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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九鼎军师2-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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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且慢,军师且慢,下官恭请军师过关就是了。”他的语调都岔了音了。

贺然二话不说,疾驰而入襄境,逢关过卡就张起军师大旗,那些襄国将领只当他是得了大王之命入境的,没几个敢找他要诏命的,即便有不开眼的,他依葫芦画瓢一通吓唬,谁还真敢与易国军师为敌呢。边关守将本想派快马急报襄王,可快马还未到新都,贺然一行已经先过去了。襄王得报立即派出官员想追上贺然这支队伍为其开道,可直追到草原边界也没见到人影,那官员暗自咋舌,千人队伍行进居然如此神速,易军可真是惹不起啊。

进了草原贺然更不停歇了,这些藏贤谷精锐有些都暗自咧嘴了,他自己更是强自支撑,只有马力难支时才稍作喘息。在草原行了十数日,终于来到了桑格城。此时大家都要虚脱了。

番王闻讯后亲自出迎,本来贺然能这么快赶来他心里很是欣慰,可一见面他心中一颤,这哪里还是那个洒脱俊逸的兄弟,只见他身上脸上满布征尘,金冠都是土色了,容貌都有些脱形了,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了往日神采,下马时几乎是滚落的,看得出来两条腿都在打颤。

“贤弟啊,怎么成这个样子……唉,早知这样我真不该急着催你。”

贺然笑了笑,道:“不算什么,公主怎样了?我这就去看她,你派人去跟大察旗打声招呼,我随后就去拜见,免得他怪我失礼。”

“好说好说。”番王吩咐人去禀明大察旗,然后面带愁容道:“看样子是不行了,前天我去看她时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如果不是一直跟她说你就要到了,恐怕都难以撑到这一刻。”

贺然听得心中恻然,对红亯吩咐道:“扶我上马。”然后又对番王道,“兄长前面为小弟开路,越快越好。”

“你我还是坐车吧,这一路都把你累坏了。”番王指了指一旁的车驾。

贺然摆手道:“不必了,小弟失礼了。”说着他一拍踏风,甩下番王朝城中驰去。

第一一二章 为君残喘(下)

来至府门前,贺然翻身下马,两腿真的没有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勉强爬起来后就朝府内闯。

门前的侍卫一时没能认出他,厉声喝阻,及至看清这位竟是易国军师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有的上前搀扶,有的撒腿跑进去报信。

行至中庭,静澜的两位兄长迎了出来,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唏嘘,上来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贺然顾不得寒暄,问道:“公主怎样?”

两兄弟面色凄然,一人道:“前些天偶有苏醒,一醒来就问你到了没有,这几天却再未睁过眼,时候无多,我们也就不论礼数了,先带你去看看她吧。”

来至后宅,进了香闺,这里的丫鬟仆妇人人面容忧郁,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丝毫动静,见主人带了贺然进来,忙都退避出去。

两兄弟亲自掀开帷帐,只见锦被下的荆湅公主形销骨瘦,曾经青春洋溢的小脸此刻已枯槁无光,眼窝深陷,气息微弱,谁都能看出已到最后光景。

贺然见先前鲜嫩如花朵般的少女竟被病魔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下更加难过。

两兄弟同时呼唤,“小妹,醒来,军师到了,军师来看你了,小妹,小妹。”

连唤了数声,静澜公主毫无反应,大兄不安的用手去探她鼻息,突然大悲而呼道:“小妹!军师来了呀,你撑了这么多日怎么却在此时去了?!苦命的小妹啊!”

二兄见兄长如此说,不由跌足落泪,亦放悲声。

不顾好歹的赶了两千多里路,不想还是没能见到最后一面,贺然无力的坐倒在榻前,眼望着气息皆无的静澜公主,一任泪水无声的滑落。

恰在此时,透过凄迷的泪水,他似乎看到了公主那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公主!公主!澜儿!澜儿!”他扑到榻边大声喊叫着。

“军师,别喊了,小妹去了,军师节哀吧。”大兄多少了解一些贺然的性情,怕他有什么不妥之处,强抑自己的悲恸之情反而先劝慰起他来。

“澜儿,是我呀,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贺然仍在不管不顾的呼唤。

二兄开口欲劝,一瞥间骇然发现小妹真的睁开了眼!

