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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72.[腾讯vip完结]皇上,我错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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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松手。

  “皇上口谕,若是姑娘不肯换下衣衫,就不予晚膳,不予诊治。”

  “呃——”我摇着头,发着拒绝的声音。

  “姑娘。”两名宫女忽地跪在了御榻边,“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也不要为难尉迟大人。”

  为难她们,为难尉迟德?我何德何能?这定是那个暴君下给他们的死命令。望了望榻边怯怯跪着的她们。第一次,我要被两个女人擦身更衣。第一次,我被两个女人跪地相求,而若我不同意,也许,我会第一次成了纵凶杀人的恶人。思着,想着,我的指慢慢地离了锦被。

  脸别向榻的内侧,我无奈地阖上了双眸,手穿过垂落在榻上那层青丝的后侧,解去颈后的搭扣。

  身上的锦被轻轻地被捋去,我再次听到了她们的跪拜声。终于,我明白了,那一次独孤翎突然的下跪,全是因为我身上覆着他——宇文邕,他们天子的龙袍。而我,我不是他的子民,我根本不用,也不需要在意这个象征着古代皇权的龙袍,随意地,带着怨恨地,我连双眼都未再睁一下,便拂臂将它扔在了御榻边的地上。

  小小的惊愕声后,两名宫女继续地做着她们的工作——翻动我的身,褪去我的裙,擦拭我的肤,掠去我的尘。

  上身,我感到热气的游走,下身,我感觉不到任何。

  此刻,也许,我的心就如我的下身一般,麻木,毫无知觉,任人摆布。

  一会儿后,我的身便覆上了凉凉的衣衫。

  “这双屐怎么解啊?”

  “不知道。你看看这边——”

  木屐?她们在解我的凉鞋?没有感觉的我,居然不知道,我是穿着鞋睡在榻上,若是我有知觉,我一定睡完了御榻,就把它踩脏,有多脏就踩多脏。

  “怎么解不开啊?”

  榻的那一端,她们依旧在讨论着,尝试着。她们怎么会知道如何去解一双二十一世纪的凉鞋呢?

  睁开双眸,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别解了,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开!”

  “可是,您不难受么?”

  “难受?没有比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更难受的事情了。”我冷漠地说着,其实这不关她们的事,都是那只该死的凤环——已无踪影的一只巨额破环。

  “还有一件衫裙,奴婢没有给您穿上,搁在御榻边了。皇上说了,等您好了后,自己穿。”

  皇上,皇上?我讨厌那个宇文邕。

  为我盖上锦被后,她们便出了幔布为我取来骨汤。

  此时的我,不知是不是气过头,还是饿过头,总之,好好的食欲已全然消去。唇贴在依旧温热的碗边,眼眸溢出的水滴,落入碗中,添着那份咸,那份涩。

  

  就是没有知觉,穿着鞋子睡觉应该也很难受吧。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五章  睡中被抱,是梦吗]


  喝完骨汤后,那两名宫女便将我翻过身来,因为按照那个流程,接下来的便是尉迟德为我施针。

  施针?那就是针灸术?有用么?呵,不知道与二十一世纪的老中医有什么区别?经历被两个宫女的“蹂躏”后,我已没有了想法。都是砧板上的那块猪肉了,难道我还有拒绝被刀殂的权利么?或许,留下的只是期冀,那个针灸术,传承几千载中华医术的精髓之作兴许真得比西医有用的多。

  木匣翻开的声音,布卷摊开的细碎,穿进我的双耳,我不禁回首偷望——细细的长针已在尉迟德的指间。越是怕疼,就越忍不住要去看,那也是常人的心理。

  我蹙着眉,针却还未扎在我的身上。

  尉迟德一手挡着握针之手的衣袖,一边伸向我的腰间,准备施针。

  “等等——”

  我诺诺地喊了一声。

  半悬于空的手,停滞下来,尉迟德微侧着脸,看着我。

  “会不会很痛?”

  我提了个傻问题,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我经常在体检的时候问那个抽血会不会很痛。即便,我已经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罐血。

  他理都没有理我,兀自地继续着他手中停滞的那个动作。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然而,然而一丝感觉都没有。是啊,我的身体本就是麻木的,怎么会有痛呢?我傻傻地笑了笑。

  之后,尉迟德到底扎了几针,多久扎完的,我根本不知道,因为趴在床上的我,抱着身边滑滑的锦被,吸着那抹淡淡的檀香,慢慢地入了梦乡。

  不知是半夜还是清晨,浅梦迷糊的我感觉着被人微微地抱起,锦被被人轻轻地覆着在身上。

  “谁啊?”我微微地半眯着眼,只是在御榻的另一端,一个身影弯身而下。我揉了揉眼,那个身影却已消失。

  “原来是梦。”耷拉着惺忪的眼眸,呆呆地笑了笑,抿了抿唇,我再一次入了梦。

  又是一个自然醒的日子。等我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估计,我是整个皇宫醒得最晚的那个人了。

  “有人么?我要刷牙,我要吃饭。”我伸了伸懒腰。

  古人的反应速度真得很快,那两名宫女忽地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姑娘,您要什么刷?奴婢给您去取?”

