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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部分

烽烟尽处-第467部分

小说: 烽烟尽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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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心中的怒火稍减,看得也更为认真,慢慢地,从字里行间,就又发现了另外一些隐藏的问睿熬车牟焖缯靖闭境ぃ尤惶嬉恢О寺肪牡胤讲慷映鐾罚麤'有发疯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还真像赵瑞这个废物在报告中写的那样,其实此人是奉命而为,背后的授意者來自重庆,。”

  想到蒋介石跟自己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他立刻不寒而栗,那个光头佬出卖起别人來,可是毫不犹豫,他如果突然想让卫立煌和朱德两人联手对付自己,恐怕这是最好的一个契机,虽然去年自己下定决心与八路军翻脸,也是得到了此人的暗中授意。

  “该死,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军统的人怎么会跟八路军前后脚抵达战场,,姓彭的早就知道八路军的骑一旅会來,所以故意拿废话迷惑赵瑞和邹占奎两个,借以拖延时间。”毕竟是辛亥元老,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还多,短短几十秒内,阎锡山就拨开了表面的迷雾,找到隐藏于其背后的“真相。”

  至于真相为什么会如此,蒋介石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跟延安方面勾结了起來,答案很简单,晋军和日本人之间建立联系的事情,被他发现了,所以他立刻改弦易辙,两害相权取其轻。

  联冯坑冯,联李坑李,这辈子与别人合作就洠С怨鞯难治剑蹩赡苎壅稣龅乜醋胖厍旆矫娑宰约核E跄保芸欤驮俣茸テ鹆说缁埃笊愿赖溃骸盎阃ㄖ「椭伟擦⒖痰轿艺饫飦砜幔潮惆汛温ぃ汛温⑾壬雭恚矣幸赂巧塘俊!保ㄗ4)

  1:梁敦厚,字化之,阎锡山的表侄,深得他的信任,一直被阎锡山当作接班人培养,多次作为阎锡山的私人代表“出使”日军,梁对阎的投日行径并不赞成,却洠в杏缕炊裕荒茉谌占侵蟹⑿棺约旱牟宦1949年晋军覆灭,梁自杀。

  注2:孙楚,字萃崖,晋军“名将”,指挥平型关战役时进退失据,在八路军115师获取平型关大捷的情况下,消极避战,将先前的大好形势全盘葬送,1939年冬天攻占八路军后方医院,并下令杀光所有伤员,1949年太原城被解放军攻陷时,与日本顾问一同被俘,因抗战期间有功,未获死刑,1961年被特赦,次年病故。

  注3:汪精卫在1938年出走,并且发表公开电文响应日本人,他的伪政府却拖到了1940年3月才正式宣告成立。

  注4:赵承绶,字印甫,王靖国,字治安,二人都是阎锡山心腹爱将,次垄则是阎锡山的军师,赵戴文的字,因为对阎锡山投日一事失望,赵戴文在1943年郁郁而终。

  第一章 问情 (二 上)

  梁化之闻听,心里头愈发确信是出了大事,赶紧大声答应下來,随即打电话通知相关人等。

  印甫是第七集团军司令赵承绶的字,治安则指的是第十三集团军司令王靖国,二者最近几天都在晋军的临时大本营克难坡参加会议,按照阎锡山去年的指示,布置铁血整军事宜,接到梁化之的电话,不敢怠慢,立刻跳上专车,以最快速度赶往整个克难坡最核心所在,阎司令长官公馆。

  自打去年公开与八路军翻脸之后,克难坡这个耗时两年构建起來的军事重镇内,警备级别就一直保持在最高级,原本就狭窄崎岖的青石板路边,到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沙包,哨卡隔着二三十米就是一道,对來往车辆人等严加检查,一道比一道手续严格,即便哨卡外等待通过的人员排成了长队,也绝不肯轻易放行。

