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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道陵尸经-第9部分

小说: 道陵尸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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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红眼帘微垂,又叹上一口气道:“张公子既知道我是谁,却为何还要走?”

    张大胆道:“我乃粗野之人,不便在此久待,以免玷了姑娘的名声。”

    飘红冷冷自嘲几声,目光凛凛道:“张公子既要走,我本也不好强留,但公子却为何要说出如等伤人的话。”话语未完,几滴清泪潸然落下。

    张大胆怔怔地站着,心中疑惑万分。他确实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会令她如此伤心。所以,他一下也不知该安慰或者能说些什么?

    飘红凝注着他,眼中满是委屈,身心也不住轻微地颤抖。她接着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十三岁就被人卖到了青楼,辗转好几载,终于在此地有个落身之处,才不至于冻死饿死,但张公子。。。。。。”语音发抖,只得狠狠咬住嘴唇,一直咬出了血:“想想真是可悲,一名青楼低贱的女子,谈何名声,谈何清白,博不到客人的欢心不打紧,却还要让客人如此讨厌,要寻这样的借口来搪塞,传说了出去,还不如死了。。。。。。”

    “飘红姑娘不要说了。”张大胆抢口道:“张某是一个粗人,说错了什么话,伤了姑娘的心,还请姑娘莫放心上。我。。。。。。今日确实不便在此久留,在下还有要紧之事,容日后有机会,张某一定亲自登门谢罪。”

    飘红突地身子一侧,倒在了张大胆的怀中,颌首道:“我不需要你任何的道歉,今日公子既然到来我这里,那就让我依抱一下,抱过之后,我便就让你走,就当是你不小心伤了我吧!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从此再也不相互亏欠。”

    张大胆沉默不语,就像木头一样让飘红抱着。好似只要让她抱过,就再也不与她拖欠,心底自然会感觉好受一些。

    飘红低叹一声,直起身子,一把推开张大胆,道:“你走吧!”

    张大胆怔怔站着。飘红走到门口,轻轻唤了一声,一名黄衣婢女应声推门走了进来。飘红道:“送张公子出楼。”

    黄衣婢女看了眼张大胆,低低回道:“是,小姐。”

【第二章 紫檀木匣】

暗施毒酒

孤行于街中,内心充满惆怅和矛盾。不知为什么?张大胆有点后悔无意间伤了飘红姑娘,甚至更后悔走时没能够抚慰她几句。他低着头,盯着脚尖,恍惚无神地往前走着。

    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醉死酒楼,心底不禁感慨万分,叹道:“物景如初,人却烟飞,有酒无酒,独饮独醉。”

    一阵饼香飘来,张大胆只觉肚子‘呱呱’乱叫,确实,今天他还未进过任何食物。他来到醉死酒楼对面的烧饼铺。

    孙寡妇手持黑漆漆的铁钳,满头大汗,正一只一只往饼炉外钳烧饼。她手脚利落,动作娴熟,一张脸因长时间呆在高温旁劳作,烫得黝黑,发亮,而且粗糙。但她的一双手,却因为整天揉白面,反而嫩白如少女。

    张大胆自腰间摸出两枚铜钱,笑道:“孙老板,来一个五花葱肉饼。”

    孙寡妇放下手中的铁钳,拿来一张油纸,包好一只烧饼递给张大胆,道:“张兄弟不是上春风楼吃香了,如何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张大胆苦笑了一下,接过饼,扭头便要走,刚迈出几步,忽地停下脚,回首道:“孙老板可有酒?”

    孙寡妇道:“我只有自制的米酒,张兄弟吃不吃?”

