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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清梦繁华冢-第37部分

小说: 清梦繁华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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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妃娘娘在正屋端坐,美丽的眼角高高的挑着,和她那个九儿子一个德行。克制了又克制,还是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于是这个美丽高傲的女人就狠狠皱了眉。
  一个笑容就愤恨成这个样子?你也耍够了威风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的神情一定懒散了,反正今天很累。不理她,该做的礼仪没少就行。她不喜欢我,去抱她大腿也白搭。
  “你们董鄂家也是大族,这是嫁给阿哥,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我听说你一向规矩松散……”她絮絮叨叨一直在说。
  我就听着,却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反正她说完了,又不能叫我再背一遍给她听。至多是“都记清了吗?”我说记清了不就完了吗?
  正说着,有人来报:“娘娘,九阿哥来请安了。”宜妃眼神扫过我,十分不悦。你儿子来请安也是我的错?
  她挥手让把胤禟请进来,他一进门就带了一团冷气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我们被指婚这是第一次见面。
  胤禟请过安直起身来,这个男人以后就是我的丈夫,真象做梦。胤禟给我使眼色,我才醒过神来,给他请安。
  宜妃换了慈母脸色:“这样的天怎么进宫来?”我就很蒙,你儿子是人,我就不是?这样的风雪天,我就不怕出门有意外?我估计这个女人正盼着我断筋折骨,她正好退婚。
  这个计划,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上排除。这可是古代,那得多疼?万一好不了,再落下终身残疾。我看胤禟一眼,他还不至于让我牺牲这么大。
  他的目光也闪过来,我瞪他心想‘好好看你老妈去’他回过头去:“就是天儿冷了,来看看额娘。”
  宜妃看着我冷笑,再看他儿子又好些了,只是半靠着软枕挥手:“趁着日头好,快走吧。”又对我说:“你也走吧。把我的话记清好好照做就行。”
  出了门我就问他:“你来救我的?”他冷眼瞅我:“我没那闲工夫。”
  我无所谓的点头:“哦,既然这样,那这个月京润阁的账单就照全价收了。”
  他一把拉住我,脸上是不甘心:“你就当我是来救你的。”
  我笑了拂开他的手:“咱们的交情,也就够打个九折的,既然你是来救我的那就八折。”说完撇下他上了车,气得他脸色铁青。
  这个宜妃果然把事情做得很绝,我还要去谢其他娘娘的赏。本来是要她带着去顺便介绍一下的,她却借口生病,就派个嬷嬷送我去,那些娘娘们看这场面,面上都没什么,只是眼底里有可怜我的,有笑话我的,还有漠视我的。
  我觉得这样反而好,不用坐下寒暄了,问个安就可以直接走,她们不会留我,我也不愿留下,很顺利一圈就可以离开了。

