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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天涯侠影-第12部分

小说: 天涯侠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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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上一番。”说着,跟在冷孤月后面一同出了石室。



  待二人出了石室,便即呆住了,原来二人在石室内不知时间流逝,外面已然入夜,一轮圆月已从东方升起,月光如练,大地如洗。



  冷孤月抬头仰望皓月,沉吟道:“‘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屈指算来,咱们已在这断尘谷中待了九天了。我已下山一月有余,不知哥哥是否一切都好?”慧远道:“日月如银梭,确是快的很,想是师傅他们一切都好罢,阿弥陀佛。”



  此时一阵清风拂面而过,冷孤月轻声吟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紞于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



  词义凄切,声音柔和,随着清风慢慢飘散,然心中的伤感与思念却挥之不去,愈来愈浓。



  二人在巨石之上感伤良久,腹中早已**,商议过后,便即沿原路返回水潭处。慧远已是走过一遍,速度快了许多,只是此时已入夜,只能借月光行进,崖壁上的石径更是凶险万分。二人小心慎行,却也未出意外。二人行了一个多时辰方回到水潭边,慧远自是没忘寻到的几个红薯。



  二人吃了红薯和野果,已近三更时分,一轮圆月正当悬在头顶,晧亮无比。



  慧远如往常一般,盘膝而坐,双手合什,口中默念经文,自是虔诚无比。冷孤月绕着水潭踱来踱去,一直思索着那句“潭水涌动日,你我离去时”,看了许久,也未发现水潭四周有何异样,心念道:“看来明日须下到水潭中瞧一瞧才行,想必这玄机便在潭水之中。”



  正自思索间,冷孤月瞧见远处竟有一束亮光,自牡丹花丛之中射向半空,虽不甚亮,却也看得清楚。冷孤月甚为惊异,用手指着亮光处道:“小和尚,快瞧。”慧远眺目望去,也即瞧见亮光,说道:“当真奇怪的很,要去瞧个究竟么?”冷孤月向来好奇心盛,便道:“当然要瞧上一瞧才是。”说罢,二人朝亮光处走去。
第三回(第一节)千年古刹几为浪中舟
  冷孤月和慧远行了一会功夫,已然走至花丛深处,眼前霍地出现一片空地,空地正中竟是一块硕大的磐石,显是多年雨水冲刷,磐石圆润光滑,那束亮光便是从磐石正中射向半空。



  二人走至近前,但见磐石正中是一个凹槽,凹槽上面盖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璧。凹槽内放置一物,亮光便是此物将月光反射而成,隔着玉璧,却也看不清是何物事。



  二人都甚感诧异,相互瞧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凹槽之上。冷孤月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玉璧掀起,但见凹槽内的物事银光闪亮,没了玉璧,此时反射出的亮光竟比先前亮了数倍。



  冷孤月将物事轻轻取出,手感沉重,竟是用银箔制成的一部古书,做工巧夺,精美绝伦,正面赫然刻着“遁阴功”三个大字,字体似仙露明珠,柔和隽美。



  冷孤月沉吟道:“看来,这部古书便是谷前辈所说的那部纯银箔书秘籍罢,制作着实精美的很。”慧远道:“只可惜记载的尽是些武功之类,若是佛门经卷那便好得很了。”冷孤月道:“你整日价就知吃斋念佛,这可是武功秘籍!从谷前辈的武功来推测,想是这门武功定然厉害无比,这可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慧远道:“小僧不懂武功,又不修习武学,对小僧来说确是半点用处也没有,况且小僧是少林弟子,即便是习武,也须修习少林武学才是。”



  冷孤月忿忿道:“哼,就你深明大义?懒得和你讲,让本姑娘瞧上一瞧再说。”说罢,将纯银箔书打开来,银箔纤薄如纸,工艺卓然不凡。



  但见首页中刻道:



  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遇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



  后面续道:



