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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韦苏系列之一红衣by 菖蒲-第2部分

小说: 韦苏系列之一红衣by 菖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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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读书人”。苏妄言从六岁那年知道这句话之后就一直引以为金科玉律,不止如此,凡是识字多于一百的人都被他划入“负心人”的范围,无一幸免。很不幸的,韦长歌认识苏妄言的那年,他们都是十四岁,因此他没有机会纠正苏妄言过激的思想,并且长久的成为“负心人”中的一个。 



开始的时候,行走江湖,韦长歌总有机会意气风发的宣布“我最好的朋友苏妄言”,或是“好兄弟甘苦同当”。这个时候苏妄言就会在一旁淡淡地补一句“到这一刻还算是,下一刻就难保了。”虽说老被人这么怀疑有点面上无光,不过又还不值得恼羞成怒,所以几次下来,韦长歌也就从善如流的加上了“迄今为止”一词。 



苏妄言虽然有此怪癖,但自己却是出了名的博闻强识。江湖中人人都知道苏妄言就是一部活典故。他出身名门,家学渊博,早在少年时就立志要遍游天下。十年下来,不敢说足迹遍及天下,却也是十停走了七停了。 



韦长歌相信,如果天下还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苏妄言也一定会有办法。 

苏妄言踏进天下堡的时候,三个月期限已经过去了十天。他一进门,便扬手把一个小坛子扔向韦长歌。 

韦长歌皱着眉头接住了,闻了闻,是一坛酒。他把坛子放到一边,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苏妄言笑了笑,坐到椅子上:“你派来的人运气不好,他到的时候我刚出门,他追了三天,才在甘肃边境追到我。” 

韦长歌又皱了皱眉头:“甘肃?不是才去过?你又去那里作什么?” 

苏妄言笑道:“上次在那里一家小酒铺,酒铺算小,口气却大——门上写着‘名震西北三千里,香盖江南十二楼’,我不服气,进去叫了一碗,果然好酒!回来后,想着你还没喝过,所以又动身去买了来让你尝尝。” 



韦长歌听了,微微一笑,继而又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可知道,我的右手已经输给人了。” 

苏妄言一愣:“我还以为是江湖流言怎么回事?” 

韦长歌深深吸了口气,把那天的赌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末了,苦笑了一下:“那天我正好带着韦敬几个到河南办点事,看到赌局,也就去凑个热闹,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苏妄言也不说话,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韦长歌一惊,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苏妄言只是冷笑,好半天,方道:“堂堂天下堡的堡主,在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竟吃了这么个大亏!真是凑得好热闹!” 

韦长歌面上略略一红,竟也没话驳他。 

沉默了一会,苏妄言长叹一声:“骰子可有问题?骰盅呢,有没有古怪?” 

韦长歌摇了摇头,指指桌面:“那天用的就是这副骰子,我看过了,决无问题。” 

“查验赌具,苏州银月赌坊的李老板最在行,可请他来看过?” 

“已经看过。现下人还在堡内。” 

苏妄言看了半天,伸手抓起骰子一丢,三粒鲜红的骰子在桌上滴溜溜的滚动着。他侧过头,想了想,又问:“你是说,除了你,那天竟没有别人见过那绝色美人?” 

韦长歌点点头:“我当时原就有点奇怪,就算是都顾着看赌局进展吧,但那样一个明艳照人的尤物,不管在哪里也绝对应该会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而那个时候,整个酒楼竟好象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能不能把那天随你去的几个人叫过来,我想问问他们。” 

韦长歌点点头。很快,那天在场的几个人都到了。问起那天的情况,都异口同声地说是没见过那个美人。 

韦敬肯定地回答:“那天无恙来的时候赌局正要散开,所以他一进来,很多人都盯着他。确实没有见他有同伴。若真有那么个美人跟在旁边,不可能不注意的。后来,堡主让属下等加张椅子属下属下虽然奇怪,还是照吩咐作了。却也没见人坐。堡主似乎还问了一句‘这位姑娘贵姓’,属下虽然奇怪,也没敢多嘴” 



苏妄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挥手让韦敬几个下去了。 

韦长歌问:“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 苏妄言慢慢微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 

韦长歌一愕,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复杂表情。 

苏妄言顿了顿,笑得越发灿烂—— 

“她不是人。” 







四 吴钩 

苏妄言眯着眼,愉快地看着他:“真可惜!叫我们的韦大堡主这么失魂落魄的,竟然不是人!” 

韦长歌狠狠瞪他一眼,有点不甘心。 

“不是人,那是什么?鬼?恕我孤陋寡闻,我还没听说过有什么鬼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出现的!” 

“我从来就没说过她是鬼。” 

“你不是说” 

苏妄言摇摇头:“我只说她不是人。” 

韦长歌一愣:“你是说?” 

“现下我还不知道。” 

苏妄言话锋一转,道:“她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我们得看看怎样保住你的右手才是!” 

韦长歌点头道:“是,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吴钩找出来。你来之前,我已经传出号令,要所属十三水路七十二分舵全力寻找,也派人通知了武林各大门派请他们协手帮天下堡找出吴钩。” 



“可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韦长歌摇摇头,他却也不太担心,很快地补了一句:“不过这样的阵势就算想把江湖翻过来也做得到了,何况不过是找个人?把天下所有叫吴钩的人找出来,一个一个看过去,其中总有我们要找的吴钩!” 