    张大胆道:“米酒就米酒,为何不吃。”又从腰间拿来半吊铜钱,近身搁在饼炉旁。

    孙寡妇瞧了瞧,突地笑道:“张兄弟见外了,嫂嫂的米酒不要钱,就当是给兄弟尝个新鲜,打打牙祭了。”

    张大胆笑道:“嫂嫂收下好了,米酒也要嫂嫂辛苦酿制,兄弟咋好意思白吃嫂嫂的酒。”

    孙寡妇脸一沉,叱声道:“张兄弟这般看不起人,就拿上钱去别家吃好了,我家的酒可从来不外卖。”抓起黑漆漆的铁钳,再也不瞧张大胆一眼,自故自又探入饼炉内钳起了烧饼。

    这一刻,张大胆忽又想起了飘红,那个从小命运坎坷多变的女子,那个还在前一刻无心伤害了她的女子。他看着孙寡妇忙碌的身影,轻唤道:“嫂嫂,这半吊钱都给兄弟买了五花葱肉饼吧!兄弟再顺便向嫂嫂讨碗米酒吃吃。”

    孙寡妇停下动作,回过头,面靥如春,连连道:“中,中。。。。。。张兄弟先上里屋稍坐,嫂嫂给兄弟拾几只饼子,再去给兄弟打酒。”

    张大胆内心一笑,忽然觉得,有时候自己也挺有脑子的,半吊钱的饼子哪吃得光,到时少吃点米酒,余下的饼钱就当是付了酒钱了。他得意地走进里屋,倚桌坐下。

    不一会儿,孙寡妇端来七八只饼子和一坛米酒,酒坛口上倒扣着一只大碗。她拿下坛口的碗,倒满酒,双手捧起,小心翼翼摆到张大胆的面前,笑道:“张兄弟请慢用,嫂嫂外头还要收拾几只饼子,就不陪兄弟吃了。”

    张大胆吃上一口酒,撕一大块饼子,笑呵呵道:“嫂嫂有事就先忙,兄弟自不当客气。”抬手拍了拍酒坛子:“到时就怕吃光了嫂嫂的酒,嫂嫂可莫怪罪了兄弟就好。”

    孙寡妇眉目轻轩,历道:“张兄弟说的什么话,嫂嫂是那样的人吗?”转而落齿一笑,又道:“张兄弟放心吃就是了,吃完喊上几声,嫂嫂就在外头侯着。”说完,退身出去。

    吃一口酒,咬一片饼子。张大胆暗暗道:“孙老板这人还真不错,米酒酿得也够香。。。。。。”想着,吃着,咬着,不知不觉,满满一坛酒就少了一大半。张大胆这时才感觉脑涨眼乏,昏昏沉沉,不消时,就趴在桌面睡了过去,睡得死死的,不再动弹。




死者复活

突然,门帘掀开了一条缝,孙寡妇径直走了进来,嘴中轻唤:“张兄弟,张兄弟。。。。。。”她推了推张大胆如死猪一般的身子,诡异地笑道:“天底下还没有谁吃了我密制的尸蛆酒而不倒的,哼。。。。。。”冷眼瞟了下:“张兄弟,莫怪嫂嫂,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

    夜幕降临,明月皎洁。四平街往东五里之外的凤凰落绝峰,观阳顶上,一条黑衣人影‘嗖’一声掠入了凤凰山庄,径直来到会客厅,呆呆望着正前方的三幅画像。突地,她从怀中摸出一方木匣,看了看,飞身跃上满是灰尘的画像底的方桌上,轻轻卷起中间那幅清太祖努尔哈赤像,然后自袖口内抽出一柄尖刀匕首,用柄把敲了敲大顺帝李自成的左眼三下,又敲了敲平西王吴三桂的右眼五下,顿时,本来悬挂努尔哈赤画像的墙上立现一方暗匣,大小正好和她手中的木匣相当。她小心把木匣塞进暗匣,笑了笑,道:“紫檀木匣藏在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她重新挂正努尔哈赤画像,细心处理了桌面上的足印和手迹,然后飞身掠出凤凰山庄,直奔山庄后面的断崖而去。

    山风呼啸,竹叶萧萧。很快,他便来到了断崖边,低首垂目,望见深暗不见底的谷壑,深叹一声。抬起头来,明月当空,高高悬挂于头顶,她的脸上现出一丝忧愁。

    黑暗之中,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传入耳际,虽然声音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但在这荒芜人烟的断崖绝顶,再轻微的响声也会变得清晰无比。她收起目光,脸色凝重。

    突然,她的脸在开始慢慢变化,逐渐从凝重变成惊讶,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底。两条人影,一条高,一条矮,一条胖,一条瘦,在月光的照射下,生生印在了脚下。

