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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宋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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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奶妈拿去照方拣药。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脆生生问道:“请问杜先生在吗?”

杜文浩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三个女子和一个黑脸壮汉,那中年妇人,四十多岁,步履有些艰难,也是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一笑起来簌簌往下掉渣,搀着她地,正是早上来请杜文浩去眠春园瞧病的那不知天高地厚名叫尖儿地丫鬟,正翻着白眼瞧着杜文浩。另一个年轻女子,却正是给杜文浩抛绣球的青楼女子媚儿!

杜文浩已经猜出是谁了,淡淡一笑:“几位有事吗?”

媚儿一进来便盯着杜文浩吃吃笑,闻言款款碎步过来,丝绢一扬,一股幽幽浓香飘过,却不跟他说话,而是先给钱不收福了一礼:“神医也在这啊。”

“嗯!”钱不收捋着胡须只是点点头。

媚儿这才给杜文浩福了一礼,指着那中年妇人道:“杜先生!这位是我们眠春园的龙妈妈,上午龙妈妈让尖儿来请您去园子里喝茶,顺便给她老人家瞧瞧病。您咋不给面子呢?”

“呵呵,杜某能有什么面子,只是你们这丫环尖儿请大夫的方法比较特别,杜某不习惯,所以推辞了。而且,一般只有急症和重症病人我才出诊。你们这位龙妈妈既然能来,

队拿号等着吧,到了我会给她看病的。”

丫鬟尖儿哼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瞧他拽了吧唧那样……”

“你闭嘴!”老鸨龙氏厉声呵斥,“都是你这小浪蹄子得罪了杜先生,要不然,以杜先生这样的仁医,会不肯出诊吗?还不跪下磕头赔罪!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尖儿吓得脸地白了,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杜先生,奴婢有眼无珠,说话没轻没重,得罪了先生,请先生责罚!”

杜文浩淡淡一笑:“算了!你们要是看病,就拿号等着,要是聊天,请恕杜某没空。”

媚儿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拿号等着。柱子,拿张号过来!”

黑脸大汉瓮声瓮气答应了,走到柜台拿了一张写着编号的纸,递给了媚儿。

媚儿瞧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杜文浩正在瞧病的老面前的号牌:“哟,前面还有十几位呢。

这要都到啥时候去了?妈妈您先坐,媚儿想个法子啊。”

媚儿先搀扶老鸨在凳子上坐下,扭着杨柳细腰,款款走了回来:“杜先生,我能跟这位老爷爷说句话吗?”

杜文浩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样,放开手,耸耸肩:“行啊,不过得快点。”

“好的,两句话就成!”媚儿一手搭着老肩膀,俯下身,吹弹得破地俏脸,差不多贴在了老一张老脸上,吃吃娇笑,甜腻腻道:“老爷爷,您瞧病啊?”

那老是个从附近乡下赶来瞧病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也没跟城里这种窑姐搭过话,更没让这样风骚的女子搭过肩膀,半个身子都酥了,布满青筋地老手抓住了桌沿,这才稳住身子没倒,涨红着脸,咧着嘴露出稀稀落落几颗黄牙,结结巴巴道:“是啊……姑娘……”

“老人家哪不舒服啊?”

“晚上……老睡不着……”

“哦,您老这病不急,我们妈妈地病急,您老把你的号卖给我,再重新拿号等着,行吗?我给你钱!”手一晃,指尖已经多了一吊铜钱。

那老汉惊喜交加,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拿一吊铜钱来买他地号,结结巴巴道:“姑娘……不是说笑吧?一吊铜钱……,买老汉这号?”

“嗯!行不行嘛,老爷爷。”

“行!当然行!喏,给你!”老汉拿起桌上地号牌递给媚儿,接过她手里地一吊钱,乐呵呵走到柜台上,又拿了一张号牌,跑到门外蹲在青石板地上重新排队。

雪)儿嗤地一声冷笑:“有钱了不起啊?杜先生,别给她看!”