静澜公主勉强睁开一线的眸子看到贺然时,猛地睁大了,暗淡的眼神如即将燃尽的薪柴忽然泼上了火油霎时放出夺目光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自己支撑着欠起身子,激动无比的看着贺然,口中断续道:“你……你……果然来了……”

“我来了,你快躺下,别累……”贺然的话刚说到一半,只见静澜公主半起的身子直直的摔回床榻,气绝香消,向他伸出的一只手僵直的竖在半空,惨白的小脸上还保留着惊喜的笑容。

“澜儿!澜儿!”贺然抓住她扬着的那只手,绝望的呼喊。

静澜的两位兄长都为刚才这一幕惊呆了,推门而入的番王恰好看了个满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再悲切的呼喊也难以唤醒静澜公主了。她的大兄与二兄把贺然劝至大堂,大兄道:“军师不要太哀伤了,澜儿命薄,染了这不治之症痛楚非常,多活一日就是多受一日折磨,她苦苦撑到现在总算见了你一面,也不枉了,能安心而去,我阖府都要谢军师大恩。”

番王及众人也在旁劝慰,贺然内心悲戚,呆坐无言。

停丧其间,贺然每日都过来看看,神情一直都是阴郁的,懒与人言。

这日番王来府邸见他,闲谈一会,提道:“有件事愚兄本不该在此时讲,可你来一趟不易,还是趁现在说了吧,我五叔父家有一女,容貌才情不在澜儿之下,愚兄想为你做个媒,你意下如何?”

贺然明白他的心思,略带不悦道:“兄长何必执迷于姻亲?你我兄弟之情足可保两国和睦了,兄长此刻真不该提这种事。”

番王有些尴尬道:“那容后再说容后再说,你别太悲伤了,保重身子要紧。”

贺然哀叹一声,道:“澜儿真是……唉,有件事我想和兄长商量一下。”

“说,什么事都好说。”

“我想给澜儿一个名份,以易国军师正妻之礼安葬,不知这合不合草原礼数,有没有什么忌讳。”

番王闻言迟疑起来,贺然这么作无疑是对澜儿亡灵最好的祭慰,可如此一来再想与他结为姻亲就难了。此刻想来是不好回绝了,他只得道:“贤弟真是有情有义,好吧,就如贤弟所愿,我去安排。”

静澜公主的葬礼举行的异常隆重,远远超过了公主的规格,草原与中原两种仪式同时进行,格桑城内外一片哀声。

安葬了静澜,贺然又停留了数日,与番王商议了一些事务,会见了一些旧友,萧霄的那个义妹也携夫婿前来拜见,送来了许多礼物烦请带给义姊。

不管怎样的场合,贺然自始至终不沾一滴酒,恪守着草原与中原执丧其间的各项禁忌,这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誉,他们无不为静澜公主感到欣慰。

在草原滞留了月余,第一场雪不期而至,为免大雪封路,贺然最后一次拜祭了亡妻,怀中哀伤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ps:天气太热了,不想久坐空调屋,晚上码字的时间多用来出去散步了,更新会慢一些,请大家谅解。

第一一三章 樊媖理教(上)

一路缓行出了大草原,经襄境,知道军师将回国的襄王陈旻一路派员迎接,自己则在新都外亲迎。

见面后贺然诚挚的为先前闯关之事谢罪,陈旻连连摆手,言道已告知全国关卡,以后军师入境不得盘问拦阻,任其畅行。贺然再谢,恳请他收回成命,这毕竟大违立国之道了。

陈旻执意不肯,道:“敝国赖军师而立,岂有反防军师之理?军师高义天下谁人不知?寡人此命不过示人以知恩还报之心耳,望军师成全寡人欲求之虚名。”

