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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毒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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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庄那里没有压手的物事,你这里有金砖之类的。弄上千八百的,带着跟我回昆明。”

    回头嘱咐了杨猛一句。老爷子杨士勤,笑呵呵的离开了。回昆明的路上,杨猛也劝着老爷子,再出把气力帮帮自己,可老爷子那里,却冒出了怨气。

    “老三呐!你看魏五说的多好,官应老病休,老子这年岁也不小了,你还让老子当牛做马啊?大清的贪官昏官多的是,不差我这一个,你那里倒是要抓点紧了,给我弄个大孙子出来,才是正经的差事。”

    好嘛!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好处没捞着,又给自己加了个担子。

    “这事儿啊!您老自己看着办,我这里忙的脚打后脑勺,您老可好,做起了败家的老子,累坏了我,将来抱不上孙子,看谁将来哭出大鼻涕。”

    “成了!川铜入滇,我再出把气力,以后就别叨烦我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你也该挑些合用的帮手了,土靠土成墙、人靠人成王,事必躬亲的那是武侯,可他不也没做成什么吗?”

    一老一小说着闲话,就到了昆明城的老宅子,劝解贺长龄,在总督府不成,有些话还得私下里说说。

    命人办了大宴,杨士勤便入了总督府,去请贺大总督了,滇西的事情了犹未了,现在宝兴又趁机发难,贺长龄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跟脚,加上杨家的铜课一事儿,这位也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了。

    “杨老倌,这铜课的事情难办了,我本想着朝廷是为了重振云南铜课,没想到军机的那帮贼子,竟然没安好心,这事儿弄不好要牵累杨家啊!”

    闷了一口老酒,贺长龄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让他没想到的是,军机的那帮重臣,竟然拿一省的铜课做儿戏,当刀子来扫除异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铜课未必不能重振,牵累我杨家这话不要再说了,以后如何以后再看,现在该是贺大人做抉择的时候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杨家若是大清的忠臣,这铜课是个牵累,可杨家就没打算做大清的孝子贤孙,占下云南的铜矿才是杨家的目的,这事儿对不住老贺,杨士勤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抉择?可是乞骸骨回乡养老?我这身子骨,回去也活不了几年,那群贼人不是想对付我吗?让我给他们腾位子,门儿也没有!老子死也要死在位子上。玩命!那帮贼子怕是不敢吧!”

    这事儿也是军机那帮重臣做差了,贺长龄本就有退意,滇西的事情,他也清楚里面的道道,可军机们挑拨宝兴生事,可是将老贺气着了。

    那宝兴是个满官,骂人的路子野得很,送给杨士勤那桶癞蛤蟆只是小菜,正菜全在给贺长龄的贴子里,句句打脸、字字骂娘,贺长龄从自己碗里划拉食儿,宝兴当然没有好言语。

    军机的这通挑拨,却激起了贺长龄的斗志,无非自己在川铜入滇一事上,做的端正既然要斗法,那就斗个你死我活。

    “贺大人,这是杨三的一点小意思,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军机与川督,两厢发难,只怕难以抵挡啊!”

    沉甸甸的小箱子,压在了饭桌之上,贺长龄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这些阿堵之物拿出来,是要揭老头子的面皮吗?钱物我不缺,气性同样也不缺,既然想斗法,我老头子也豁出去了,斗他个你死我活才好!”

    贺长龄发了狠,倒不是因为杨家激将所致,而是不齿军机们的做法,堂堂一省的铜课,拿出来做刀剑,这事做的未免下作了。

    他贺长龄也不是怂包软蛋,既然军机们出了招,自己也该回两手才是,这次非要把川铜入滇的事情做好。

    一顿晚宴吃的兴致缺缺,贺长龄喝了几杯闷酒就告辞了,留下了哭笑不得的杨氏父子。

    “合着咱们又做了恶人,这事儿是您老张罗着做的,我可没有激将的意思。”

    事情走到这一步,对杨家来说是好事儿,划清了与贺长龄的关系,坐山观虎斗,等着时机到了,川铜入滇这事儿,真有个七八分的胜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过大年

    贺长龄回去之后,就拉开了架势与宝兴杠上了,先是细数雍正、乾隆年间,滇铜的鼎盛场景,一年一两千万斤精铜,再数了嘉庆年间,滇铜败落凋敝,到了如今,一年一两百万斤的数目,十数倍的差距,这个可是个好大的诱饵。

    滇铜重振的底子还在,就差一点点的助力,若是能将川铜并入,有了喘息的时间,三五年翻倍,十几年重现雍乾盛况,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德昌所处的地域,也是个敏感惹争议的地段,四川有成都将军,这一职位设立的目的,就是震慑德昌以北,城都以西的康藏彝诸族,对于这一区域,四川总督的统摄力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一来德昌的归属,就有文章可做了。

    抓住了宝兴这根天生的软肋,贺长龄上去就是一通乱棍,直接打的宝兴翻了白眼。宝兴不济事,一帮子军机也拉起了偏仗,把贺长龄、宝兴的奏折,一块递了上去。

    圣心难测,道光皇帝很在意滇铜重振,他自己接了一个烂摊子,现在有了转机,也正好是个机会,如果滇铜复起也是块大收入,留给儿孙是个不错的选择。

    贺长龄与宝兴隔空对战,这个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商人出身的杨士勤,反而成了道光帝眼中最好的人选。杨家能拿出数百万银子在云南防疫,想来这杨士勤的手段是不错的。

