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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天人八脉-第48部分

小说: 天人八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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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我明天就告诉兰花她们你拿吃的买通我。到时候你丫,嘿嘿。”陆语夸张地奸笑着。

    小二憨带着哭腔,瞪着陆语说:“陆语,算你狠。”

    陆语刚要说话,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陆什么陆,叫小师爷。”陆语一抬头,一个男人,黄面微须,恭敬地冲着陆语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师叔。”

    二憨一看男子,哇的一声哭了:“师傅——”男子责备中带着怜惜地瞪了他一眼,冲着陆语又是一鞠躬:“师叔,小孩不懂事儿,我带回去好好教训。”说罢,抱起二憨转头就走。

    陆语赶紧站起身,刚想说“他还欠我三块巧克力呢”,只听那男子颇为心疼地说:“哭什么哭,还好意思哭,早叫你不要和他玩儿!”陆语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伸伸舌头,悻悻地离开了。

    打从半年前来到崂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认识了这个看起来模样乖巧,却一身痞气的家伙。

    第一次在后厨偷吃被那只几乎有一人多高的大黄狗逮了个正着,咬着半截裤腿不放的时候,后厨的人尚且是哈哈哄笑。

    可是到了后来却是没有人笑得出来了——陆语竟然翻身就咬在了身材比他大了整整一倍有余的大黄狗的脖颈上,登时就咬的那大黄狗“嗷嗷”直叫,松开了他的裤腿,夹着尾巴转身就躲在了门后,最终还轻轻地咕哝呻吟着,显然是一副被咬的不轻的模样。

    至于陆语,细胳膊细腿的站起身来,右手里兀自还仅仅攥着手里的一块酱肉骨头,左手轻轻的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看着后厨一众人等瞠目结舌,轻轻抽了抽鼻子,酱肉骨头塞进嘴里,示威似的瞪了一眼门后的大黄狗,随即扬长而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陆语早已经不见人影。

    从此开始,崂山的人总会发现莫名其妙的丢了钱财,而三更半夜的,也总有一个影子会趴在女弟子卧房的窗台之下,屋顶之上……

    不到一月的时间,种种的种种,恐怕是除了杀人纵火这些重大犯罪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做过了之后,崂山的所有人都是认识了这个小师叔、小师叔公,小太师叔公。。。。

    而所有的人在恨的咬牙切齿之外,却碍于辈分难以出手的同时,便只能家家户户都养起了狗——一人大的狼狗!纵然是陆语从小与狗争食儿的主儿,也不能天天天的跟狗过不去,崂山上这才消停了下来。

    只是倘若如此便罢了,陆语仍旧能够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生活。或许在过个几年,再娶个媳妇,打打鱼,偶尔周游一下崂山上下,日子也是平平淡淡,却也潇潇洒洒。可是陡然的一天,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就变了模样。

    不再像以前那般嘻嘻哈哈,竟然是对陆语一时间极为的恭敬有加。

    可是陆语却总觉得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怜悯,有淡漠,甚至还有憎恨……

    可是他是个懒人,实在懒得去琢磨这些人的“奇思妙想”。一如既往的玩闹,只是却从来没有人再向从前那样对他“恶语相向”,甚至是没有人去正眼去瞧他。

    陆语一时间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好在陆语还有追在屁股后面整天问他讨要“秘籍”的蜀山女侠陶陶,好在还有崂山收养的这些个孩子,这样看来,似乎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陆语一心向着修真之路,师傅玄通却从传授他修真之法,倒是带着陆语到了崂山的藏书阁,嘱咐他将其中的所有东西融会贯通之后,再来找他。

    不过好在陆语是个懒人,懒得去再找其他的路子,懒得跟师傅玄通去理论,于是就顺理成章在崂山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郎,却没来由的会蜷缩着,将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里,怔怔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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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玄通看到陆语昏倒,急急把他抱在怀里,却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只能气呼呼地瞪着霍黄天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小孩闹着玩儿,怎么比我还没轻没重。”

    霍黄天傻傻地站着不动,弹着双手说:“不是我啊,我没用力啊!!”

    莫黄川倒是不急不躁,依旧是一脸笑意,摇着扇子走到玄通身边说:“不怪老四,看小师弟的刚才的样子倒像是修炼走火入魔,不过他又不曾修炼过,应该是中了幻术之类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说着,他将手轻按在陆语后背上一探。就是这一探,连泰山崩于前而不见的金眼掌柜莫黄川也收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玄通。

    玄通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个人精,只得点了点头,叹出一口长气。随后又看了眼床上平躺着的陶陶,一挥手,一道淡白色的光罩将三人笼罩在其中,当然也包括陆语。

    霍黄天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打哑谜,不禁激恼起来:“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刚刚还说没有大碍,现在又在这里唉声叹气,小师弟到底怎么样了?”

    见两人并不回话,霍黄天耐不住性子,干脆自己也把手搭了上去。他毕竟是个火爆性子,这一摸居然差点儿跳起来,先是大叫一声“八脉全开!”接着又用更高的音调,像小公鸡打鸣一样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不对!没有脉网,脉门也全封着呐!”