贺然听他如此说,知其心诚,也不好再啰嗦了,道:“多谢大王,臣以后非紧急不敢妄行了。”又替一路官员将帅求了情,襄王尽皆赦免其罪。

在新都只待了两日,一行人就重登行程。

来至牧虎关,萧霄破例的在城外亲迎。

进了官邸,贺然先转达了桑琼比叶的问候。

萧霄虽也惦记着这个义妹,可此时更关切他的心情,温言道:“看你面色仍有悲戚,且宽心怀吧,是澜儿福薄,天命如此,人力莫能奈何。”

贺然悲然一笑,道:“当初咱们率军离开草原时,她拦路倾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真后悔没带她一起走,那样她至少不用受相思之苦。”

萧霄劝慰道:“谁又能预料到她寿数这样短呢,不要自责了,这不怪你,见到临终一面了吗?”

贺然点点头,简述了当时的情景。

萧霄道:“终是安心而去了,你尽了心了。”

贺然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萧霄岔开话题道:“什么时候回去?我看你不宜久耽搁,万一康国那边有什么动静,还得仗着你坐镇调度呢。”她已尽知了那边的状况。

“你随我回去吧。”贺然目光中带着乞求。

萧霄很想顺从他的心意,可仍不得不摇了摇头,柔声道:“时郎被调过去了,我怕大将军处事有疏漏,所以我此刻不但要辖制襄、齐两国,还得兼顾着滚龙河北岸,过一段我再去看你们吧。”

“国少良才啊。”贺然感叹,“害你受累了,过一段许统熟识了那边的事务,我把孔林派过来接掌你这边防务,你就不要再受此烦累了。”

萧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分隔多日,二人少不得互诉衷肠,尽展恩爱,当此之时,萧霄显露出了温柔的一面,极力抚慰着他那颗哀伤之心。

三日后,在萧霄的催促下,贺然踏上了归程。

一路无话,这日到了鸣钟城,听了前方军报,得知康国那边并无什么异动后,他放下心,苏夕瑶等人都从藏贤谷过来了,不惟只图早点团聚,还为防住在谷中的和北公主与他见面询问堂妹临终样貌勾他伤心。

竹音甚是了解他的性情,怕他静下来会伤怀,所以不停的催他完善新政,贺然也想借忙碌分散哀伤,从而又进入了一个勤政时段。

这日与兵部官员议罢军中改制事宜,来至中庭,有人禀报,贞愿仙师来了,正在内宅与几位夫人闲话。

贺然悠悠闲闲的进了内堂,苏夕瑶等人见他来了,都起身而退。贺然略感诧异,看来贞愿此来是有事要跟自己谈。

入席之后,他笑着说:“难得仙趾踏秽地,我可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怎么突然想起我这教中护法了?”

贞愿早已不是先前那个拘谨的小仙师,尽管面容仍显稚嫩,可神情却无比的从容,含笑道:“你既还记得自己是教中护法,那我这次就不算白来,教中事务你可不能不管。”

“有什么事尽管说,屠魔惩邪我这护法义不容辞,说吧,还别说惹着咱们了,你看着不顺眼的我都一并帮你杀了。”

贞愿莞尔道:“有你这样暴虐的护法真是我教之灾,张口闭口都是杀人,我看你最该杀的就是你自己。”也只有在贺然面前,她才会如此轻松无忌。

贺然哈哈笑道:“护法没有杀心还怎么护法啊?我这是尽忠职守。”

贞愿收了笑容,道:“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蒙大王与你们的全力扶持,教众日多,当前已近万了,你知道的,我没有管治才能,也不愿处置俗务,这么教众,万一有失约束,我怕出什么乱子,那可就太对不住你了,当前最急迫的是财物处置,教徒敬献颇巨,我听那几个掌管财物的弟子禀报事务就头疼,你快给我派个得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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