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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归园田居 赵灵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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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疲惫不堪的合上了双眼,也许这一次,真的已经无处可逃。

  当凝国皇宫的侍卫守住骆家的大门时,骆尘鸢没有感觉到一点意外。

  只是淡笑着问惨无人色的骆丰,“他们来干什么?”

  骆丰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没,没说”

  看着惊鸿之鸟一般的骆丰,骆尘鸢相信骆家人对宫明于宫霄之间发生的一些问题一定有所耳闻。只是他们已经被迫做过选择,只能一直挨着,谁也不提,谁也不去想。

  宫中的侍卫在国丧几日之后,忽然的造访,让他们不得已去面对现实了。

  “既然没说,就由着他们在门口站着吧。”骆尘鸢冷冷道。

  “啊?!”骆丰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尘鸢,为难道,“这”

  “二弟,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来的,就由着他们吧。”坐在一边的沈氏淡淡道。

  骆丰无奈的跺了跺脚,重重叹着气,转身去安排了。

  骆尘鸢早就改变了自己审视沈氏的目光,欣然望着她,沈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贵妇人,眉目慈祥温顺,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让人觉得锋利之处,倘若非要挑剔,就是她那微微高挺的鼻梁,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倨傲。

  纵然如此,骆家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骆尘鸢似乎已经无法选择该怎么去做,怎样让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再继续被动下去。但她还可以选择自己的信任和态度,她善意而感激的对沈氏一笑,“大嫂多谢!”

  沈氏淡淡道,“这是骆家浅你的。”

  随即看着骆尘鸢,眸里闪现的神色,复杂且耐人寻味,“骆家原本就仗着鸾姨娘才能有今日。老夫人临终时,早就对我说过,有朝一日,这些都是该还回去的。”

  骆尘鸢知道她想说什么,本想宽慰几句,话到嘴边,她又茫然咽下去。

  没有她这身体的母亲鸾姨娘,就没有骆家如今的成就。骆如海经商虽有头脑,但毕竟不是叶家那般是百年的老世家。骆家的崛起,定然又着它被迫所付出的代价。

  

  归园田居  第220章  男人天下

  骆尘鸢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让这个家族强大起来的女人,最后同她的子女后代竟然是这个家族吃苦最多,地位最贱的人。

  骆尘鸢失笑,一股冷风吹过,让她恍若如身临寒冰湖水一般,砭人肌骨的冷。她裹紧身上的斗篷,目光再次望向天边那无边无际的抹黑田鸡,继而转身回去。

  次日天明的京城,整个都笼罩在一股诡异而危险的气氛中。国丧之日虽然已过,但作业那些让人脊骨发寒的声音,依旧不时从人们那恐慌的眼眸中流露出来。

  周遭的气息在这种恐慌中开始变得紧张,变得更加危险和诡异,仿佛整个京城就是一个被封闭的空间,而这些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似乎在蓄积更多的不安分子,等到不能承受的时候,轰然炸开。

  骆尘鸢忍不住嘲笑太子党人的嚣张和愚笨,在这种情形之下,实在该下个全国通告,解释一下昨天的诡异声音,否则人们在自己胡乱猜测里,只会更加不安和烦躁。

  自从昨夜的事情之后,骆尘鸢觉得整个宅子里,多了一个让她想沟通的人。

  “夫人在做什么?”骆尘鸢将一件烟笼浣纱裙,淡淡的问身边丫鬟。

  “夫人和姨娘在屋里绣东西,说要给二少爷家的小少爷准备些薄衣裳。”丫鬟小心答道。

  骆尘鸢点了点头,“我们也去看看。”语毕顺便也收拾了几件女红,带着丫鬟一同往大少爷骆洪的院子里走。

  骆洪好色成性,姨娘娶了不止一位,这点倒是挺像她这身体的父亲,好色成性。不过子嗣房门却没有同他爹那般强势,姨娘虽多,但到现在为止,却没有一个子嗣。倒是老二骆丰,膝下几双儿女,很是可爱。