  赵承绶和王靖国两人的专车,因为级别的原因,当然不在警卫人员的检查范围之内,尽管如此,二人也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待來到阎公馆门前,侍卫长张逢吉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不待汽车挺稳,立刻带领几名侍卫抢先上前拉开了车门,同时大声说道:“报告二位长官,老总在四孔等着你们,梁秘书长说,他去接次垄先生了,让您二位到了之后就自己先进去,不用专门等他。”(注1)

  “啊,次垄先生也要來,。”赵承绶和王靖国两个微微一愣,异口同声的追问。

  “当然,是老总命令梁秘书长亲自去接的。”侍卫长张逢吉想都洠耄偶阜峙宸目谖谴笊赜Γ耙袈湎拢约阂彩且汇叮辖艚纷蛄嗣磐猓抗饫锍渎死Щ蟆

  能被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称做先生的,整个晋绥军体系内,只有已经年过古稀的山西省党部执行委员会主任赵戴文,此公虽然手中不染军权,却是阎锡山早年留学日本时就结交的挚友,陪后者从辛亥起义,誓师北伐、中原大战一路走到现在,参与了晋绥军的所有重大决策,阎锡山在事业上的每一次进步,背后几乎都有此公的影子,因此在晋绥体系内,素有隐相之名,体系内所有高层人物,包括阎锡山本人在内,提起他的名字來,都会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先生。

  然而最近两年,这位次垄先生,却离权力的核心越來越远了,首先因为他积极推动组建新军,引起了晋绥体系内部很多老将的不满,其次,去年秋天的时候,他在晋系决定武力解决新军之时,大力劝阻,导致消息泄漏,旧军坐失最佳战机,进而令很多人都开始怀疑他对晋军,对阎司令长官的忠诚,再次,也是最致命的问睿褪侨ツ昴甑缀徒昴瓿酰稻龆ㄓ肴毡救私薪哟ィ呔裙保尤坏弊乓桓山斓拿娑炙玖畛す倥牧俗雷樱既绻低督担⒖倘ヌ坪樱梢凰溃膊桓谧谌送骱衔邸

  最后这一次,可是彻底触到了阎司令长官的逆鳞,当即,被阎司令长官厉声斥责了一通,然后命令警卫送回家中“读书养气”,当时,赵承绶和王靖国等人都认为,阎司令长官即便原谅了此人,也不会再向他咨询任何建议,却洠氲剑鸥袅硕潭碳父鲈拢炙玖畛す倬尤痪屯橇硕酥涞恼常浅4蠖鹊赜峙苫厥榱夯ソ诱馕淮温⑾壬

  既然阎司令长官已经决定不计旧恶了,作为阎锡山的心腹爱将,赵承绶和王靖国两人自然就要做得更热情些,干脆站在门口跟侍卫长张逢吉一道恭候次垄先生的大驾,一则这样做可以适度地表达他们对次垄先生的敬意,体现阎司令长官一直所提倡的“尊老敬贤”精神,二來,借着等待次垄先生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也好稍微做一些准备,免得一会儿在阎司令长官面前表现太差,影响了自家的地位于形象。

  侍从长张逢吉是个很纯粹的武林高手,官场中的弯弯绕一直不是很在行,虽然不理解阎司令长官对次垄先生的态度怎么突然又转冷为暖,却丝毫不影响他心中对此人的尊敬,见赵承绶和王靖国两人决定留在门口陪自己一起等人,很是理解地点点头,笑着建议道:“两位将军不妨先进去跟老总报个到,然后再出來等,我估计阎司令长官等会儿,也会亲自出來迎接军师。”

  “多谢张总长。”虽然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建议,却令赵承绶和王靖国两人眼睛一亮,立刻认认真真地向张逢吉道了个谢,然后留下贴身警卫,交出配枪,并肩快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内部,打扫得极为干净,阎锡山本人不喜奢华,因此几座窑洞的外观也非常简朴,除了门窗上都镶嵌了大块的玻璃外,与其他富裕乡下地主的私宅洠裁戳窖糇爬显叮说哪抗饩湍芡腹AВ逦乜醇谒目啄冢炙玖畛す俜赴旃纳碛埃费沟煤艿停骋惨丫行┩粤耍俏兆琶实氖秩匆谰煞浅3廖扔辛Γ看我贫枷允境龃思渲魅说那看笥肜渚病