杜文浩也淡淡一笑:“姑娘,你这样未免太张扬了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嘻嘻,不行吗?”

“在我这不行,你刚才拿的号是多少,就得等前面地都把病看了才轮到你们。下一个!”

排到号的这个病人拿着号走到桌前,迟了一下,陪着笑对媚儿道:“姑娘,我这号也卖给你,一吊钱,要不要?”

“行啊!”媚儿笑了,对杜文浩道:“这可是人家自愿卖给我的,这总行了吧?柱子,给钱!这位大哥,卖了号之后,请先到外面去等着,先别拿号。行吗?”

“行行!没问题,等你们看完走了,我再进来重新拿号!”

黑脸大汉从怀里取出一吊铜钱,给了那病人,拿过了号牌。那病人拿着一吊银子,欢天喜地出门,也坐在门外街边青石板上等着。

“现在可以给我们龙妈妈看病了吗?杜先生”媚儿歪着头笑问。

杜文浩摇摇头:“后面还有病人呢……”

那些病人早看出便宜,呼啦全围了上来:“姑娘,我的号也卖给你!”“我的!我地也卖!”“我也卖!五十文就行!”

片刻功夫,前面十几个拿了号的病人的号牌,全卖给了媚儿姑娘。又各自拿了号,都跑到门外青石板上坐着等,屋里顿时空荡荡的了。

媚儿甜腻腻坐在凳子上,把粉嫩的俏脸一扬,对杜文浩道:“先生,这下总可以了吧?”

杜文浩苦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医院黄牛党,花了一两多银子,就为提前看病,叹道:“好吧,那就请你们龙妈妈过来瞧病吧。”

“哎!”媚儿一阵风跑过去,搀扶着老鸨过来坐下。

杜文浩问。“你哪不舒服?”

“红崩症了啦,钱神医也看过,老不见好,所以来找你瞧瞧了,听客人们说,你擅长华佗神技,衙门大堂上把死人都给救活了,把你说得这么神,所以想请你去园子里坐坐,给老身瞧瞧这病,可您不来,那老身只好自己来了。”

( )

 第93章 同一个药方

浩道:“把手放在脉枕上,我给你把把脉。

老鸨龙氏嗨了一声,道:“不用把脉,红崩症,错不了,多少年了,大大小小的有名没名的大夫,老身我看了不下几十个,包括钱神医都看过的,都说是这症,还能有错?”

杜文浩没瞧旁边的钱不收,淡淡对老鸨道:“不诊脉,我不会下方的。”

老鸨和媚儿相互看了一眼,媚儿使了个眼色,老鸨这才把手放在药枕上:“那好,请先生给重新诊诊脉吧。”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又仔细端详她的脸,皱了皱眉:“你脸上脂粉太厚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色,影响对病的判断,能否把脸洗了?”

老鸨有些尴尬,过连连答应了。

杜文浩让店伙计傻胖从面端来一木盆清水,给老鸨将脸上胭脂水粉都洗掉。洗完之后,重新坐下。杜文浩见她脸色苍白,脸颊有些凹陷,整张脸略微浮肿,点点头说道:“你月事红崩量很多吧?”

老鸨翘起拇:“杜先生果然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了。老身这是崩中,两年多了。每月两三次,多的时候一大钵,少的时候也有一大碗。流得我啊,全身没劲,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肚子胀,腰酸背痛的。”

杜文浩让老鸨伸出舌头看了看苔,问了二便、病史情况,提笔写了一付方子,让她照方拿药。

老鸨接过方子瞧了一,勉强笑了笑:“杜大夫,您,您还是重新给开一方子吧。”

“为?”

“您这是。这是补中益气汤啊!”

“没错。怎么了?”

