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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第22部分

小说: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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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子辰心里有些柔软,不忍心看着她活得这样辛苦,不忍心让她受到外界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她的脑子榆木住了,他纵使伶牙俐齿地说教,她也不会开窍,他只能一点点,连哄带骗,让她自动地将心房打开。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这一切。
  因为毕业后,他就得听从家里的安排去美国深造,母亲已经帮他选好的学校,对于他一个人在国内读大学,家里一直都是反对的,做为独子和唯一的继承人,冷子辰必然要丧失很多的自由,能够坚持到大学毕业,已经是他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的空间,真的已经老大不小了,他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不论什么事,都不能一味地固执己见。林幼喜,或许,你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任性,我想让你幸福。不过,她这呆子,一定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幸运。
  隔了两天,艺术节汇演周开幕,林幼喜有一张首场演出的门票,是冷子辰送的,这消息传走得如此之快,连苏欢欢都始料未及,总是有女生三五成群,有意无意绕到宿舍门口,等着看林幼喜的真人。
 叶梦梦她们都很担心林幼喜不愿意这样惹人注意,又会歇斯底里扯大家被子之类,可是林幼喜的脸上却没什么波澜起伏,甚至被一个学姐堵在宿舍门口奚落几句之后,也只是傻傻地笑了笑,挠着后脑勺继续走路。
  “梦梦,我总觉得这丫头怪怪的。”趁着林幼喜去水房洗衣服,苏欢欢小声对孙美说。
  “我觉得,她是反射弧太长,还没反应过来。”孙美若有所思地回答,苏欢欢同意地重重点头,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她们整整齐齐的被子。
  首场演出当天晚上,林幼喜简单绑了头发,便出了门,沿着学校的水泥甬路,怔怔地随着人流走向礼堂。
  在礼堂门口看到冷子辰,把她带到座位上,是前排最好的位置,她坐下了,他便忙着走开了,不多时又回来,手里捧着零食和饮料,林幼喜接了,让他不要管她,忙正事要紧,他才又不见了踪影。
  演出开始后很久,冷子辰才猫着腰,悄悄走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轻轻拉起她的手。舞台上的孙美,舞姿柔美轻盈,台下传来阵阵掌声,林幼喜扭头,冷子辰已经靠在椅背上疲惫地睡着了,他真的累坏了。
37,给冷子辰的交待
  轻度脑震荡。
  林幼喜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公司的同事都陆续来看望过,连王总都来了,林幼喜知道王总是在提醒她该回去上班了,轻度脑震荡,这种已经被影视剧渲染得泛滥的滑稽病症,在老板眼中,根本比不过一笔笔订单来得要紧。
  那些女主角,拿块砖在脑袋上拍一下,立刻就轻度脑震荡,然后男主角哭哭啼啼地跑来照顾告白,两人抱头痛哭,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生生世世抵死缠绵,让观众对着电视掉一地金豆子,矫情死了。怎么不用力点,一下拍成重度死了算了。
  林幼喜自嘲着和萧宇泽说她的想法,惹得萧宇泽一阵捧腹大笑,笑够了,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子辰来过三次了,还是不想见他?”
  林幼喜的笑容顿收,无力地扭头看着窗外,七天,他每天一束花,别人来探望都是康乃馨,百合等等,只有他的大束红色玫瑰,放在病房里,异样的刺眼,惹得小护士看林幼喜的眼光,总是怪里怪气。
  每隔两天,他就会亲自来一趟,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硬闯进来。小护士会进来通报,告诉林幼喜,有一位冷先生来探望,但都被林幼喜回绝掉,有时候理由是在午睡,有时候是累了,他也不勉强,留下花就走人,和从前一样,林幼喜无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习惯了,她根本不想知道。
  可她何尝不想见他,五年了,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只要静下来,脑海里,眼前,都是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笑,他掌心的温度,他的好他的坏,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想得让人窒气。
  想见不能见的伤痛,爱只能埋藏在心中,她又能如何是好,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不仅是漫长的五年,没有交集的空白,还有更多的,横亘在两人之间,像一座大山一道鸿沟,统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荒唐的,惨烈的,狼狈的,连同那些美好的回忆一起,交错的折磨。
  为什么要回来,好好地在美国发展,继承你的家业,实现你的理想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回上海来,你明知道一切已经无法重来,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冷子辰,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讲理。
  “不见。”林幼喜淡淡地说,手里摆弄着同事送来的毛绒公仔,小公仔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主人落寞的脸。
  “他在国内不会待很久,过一阵子就回美国了。”萧宇泽拿起一个苹果,水果刀熟谙地在果皮上滑过,一道长长的果皮垂了下来:“你总这样躲着他,也不是办法。”
  “难道见了面,就能有什么办法?”林幼喜白了萧宇泽一眼:“萧学长,我以为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萧宇泽从来都是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明白,可他总是将一切隐藏得好好的,不道破,似乎看破红尘百态,让人无端心虚。
  “那是我最希望的,我巴不得你们彻底完了。”萧宇泽将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小块,递到林幼喜面前:“可是我很确定,我一直没看到它发生。林幼喜同学,萧学长应该地提醒你,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应该有点责任心了,不能把一切都丢下再玩儿失踪那种小孩子的把戏了,我不会再陪你玩儿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去给子辰一个交待,他一直在等你。”
  “我不想理你。”林幼喜把苹果塞进嘴里,负气地嚼着:“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伙的。”