    以近深夜,在这可怕无人敢至的断崖绝顶,怎会突现两条人影。她猛然回身,脸上的惊讶刹那变得惨白,身体也忍不住开始剧烈的颤抖。眼前的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老头,使她不得不惊鄂万分,甚至整个人都从头凉到了脚。只见这两人的五官残缺不全,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不停地往外冒着红绿混杂的浓浆,整张脸破碎的看不清一片皮肤,且横七竖八布满了无数的裂口,在某些裂口处,肌肉外翻,一眼见骨,很多体型肥大笨足的蛆虫不断从五官的孔处和裂开的口子里爬进爬出,甚是喜 欢'炫。书。网'。

    胖子转了转眼珠,他的四肢让竹条连接着,脖子下还插着一条露出外面半寸长的竹签。这样他的身体看上去才稍微有点完整,还有点滑稽,但相信没有人在看到他时,还能笑得出来。胖子抬起左手挖下左眼的眼球,又用右手从没了眼球的眼眶中抠出数只蛆虫,然后又把眼球塞入眼眶,转了转,最后咧开嘴‘傻傻’一笑,红绿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他抬高右手,瞧了瞧掌中还不停蠕动的蛆虫,全一股脑儿塞进口中,细细咀嚼后,咽下去时,蛆虫的糊团从断了的脖子处滑了出来,顺着竹签,卡在了下面的断口处,越积越多时,又从断口的地方溢下,沿胸前一直往下淌,最后都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

    她几乎晕厥了过去,喉咙底艰难地迸出几个字:“严胖子,酒老鬼,你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丧尸逼人

严胖子‘嘿嘿’咧了咧嘴,酒老鬼却翻了翻眼球。他的身体看上去比严胖子整齐了很多,只是右手不知为何,不见了所有的皮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他抬起右手,勾起四指,留下中指,然后迅速插进自己的右眼,拔出手时,一颗红白相间的眼球赫然插在了中指的骨头上,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森森道:“下面太冷,又没有酒,我把这颗眼球送你,你陪我一起下去吧!”

    严胖子也抠出了自己的左眼球,递上道:“我也把我的眼球给你好了,你下去了,正好可以陪我睡觉。嘿嘿。。。。。。”一阵阴冷发寒的笑声响彻观阳顶。

    她盯着眼前的两颗眼球,身体慢慢往后退去,很快,她的后脚就触到了崖边。她不得不停了下来,侧过头,身后的深谷如地狱般让她感到了绝望。

    严胖子和酒老鬼还是一步步向前逼近,那少了眼球的独眼中很快就挤满了蛆虫。她全身发抖,用力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嵌入,她绝望地闭起双眼,紧紧咬住牙齿,身体轻轻往后倒了下去。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睁开眼,看到了两张面目恐怖犹如魔鬼般的脸。酒老鬼把右手送到她面前,嘿嘿道:“你还没拿走我的眼球呢!”

    她看着那颗狰狞的眼球,顿感一阵眩晕,只觉有口气从心口顺不过来,像被压上一块千斤巨石一般,突一下就晕厥过去。

    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睡了有多久,张大胆自己都不晓得,只瞧一盏灯火摇摇曳曳,置于桌心,灯火对面,孙寡妇端详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他晃了晃脑袋,一脸尴尬道:“我怎么吃着吃着就醉倒了,嫂嫂这酒。。。。。。劲道可不差酒老板的‘三杯倒’呐!”

    孙寡妇嘴角一笑道:“想必张兄弟吃急心了,我制酒的脚料和普通的烧刀子没啥两样,哪敢比对家老酒鬼秘酿的‘三杯倒’啊!张兄弟就甭拿嫂嫂开心了。”

    张大胆手捶捶头,道:“可能吧!是兄弟让嫂嫂见丑了。”站起身子,又晃了晃脑袋:“嫂嫂,现在几时了?”

    孙寡妇道:“刚打过二更天。”

    张大胆一阵诧愕,嘀咕道:“我怎醉得如此长?”

    孙寡妇笑道:“想必是张兄弟太乏了,又加上一点酒力,多睡了一会也不见奇 怪{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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