    修仙问道,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打坐念经可以,炼丹服药可以,琴棋书画也可以,甚至有人以杀道悟本我,最终得道。

    但是,这修炼大抵都是以天人八脉为基础的。无论以何种方式修炼,有了些感悟之后,就可以渐渐将体内游历的星星点点的天地元力收拢,冲破第一脉门,在体内形成单一的闭合脉络,即打通根脉,修成了根脉第一重的周合境界,之后还有生发,滋生,盘结三重境界。

    当完成根脉第一重境界之后,第二脉门就会出现,冲破脉门则进入窍脉的四重修炼境界,然后是咒脉,念脉,这是人四脉,之后又有天四脉。

    可是,只有打通一个脉门,下一脉门才会出现,如果没有开启第一脉门的话,那么你连第二脉门在哪都不会知道。

    而陆语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既没有打通任何一处脉门,也没有结成脉网,甚至体内连一丝脉络都没有,八处脉门竟然全部出现了。

    虽然开启天人八脉是每个修仙人的最终目标,但是既没有脉网连接又处在封闭状态的八个脉门,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真不知该说他是天才还是废柴。

    看着霍黄天一惊一乍的样子,莫黄川已经恢复了他招牌式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对霍黄天说:“他是老七的儿子。”

    这句话给霍黄天带来的触动显然比陆语的脉势更大,但是这一次他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严肃,眼睛精光内敛,冷冷地说:“这小子被老七从星罗峰顶扔下去,从云海石林掉到凡界居然没死,真是个奇迹!”

    奇迹两个字,根本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金眼掌柜。当年青锋伏法之前,求我念念这些年的师徒情分,一定要找到他儿子,抚养长大。我根据他描述的脉势找了整整十六年才找到。”

    这青锋,自然是指陆语他爹,也就是莫黄川口中的老七。

    莫黄川苦笑道:“我也只是瞎猜,老七死后,师叔十六年没回崂山,一回来就带着个小徒弟,我就有些起疑。再看这小子相貌上虽不及老七,但也算秀气,眉眼之间带着些老七的影子,尤其是发狠时的眼神,简直和老七一模一样,年纪上也合适,疑心更甚,没想到真的被我蒙中了。只是不知道他这脉势是怎么回事儿?”

    “第,九,脉,门。”霍黄天瞪着玄通一字一顿地吐出来四个字。

    莫黄川用询问的眼神瞟了玄通一眼,见他点头承认了才说:“当年老七叛出崂山,自称打开了天人八脉之外的第九脉门,这些年来,大家都在琢磨第九脉门的事儿,却连脉门在哪都没找到,更别提开启了。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所谓的第九脉只是老七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说所谓的第九脉就是在打开玄脉之后强化单一脉门。他们谁也不会想到第九脉门真的存在。”

    “第九脉门是真是假姑且不论,老七的实力你我是见识过的。云海石林一战,诸道仙法,也不论出自何门何派,他是信手拿来便用,威力绝对不下于专门修炼此门法术的人,又以一人之力斗杀八大门派百名天脉高手,连天柱峰都被他削去了一半,说是毁天灭地也不为过。那种威力绝对不是现在那些庸人鼓吹的什么伪第九脉可以比的。”霍黄天摸着自己的废眼,仿佛又回到了云海石林的那场血战。

    “第九脉门是存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第九脉门是什么,在哪里。但是青锋死前说过,他为这小子打通了意脉,也就是第九脉。”

    玄通说完闭上了眼睛,他应该也想起来那天的惨烈场面,想起自己的师兄弟和挚友被自己的徒弟轰杀,想起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满脸泪水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抚养儿子,想起自己把手放在他头上,一招将他……

    “什么第九脉门的我不管,我只要师叔一句话。他爹当年也是师叔的弟子,搞得咱们崂山派人才凋零,颜面尽失。直到今日咱们被其余六道笑话就不说了,见了人道同仁都觉得矮人家一头。老八的右手和我的左眼也是坏在他爹手上,如今,你又要收他为徒,是个什么想法?”

    霍黄天能把眼睛瞪出血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玄通。

    玄通留下两行浑浊的老泪,他低头看看怀里的陆语,那小子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血色,但是神色已经变得宁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当年是我教导不严,才使他爹误入歧途,夫妻殒命。如今我只是想养大他的儿子,赎我当年的罪过。他爹说了,这小子开了意脉,就不能以普通功法修炼,除非有大造化,不然他连根脉都打不开。一个连根脉都打不开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废人,能干什么?他来崂山,不过是多一个吃饭。我只求你们能让他留下,别再回去过那没人疼,没人爱,猪狗一样的生活!”

    正说着,陆语忽然醒了过来,他脸色惨白,看到玄通脸上挂着泪,无奈的一翻眼睛,这老头儿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不过他也只是心中腹诽,脸上却关心地说:“师父怎么老是哭啊?小子我不疼了,您不要哭了。再哭我都要笑话您了!”

    说着,为玄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却嘀咕着:“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看到这儿,霍黄天这条铁打的汉子倒是有些动容了,他自幼和陆青锋一起长起来,是师兄里最要好的。看着陆语,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眼圈不由得发红,嗓子也发了干。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去发颤,对莫黄川说:“不管这小子是谁,他爹又是谁,就让他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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