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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江山国色-第369部分

小说: 江山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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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将分两次进三十万牛羊,战马给赵国,以换取赵国等价的丝绸,布帛,茶砖,生铁,美酒。

在商议过程之中,两边出现一些小的不愉快,突厥颇不愿意将突厥马出售给赵军,以增强赵军实力,而赵国也提出,若是你不将战马出售,我们也不将生铁卖给突厥。

两家各执一词,对于突厥而言,虽有西域各国可以提供生铁,但赵国生铁价钱低廉,性价比高一些。

而赵国对于突厥战马的需求,却是可有可无,毕竟赵国还有火儿慎,乌珠穆沁草原上战马出产。最后两边各退了一步,突厥提供突厥马的儿马,而赵国则将生铁出售。

当然两国也是有所保留的,就如同赵国绝不会将国之利器,弩,床弩,八梢砲出售给突厥人一般,突厥人也不会将锋锐无比的突厥弯刀,卖给赵人。

就在处罗可汗议和后返回大帐,以统特勤为首突厥诸部长老,一并向处罗提出疑难。

统特勤言道“可汗,这一次调动诸部翻越燕山攻打,契丹。奚,霫,西域诸部,还有柘羯,附离兵马近十五万。再加上攻打赵国上谷,雁门,怀荒镇的五,六万控弦,一共二十万铁骑。但这一次攻打赵国,却只攻破了几座县城。抢到了东西,还不够了我们诸部塞牙缝,眼下议和,没有东西犒赏子弟们,下一次出兵,怎么让诸部卖力啊?”

处罗神色微冷。言道“好啊,我将兵权给你,你倒是给我去攻幽京啊,若是你能率诸部给我拿下幽京,我就将这可汗之位让给你,让你来作我们突厥人的头狼,怎么样?”

处罗积威之下。十数名突厥将领皆是不敢再说。统特勤也是微微服软,言道“可汗,只有头狼才能当狼王,我不过是一头獒犬罢了,哪里有资格担任可汗,可是攻赵之事,确实让弟兄们不甘心啊。”

处罗见统特勤服软,正和颜悦色地安抚,突然一名骑兵前来疾报,言道“可汗。不好了。”

“何事惊慌?”处罗厉声一喝。

这名骑兵为处罗威势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边处罗可汗的弟弟,阿史那咄苾开口言道“慢慢说来。”

阿史那咄苾为人宽厚,故而很多突厥人暗中以为。若是阿史那咄苾为可汗,会比严厉的处罗而言,突厥人日子过得会好多了。

这名骑兵言道“怀戎城在今日早上遭到突袭,我突厥五百士卒,全数被歼!”

“什么?赵军是从哪里来的?”统特勤上前问道。

“是从怀荒镇出兵的。”

原来是怀荒镇,御夷二镇的赵军,众将倒吸了一口气。他们竟翻越长城攻破怀戎城。

众将面面相窥,觉得与赵军战斗力着实也太恐怖了,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谁还敢质疑处罗退兵的决定。当下统特请噗通一声跪倒,向处罗请罪言道“可汗,是我低估了赵军的实力,还请可汗惩罚于我。”

处罗将统特请扶起,言道“算了吧。”

说到这里处罗看向诸将言道“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不甘心也要甘心,中原虽天下大乱,但汉人之中也是有如同李重九,李渊这般的枭雄,汉人拿坚城为塞,我们一时攻破不了他们,但没有什么坚城可以固守一辈子的,正如再坚固的盾,都会被矛击穿,再大的磐石,也会被水流磨平,汉人我知道,只要我们继续挑拨他们内斗,让他们自相残杀,将来势力削弱,就是我们突厥大军一战攻下。”

处罗疾言厉色说了一通,然后言道“相反我们突厥人茫茫无际的大草原,还有汉人一辈子也无法跨越有千里戈壁,这是长生天赐予我们突厥人的屏障,所以我们永远不会被打败,永远不必惧怕于汉人,我们要的只是寻找合适的机会。”

