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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戏梦(鲜网版) by 卫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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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飞天。”行云放开了手,抹一把脸,缓缓绽放微笑:“还记得从前,我画了辉月的肖像,你替我转给他的事情麽?” 





飞天轻轻点了点头。 


很久很久之前的小事了。 


“给你看这个。”他拿出一轴画卷,慢慢的拉开。 


展开在眼前的一副淡墨的画。 





黑白灰,浓浓浅浅的涂抹,有一抹嫣红,鲜明得让人触目惊心。 





红衣黑发,短笛如玉。 





明月千里,余香满身。 





恍如隔世一般。 





从不知道,那时的飞天,在人的眼中,是这般模样。 





令所有人的,驻足侧耳,定定凝望的一抹鲜红色。 





在暗沈的殿堂中,飘然欲飞的一点红衣。 





我的手点在画上,指尖有些不稳。 





“你收著吧。”他笑的从容:“其实你早该看到这张画才是。” 





他退了一步,潇洒地挥了挥手:“再见,飞天。” 





他站在了雨後的阳光中,那样笑著说,再见,飞天。 





然後,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轻快,象是一无负累,也象是怕惊扰了往事。 





那样翩然而洒脱的行云,走出了飞天的视线。 





看那阳光下耀眼的白衣,渐行渐远,终于不见。 


风吹过林梢,绿叶沙沙作响。 





飞天轻声的说了一声,再见,行云。 





再见,行云。 





遥遥听到吹笛的声音,平舟看到了飞天摊平了放在案上的画卷。 





“原来是他的手笔。” 


这个他是谁,心里都是明白的。 


红衣黑发,横笛遥立的少年。 





飞天蜷著膝盖坐在廊下,下巴垫在手背上,看上去背影显得萧瑟而脆弱。 


平舟不知道该怎麽样和他说话。这样的飞天象是在身体周围包了一层屏障,要隔绝外界也是要保护自己的那样缩著身体。 


平舟记得两百年以前,飞天浑身浴血的,爲了行云而疯狂。 


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那是怎麽样一种痛苦,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菩晶率领七神的势力攻破辉月殿的大门之时,七神中除了破军,其余进入了辉月殿的人都已经死了。 


而破军也只剩了最後一口气而已。 





而飞天,飞天 


跳下了堕天湖。 





听到别人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眼前什麽也看不到。 


明明什麽都看到了,却觉得只是一片的空白,有耀眼的强光在闪烁。 


但实际上什麽也没有,没有空白,也没有那错觉得的闪光。 


只是飞天不在了,仅此而已。 





平舟本以爲自己是会哭出来的,但是并没有。一直都没有过。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只流过一次眼泪。 


就是冲进辉月殿见到失去理智的飞天,那个时候。 





尽管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多少次爲他头痛烦恼过。也恨过,也想放弃他,也想就这样随波逐流任他去。 


”你可以爲我成年吗?” 





那个声音有些颤,眼睛水汪汪的,脸庞不知道是因爲难堪还是羞耻而泛红。 


好象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或者转身跑掉一样。 


“很抱歉,殿下。” 





他看到他的脸上的绯红一瞬间就褪掉了,变得煞白煞白。那有些颤抖的唇迅速抿了起来,紧紧的一条泛白唇线,平舟甚至注意到笼在广袖下的手指紧紧蜷握。 


那一刻,话刚出口的时候他便後悔了。 





但是飞天立即擡起头来说:“是我冒昧了,你不要见怪。” 


那一瞬间平舟觉得身体里有什麽在破裂。 


沈睡许久的飞天,醒来後一直用惊豔而痴迷的眼光注视他。 


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 


觉得心慌,又觉得烦乱。 


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象孩子似热情纯真的他。 





但是那一刻平舟就知道了,他破坏了什麽。 


飞天再也没有那样的目光追逐他。 


总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和隐忍。 


目光沈静,不再莽撞冒失的说话。 





穿著大红的衣裳,黑发飘扬的少年,象是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捉住,可是在他诧异的目光中,颓然松手。 


他不知道想捉住些什麽。 


飞天曾经给过他机会,但他放脱了。 


他知道奔雷亲来,知道克伽虎视眈眈,知道 


有的时候甯愿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那样想做什麽事情都可以不必顾忌。 


任性有的时候,是一件极奢侈的事情。 


平舟从未见过谁可以真正的任性。 


懵懂的少年总要成长,强烈的好奇心渐渐消失,盲目的热情也逐渐消退,最後变成一个圆滑世故麻木不仁的成人。 


飞天总要长大,他不可能永远的童真单纯。 


总要长大。 








穿一件大红的衣裳在辉月殿的正殿里,演出惊人的舞蹈,吹奏凄清伤感的曲子。 





只是看到他在奔雷的怀抱里的时候,心头有尖锐的刺痛,和巨大的无力感。 





平舟知道自己在品尝一杯苦酒,隐忍,酸涩,茫然。 


但是飞天终究还是会开怀,星华的率性,辉月的温柔 


飞天还是会开怀大笑,一切终究是好转了。 





变故总在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发生。 





平舟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身後,午後的风吹在脸上暖洋洋的,还带著些许残余的雨水气息。 


飞天的身体以一种防备而软弱的姿势蜷著。 





“平舟?” 