“这方子地药。各种加减配伍地。老身服了没有一马车也有一驴车了!半点效果都没有!哦。老身明白了!”老鸨一转身。狠狠扇了那丫鬟尖儿一耳光。打得她原地打了个转。一**坐在地上。老鸨回过头对杜文浩陪笑道:“杜大夫。您肯定是因为尖儿这浪蹄子得罪了你。所以开这方子糊弄老身。您放心。回去老身一定好好治治这小浪蹄子给您出气!杜大夫。您看在老身这身子骨都要虚脱可怜见地份上。就重新开付方子吧!”

杜文浩双手抱肩。淡淡道:“治你地病。我就这方子。没得改。你要信我。就照方拣药照方服。要是不信。就请回!”

“这……!”老鸨抖了抖药方。转头低声对媚儿道:“你不是说她很能耐吗?怎么费了半天劲。就这么一破方子就把我们给打了?”

媚儿低声道:“妈妈,我亲眼看见他在大堂上,把气死过去的刘老汉给救活过来的!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人!既然杜先生这么肯定,这方子兴许就有用,要不,先回去按这方子服几剂看看?”

“嗯,那行,就先服几剂,柱子,拣药!”

柱子拿着药方交到柜上,吴聪瞧了一眼药方,道:“您几位得稍等片刻,升麻、柴胡这两味药,先生注明了要用红糖灸。

稍等片刻就好。”

“那行,快点啊!”

吴聪让傻胖拣其余的药,自己跑进后堂炮制房里炮制药材。

媚儿把老鸨搀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转回来在杜文浩条案边凳子上坐下,捂着心口,娇滴滴道:“先生,上次奴家说了,心口这老疼,让您给瞧瞧,您也不来。现在抽空给奴家看看吧。”

“嗯,手伸出来。”

媚儿把手放在脉枕上。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沉声道:“姑娘,不是我吓你,你这心口还真有病!”

媚儿那话本就是撩拨他的,以为杜文浩是在回送秋波,禁不住吃吃笑了:“先生看得好准,奴家这心啊,想起先生来,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哩!您摸摸看,这会子跳得特别的厉害!”伸手要去抓杜文浩的手。

杜文浩手中毛笔转了一圈,差点画中她葱白的手指。媚儿忙把手缩了回来,咯咯笑了:“奴家明白,要不,今儿个晚上,奴家略背小酒,在园子里款待先生,子夜时分,花前月下,对樽相亲,可好?”

“呵呵,杜某可没寻花问柳的闲钱。”

“先生说的哪里话,您现在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了,您能来就是奴家的贵客,那就是往奴家脸上贴金了,还什么钱不钱的。”

“就算不要钱,我也没这闲工夫。我忙着呢!”

“所以奴家跟你约在子夜啊,那时候先生总没瞧病的了吧?也该轻松轻松了吧?奴家给你弹琴唱曲,以解疲惫。好不好嘛!”

庞雨琴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说话,见她公然勾引自己未来夫婿,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她生性柔弱,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雪霏儿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对媚儿杏眼一瞪,厉

“你干什么?这不是你们眠春园!招花引蝶回去你们去!”

“哎哟!杜先生,这是你妹子吗?说话怎么这么厉害啊。属辣椒的吧?嘻嘻嘻”

雪儿呼地站了起来,手往外一指:“你再在这里嗲骚,信不信我把你扔街上去!”

这时,吴聪从后院出来了,把药材包好。

媚儿起身,对杜文浩道:“先生,你妹子好凶,吓得奴家好怕怕的。嘻嘻嘻。”

杜文浩示意雪儿坐下,对媚儿道:“姑娘,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的心……”

“奴家知道先生是真心的!:家记在心里了哩,嘻嘻,那就说定了,今晚子夜,花前月下咱们两再促膝长谈,把酒相亲!奴家走了!”跟着老鸨他们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着杜文浩甜腻腻一笑,这才款款下台阶,各自上了小轿走了。

他们一走,门那些病人呼啦一下又都涌了进来,按照先前的顺序重新拿号排队。

这乱的功夫,钱不收捋着胡须对文浩道:“师父,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我还客气?呵呵,说,是不是想说我的那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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