  还未走到院门前,早已有人将骆尘鸢的行踪告诉了屋里的人。

  姨娘识趣的带着东西走开,像她这种姨娘身份的人,能登上大太太的院子已经算是大太太对她的恩惠,见王妃这种身份的人,她的资格还远远不够。

  沈氏带着众丫鬟已经在院子外面迎接,没等骆尘鸢走近,就已经毕恭毕敬,温文有礼的迎了上去。

  骆尘鸢看着沈氏,不觉微微一笑,这个女人,一定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特殊的多。

  “王妃早。”沈氏柔然一笑,因为知道都是自己家人,所以很自觉的省去了那不必要的虚词。

  骆尘鸢同样客气的一笑,却 依旧道,“大嫂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啊。听说大嫂在绣花什么的,我在屋里也闲的无聊,特地过来请教。”

  语毕身后的丫鬟,将早就准备好的物什捧给沈氏看。

  沈氏笑了笑,打趣道,“王爷若是知道王妃学着做女红,不晓得要怎么开心呢!”

  骆尘鸢只是笑笑,却没顺着她的话回答。

  “走吧,外面风紧,王妃若不嫌弃我那院子粗陋,就请到屋里坐一坐。”

  “谢谢大嫂。我早就听说大嫂这里的点心很好吃,所以拿着女红当幌子,特地过来赚些吃的菜是。”骆尘鸢云淡风轻,莞尔戏谑。

  沈氏笑了,陪着骆尘鸢进了屋,吩咐左右女婢,“王妃可是在抬举你们呢,快些都去厨下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侍候好王妃,重重有赏。”

  众丫鬟一片欢欣雀跃,忙甜甜应下,退了下去。

  骆尘鸢也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几个丫鬟,“你们也别闲着,赶紧也跟着到厨下帮帮忙去。”

  “王妃这回可是赚大了哦,吃了还不算,还要学着走哇。”沈氏旁边的一个老嬷嬷的仗着胆儿打趣道。

  骆尘鸢只是笑了笑,她一向对这些守在女主人身边的老嬷嬷没有什么好印象。兴许是昔年看还珠格格的容嬷嬷,以及穿越之后那菊妈给留下的糟糕阴影吧。

  沈氏斜了那嬷嬷一眼,不露声色的在众丫鬟都走后,吩咐道,“我陪王妃说说话,奶妈您帮我将这几个花样给六姨娘拿过去,她刚才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那嬷嬷也是看人成精的,忙接过东西,利索的出去,临走时,还hi忘反手将门给关上。

  骆尘鸢看着沈氏,笑着道,“这位妈妈倒是利索的人。”

  不想沈氏没有客气的反话,反倒惊惶的站起来,用哀求的语气道,“王妃,请绕过奶妈吧,她是我身边唯一一个可靠的人了。”

  骆尘鸢一怔,心里瞬间恍然,忍不住在心里暗悔自己多嘴,露馅了,这沈家奶娘曾经一定与她有过什么过节,以至于骆尘鸢无意提到她,会让沈氏惊惶万分。

  “大嫂这是说什么话,你先坐下吧。大嫂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有闲心过来找你说话。”骆尘鸢淡淡笑着,目光紧紧盯着沈氏。

  果然听到骆尘鸢的话,沈氏神色一凛,但目光却定然许多。

  骆尘鸢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唇角,原来只要不触及她在意的人,她是可以很冷静的对待。

  你们,骆家大当家的骆洪,是不是她在意的人?

  “大哥和王爷出去都几日了,王爷是个清冷的人,是没那个习惯去考虑我的感受,给我回个信儿,倒是大哥这一走,将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都丢给了大嫂。他定然很补舍得吧?”