  阴遁九局,逆布六仪,顺布三奇。如九局甲子戊起离九,则甲戌己在艮八,甲申庚在兑七,甲午辛在乾六,甲辰壬在中五,甲寅癸在巽四,此逆布六仪也;丁在震三,丙在坤二,乙在坎一,此顺布三奇也。



  看至此处,慧远猛然道:“这些字和谷底东侧九根树桩上所刻的字倒是一般无异。”冷孤月道:“看来那九根树桩便是谷前辈所制,用以练功的罢。”



  二人向后看去,末尾刻道:



  余取遁甲奇书攻伐之奥义,是以成书三部,《遁阴功》乃为其一,至阴纯柔,奥妙无穷尽,博大义精深。



  如此所述,二人虽未全懂,却也明白了七八分,继而翻至后面,便似石室中石壁上一般,刻的都是各姿各势的人形和文字。二人大致瞧了瞧,共有“游宫式、游海式、乘风式、乘龙式、登堂式、穿珠式、施恩式、入林式、饮泉式”九式,每式又有诸多变化,繁复异常,其中文字更是深奥难懂,二人也未细看,更多的却是不住的赞美纯银箔书的精美雕琢。



  二人看了半晌,冷孤月道:“简直如天书一般,忒也没得趣味,小和尚,送给你罢。”慧远道:“小僧对武功无丝毫兴致,要它也是无用。”冷孤月道:“反正轩辕前辈的锦盒也在你那里,索性你都拿着罢,我才懒得保管这些。”慧远道:“小僧若是拿了,便是一眼也不会去瞧,更不会去练上面的武功,当真是暴殄天物一般,罪过罪过。”



  冷孤月忿忿道:“你这小和尚忒也啰嗦。好罢,那我就拿着罢,这纯银箔书是纯银打造,工艺又恁地好,定能卖个好价钱,即便不卖,也能改做许多首饰。”说罢,将纯银箔书收了起来。



  慧远顺手拿起凹槽上的玉璧,说道:“何止纯银箔书精美,便是这块玉璧也是世上少有之物,只是不知谷前辈却是如何得来此物?”冷孤月说道:“谷前辈来此之前是做甚么的,难道你忘了不成?”慧远骚着头皮道:“小僧竟将这也忘了,当真呆笨的很。”



  冷孤月似是想到甚么,从慧远手中拿过玉璧,又对着月亮反复看了几遍,沉吟半晌,恍然大悟道:“谷前辈确是费了不少心机。将此玉璧盖在纯银箔书之上,只有月光足够光亮时,纯银箔书反射的亮光才可穿透玉璧射向半空,若是平时,定不会有月光反射出来,自然也就寻不到此书了。当真是‘皓月当空下,牡丹花丛中’,有趣,有趣。”



  慧远一听,便即醒悟,也觉有趣的很,高兴之余说道:“冷施主莫非也要将这块玉璧拿去卖了不成?”冷孤月道:“如此好的玉璧,本姑娘才不舍得卖呐,姑且先打两个玉镯再说。”说罢,鬼笑着蹦蹦跳跳朝水潭而去。



  慧远喃喃道:“生妄求之心,行索取无厌之事,是为贪也,世人所累者众,是以难脱苦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沉吟良久,见冷孤月早已行得远了,遂快步朝水潭走去。



  是夜无事,二人直睡至第二日大亮方醒来。



  二人梳洗用度完毕,冷孤月早已急得坏了,对慧远说道:“小和尚,我这便去水下探察一番,能否出得谷去,便看这次的了。”慧远道:“小僧下去探察便可,冷施主只管在此等候就好。”冷孤月道:“你这等笨和尚,本姑娘哪里放心得下,还是本姑娘亲自探察一番才好。”说罢,深吸一口气,便即跃入水潭之中,慧远还打算叮嘱几句,冷孤月早已潜到水下去了。