  萧宇泽又切下一块苹果,塞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和你才是一伙的,不过你一直都不带我。”当初他把林幼喜藏起来,瞒住了所有人,只是想让冷子辰冷静下来,可大学毕业后,这丫头竟然人海蒸发,害得他惨遭众人封杀。
  好在苏欢欢的婚礼,她终于又出现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愧对冷子辰多久。
  周五,萧宇泽接到邀请,要去香港出席一个业内洽谈会,下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忙不迭地赶去了机场。晚上,苏欢欢和王亚竹来陪林幼喜吃晚饭,吃过饭,林幼喜就将他们赶回去了,难得一个周末,谁愿意泡在医院里,林幼喜也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开着电视,摆弄着手机,脑子里想的都是烦心事,冷子辰这次回国,只是安置他父亲的骨灰,以及处理一些生意上的琐事,本没有长留的必要,可是他这一住,都已经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走的意思。
  显然,他知道自己不想见他,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可笑的是,怎么可能这样就当他不存在,只消听到他的名字,林幼喜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越是抵抗,他的消息就越是会无孔不入地出现,他不会知道,她在经受着怎样的自我折磨。
  再这样下去,林幼喜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倒霉事,萧宇泽说,他在等着自己给他一个交待。当年负气的离开,发誓永远再不相见,于是理所当然地,五年都没有再见,尽管那场出走,太过意气用事,太过任性,可现在想起来,也认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就算是再深思熟虑几遍,她还是无法再坦然地出现在他面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哪怕是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从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那又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殊途同归罢了。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算当年他有多大的委屈和愤怒,时间也应早已明示过他,她和他之间的缘分,那些爱和恨,早已消磨殆尽,没有回转的可能,他又何必再回来,苦苦相逼。难道非要逼得她连这个城市都不能呆,要远走他乡么,他明明知道她无法离开上海的,因为……林幼喜的头刺痛得钻心,不想要去触碰那个因为。
  好,冷子辰,既然你坚持要一个交待,那我就给你。希望,能如你所愿,让你没有负担地走你的阳关大道。
  林幼喜翻身,蹲在垃圾桶前翻找,萧宇泽给了她冷子辰的联系方式,她随手就丢掉了,不过现在,她决定主动找他。
  对着那张纸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出了号码,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余钟表滴答作响,电话那头竟是一片沉默,对峙着,许久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林幼喜的嘴角翕动了几下:“冷子辰。”
  “是我。”那头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不带一丝声色,那是冷子辰一贯的方式,只是不知怎的,此刻却让人有些发狂。
  “我是……”林幼喜开始有些后悔打电话了,冲动是魔鬼,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学会怎样应对强势的冷子辰。
  “我知道是你。”冷子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很意外,你会主动找我。”
  “呵呵。”林幼喜悻悻地笑了笑,现在,她自己也很意外,自己竟然就这样拨通了他的电话,美其名曰,给他一个交待,可是鬼才知道,他到底要她交待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迟疑了一会儿,冷子辰问到:“你还好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好。”林幼喜乏力地回答,她好不好,他会不知道?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为了他而事无巨细地出卖自己,正是如此,才逼得她大学一毕业就彻底和所有人断绝了联系,一个人,两眼无亲地在这个城市里重新开始,这其中的艰难和辛苦,又有谁能知道。
  “林幼喜。”冷子辰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了:“你还是这样吞吞吐吐,我想我得去医院亲眼看看你了,不用劳烦护士通报那种。”他总是忍不住对她威逼利诱,因为他从来都有那种本事。
 “不用,呵呵。”林幼喜冷笑了一声,他还当自己是那个被他吓坏的小女生,不可能了,她已经长大了,想到这里,记起打这个电话的目的,趁热打铁,一口气说出来:“冷子辰,冷总,你不要再送花来了,也不要再不打招呼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何苦总是让彼此难堪。我和你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不,应该是,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有那个开始。你在国内这么长时间了,你家人一定都想你了,忙完了就赶紧回美国去吧,免得再惹上什么绯闻官司!”
38,法拉利男
  “……”那头没有回答。
  “喂。”林幼喜喂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她铁了心:“我找你就是要说这些,我想你都明白,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了,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听你任你的林幼喜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还有我妈妈……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她了,我要好好照顾她。我说完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再见!”按下了结束通话键。再见,再也不见,就像当年一样。
  林幼喜摸着自己的心口,平静得似乎连心跳都不曾有过,这样一席话,许是在心里酝酿了多年之久,一气呵成,流利得诡异,说罢之后,没有喜悦,没有快慰,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片,不见底的,空白,这就是交待,似乎将自己整个人生都交待清楚了。
  冷子辰,他没有回应,亦没有出现。也许,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所谓说法,就足够了。在任何时候,任何时间,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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