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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逆流伐清-第319部分

小说: 逆流伐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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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方先生,是新任命的贵阳知府。”朱永兴一指方光琛,给那嵩作着介绍,“他熟知吴部各人的情况,以及黔省目前的状况,能更好地安置好吴部家属,使其能放心征战。”

    “卑职方光琛,见过总督大人。”方光琛恭谨地施礼。

    “方知府不必多礼。”那嵩笑着抬了抬手,说道:“本督正愁没有熟悉情况的官员入黔相助,安置不当以致激起吴部家属不满。现在有了方知府,本督也就放心了。”

    “那总督不必急于入黔。”朱永兴善意地提醒道:“待赵王率军稳定了黔省形势,那总督再去主政不迟。嗯,滇黔总督,现在才算是实至名归了。”

    “皆赖殿下指挥得当,又得一省之地啊!”那嵩向着朱永兴拱了拱手,“收服吴军,则湖广亦将唾手可得。”

    “现在还未竞全功,谈收服言之过早。”朱永兴谦逊地笑着。

    “有殿下那番话,吴三桂敢不从命而来。”方光琛笑着说道:“他呢,便是想得过多,以致优柔寡断。只要不被逼到没有退路,岂愿打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

    “就算是胜算极大,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朱永兴感慨地说道:“少些死伤,便少些孤儿寡母,便少些悲伤哀痛。这场战争啊,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可这战争还要打下去,直到最后的胜利。”朱永兴的目光转瞬变得坚定而决绝,“为了那些依旧在鞑虏暴虐统治下苦苦挣扎的百姓,为了华夏的传承,为了将来——”

    朱永兴的话并没有继续,因为他看到的中华的落后以及饱受的屈辱,整个民族的麻木沉沦,是那嵩和方光琛所无法理解的。

    那嵩和方光琛不明所以,见朱永兴突然停住了,似乎陷入了什么难题的思索,也不敢打扰,便静待其回过神来。

    好半晌,朱永兴才吐出一口长气,往椅子上靠了靠,保持了一个较舒服的姿势,自失地一笑,说道:“贵州土司众多,要稳定,要发展,便不能不与他们搞好关系。但也不能一味牵就,有雷霆之威,亦有雷露之恩,软硬兼施,方为治政之道。”

    “滇省情况也差不多,那总督经验丰富,属下尽力辅助,当不令殿下忧心。”方光琛对贵州情况也很了解,虽然回答得谨慎,心中却认为明军强势,土酋当不敢造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三桂低头

    那嵩颌首,说道:“滇省之法可用,却不可照搬,当根据实情而稍加变更。”

    “贵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可见农业发展潜力有限。”朱永兴望着那嵩,笑道:“初期稳定却是少不了滇省的钱粮补贴,那总督既身为滇黔总督,孤便不担心会厚此薄彼,会小家子气了。”

    “殿下说笑了。”那嵩正色道:“滇省是我故土,然我亦是大明官员,黔省亦是大明疆土,我自当秉公心,去私念,万不敢以私废公。”

    “秉公心,正是我大明官员该有的品质和作风。”朱永兴赞赏地轻轻点头,“方知府,你要以那总督为楷模,好生去做。”

    “是,属下学那总督公忠体国。”方光琛向那嵩拱了拱手,态度恭敬。

    “莫要如此,本督可是愧不敢当。”那嵩抬了抬手,表示谦逊,停顿了一下,又小心地对朱永兴说道:“殿下万金之躯,身系中外之望,这亲征当谨慎。”

    “孤摆出亲征的架势,乃是向吴三桂施压。”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他肯反正投诚,那孤自然不必亲临战阵;若是他执迷不悟,那没话说,孤便亲往贵阳走一遭。”

    以势压人啊!那嵩和方光琛心中都是这样想。

    方光琛更了解贵州形势,三路明军由曲靖、桂林、衡阳呈包围之势,更有水西在内策应,吴军战则必败。吴三桂应该很清楚,除了覆亡,便只剩下反正投诚一途。想再回到清廷,他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有这种选择。儿孙皆在明廷手中,满清亦早已猜忌疑心,穷蹙来归,会有何下场,可谓是不言自明。

    而且自谶语成真后,吴三桂对朱永兴是忌惮非常。朱永兴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摆出亲征的架势,在心理上给吴三桂更大的压迫。

    “殿下——”方光琛突然想到了一事,开口提醒道:“吴三桂会不会不敢入滇?您忘了,那谶语是如何说的?”