“可汗英明!”帐内的突厥将领,皆是一并高呼,奉处罗如神明一般。

但赵德言却喃喃自语言道“千里戈壁?现在突厥还哪有什么千里戈壁。”

赵德言自嘲一笑,自处罗打定主意将汗庭从漠北的于都斤山迁至漠南的铁山后,已是没有大漠千里瀚海的遮蔽。

在突厥数位可汗刻下的碑文中,都有提及,没有任何地方方比于都斤山更好。突厥能够最有效控制诸部的地方即是于都斤山。只有在这里汉人畏惧于千里瀚海,才不敢远征大漠,必须看突厥人的脸色行事。

赵德言心知这千里瀚海对于突厥人而言,就简直是比长江,黄河,潼关,川蜀等要害还要险要之地。

历史上千里瀚海,只有被中原王朝突破一次,那一次乃是中原王朝最强盛的,汉武帝在位之时,在对匈奴取得一连串胜利后,才调集十四万战马,以及五十万步卒,以倾国之力打造了这后勤补给军团,将卫青,霍去病的十万汉军骑兵,运过了漠北。

这才取得了决定性的漠北大捷。但这一战的结果,汉朝虽胜犹败,举国元气大伤。

但是现在处罗离开了突厥人世世代代居住的于都斤山,而将汗庭迁徙至了漠南的铁山,实话言之,无论是李唐,还是赵国,都有这个实力,打倒铁山脚下。

之前大隋内乱,元气大伤,处罗将汗庭迁至漠南,进取中原乃是明智之举,但现在赵,唐两雄鼎立,不是没有与突厥一战之力。

赵德言忧心忡忡,他不知自己是否要提醒处罗可汗,但眼下恐怕提醒了也没有用,毕竟朝令夕改,将汗庭再迁回于都斤山,对于处罗本人的威信是一个巨大打击,可以相信他的可汗之位到此也就到头了。

不过也是赵,唐内部决战没有解决前,两国奇袭突厥之事,暂时还不太可能,除非两国能够联手,这简直是杀了赵德言也不会相信的事。

第五百三十七章萧皇后的贤婿

武德三年年末。

突厥退兵已近半月,幽京城迅速从战火之中出走,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时已近至岁末,幽京又临大雪。

在城中最繁华的南街之上,早上刚下过的大雪,被堆在坊墙两旁。

现在南街上,上万幽京的百姓们都拥挤在街道上,相互推搡。

作为幽京捕快的司徒丘不得不出面,带着十几个弓手,出面维持秩序。不过凭着县衙那点人手,明显不够,巡城兵马司,也是出动一个营。

司徒丘看着穿戴着整齐革甲,维持秩序的巡城兵马司士卒,不由目光一热。

他因在对突厥的幽京保卫战中,表现出色,已马上要进入巡城兵马司了。巡城兵马司主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更重要是仅次于廷卫军的幽京重要保卫力量。

一旁一名弓手走来,向司徒丘拱手言道“头儿,马上就要高升了,弟兄们几个都替你高兴啊。”

司徒丘微微一笑,淡淡地言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不是一样在城里做官。”

弓手笑着言道“头儿,你这还不是忽悠弟兄们吗,你这次升作巡城兵马司校尉,下面可是有两百号人啊,那还不是风光。”

说到这里,司徒丘面色微微露出一丝得色,但只是一抹而过。

“司徒丘,囚车马上就要到了,你这里如何了?”

“蔡铺头!”