“嗯,怎麽?” 


“行云会开怀吧?”飞天的声音象是不太自信,要求一个保证:“不再纠缠于过去,以前的行云已经埋葬了,现在的行云理智也洒脱,将来,他会过得很好,是不是?” 


平舟并没迟疑,他说:“一定会。” 


飞天吁了口气,肩膀缩得更厉害。 


象是身体深处在痛的小动物那种姿态,手脚都蜷著。 





平舟伸出手去,手指在触到他肩膀之前,又慢慢停了下来。 


然後他顺势掸了一下袖边,直起身子。 





“再给我煮点茶喝吧。”飞天开口要求:“觉得很冷。” 


天气的确是清冷的,虽然阳光明亮。 


但是修爲到了飞天这个阶段的天人,应该不会觉得这种天气会带来不适。 


更何况飞天还是龙族。 


平舟没有异议,重新让人汲了水来,风炉中火苗跃动著,象是红色的,不安的热情。 





“其实,我配不上他。”眼睛似乎被茶的热气蒸腾,有些迷蒙,飞天轻轻一笑:“行云敢作敢爲,爱憎分明。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觉得能给他的太少,而从他那里得到的太多。” 


“他对人好的时候绝不会藏私,会把能给的都拿出来。” 


飞天笑了一声低下头:“要拿走的时候,也一样彻底。” 





是。 


行云是极少的那一种人。 


不因爲成长而变得理智现实,热情依旧。 


或许因爲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天人。 





平舟觉得任何人,在那样的热情面前都会有不可抵挡的感觉。 


得到後再失去了象行云那样的爱人,接下去的人生要怎麽样过? 


飞天低著头,捏著茶杯的手指头有些抖。 





明明可以说些什麽的,也是可以说些什麽,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夕阳迅速的向西沈了下去。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飞天回到客舍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侍从递了一封短柬,飞天低头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了。”那人便躬身退了下去。 





辉月的字极清丽挺拔,写的简短,只两句话。 





好好谈一谈? 


飞天苦笑著揉揉额角,谈些什麽? 





只不过,这个问题始终是要面对,不可能逃避。 


但是,现在没有那麽清醒的头脑去面对辉月。 


行云,行云。 


满脑子全是行云。 





初见的他,乍逢巨变的他阔别多年又见到他 


在阳光下挥手说再见 





终于行云选择了一条他想要的道路。 





飞天手捂在眼睛上,刚才当著平舟的面没有流下来的眼泪,慢慢濡湿了掌心和面颊。 





现在的行云喜欢的是辉月 


辉月应该会对行云好的吧? 


行云热情而辉月温和,行云莽撞而辉月包容辉月清冷,可是行云有满满的闯劲儿两个人在一起,可以互相包容,互相弥补 


应该会很好的生活 


脑子里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他们在雨中的拥吻。 


胸口那麽难受。 





飞天觉得胸口非常非常的窒闷,大口的吸气,用力到肺部都尖锐的痛了起来,还是觉得压抑。 


明明想念了他那麽久 


现在他也已经想起来,可是彼此间还是错过了。 





飞天蜷起身子,缩在陌生的帝都的陌生的客舍陌生的一张床上,压抑的哭泣。 





只要行云选择的道路,可以让他愉悦幸福的话 


放开手,其实很简单 





心痛总会消失的,对不对? 


只要他活著,站在那样的阳光下微笑著。 





这样一直一直的安慰自己,只要他是活著的,是站在阳光下微笑著的。 


有辉月那温和而聪慧的人照顾呵护,他一定是会幸福 





那曾经在自己的臂弯中散失的光烟 


失之交臂的爱情,擦肩而过的时光。 





不知道该把一切痛苦归咎于谁。 





辉月平舟他们复活行云并不是轻松易爲的事情而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爲他已经死去,不会有谁告诉行云那一段过往 


所以,一切都来不及。 


再也来不及了。 


飞天捂著嘴,无声的流泪。 





只要他能幸福 


即使把他交给辉月,也可以的吧 


也可以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两眼有些微微的泛红,好在并不严重。上午浑浑噩噩一步也没有出门,午後倦倦欲睡,星华来拖了他去看三殿人选名册,这个家夥一向粗枝大叶发现不了旁人细微的情绪变化。 


其实有时候想一想这样粗神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漫不经心的翻那名册,眼前掠过的人名大半都是陌生的,偶然有几个是听说过,但印象也不深。 





“唉,真是添乱平舟要忙政备,辉月不管这些,行云又撒手跑了。好在他那殿并没有说空出来,不然一下子找出两位神殿人选还真是头痛” 


飞天怔了一下。 


行云? 


怎麽了? 


“你说行云?他”飞天的身体僵著,星华头也不擡接著说:“他昨天留书走了,说是出去游历。就把这麽一个大摊子扔给我了其实我根本不用管这些事情的,明明我是五宫的头儿,爲什麽三殿还” 


说著说著,星华擡起头来,却发现屋里只剩了他一个,飞天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有事想和你说。”飞天就这麽直接走进来,语气平静象是在述说今天的天气。 


辉月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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