    自己也看过杨士勤父子的画像,他那儿子虽说不省心,但杨士勤还是有几分根骨的。这事儿能不能成,还得看看杨士勤这位正主的态度。

    调来杨士勤的奏疏一看。就一份儿还是哭穷的,云南的铜课凋敝。道光皇帝是清楚的,可凋敝到什么程度,他还真不清楚。

    杨士勤的折子里,所说如果属实的话,将德昌铜课划拨给云南,也不是不行,但兹事体大还得细细的考校一下。

    道光批了杨士勤的折子,把贺长龄、宝兴对战的折子丢到了一边,一份彻查云南铜课现状的谕令也发了下去。

    贺长龄那里激战正酣。杨家上下却为年关忙活了起来。各大马帮、茶山的管事,杨士勤的一帮老兄弟,齐聚昆明武庄。

    这年关也是一年之中,杨家过得最大的节日,不走马帮、百货不出,十几天的时间,可是杨家上上下下最为轻松的日子。

    杨家马帮的管事,大多聚在了滇西大理一带,几十位管事。把一年的收支账目递了上来,茶山那边因为杨猛的建议,滇西的六大茶山,已经半数入了杨府。因为时机合适,杨猛的建议,就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年的收益极为可观。比去年翻了整整一番,三百多万的收益。不日就要押送到武庄了。

    手里有了富余的银钱,杨士勤也是豪气大发。购置了将近二十万的云南特产,派到宜良庄园,让杨猛安排人手,在年关之前,送到广州的亲家那里。

    岳父潘仕成这几个月也帮了大忙,杨猛这边本就准备了不少,加上老爷子这份儿,还有之前值几万的绿翠饰物,这批年货可到了四十万上下,外带着先期留在荔香园的一百五十多万,加上许给潘家的提成,这几个月单单在潘氏一家,就耗费了将近三百万两。

    望着庄子里堆积成山的年货,莲儿也眯起了小月亮眼,秀秀气气的写完了家书,便央告着杨猛也给自己的岳父动手弄一封书信。

    这个可把杨猛难坏了,提着毛笔歪七扭八的写了半页,算是交差了。

    这信纸交给了莲儿,上面歪七扭八的大字,可把小丫头给乐坏了,带着鼻涕泡,这位大小姐成了杨猛的书童。

    见小妮子笑话自己,杨猛也发了坏,一上午的时间,他就没住嘴,洋洋洒洒数万言的家书,把莲儿累的够呛,最后还是小妮子败下阵来,央告了一番,杨猛这才住了嘴。

    正好江树先那里也有了成果,这批年货就顺着新开的水路,发往广州城,一是时间短,二是让新招的船工熟悉一下水道,这趟年货送完了,就该是大批的云烟顺流而下了。

    年货刚送出去三天,广州城那边也来了消息,过不了几天,荔香园潘氏的大半人丁,将随着大批的进口货,从盐津铜道到达,看来这趟年货,一多半是白送了,搞不好岳父那边还得耗费人力,将大半的东西运回来。

    这通讯是个大问题,书信来外很不方便,要是能有个电话兀的,就好了!可这事儿只能想想,做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以后想办法了。

    荔香园潘氏,在宜良的新宅子,已经建好了,这事儿是潘桂一手弄得,莲儿之前也去了几趟,没说出什么不是,想来应该合他们自家人的口味。

    依着书信里的信息,这次的货物数量不少,看来也该让防疫营动一动了,东西已经运到了,决不能在云南出现丝毫的遗漏。

    正好韦驼子那里的一千五百骑兵,可以用上一用,扮作马帮应该不会太惹眼。盐津这批货进回来,这一年也就算过去了,歇上几天,接下来的任务更为艰巨啊!

    遗憾的是,这次没能接来葛仕扬的家人,如果他的家人来了,这位洋师傅也就可以大用了,现在嘛!还不是时候。

    等待货船的这几天,杨猛也没闲着,宜良的庄农佃户们,是杨家的根基,减租是不可能的,自己定的租子,已经是低到了极限,而且这些地租,也是杨家养活刀手和防疫营的基础,不能轻易地减免。

    花了三万两银子,置办了一批腊肉、盐巴、布匹,算是为杨家耕种的福利,杨猛带着庄园里的管事,挨个农庄走了一遍。瞧着身体大有起色的庄农佃户,杨猛心里也算有些成就感。这一年算是不负新生吧!虽说杀了不少人,可救活的更多。

    一路跟着杨猛的莲儿。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夫君,在宜良的地位,无论到了那个农庄,杨猛一行人的待遇都是极高,跪着迎跪着送,杨猛不喜欢这样,可拗不过耕种自家土地的庄农佃户。

    几斤腊肉、几斤盐巴、按照人头分配的洋布,这些收了庄农佃户们的心。一季的收获,让家人不再挨饿。本就存着感激之心的庄农佃户,被杨猛的这一举动,彻底收了心。

    杨猛离开了农庄,他不知道的事情,却在悄然发生,农闲的练兵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二三十岁的壮丁,一个个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庄农佃户们在杨家私塾的闺女子弟,也开始做起了一件事。每天必拜昆明杨佛爷、宜良小佛爷。

    而各个农庄的村长、乡老,也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改改这地租,不是因为地租高了。而是因为地租低了。

    杨家在宜良做了什么?分地、减租、防疫,这些都是银子堆出来的,多少人没饿死?多少人没病死?这些庄农佃户心里有数。这些人命都是杨家拿银子从阎王爷那里买回来的。

    地租太少杨家吃亏,这些庄农佃户不怕别的。就怕拖垮了杨家,没了杨家。这样的好日子,到哪里去寻摸?

    庄农佃户都是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老手,知道多少地租他们能够承受,按现在的标准翻番之后,他们依旧可以过得饱暖,手里依然能够留下不少的余粮,自己能活好,杨家拖不跨,这样的日子才过的长久。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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