苏妄言想了想:“只怕不容易也罢,只好如此了。天下堡和洛阳苏家找不到的人,世上大约也没人能找到。” 

从这天开始,天下堡和洛阳苏家开始了极大规模的寻人行动,江湖各个帮派都收到天下令,要求全力帮助打探“吴钩”的下落。这样的大动作甚至惊动了朝廷,派了专人到天下堡打听情况,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也表示愿意由各地官府帮助寻找。这样的声势,拿韦长歌的话来说,几乎真的“把整个江湖都翻了过来”。 



但是到期满两个月的时候,“吴钩”依然杳无音信。 

叫吴钩的人一共找到五个——第一个,是金陵府的一个老秀才,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第二个,是江阴人,今年四十六,年纪倒是合适,可惜是个瘫子,从六岁那年就没再下过床。还有两个,一个才二十来岁,另一个,还在母亲肚子里没有落地。最后一个“吴钩”,甚至是扬州小有名气的一位青楼艳妓,花名叫柳吴钩,据说经过这么一闹,名声大起,生意更是火红了好几倍。 



没有一个是无恙口中的“吴钩”。 

到了这个时候,韦长歌忍不住又开始细细研究起自己的右手来。 

“一只好手,不知谁人来砍去?”他看了半天,突然这么感慨了一句,略一顿,又笑着问:“你说我是不是该从现在就开始苦练左手剑?” 

苏妄言正在忙着翻阅各地分舵送来的信件,也去不理会他。 

过一时,只听他又道:“你不是爱那家小店的酒?那家店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喝惯了的碧螺春,我已付了程家茶庄六十年的钱,让他们每年把最好的新茶送到你家。还有,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赶紧告诉我,我让人一并都去找来。” 



苏妄言这次一愣,不禁抬起头傻傻地看着韦长歌。 

韦长歌见他抬头,一笑,不知为何竟有些儿得意:“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你可听过?韦长歌没有了右手就不再是韦长歌。这天下堡堡主,到时也是要换人的——这些都由不得我。我只怕,一个月后没有了右手,就连想帮你做点这样的小事也都办不到了。” 



苏妄言默然了一会儿,冷冷道:“这点小事,大不了换我来帮你做就是了。” 

韦长歌笑道:“韦长歌不过一个‘负心人’,又怎么敢劳动苏大公子?” 

苏妄言脸上蓦的一红:“至少到这一刻我们还是朋友。” 

韦长歌只看着他微笑不语。 

苏妄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猛的站起来,把一堆信都扔到他身上,大声道:“有时间说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找吴钩!当务之急——” 

“当务之急,是保住我的右手。不过,既然你愿意帮我做这些‘小事’,有没有右手,不也都一样过得快活?” 

韦长歌打个呵欠,冲他懒懒一笑。 

苏妄言瞪着眼看了他半天,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哦?” 

“吴钩难觅,无恙易找。先找到无恙,从他身上下手,看他从什么地方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吴钩,又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凡事总有原因,是人就有过去,找不到吴钩的人,总不见得连他的‘过去’也找不到!” 



苏妄言走到他面前,严肃的宣布:“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右手谁也别想拿走!——上天下地,我也要把吴钩找出来!” 









五 红衣 







红衣其实不叫红衣。 

无恙见过红衣两次。 

第一次见到红衣,是八岁那年。 

跟着母亲从舅舅家回来,马车微微地颠簸着,黄昏的时候,无恙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周遭是不同寻常的寂静,听不到车外侍卫和母亲的婢女压低了的调笑声,听不到母亲给妹妹唱歌的声音,甚至连马匹的嘶叫都听不见。车队悄无声息地缓缓前进着,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惶恐和没来由的不安凉凉地爬上来,缠绕着他,把八岁的无恙捆绑得动弹不得。他看向车厢的另一侧,妹妹伏在母亲的膝上沉睡着,发出规则的鼻息,注意到他醒来,母亲用食指在嫣红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摩他的头发。 



发现的时候,手脚都已经变得冰凉。蓝色车帘遮得严严实实,把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锁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呆呆地看向窗外的方向,终于忍不住挣脱母亲的安抚,趴到窗边,用一根手指将车帘挑起一线—— 



车队正在经过的是一个小镇,或远或近,有数以百计房舍庭院,许多人家房门洞开,却不见人出入。天色已经开始暗了,整个镇子没有一点灯光,没有一缕炊烟,也看不到一个活人。 



到处都是死寂。 

再看真点,路边到处扔着极简易的担架,也有人,就东倒西歪地躺在路边,乍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丢掉不要的粗布口袋。 

母亲从后面伸过手来想拉开他,他喘着气,死死攀住窗沿,继续从缝隙里窥探诡异地安静着的小镇。 

——就是那一刻,多年之后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仍然让无恙忍不住战栗。 

远处屋脊上影影绰绰一个鲜红人影,既非朱红亦非猩红,既是死沉又隐约流动暗含杀机,非要形容便是红如凝结的鲜血。远得模糊成一团,却连那人、或者那东西衣角的掀动都看得清楚,面目无从捉摸,只是那张脸上奇妙妖异的笑意,仿佛烧进了眼,至死都决无法忘记。 



发现的时候,自己的手脚都已经变得冰凉,一时间,额头灼烧似的痛。 

后来母亲告诉他那个镇子染了瘟疫,跟他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东西。”无恙回答母亲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瘟疫。” 

母亲愣了一下,笑着推他:“你这个孩子!那你说,什么才最可怕?” 

无恙眼前刹那间就掠过那个红色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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