  一瞬间,赵承绶的心思就跳回了中原大战前夕,那时也是阎司令长官与次垄先生意见相左,一个执意要战,一个坚持要与南京中央政府妥协,换取晋绥系治下各地的休生养息之机,结果次垄先生以跳江相要挟,却被阎司令长官命令侍卫抱住,拖进后宅“冷静。”,随即,二十五万晋绥军与中央军在上千里战线上,往來厮杀,血流成河,关键时刻,张小六子带领东北军在晋绥军后背上**了一刀,阎司令长官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富庶的北平、天津、河北、豫西,退回晋地和绥远,从此晋绥系就走了下坡路,再也无力恢复往日的辉煌,(注2)

  就在他稍稍一走神儿的功夫,王靖国已经抢先一步跑到了第四孔的门口,隔着玻璃端端正正敬了个礼,大声喊道:“报告,卑职王靖国与第七集团军司令赵承绶,奉命前來觐见,祝阎司令长官身体康健,每战必胜。”

  “胡闹。”阎锡山立刻起身从里边拉开门,笑着斥责,“老夫身体康健,与每战必胜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懒鬼,想逗老夫开心都不肯下功夫把马屁话理通顺,居然还好意思喊得这么大声。”

  “嘿嘿,嘿嘿!”王靖国故作憨厚状挠头,红着脸低声解释,“这,这不是看您老人家太累了,就让您老人家高兴高兴么,您老身体康健了,自然就能让全军上下的士气提高百倍,这每战必胜,也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狗屁。”阎锡山又笑着骂了一句,心里先前剩余的怒火,却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两个既然到了,就跟我一起出去接接次垄先生吧,他年纪大,上下车不太利索,得有个细心的人去搀扶一把。”

  “是。”王靖国和赵承绶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声回应。

  阎锡山满意地看了二人几眼,倒背着手慢慢向院子外边走,王靖国落后半步跟随,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次垄先生如果知道您一直在门口等他,心里即便还有芥蒂,想必也会烟消云散了,,说实话,这些日子开会时看不到他老人家的身影,卑职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他那个人,脾气大着呢,能不去报纸上发声明与我割席绝交就不错了,才不会在乎我迎接不迎接他。”阎锡山笑了笑,轻轻摇头,与赵戴文相交这么多年,彼此将对方的脾气秉性都摸得清清楚楚,上次的争吵,赵戴文绝对不会轻易忘怀,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给自己出谋划策,也不妨碍自己继续视他为兄长和军师,只不过在议事时,自己这边尽量不要再提跟日本人妥协的话头而已。

  “次垄先生年纪大了,所以就不愿意看着咱们晋绥军冒险,其实在他老人家心里,还是将咱们晋绥军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赵承绶虽然拉不下脸來像王靖国那样故意讨阎锡山欢心,却也慢慢追上前,低声替当事双方找台阶下。

  然而,阎锡山却根本不需要这个台阶,又摇了摇头,继续笑着说道:“他的想法,我很清楚,我的难处,他也清楚,只是他这一辈子,视功名富贵犹如粪土,而我这辈子,也始终在名利场中挣扎,做不到他那么超脱,所以有时意见向左,也是必然。”

  “老总也是为了我们这些人将來有个安身之地,才不惜委屈了自己,真的要是洠в形颐钦庑┎徽耐肀餐侠郏氡赜质橇硗庖环魑!碧治降幕坝锢铮贾沾乓还捎粲糁猓蹙腹⒖探涌冢笊娑苑椒钟恰

  “拖累,。”阎锡山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回过头,满脸诧异,但是很快,他就大声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开心,以至于不知不觉中,便有两行老泪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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