也是他能成为Ventrue族的战神的主要原因。而属於尼德拉的便是,魔之蓝,任何人只要对上他海蓝色的双瞳便会催眠,听由他的摆布,但是魔之蓝也有著致命缺陷,那就是,每个人只有一次催眠的机会,一旦被催眠,醒来之後便会产生对魔之蓝的免疫。
可是对於这个弊病,尼德拉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对於他来说,一次催眠就够,只要一次他便可以达到目的,根本无需第二次。就如现在,他著迷的抚摸著祈的脸颊,只要祈睡著一次,就够了。尼德拉的唇角漾出一道笑容。

(12鲜币)第五章 驱逐 07。

“祈,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只可惜你的喜怒哀乐完全都被我父亲左右,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眼里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他到底有什麽好?”
尼德拉神经质的抚摸著祈的脸颊,动作异常的温柔。但祈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开口。但尼德拉似乎毫不在意,他依旧轻柔,直到抚上祈的发丝,五指顿时收紧猛地抓住他的头发,祈被迫仰起脑袋,因为头皮被拉扯产生的疼痛,让他修长的眉毛拧起,看起来很痛苦,但是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没关系,我给你机会,最後就算得不到你,我也要毁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别说父亲大人他不可以,就算是那个伪善的上帝也没用。”说完,他松开了祈的头发,狰狞的表情也不复,如视珍宝的将祈被抓乱的头发抚顺,微微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尼德拉拉著祈的手,消失在走廊尽头。
※※※※※※※※※※※※※※※※※※
拉齐娜并不清楚祈到底发生了什麽,当他冲出房间之後,她只好按照祈的要求,特意到茶水间现泡了一壶柠檬水,当她端著柠檬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祈不在房间。她赶紧将托盘放到门边的五斗柜上,找遍屋内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都没有任何收获。
情急之下,拉齐娜调头准备往外跑,准备去找人,可是跑到门口,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因为相同的情况,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月当年也是如此,当时月突然失踪,她不假思索跑出房间寻找,最终她没有找到月,得到的却是月被夫人杀死在房间内的事实。她想,那时候月一定是想要逃回房间,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冲动,而是冷静的在房间内再等一会,毫无还手之力的月或许就不会被夫人残忍的杀死,如果她还在房间里,就算她不是夫人的对手,但或许还可以扛到公爵赶回来,或许月就不会死。
如此想著,拉齐娜又退回了房间,她看了一眼柜子上的自鸣锺,确认此刻的时间後,便开始在房内焦虑的踱步,不断的告诉自己,也许祈只是突然被什麽事绊住了脚步,一会就回来,不要冲动,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个小时过後,门锁始终没有被转动的迹象,她终於按捺不住了,掉转身子,霍的拉开房门走出去,对著看似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大声喊道:“都给我出来!”
瞬间黑暗的角落出现异动,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脱离出来,渐渐露出完整的身形,十几个皮肤毫无血色的黑衣人出现。他们是最下级的吸血鬼,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按照指令工作,按照本能吸食血液,遇见阳光就会消亡,在城堡中,凯米修斯命令他们除了工作以外,都要隐藏在黑暗中,不许让任何人看到他们。
“你们现在!马上!掘地三尺也报把公爵夫人找出来!”拉齐娜如此命令,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把祈从偌大的城堡中找出来。
“拉齐娜,你在干什麽?”
毫无徵兆的冰冷声音,悄无声息的从身後传来,拉齐娜一颤,倏然转过身,躬身惶恐道:“惊动了总管大人,是小的过失。”
弥尔漠然的俯视拉齐娜之後,扫视了一圈,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在做什麽。”
“是这样的总管大人,夫人他不见了,小的担心他会出什麽意外。”她战战兢兢地解释。
“城堡就这麽大,夫人是走不出去的,他现在就在城堡里,就算现在不出现,早晚也会自己出来。”弥尔并未将拉齐娜看在眼中,而是对一动不动的黑衣人们厉声呵斥道,“你们都滚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
黑一身听到弥尔的话,如果缓缓的退回到黑暗中,寻不到踪迹,他们最擅长与黑暗融为一体。
拉齐娜见弥尔斥退了黑一身,情急之下也不顾礼数,抬起头焦急的道:“可是……”
“可是什麽?”弥尔随即截断了拉齐娜的话,眯起双眸透出凌厉的寒光,“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城堡里有人会害公爵夫人?那你觉得,是本总管会害夫人,还是坎佩尔伯爵会害夫人?”
“小的惶恐,小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拉齐娜将头低得更深,“小的担心,会有其他有心之人,溜进城堡,对夫人不利。”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在质疑公爵大人对城堡安全的部署,还是质疑我保护城堡安全的能力?”
弥尔的声音似一根根锐利寒冷的冰锥,让拉齐娜毫无招架之力,当即跪了下来,“小的不敢,小的怎麽敢这麽想。”
弥尔睨视著跪在自己身前的拉齐娜,冷哼道:“呵──,我当然知道你不敢,给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怀疑坎佩尔伯爵,你也不敢质疑公爵大人。可是你有胆质疑我啊,我说的对吗,拉齐娜。”
“总管大人,您真的是冤枉小的了,小的怎麽敢对您不敬。小的是真心担心夫人他啊,万一他……”
“那是你的事,你是专门负责照顾他,如果你执意要找,你自己去找,不要让我发现你做什麽僭越的事情,那群血奴不是你能支配得了的。”
弥尔对於一个人的不屑,是从来不加掩饰的,在他眼中拉齐娜不过就是个奴隶而已,甚至因为祈的原因,他更加的厌恶她。
“是,小的知道了,多谢总管大人的教诲。”
直到确认弥尔已经完全离开,拉齐娜才敢完全的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到现在她全身的肌肉还在紧张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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