  缘解心忧

  回了家,我直接把自己放平在榻上,赶紧补一觉是正经。
  醒了了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我,我又要请客。怎能不请?全京城最没有可能嫁出去的女的都被指了婚,还是皇子阿哥。让那些缺腿少手的也纷纷信心大增起来。这样的喜事怎么可以不庆祝一下。
  为了柳儿的小命,我这次是真的从头到尾化身‘观音娘娘’
  不过这次场面大反转,一群小姐围着我“姐姐,不如咱们喝一杯,还热闹些。”那一位赞同:“再推几把牌九就最好。”
  我强忍着大笑,打量这些小姐们,这就是传说中的“投其所好?”俗一点就叫‘拍马屁?。
  我微笑:“还是作诗吧。”面面相觑。
  我穿梭人群恪尽女主人职责,同人打招呼寒暄逗笑,一切都很好,我也以为很好。可是……
  可是我宴客不久,京城中流言四起,每个角落都在窃窃私语。以至于私语都变得震耳欲聋。
  版本良多大意就是‘董鄂家的小姐,淫邪无耻行为浪荡,整日在家弄些淫词艳曲。’我翻来找去的回想,我哪里做错了,换来这么个名声?
  后来终于找到症结所在,因为要待嫁所以在家无所事事,就找了些《西厢记》《长生殿》什么的元曲本子还有些小说话本来看。这很正常啊,又不考状元没道理让我看四书五经。
  我弄了很多本,随便放在我经常待的地方,我可以随时拿来看,不用叫人跑来跑去的拿。
  那些小姐们来,我也没有收拾,说实话有什么好收拾的,我认为很正常的书,在她们那里就成了‘淫词艳曲’
  我拉着阿玛去祖宗牌位那儿发了誓,从今以后我决不请客,我哪请的是客?简直就是一群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后还咬我。
  过年期间,康熙皇上畅春园宴客,我算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于是御准我列席。我坐在席尾,反正没人注意我。宜妃娘娘更加不待见我,大约是听说了淫词艳曲的事。
  酒过三巡,我就寻机出来,去梅园看花去。我点着脚尖伸手去轻抚枝上红梅。
  “你要那枝花?”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跳起来回头,十三阿哥抱着手臂笑意盈盈的看我。
  我按着被吓的心,摇头:“不用,让它们好好在枝上开着吧。反正没几天了。”说完回头看枝上的红花。
  才想起来没有给他请安,正要补上,他随意挥挥手:“不必了,你可是未来的九嫂子。”我十分不高兴,仍然给他请安:“您可以叫我鄂小姐,也可以叫夏末,千万别提这个嫂子字眼,我最近听见这两个字心情不好。”
  这个英俊的十六岁少年就笑开了,灿烂的笑了,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说:“九哥日后的日子可有的过了。”
  “是好?是坏?”这么亲切一个人,我的态度也自然,朋友一般的聊起来。
  他看我,嘴角是强忍的笑:“你要是心情好,自然就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只怕九哥要吃亏。”
  “这是夸我有本事?说你九哥没能耐?”我皱眉反问。
  他马上住了口,仍是笑意不减:“果然不能和你说话,一句一个坑儿等着人。”说完他好好看我,忽然把眼闭上对我说:“你再说句话给我听。”是请求又像是命令。
  我一头雾水疑惑的看他:“您没事吧?让我说什么?”
  他睁开眼看着我,没头没脑的说:“声音不像,长得也不像,可是说话的态度像。”他慢慢把目光看向远处:“闭上眼好像是一个人,可是睁开眼又不是。”他在思念什么人?神情让我心酸,因为怜惜他所以心酸。
  想让他高兴点儿“听着像是您在参禅?不过据我猜测您说的肯定是个女的,不知道有没有我漂亮?”
  他就笑了看看我,犹豫还是说了:“她很漂亮。”果然还是个孩子,不了解女人。
  我去拍他的肩严肃认真的对他说:“阿哥,为了您日后的幸福千万要切记,一定只能夸您面前的女人漂亮。有了这一招就是世上只剩了十个女人,也会有九个被您迷住,拜倒在您脚下的。”
  他侧头看我,神情略微怔一下又问:“剩下的那一个呢?”
  我笑:“那一个是聋子听不见。”他哈哈的笑起来,仰着头的样子真可爱。
  我则作摇头叹息状:“唉,微一试探便漏了底细。”  “你又试探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我伸出两手在他面前晃:“就只剩下十个女人了,九个都是您的,为什么还要固执那一个为什么不是您的?不觉得太贪心吗?她不是您的总有她的理由,不能全天下的好事都要让您一个人占了去。”
  他目光澄明,远望天际,再回头看我时,眼眶虽然有微红却是真诚的微笑:“多谢你,夏末。”
  不管那是个什么女人?不过现在看来真正放下了。我岔开话题:“宴会结束了吗?”他才恍然记起急得跺脚:“糟了,我是出来找四哥的。”
  “四贝勒在哪儿?”这句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听着一准让人误会我要见他。胤祥没在意只是摇头:“不知道,只是有太监说往这边来了。我再去找找吧。”说完就赶紧走,走几步又回头对我笑:“后会有期了。”我挥手:“后会有期。”
  我离开宴席时,他还在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侧脸。我环顾四周,他会在这里吗?
  这里唯一能站人而不被发现的地方,就是回廊头上拐角处,我走过去,他竟然真的在?看来是从另一个角门进来的 。
  手里有一壶酒,懒懒的靠在柱子旁,刚才我和胤祥的话大约他也听见了,看见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尴尬挠鼻子找话:“十三阿哥在找您,快回去吧。”说完转身要走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他慢慢的问,声音里有慵懒和淡淡的酒意。瞬间脖子都僵了,这个态度?真要人命。竟然被他的声音袭击到,我只好说些解嘲的话给自己听。“也没干什么,就是闲来无事弄个淫词艳曲什么的。” 
  咳咳咳咳……胤禛被酒呛住赶紧侧头到一边猛咳,脸色由红到紫。我看他咳得可怜只好过去接了他手里的酒,给他拍背顺气。
  一边还疑惑:“您不知道?全京城都知道这事儿。”他咳得减轻了。我就提了一个,这些日子一直很困扰我的问题。
  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问,看见他觉得可以请教一下:“我就十分不明白,西厢记,长生殿算淫词艳曲,那《金瓶梅》算什么?”
  “金…… ……”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我,最后他终于异常悲愤的问我:“你连那个都看过?”
  这架势就是,如果我说看过,他马上就能蹬腿暴毙给我看。我倒想看看,可是我阿玛也不是吃素的。实在很想逗他,就食指拇指一捏比量厚薄:“就看了几页。”
  “马 上 给 我 扔 了。”用手指着我,青着脸咬牙切齿。
  我把酒倒进嘴里:“为什么?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
  我话音刚落他就彻底恼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
  我呆呆看着他,不禁感慨,他教训我的话题还真广泛,涉及礼仪廉耻,仁义道德,为人处事,天地伦常,社会治安……简直包罗万象,而且还全面论证,重点分析,用以说明我此举,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父母。
  真是个人才!连草稿都不用打就这么流畅,跟机关枪似的。
  我十分没良心的坐在栏杆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他唠唠叨叨的训我的样子,心里竟然十分高兴,心情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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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请稍候!

  醉听谋算

  也许是我这个看客的表情太嚣张,那边厢他也停了口,极其愤慨的看我。我不理他,把最后一口酒赶紧喝干,一边用手背擦嘴,一边把酒壶递还给他。
  他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接了酒壶就警告我:“明儿个我就派人给你送书去,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再让我知道,我就……”说到这儿大概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怎么样我。却仍然说:“我绝饶不了你。”
  我看着他,嘿嘿的笑着站起来,酒喝得急了。头一阵发晕,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我没有倒地,醒过神来才知道靠在胤禛怀里,腿仍然是软的根本站不住,他的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腰。我的头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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