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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苍天有泪]恶少-第64部分

小说: [苍天有泪]恶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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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天了,三天来,除了喂药就是用些羹汤给他顺下,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羹汤再补又能如何,再不清醒,什么也补不进去啊。
  吻着他的眉眼,沈世豪只觉得这三天就跟三年,三十年,还是三百年一样漫长,长得他几乎无法去计算——心里的痛更是难以描述,恨不得就这样把他揉进自己体内,不许他再受丁点儿的伤害。
  “唔……疼……”咬紧了嘴唇,镇静剂的药效一过,这痛觉更把人折磨得难受,“唔……”声音也是嘶哑得吓人,“啊……世……”
  “云翔!”见他睁眼,世豪却是说不出来的兴奋,甚至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你醒了!”凑过去,盯着他脸上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哪里不舒服?”
  “……”痛醒了的云翔张开眼所见的却是一张憔悴的脸,胡茬子都扎在自己面颊,痒痒的,更有点痛,痛彻心扉,“世……豪……”
  “嗯,是我,我在这。”不敢去握他的手,却用双臂支撑在他双肩旁,俯下头与他对视,“很疼……是不是很疼……一定很疼……”
  “……”看着他,云翔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咬咬牙,却说出了违心之言,“不……不疼……我……”说着,竟然挣扎着要起身,“啊!”双臂方要动,才觉得疼痛难当,这就着跌回了床里,“我……”
  “小心!”没想到他还能这般逞强,沈世豪又是心口一紧,忙将他扶住,“别乱动了,等伤好了……你要做什么都由着你……”只要他养好,只要他养好,便由着他,什么都由着他——只是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绝不放过——绝不放过他们!
  听他言语中满是心疼,云翔一时竟然无法回答,呆愣愣的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一双美目似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心里——看看那里住着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何必……对我这么好……”是啊,自己身为男子,就算回应他的深情厚谊,又能如何?
  “只你值得。”只是他值得,也只有他值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养伤……”
  “……”垂下眼,云翔没有回话。并非身上的疼痛让他不能言语,而是他真的无法再言语,、——此刻说什么都苍白无力,自己胸中若无情意,又哪能几次三番的任他妄为?只是……动动唇,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终是呻吟了一声,“好疼……”
  “嘘——”将手指放在他唇边细细抚过,“疼就咬它,咬了它,让我跟你一起疼……”
  咬,就这么一口,不轻不重,只咬出了个牙印,却仍能让他觉出痛来。
  “狠心的小野猫。”在他咬的地方又印上自己的牙印,沈世豪确定自己把他抓在了手中——再不放手,“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天色不早,也是该吃药的时候了,否则等到月挂西窗之时,药效一过,又不知要受多少罪了。
  刚要离开,衣角却紧了一下,低下头,却见云翔的指尖勾着他的衣摆——不是无意勾住,正是他费尽了力气才动了动食指扣住了衣摆。
  世豪低头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是一紧——这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让他一时间甚至有点无法消化,但是心口更是堵得慌了:“怎么了?”
  “天黑了。”
  “恩,快黑了,我这就回来。”知他怕黑,便转身去点烛火。
  “别!别点烛火!”岔了音,云翔的恐惧听得世豪心里一颤。
  “云翔,怎么了?”吹熄了烛火,心尖上打了个突儿,世豪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之前所见的都是他身上的伤却不知道在大帅府的地牢里他到底受了怎样的对待——身子上的伤好医,但是这让人听了心疼的声音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恐惧到底该如何去医治,谁又知道?
  “没……没……世豪……别点烛火……就在这陪陪我……”这句话说得他脸上泛红,眼神也飘忽着不敢去看他,“床上……你帮我往里挪挪……”
  真是只傻猫!
  这样明显的示意,就算再无邪念也难保不做非分之想了。
  转到门口叫了下人去把药送来,沈世豪转回身便轻轻将云翔往里挪了挪,自己则脱了鞋子外套,半卧在他身边:“我陪着你……放心,以后我都陪着你,你不愿点蜡烛我们就不用蜡烛……你怕黑我们就通电点灯,就开窗看星光看月光……”声音越来越低,喃喃着听得云翔意识模糊,眼也眯了起来,人更是昏昏欲睡了。
  “老爷,药来了。”门口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等等。”世豪急忙起身,披上外套,匆忙走到门口接过还有些烫人的汤药。
  “老爷,这药里放了不少甘草跟冰糖。”下人对着自己老爷倒是笑得殷勤。
  “嗯,你下去账房领十文钱零用去吧。”打发了下人,先将那汤药尝了一口,觉出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这才端了碗转回去,“喝药了,小野猫!”
  “嗯……”看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尝药,做得那么自然,就似天生就该这般做一样,“世豪……”
  “来,先喝药……”
  
