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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霸蜀-第102部分

小说: 霸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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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她立刻怒气值爆满,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掉。见夏侯懋不跪下请罪,居然还敢装无辜,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是在干什么?又在搞什么妖术?”
    “妖术,哪来的妖术?”夏侯懋心头一喜,脸上却不露出分毫,而是更委屈的大声说道。
    “你以为我没听见?”清河公主气得脸都白了:“我刚进院子,就听以你说什么割圆术,那不是房中术是什么?哼哼,又借着养生修道的名义宣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伎俩?”
    夏侯懋老脸一红,随即苦笑道:“公主,你误会了,割圆术是算学,可不是什么房中术。”
    “算学?”清河公主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白痴?我不懂算学,媛容可是懂的。媛容,你进来,听听这什么割圆术,要是他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夏侯徽站在门外,不好意思进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能像清河公主这样百无禁忌。更何况里面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外人。
    “伯父,你这割圆术究竟是什么算学?”夏侯徽虽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况,却不自然的脑补出一副让人不好意思的景象。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身在豪门,这些事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自从文皇帝即位以后,这大魏的风气就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夏侯懋咳嗽了一声:“子玉,这割圆术还是你最清楚,你来讲吧。”
    魏霸应了一声。用割圆术来转移清河公主的注意力,让她理亏,然后再趁势进言,这本就是他和夏侯懋商量好的计策,现在清河公主把割圆术误以为房中术的一种,正是按他们设计好的剧本前进,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魏霸转身从案上拿起一张纸,双手递给清河公主。清河公主扫了一眼,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圆,然后好多长线,她也看不懂,更懂得看,直接转手交给了夏侯徽。夏侯徽就在屋外,仔细的看了一会,不禁眉毛一扬:“魏君,你这割圆术是做什么用的?”
    魏霸恭敬的说道:“敢告夏侯姑娘,是求圆形的周径比用的。”
    “周径比?”夏侯徽沉吟片刻:“周三径一,又有什么好求的?”
    “周三径一,只是粗略估计,实际上相差甚远。这个割圆术,就是求出更精确的周径比,减小误差。”
    夏侯徽哦了一声,再次仔细的打量起那张图来。圆周率在汉代以前,通常都用粗略的三来代替,在实际使用中,这之间的误差早就被人发现,但是汉代重经学,算学不在入仕之道,所以真正愿意把心思花在这上面的人很少,而那些工匠们也就凭经验去做,更不可能从数学上来考虑这件事。
    夏侯徽知道这些,所以她一下子被魏霸所说割圆术吸引住了。清河公主见她半天没说话,也有些心虚了,后退一步,轻声问道:“媛容?”
    夏侯徽这才醒过神来,连忙说道:“公主,这的确是算学上的问题,而且……比较高深。”
    清河公主气势一堕,眼睛一瞟那些瑟瑟发抖的美貌女子,火气腾的又上来了。“就算你们在这里是讨论算学,那这些妖精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要做女人来做算学吗?”
    夏侯懋一脸失望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在清河公主面前底气不足,话也说不利索,所以他只管做表情,说话的事交给魏霸。
    魏霸躬身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女子是向我的婢女学习足疗之术。将军感受公主辛苦,想为公主分忧。我是外人,不好与公主相对,所以将军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是向我了解这些足疗之术。等她们训练好了,就会为公主服务。””
    “是为我准备的?”清河公主糊涂了。
    “是的。”魏霸肯定的说道:“当然了,更准确的说,是为公主与将军两人准备的。刚才公主说这是房中术,其实也不算错,这的确算是房中之术。”
    魏霸口若悬河,把足疗好好的夸了一通,什么腿是人的根,人未老,腿先老,什么足底是人的第二心脏,多做足疗,不仅可以帮助睡眠,放松心神,还可以延缓衰老之类。这些话他前世听得可不少,现在拿出来忽悠清河公主这么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特别还是人到老年,感慨青春不再,一心想抓住青春尾巴的老女人,那吸引力可就成倍的翻上去了。
    “当真可以延年益寿,长葆青春?”清河公主已经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了,迫不急待的问道。
    “公主,百闻不如一见,既然来了,何不亲身体验一下?”魏霸笑道:“延年益寿,今天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应验,可是我能保证,你今天能睡个好觉,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精神焕发,仿佛当年。”
    夏侯懋连忙劝道:“正是,公主,说千遍,不如试一遍。来,你来亲身体验一下,就明白为夫的一片心意了。”他冲着一个美妾瞪了一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侍候公主?”
    (未完待续)


第128章 舍身饲虎
    夏侯懋把自己的足浴桶让了出来,换了一桶水,恭恭敬敬的替公主脱了鞋袜,将她的脚放进热水里。自己坐到魏霸的位置上,一脸媚笑的与公主面对面坐着。“公主,如何?”