    朱永兴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三鬼死于滇,呵呵,孤确实忘了。嗯,吴三桂会如此惧怕吗?”

    “岂有不惧上天所示的?”方光琛陪着笑了两声。说道:“吴三桂对此可是笃信不疑,时常叨念,认为此是殿下天问之术,鬼神难测。”

    朱永兴笑得畅快,笑过之后沉吟着轻拍椅子扶手,半晌才开口说道:“那在曲靖会面便有些不妥了。也好,孤马上赶往富源,率军入黔。便在,便在盘县等那吴三桂。这算得上礼贤下士了吧?哈哈。”

    ……………。

    衡阳城内升起了黑烟。李嗣兴皱了皱眉,望远镜的视野中,明军正从炸塌的城墙豁口汹涌而入。而由拿着冷兵器的赣省降兵组成的突击集团早已经杀进了城内,应该正沿着街道追杀乱成一团的守城清军。

    城破了,时间也用得不多,但李嗣兴对城内冒起的黑烟有些不爽。他担心衡阳官员见城被攻破。便把仓库给点着,使明军得不到什么缴获。从以前光想着打仗,到现在想得周到齐全,李嗣兴又向成熟迈进了一大步。

    “入城吧!”李嗣兴急于知道结果,见南城门已被明军占领。便步下土坡,在亲卫的保护下直驰城门。

    总兵陈弈耀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正在城门处大声指挥,“一营直插正街,加紧拿下府衙;二营增援西面,猛冲猛打,别让兔崽子把武备库给烧了……”

    “还有府库。”李嗣兴勒住了马头,大声提醒道:“粮草物资,金银财宝,尽量多抢出来些。”

    陈弈耀回头一看,见是李嗣兴,赶忙把瞪起的眼睛变小了一点,说道:“世子殿下,这里还未安定,您先——”

    “怎么不安定?”李嗣兴摆了摆手,说道:“你指挥你的,我上城。对了,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世子,要叫总指挥。”

    陈弈耀望着李嗣兴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叫过自己的亲卫,指了指,见亲卫会意,便带着一彪人马向城内冲去。

    明军攻打衡阳并没有采取全包围,但也派出了伏击部队,迂回穿插,扼守了向北、向西的道路。一旦清军从这两个方向逃窜,就会象评书中所讲的那样,“一声炮响,刀枪齐举,一支兵马拦住去路”。

    本来也没有全歼的计划,失魂落魄的败兵所至,对其他地方的清军也是一种震慑,更会扩大明军的影响。

    从1644年清军入关,夺占北京,明朝亡国,至永历十六年(1662年)明军大举反攻,刚好十八年。明朝的遗老大都健在,明亡时二十岁前后的人,到这时,也不过三四十岁。他们对前朝的事记忆犹新,仍抱有怀恋之情,特别是那些曾同明朝共命运的人,其怀恋的感情更深沉、更强烈。

    因为复明的愿望尚未泯灭,所以,一旦有机会,这些人会毫不迟疑地参加反清复明的斗争。就大多数百姓而言,他们出于汉民族的自尊心,也不愿意接受一个异民族的统治。因此,复明中兴的旗号更有号召力,也符合人们的普遍愿望。而明军的不断胜利则更鼓舞了民众的反清情绪,浪潮已经掀起,汹涌难遏。