                  一百二十七、晚情
  一百二十七、晚情
  半个月过去了,云翔身上的伤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手腕上的疤痕难以祛除,但因为是被自己咬的,形状倒还好看些,结了痂掉了之后也是只有点微微的凸起,形成了一个圈状的印子,倒像是一轮满月。
  这半个月,云翔不肯走出屋子半步,天一黑甚至不能点蜡烛不能照到阳光——什么都不要,更不要完全的黑暗——每天,他只肯坐在床里围上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炭火盆里的些许火光就让他整个人都怕得战栗。
  每天,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后,沈世豪都要急匆匆赶回家去,当他把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才能安心——不只是他安心,他也安心。
  品慧踯躅在门外,透过镂空的雕花,她所见的景象并不是一个作为母亲应该接受的,但是,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轻轻掩上门,品慧转回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如钩,高挂西窗,就如那年的冬夜。
  “想什么呢?”脱下一只白手套,李德先把地上的雪踩得吱嘎吱嘎直响,“回魂了。”
  “啊,是李医生啊。”品慧敷衍一笑,转身欲走。
  “等等!”李德先急忙拉住她,“怎么我来了就要走,我就看起来那么不像好人?”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本书,“我是给你送这个的,唉,你看看,你说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楚呢。”
  那是一本翻译好的外国小说,上面赫然写着“茶花女”三个字。
  品慧接过书,脸上还挂着方才的笑,可眼里却带了一丝愧色:“啊……谢谢。”
  “不必跟我这么见外的,”李德先猛然拉住她的手,在见她的惊诧与退缩时又讪讪松开,“对……对不起,我……我失态了……但是……但是我……我不是……我是……唉!”话到嘴边,实在是不好说,只能跟着她往外走。
  “你……跟着我做什么?”品慧略带嗔怪,“我去厨房给云翔炖鸡汤补补身子,你跟来做什么,还不回去,天色也不早了。”
  “我知道天色不早。”李德先还是不肯离开,跟着她进了厨房,“我给你打下手总可以吧?”憨实的笑挂在脸上,这种笑容让人难以拒绝,显然他也是熟知自己的这项优势,所以就挂着这笑不肯离开,“正好现在好好学学,日后成亲了也用得上是不是?”
  品慧手上一颤,笸箩掉地。
  “没事吧?”李德先急忙捡了起来,“怎么了?”
  “啊……没……没……你……李先生要成亲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闷得慌。
  “啊,我……有了喜欢的人,但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呢……”李德先苦笑了下,把笸箩递过去的时候,顺势握了一下品慧的手,感受到她的挣扎,才尴尬的放开,“你……你知道……知道沈世豪跟……”
  “恩。”心慌意乱的点点头,品慧低下头去收拾手上的那只鸡,“其实……其实我之前就是个戏子,这种事见得多了……只是……随他们吧……只要他真心对云翔……我这个做娘的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之前云翔的妻子,他们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那有如何?还不是跟了老大跑了?还怀了老大的孩子……要不是云翔心软不肯说破,她早就被浸猪笼了!那时候我就想啊……我的云翔实在是太可怜了……要是……要是有人真心对他……什么我都不问什么我都不管……只要他能不再傻乎乎的一头热……”话还没说完,手又被李德先抓住,这倒把她吓得忘了反应,就愣在当场。
  李德先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品慧——请原谅我这么叫你,你知道我不想叫你阿姨,因为我们的年纪也不过就相差了七岁而已,你看你只比我早出生七年,但是没关系,我虽然出生得晚了一点,却不妨碍我找到你——我想你要听我说,是的,你要听我说——我爱你。”既然她连那种事都不介意,那么对于自己的表白,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
  “你……你说什么啊!”品慧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说,吓得连刚收拾好的鸡也给碰翻在地,想要跑开,却被抓住,她真是羞得连地缝都要钻了。
  “我说我爱你!”他倒是执着,“希望你会给我一个机会。”
  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品慧动了动嘴角,眉头皱了起来:“我……我是有丈夫的人了……何况……李先生,你……你……你该找个好闺女的……我……我不适合你……”
  “有丈夫?他是你丈夫么?”李德先伸手把她因挣扎而散在额前的秀发拢到耳后,“他哪里做到一个做丈夫的人该做的了?如果他真的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就不会在云翔分家的时候把你也赶出来——我不是说他怎么样,但是既然他已经对你没有情义了,你为什么不能放开自己来接受另一个爱你的人?”
  几句话说得品慧手足无措,她又何尝不想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呢?只是……
  “我……我还……”
  “我不会放弃的。”放下这句话,李德先笑得跟开花了似的转身走了,留下独自一个人摇头的品慧。
  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得了啊……
  心头发颤的收拾好了厨房,再熬了鸡汤,也不知道心不在焉的把碟子打碎了几个,把碗碰掉了几摞。
  “太太?”王妈听见声音忙跑进来。
  “啊……呃,王妈,没事……你收拾一下,我去给少爷送鸡汤……”
  
                  一百二十八、暴走
  一百二十八、暴走
  要整垮一个只剩下空壳子的展家并不难,但是沈世豪不会亲自动手,他要把最后的一击留给云翔——对于展云飞这个伪君子最后的一击——原本云翔是狠不下这个心的,但是在展云飞夫妇的这一番闹剧下,任是谁也没法再为他们找借口,何况,在天尧跟云飞之间,云翔还是选择了天尧这个兄弟——只要云飞一日不老实,他们到哪儿都没有安生日子。
  不过,一到天色暗下,云翔就落下了个会发抖的毛病,尽管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恐惧感,可是每每一看到太阳下山就会刷的惨白了一张脸,再也不肯走下床去走半步。
  “逆子——逆子!”展祖望盯着云翔瘦了一圈的脸,恨得牙根痒痒,“这老宅是我们展家的祖业,哪能卖给你个逆子?!你死心吧!”一甩袖子,他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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