    汉人是跪坐,不管习惯不习惯,这一天坐下来,两条腿的酸胀是免不了的。女人又喜欢穿木屐,脚底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坐在魏霸新设计的高脚靠背椅上,脚放在热乎乎的水里,别说还有淡淡的药香飘上来,沁上心脾,就算只有热水泡着,一个个毛孔张开,酸胀的腿脚变得轻松起来,就足以让清河公主舒服得想呻吟,哪里还顾得上搭理夏侯懋。
    夏侯懋的那些美妾这些天担惊受怕,连觉都睡不安稳,就怕哪天被清河公主叫去一刀砍了脑袋,现在有机会和清河公主套近乎,还有可能保住姓命,对她们来说,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别说是给清河公主捏脚,就算是让她们用舌头舔,她们也照办不误。
    所以她们虽然是初学,可是却做得非常用心,等清河公主的腿脚泡开了,她们将清河公主脚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捏着,比侍候夏侯懋还要用心几倍。捏到痛快处,清河公主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哼了起来,身体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两手抓住扶手,险些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看到清河公主如此享受,夏侯懋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基本过去了。一想到魏霸给他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他心里乐开了花。
    人才啊,这才是真正的人才,会打仗算什么本事,能将领导的家务事摆平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
    此刻,魏霸正在隔壁和夏侯徽讨论割圆术,没听到夏侯懋的心声。不过他能听到清河公主爽到心里时发出的呻吟声,知道大事已定,心里欢喜,对割圆术的讲解也就更自如了。
    夏侯徽坐在里间,他坐在外间,中间隔了一扇漆制屏风,两人相隔不到一步之遥,却看不到彼此,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画满了图形的纸由彭小玉传来传去,有一些粗浅的道理,也直接由彭小玉进行讲解。
    割圆术其实并不复杂,但是计算很复杂,每一步都需要重新计算,又涉及到平方开方,所以计算的时间特别多。魏霸大部分时间都在坐在一旁听,听夏侯徽和彭小玉低声讨论计算的步骤。
    夏侯徽很聪明,但是她对算学的了解却非常有限,所以魏霸在讲割圆术之前,还要先给她讲解勾股定理以及平方、开方的算法。勾三股四弦五的结论并不复杂,只要学过《九章》的人,大致都明白这个算法,但是这个算法如何证明,却是一个难题。事实上,中国古代数学家正是到了三国时期人,才有人开始试图证明勾股定理。
    知识是需要积累的,夏侯徽再聪明,在这方面的积累也不能和魏霸相提并论。在魏霸看来很简单的算法,在夏侯徽看来就是神奇,特别是证明勾股定理的那个弦图,简直是大道至简的绝佳体现,让夏侯徽叹为观止。
    长长的思考之后,夏侯徽夹带着敬佩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魏君算学,独步天下。”
    魏霸轻声笑道:“算学乃是一切学问的基础,是研究天地自然的利器,我不过是在这上面花的时间多一些罢了,独步天下是不敢当的。”
    夏侯徽眉头轻轻一皱:“魏君,何以有这样的看法,天下学问的基础,不是圣人经典吗?”
    “请恕我冒昧。”魏霸道:“经为易为首,易以卦为先。卦有象,圣人以象制器,卦有数,圣人以数计天下。其他学问,有哪一个能比大易高明?就以易而论,如今的易传不过是夫子读易的体会,只能说是夫子的一家之言,又岂能代表大易本身?”
    夏侯徽轻笑一声:“不想魏君连夫子都有所不以为然啊。”
    魏霸摇摇头,很从容的说道:“敢问姑娘,可听过盲人摸象的故事吗?”
    盲人摸象的故事来源于印度,夏侯徽根本没有听说过,见魏霸突然由算学转而故事,虽然觉得有些不解,却还是来了兴趣。“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还请教。”
    魏霸咳嗽了一声,把盲人摸象的故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当初儒墨道法阴阳各家并起,各其大道一角,都以为自己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大道,别人都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正如这些摸象的盲人一般。如果能融汇百家,互相讨论,本有机会得出大象的真相。可惜他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又焉能得到真正的大道。”
    “那魏君的意思是说,只有通过算学,才能体悟真正的大道?”
    “是的,经学对错,因人而异,无以确认。可是算学却不然,任何人都可以验证,对错一目了然,不会产生分歧。只有大家都能认可的答案,才是真正可信的答案,才能去伪存真,逐步发现大道真相。”
    “魏君高见,迥异常人。难怪如此年轻便有这般见识,就连你身边的婢女算学都是如此高明,真是令人叹服。”
    魏霸微微一笑,他知道夏侯徽这话听起来很客气,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不在乎,他也没打算靠这些算学扬名立万。既然夏侯徽提到了彭小玉,他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夏侯姑娘,小玉虽然是婢女,却不是常人。她是广汉彭家的人,她父亲便是彭羕彭永年,她的兄长如今更是骠骑将军麾下的得力干将。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她兄长的手笔。”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让隔壁的夏侯懋听到。正在讨好清河公主的夏侯懋听了这话,顿时沉下了脸,半晌无语。就连闭着眼睛,爽得直想哼哼的清河公主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快,忽然睁开了眼睛。
    夏侯徽沉默了良久,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她不想让夏侯懋和清河公主听出她的不安,便掩饰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让她呆在你的身边?你的玉之所以落到诸葛乔的手中,似乎就是她的功劳吧?”
    “是的。”魏霸淡淡的说道:“不过我相信,她当时一定不知道她的兄长是要陷害我。一个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的人,忽然间看到自己的兄长,欢喜之下丧失警惕,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不恨她,要恨也只恨她的兄长,因为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并非是真心想害我。正如有人用刀杀人,我们应该恨的是那个人,而不是那把刀。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夏侯徽一时出神,没有应魏霸的话。她由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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