    望远镜的视界中黑烟逐渐消散,火势看来已得到控制,李嗣兴稍微松了口气。从情报上来看,那里应该是府库,有大量的粮草物资。

    从枪声和爆炸的火光来看,明军推进的速度很快,已经占领了大半个衡阳。这也很好解释,城墙是一道实体的防线,也是守军的心理防线,一旦被摧毁,军心动摇,斗志丧失,顽强抵抗者会变成少数,多数人都会惊惶失措,自寻出路。

    现在的情况也正是如此。清军正分头从北、西两个方向的城门溃逃而出。没有秩序,混乱不堪,兵不让官,官不让兵,挤倒被踩踏的惨叫哀嚎,却无人去理。溃散的逃兵是没有理智的。只剩一个念头——逃,快逃。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逃跑是愚蠢的。在城中便有聪明人,早就做好了打算。能守住城池便守,守不住便投诚。光投诚还不够,还要立功,风风光光地转换阵营。

    鼠尾剪断了,可时间显然仓促。光头上那一小圈短发还没来得及剃掉。一个清军游击带着讨好的笑容被带到了李嗣兴面前,正是他带着手下奋力扑灭了衡阳知府放的火,保住了府库的大半物资。

    “很好,记你大功一件。”李嗣兴虽是心中厌恶这种软骨头,但却知道这种人对明军还是有着很大帮助,要提倡,要鼓励,他淡淡地笑着伸手一指。“这便是衡阳知府,是他放的火?”

    “没错。”清军游击看了一眼被捆绑着的狼狈清官。厉声骂道:“就是这个王八蛋,甘心为鞑虏卖命。城一破便来府库放火,要让我皇明大军一无所获,其心毒辣,其行可杀。”

    “你这叛逆。”衡阳知府瞠目怒骂:“你领朝廷俸禄,为什么要背叛朝廷?我为丈夫。义可杀,不可辱,惟有一死报朝廷……”

    “你去砍了这个满清的忠臣。”李嗣兴鄙夷地挥了挥手,“汉奸,尚还振振有词。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清军游击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浮起凶狠之色,上前一脚踢得衡阳知府血流满脸,牙迸齿落,骂道:“狗汉奸,某家与你势不两立,今日重归皇明,便拿你开刀。”

    李嗣兴看着投诚的清军游击象拉死狗般把衡阳知府拖走,哼然冷笑了一声,然后冲着旁边的亲卫队长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心变了,以后的仗会越来越好打啦!”

    ………………。

    清朝自关外建国伊始,就确立一项政策,凡从明朝俘获或投降过来的汉族百姓,都必须剃发易服,改穿满族服饰,否则,就是不遵国体,对清朝(后金)不忠,视为大逆不道,罪不容诛。入关后,直至亡国,清廷一直把它作为国策,贯彻始终。

    吴三桂去满装,改穿汉服,重新蓄发,则标志着他同清朝的彻底决裂,是对清朝的背叛。

    朱永兴全身戎装,威坐在盘县县衙内,望着这个终于向自己低头屈服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汉奸,心头不禁涌起了复杂以极的情绪。

    “罪人吴三桂拜见殿下千岁,千千岁。”吴三桂伏于地上,再次出声。

    朱永兴收拾心绪,起身向前,伸手扶起吴三桂,笑道:“韩王何来之迟也?既已奉旨,又何来罪人一说?来,来,坐下叙话。”

    “谢殿下不罪之恩,臣,属下,卑职——”吴三桂不知道如何称呼,很有些尴尬。

    “呵呵,便称属下吧!”朱永兴伸手点了点,说道:“夏国相,平北侯,免礼。军务紧急,闲话有暇再叙,先军议吧!”

    “谢殿下。”夏国相偷偷打量朱永兴,却是年轻得过份,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自信和权威,特别是目光似乎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在努力表现和善的背后,偶尔眼中精光一闪,也会让人的心脏骤然揪紧一下。

    上位者的威势,朱永兴已经具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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