  慧远在水潭边目不转睛瞧着水面,等了许久,也不见冷孤月上来,心下早已焦急起来,来回踱着步子,觉得时间竟似停了一般,过得如此之慢。慧远自忖道:“难道水下生了变故,怎地这许久也不上来?不行,我须下去瞧一瞧才是。”思忖过后,正欲下水,兀地水面翻动,冷孤月从水中探出头来,面色苍白,全无血色。



  慧远忙伸手将冷孤月扶上岸来,见冷孤月双唇发紫,牙关咯咯直响,身子奇冷无比,已被潭水冰得浑身发抖。接连呼喊了几句,也不见冷孤月回应,兀自颤抖不已。



  慧远忙将僧衣脱下为冷孤月披上,却无丝毫作用,慧远如热锅蚂蚁一般,焦急万分,生怕冷孤月冰得坏了。百般无奈之下,盘膝而坐,将冷孤月抱在怀中,为其取暖,那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早已在心中默念了数遍。



  慧远四岁便入少林寺,十余年来见女子的次数已是有限,此时怀中竟抱着一个如此绝美的青春少女,又隐约闻到冷孤月散发出的如兰似蕊般淡淡的体香,虽是修身养性、参禅悟道多年,毕竟正当精力旺盛,血气方刚之时,早已心似脱兔,微微为之荡漾。



  冷孤月此时虽意识清晰,但冷得浑身发抖,连说话也是不能,即便不愿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由慧远抱在怀中。



  足足过了半柱香时分,冷孤月的身子方渐渐暖将过来,面颊微微有些红润。慧远却是不敢瞧上半眼,兀自闭目不视。



  冷孤月将将能够开口说话,便道:“小和尚,快放我下来。”声音却是纤弱的很。慧远一听,忙将冷孤月平放地上,急切的问道:“冷施主感觉如何?无性命之忧便好,阿弥陀佛。”冷孤月显是体力仍未恢复,紧闭双目,兀自养神。



  过了半晌,冷孤月慢慢盘膝坐起,运气调息,又过了大半晌,已是寒意全消,恢复了七八分。



  慧远见冷孤月已好转许多,遂问道:“冷施主,想是水潭深处奇寒无比罢?”冷孤月道:“确是冰寒刺骨,我还未下到潭底,便已成这般了,若换做是你,恐怕早已葬身潭底了。”冷孤月顿了顿,满面羞涩道:“方才······方才你抱······反正是方才的事,你切不可跟旁人提起,否则本姑娘有你好受的。”



  慧远脸上登时飞红,说道:“方才小僧见冷施主性命攸关,才有此莽撞之举,还望冷施主见谅,阿弥陀佛。”说着双手合什胸前。冷孤月道:“休要再提了,你先去帮我生了火罢,我把衣衫烤干再说。”慧远忙将篝火生起,便远远躲至一边去了,直到冷孤月喊他方转身回来。



  二人坐在水潭边,都是默不作声,显然还为刚刚的事心下尴尬。过得良久,冷孤月道:“这潭水忒也冰寒,便是下面有出谷的路径,恐是咱们也没法出得去了。”慧远说道:“这潭水却是十分奇怪,记得上次潭水上涨之日,流出的潭水也不似这般冰寒阿。”冷孤月喃喃道:“对阿,当真奇怪的很。‘潭水涌动日,你我离去时’,难道要等到潭水上涨之日,潭水便不似如此冰寒,方可下到水底?”



  慧远道:“若是出谷的路径当真在水下,确是要等到潭水上涨才可了。”冷孤月道:“只是咱们也不确定出谷的路径就在这水下,也只是推测而已。”慧远道:“眼前也未有其他路径可循,只好等潭水下次上涨之时探个究竟,再做计较了。”冷孤月悠悠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便即又在谷中左等右盼起来,每日慧远在水潭边观察潭水动静,冷孤月脚程快过慧远甚多,自是在谷中四下找寻出谷的路径。转眼又过了六日,二人跌入断尘谷中已过了十余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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