  沈氏虽听出骆尘鸢话里有话,但却捉摸不上来她想说什么,只能顺着话道,“他有什么不舍得的,家里花草再多,那也是瞧腻的,不让他省心的。外面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应有尽有,各个都冲着他的腰包和名声,又不会争风吃醋,惹他心烦意乱。他乐得在外面逍遥。”

  “大嫂子也不管一管啊?外面的野花虽多,但谁能保证哪一朵是干净些的。”骆尘鸢看着沈氏一脸平静的像是再评判别家的男人,不由觉得心酸可笑,这就是所谓的贤妻吧?

  “男人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如同昨夜一样的冷静的口气,沈氏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话该说到哪里就适当的掐住。

  骆尘鸢笑了,她也不想再同沈氏这么打太极一般的绕来绕去,直奔主题,“大嫂,外面怎么样了?”

  沈氏的脸色如一条倏然被拧紧的弦,绷得紧紧的,冷冷看着骆尘鸢,“这些不该是咱们女人家能操心的。”

  “大嫂,你操的心,一定不比我少。我也相信,偌大的骆家,你应该不希望将来会落到别人的手里。”骆尘鸢再次肯定了沈氏比自己更加了解外面的消息,此刻的她,也定然早就知道骆洪与宫明都已失踪的消息。

  骆尘鸢庆幸自己今天来了,也庆幸自己果断的逼出沈氏露出尾巴来,最有利的事情,却是宫明提前告诉她,骆家的产业早就被他偷偷掏空,收到她的名下来,而这件事情,骆家人兴许至死都不知道。

  沈氏脸上果然露出一丝疑虑和焦躁,她坚定的目光有些凌乱的避开骆尘鸢的小脸,淡淡道,“王妃说笑了,当家的虽然总是拈花惹草,但分寸还是有的。玩累了,总能回来。”

  “大嫂还真有耐性,我就不行了。总是坐不住。”骆尘鸢微有嘲讽道。

  “王爷王妃伉俪情深,不能同我们这些凡夫俗妇相比哪。”沈氏勉强的扯了扯唇角。

  “大嫂,何必兜兜转转这么多弯儿。您要是觉得我知道的不如您多,那就随便大嫂你了。我不过只是想找一个同样遭遇的人。既然大嫂能如此淡漠。我想,我也没有强逼你说的必要。”骆尘鸢淡笑道。

  沈氏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却依旧缄默着不出声。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白了,骆尘鸢也失去了再同她沟通下去的兴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拿过一边女红,有一针没一针的胡乱缝着,神态安静的放佛从未同沈氏发生过口角一般。

  沈氏怔怔看着她,带着隐隐的衰败之态,无力而苍白的面孔,如樱桃一般柔美的唇瓣亦如白纸一般,丝毫无血色。

  骆尘鸢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浅浅的微笑,专注的看着手里来回穿梭的针线。

  在这压抑无比的气氛之下,沈氏垂眸一叹,“王妃,那声音。。。。。。那声音一定是他们的。。。。。。”

  骆尘鸢的双手倏然一颤,白皙的手指尖,一粒朱红的血珠缓缓渗出,银针滑落,骆尘鸢却察觉不到指尖的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氏,幽瞳中闪烁的点点光泽,宛若碾碎的细钻一般,妖冶、惑人却带着不可逼视的深邃。

  沈氏惊叹,“王妃的光华也只有宫亲王那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可惜。。。。。。我也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与骆洪虽无情意,但多年的习惯让我们息息相通,他的命与王爷相比,兴许连蒿草都不如。王爷带他走的意图,也许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过来逼问我时,多了一个让我不得不说的筹码。”沈氏苦笑,一滴清泪顺着眼角默然滑落。

  骆尘鸢有些惊讶,淡淡看着沈氏,却不忍去打断她。

  “王妃是不是在奇怪,我与骆洪没有情意,也没有子嗣,为何此时我如此甘心的被你们制约?”

  骆尘鸢默然失笑,不得不承认。

  “是因为习惯。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它几乎能战胜我素有反抗的力量。”沈氏看着骆尘鸢,一字一句道,“我憎恶他的花心,他的滥情,他对我的冷淡,但我同样感谢他到现在都没有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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