众弓手都是一并施礼,司徒丘当下行了个参见上司的礼仪。言道“属下这里一切正常,一会囚车经过时。绝不会有人生事。”

蔡捕头见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心道本以为这司徒丘高升以后,会不将我这昔日的上司放在眼底,但这小子依旧是这般恭敬,真是懂得做人。

蔡捕头笑了笑,拍了拍司徒丘的肩膀,以一种上司的口气,言道“司徒丘,你马上就要去巡城兵马司赴任了,老哥对你没的说。为人聪明,干练,懂得人情世故,恐怕以后老哥我都要仰仗你照拂了。”

司徒丘连忙言道“蔡捕头言重了,以后还要你关照才是。”

蔡捕头笑了笑言道“好说,好说,巡城兵马司的徐郎将与我连襟,到了地头,你就报我的名字。他必定会关照你的。”

司徒丘闻言露出大喜的神色,言道“蔡捕头对属下的恩德,属下没齿难忘。”

蔡捕头闻言哈哈一笑,当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走了。

众弓手听了一并上前。向司徒丘恭贺言道“头儿,这会真要和你道喜了,你道这徐郎将是何人?”

作为李唐的细作。司徒丘怎么不知此徐郎将如何,但他还是城府破深的。装着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何人?”

“此人乃是当今徐都尉的亲侄,你可知徐都尉。在幽京府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不说魏府君对他期中,就是赵王对他也是青眼有加啊。”

“是啊,攀上的徐郎将,就是攀上徐都尉,有了徐都尉的依仗,就有了魏府君的关照,将来能蒙赵王看重,就能飞黄腾达了。”

司徒丘笑了笑,心道这话过了,凭着他的了解,徐武此人乃是幽京当初降将,并非李重九嫡系出身,能力又十分平庸,故而能官至幽京府都尉,已是到了头了。

至于幽京府府君魏征,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不拉党结派,想要他提拔,别想了,而赵王听说最器重有才能之士,自己这的本领能不能为赵王器重,还是两说。

但无论如何成为巡城兵马司的校尉,对于为李渊当了十年家奴的司徒丘而言,他在幽京三年来一路走得风生水起。

他司徒丘能走到今天,并非靠着李家的帮忙,这一切全全部部都是自己的努力。

赵国用人乃是唯才是举,不以出身门第视人,他才能有这番成就,若是在李唐他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见不得天日细作的罢了,就算不是细作,也是家奴。

但想到身为细作的宿命,司徒丘差一点仰天长叹,他奋斗来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奈何这一步已是越走越深,回不了头了。

“头儿,今日我们在招贤楼搓一顿,弟兄们几个给你接风!”

司徒丘淡然的点了点头,这时有人言道“囚车来了,囚车来了!”

幽京百姓一并蜂拥而上,司徒丘连忙喝道“不要乱!”

县衙的捕快,弓手以及巡城兵马司的士卒一并将长枪竖起,将百姓拦在了身后,给原本十余丈宽的南街上,留出了一个五丈宽的街面。

但见前头大理寺的牌子高高挂起!

两辆囚车在数百名赵军士卒簇拥下推出,但见囚车的白练上书着‘奉诏令斩逆臣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

而囚车之上,宇文兄弟二人,手脚皆是戴着重镣。

人群中一名老者言道“一代枭雄,落此下场,真是可叹,相较而言,刘黑闼死则死矣,却如霸王自刎般悲壮,窦建德虽身为阶下囚,将来却不失王侯。相较之下,宇文化及却是惨多了。”

一名老儒生言道“宇文一族深受皇恩,却在江都行弑君之举,实乃是丧心病狂,吾肯不能生吞其肉。”

还有人言道“昏君杀了就杀了,反正李渊要杀他,李密要杀他,谁杀不行,宇文化及杀了就成大逆不道了,真是笑话,我看此人倒是真豪杰,敢作敢当,那句大丈夫岂不可一日为帝乎,就算刘项二人复生,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真是无父无君之言,你这个狗贼。老夫今日用这拐杖打死你。”

“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动粗!我可是郡学的学生。”

“书都读都狗身上了,还学生。”

“夫子说了。我大赵从不以言获罪,说说又如何了。”

街上的人都争吵成一片,劝架有之,看笑话有之。

身在囚车上的宇文化及见四方吵作一团,心道这与自己想象一幕,完全不同。

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作五鼎烹,乃是他的大志,故而到了此刻。他也想过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滔天骂名,也想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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