  什么刷?喔,古代好像不叫刷牙的。“我是说,我要漱口,咦——就这样。”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唯一沟通的方式就是动作和图画。我张着嘴,示意着。

  “喔,您是要揩齿。”

  “揩齿?什么怪名字?”我嘟囔着,揩油倒听过,揩齿倒是头一回听说,“嗯,嗯,就是揩齿。”

  宫女迅速地取来一只小小的盆,一只小铜器,还有一根——一根小树枝。

  不是吧?用树枝刷牙?不,是用树枝揩齿。

  “这是什么呀?”

  “杨枝。”

  杨枝刷牙,我的天,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搞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实在太搞笑了,居然用树枝刷牙。

  “姑娘,您怎么啦?”

  “没事,没事,我揩,我揩齿。”

  她们扶起我,让我靠在榻背上,递过小铜器,一股清雅的薄荷味钻入我的鼻中。天然的漱口水,那绝对是毫无化学添加的纯天然漱口水,我喝了一口,让它在我的口中稍作停留。——嚒好清醒。

  吐了水,我便用那个小杨枝刷起牙来。呵呵,我在古代用树枝刷起了牙。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六章 君定卿名,文若兰]


  我,终于揩完齿了。

  那是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里第二件喜欢的事情。那么第一件喜欢的是什么?我自问着,好讽刺——我第一件喜欢的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宇文邕的锦被,带着淡淡檀香,滑滑轻柔,如丝如绵。

  把小铜器和树枝递还给宫女,我无意地瞥着床沿,忽然,一双淡金的凉鞋入了我视线。它们不该在我的脚上么?它们,它们怎么会在御榻边?抓起锦被,我往上提了提,我那双三十四码都不到的小脚上除了凉鞋留下的红痕,已经没有了凉鞋的踪迹。

  难道凉鞋自己长脚跑了下来?脑海中,我忆起那个弯身的侧影。

  “谁来过这里?”我激动地问着,因为现在的我可以肯定,那个侧影不是梦,那一定是真的人,而且一定是个男人。

  “姑娘,您说什么呐?”

  “谁来过这里?”我重复着我的问题。

  “这里是皇上的御书房,除非皇上恩准,没有人可以随意进来。昨晚尉迟大人走后,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尉迟德?肯定不是,他一把年纪,满心城府,冷冷漠漠的样子,怎么会抱我,更不用说为我脱鞋子?难道,难道是独孤翎?那么温存地抱起,那么轻柔地盖被,那么小心地脱鞋,只有他,还有这个可能。在这个朝代,我认识的男人只有这么几个。哈,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他恨不得虐待死我。也许,也许那个抱,和他第一次霸道的那个抱,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但是我敢保证不是他。不自觉地,我的指腹拂过曾经被他狠狠打过的脸颊,滑过曾经被他狠狠捏过的唇畔。

  “独孤御医来过么?”

  “独孤御医,他——”

  这一刻,御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重重的冷哼声随之入了屋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名宫女只是听着那声音便已知晓是宇文邕进了御书房——是的,只有他,才能这么无所顾忌地进来——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

  “都给朕出去!!!”

  他的一声吼,一声令,两名宫女便已颤巍着提裙起身,迅速离了我的榻边。

  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

  冷俊的脸庞,深邃的浅褐眼眸,他,盯着我,紧紧地盯着。

  “不,不是我不想走,我动不了。”本想破口而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此怯弱的一句话。

  “朕没让你走!”

  “等,等我好了,我自己走,不,不用你赶我。”

  那一刻,望着他紧盯在我双瞳的那个莫名眼神,我无措起来,心也起着点点不似往常的波动。

  “好了也不许走!”

  那个波动略微地加剧着,紧张之中,我抓了抓被褥。

  “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我没有乱叫。”

  “笨女人!朕问你叫什么?”他俯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猛地朝向他。那双邪魅的冷眸死死地盯着我。

  “你干嘛又骂我?!!!”他那天成而作的君王之威,伴着他用劲的捏力,再一次地撩起我心底那个倔强的性子。“告诉你,我叫落难!落难到你这个该死的王朝!”

  “姓!”

  “文,你宇文邕的文!怎么样!可以吗?!你满意吗?!”我就是要气死他,哼,把他的姓挖一个字出来,气死他。

  “以后,你就叫文若兰!”他命令着我。

  “我叫落难,落难!你个暴君!你个昏君!”

  “朕不是昏君!!!文若兰!听着,朕现在不是昏君!!!以后也不会是昏君!!!”他手里一个用力,将我的下巴一甩,狠狠地振着衣袖,转身而去。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七章 病愈大半,要沐浴]


  文若兰,从此这个名字便如一个代号般成了太监,宫女,御医对我的称呼。而给我取这个破名字的那个男人——大周的天子宇文邕,大半个月来都没有再来过御书房。

  偶尔,有的时候,他的影子也会莫名地蹦入我的脑中,接着便是我的淡然一笑,“暴君肯定又去淫了。”对他,我总是没有好话,只是没有了他的踪迹,心里老觉得有些怪怪的。

  “文姑娘,今日,你应该可以尝试下地了。”

  这一日,尉迟德在我的身后说着。

  呵——说实话,我真得很佩服这个一千五百年前太医署的御医。短短十日,我的腰下便有了知觉,而大半月后的今天,我已经可以下地。

  在宫女的搀扶下,我起了床。

  “谢谢。”她们搀得很温柔,而且还替我穿上了滑滑舒服的罗袜。

  “文姑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我,莞尔一笑,不知为何,我周围的宫女总是两天一换,三天一更。害得我刚认识,便又成了陌生人。

  “尉迟御医,我能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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