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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雅之堂-第32部分

小说: 大雅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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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花宴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吃吃喝喝完,便是尽情的聊八卦。原本八卦的内容应该是以沈世雅为主的,可那日在后宫发生的事却是让诸多贵妇人一时不敢下嘴,而岑染也没有给她们套词的机会。宴闭,逮了个机会就把贺世静给拽出来了。

    上午就踩好的盘子,二堂角廊子里下,两面是墙,两面无人空旷。伊春贰味两个站在远处放风,绝对无人打扰。

    “你这是要和我呕气?”

    哪怕是让这般拽过来,贺世静的小脸依然阴着,半句话不说。

    岑染松开她的手,退了两步靠在了廊柱上,仔细打量了一下今天的贺世静。一年不见,这人变了许多,曾经鲜活亮丽的少女变得沉默寡言,眼中的死灰寂寂,让人看之心叹。岑染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直接说了:“你若没有什么和我说的,那么我便走了。只是话说在前头,如今你我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了,也不再象以前那般自在。我不后悔,你……最好也想清楚。”

    “你自然是不会后悔的!”贺世静挑起眼帘,森森看着眼前的昔日好友,心中的小姑。这一年发生的事……哪怕是在被赐婚给李恒做继妻时,都不曾真正的伤心绝望。可……沈世宗变成了叶锦天,而沈世雅居然被皇上视作了太子妃的头号侯选人。老天爷太讽刺了!

    “怎么?想讽刺我两句?那么好的哥哥终于不用分给别人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信不过,我也可以信任他,是不是?”贺世静没有回嘴,看来是这般想了。岑染嘴角却自歪歪,背手站直,驻看园中风景:“我只和你说一次,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然也是唯一的一次。若你不是贺世静,今天的话是连说都不必说的。可你是贺世静,曾经与我交好,我看重你我之间曾经的情义,所以愿意与你解释。”

    “解释?”这两个字真是太有涵义了!

    贺世静冷笑:“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庶皇子的身世连皇后都不知晓,沈夫人就算知晓大概也不会与你讲。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在怀疑你存心欺瞒?”这样的解释,未免好笑。

    贺世静话说得冲,岑染的脸色也变了:“若我觉得你连那个都会怀疑,今天便不会站在这里。贺世静,你心里酸葡萄是你的事,在你面前,我可以把话说得很明白。以前你怎么想就不必说了,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旧事。如今……我大胆问你一句,你还敢嫁给我哥吗?”

    不说想,只说敢。

    贺世静身子瞬时一抖,扭脸看沈世雅,目光灼热。岑染却没有等她开腔,便又径自自说:“我不反对任何人贪恋肖想那个位子,却不会同意一个不喜爱哥哥,又没有能力的女人坐上那个位子。世静,你是京里长大的,进得了朝学自然不笨。我今天把话说开,你喜欢我哥我是知道的,但是你能喜欢到什么地步嗯?你能为了我哥计划你身边的势力吗?你能为了保护我哥取舍你家人的利益吗?说得再直白些,你能控制得了你的家人吗?坐到那个位子上,不是你控制他人,就是为人所控。我不想对你的能力置评,只想给你讲清楚,那个位子不好坐。有胆子有能力的人坐上去也只能靠运气。而你……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次要的,你敢做什么能做什么,才是关键。”

    与其在那里酸葡萄恶心别人恶心自己,倒不如想想这颗酸葡萄你是不是敢真的吃下去!

    沈世雅说的确实是最大的症结所在!

    贺世静的心思,贺母知道,后来贺大人也知道了。在李氏一族未被修理前,贺大人严防死守再不允许贺世静到沈家去玩,仅仅成功的那一次,也是靠长姐家仆帮的忙。可是这样的态度却是沈世宗变成叶锦天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父亲一有空就教唆自己去东宫,亲近世雅是假,多在太子面前出现才是正经事。父亲受李族打压多年,早就想翻身长吁一口气了,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

    长姐不同意没有用,母亲不同意也没有用,父亲的主意这次打得极定。

    只要能成功,或者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贺世静都知道父亲会帮太子的,因为父亲想当国丈都快想疯了。

    可……世雅说得极对,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父亲的欲望!而太子妃的那个位子,真的太烫人。

    这次的无语。黯然得让岑染心酸,走过去拉起贺世静的手:“不是我不喜欢你,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在这件事上喜欢是最没用的感情。若你有能力,我倒是愿意帮十二分的忙。不管情况再如何,我总是希望哥哥能娶一个喜欢他的女子的。可是世静……宫里太难呆,若你有你姐的性子,不用你来找我发脾气,我死皮赖脸的也肯定要缠上去的。管你家里的其它人打什么主意,一匹狼是放一群狼也是放。你有真心就好。可是……”

    “不用再说了。”耍开世雅的手,贺世静靠在一颗廊柱下,眼神飘渺:“我不会再想那件事。”

    连个后话都没有留嗯!

    岑染苦笑,来到盛华朝头一桩亲近过的‘友情’就这样报销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他日两看两生厌,彼此间面目全非好。起码不曾敌视,只是命运将路途转开了。如此而已!

    左右气氛逐渐悄悄,贺世静无话可说,岑染也不知道又该与她讲些什么。如今的情形再解释什么都是假的,无法维持下去的前路……“你、你为什么不反骂我?”离开前,贺世静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忐忑:“我当初与你那样好,是……存了别的心思的。”算下来亦是利用,可为什么世雅不反骂自己?

    一派惶惶,看到的却是沈世雅负手昂立的冷笑:“这世上哪有纯粹的交情?你虽那样想了做了,却只是思慕并不曾害人。你有胆子那样做,说实话我很喜欢,何必为了今天非关你我的局面,逞一时口舌之利,伤人伤已?”

    贺世静是为了嫁给沈世宗才对沈世雅格外好的,可难道沈世雅便没有自己的私心?贺世静无论是脾气还是心机,皆易掌握。如果真是这样的嫂子进门,沈世雅今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只是……苍天玩笑!如此而已。

    话都说成这般,贺世静还有再说些什么?

    苦笑的看看世雅,她真的瘦了很多,看来在宫里的日子并不那样容易的。太子宠爱她,又有皇上派申尚宫暗中撑腰,尚且如此辛苦。若……

    “阿姐联系了舅舅,过几天我就要中江去了。”贺世仪很是了解父亲,所以快刀斩乱麻,先釜底抽薪把世静弄走再说。“今天的事……”瞟瞟这处似乎没有第三人的‘安全’角落,贺世静眼神空空:“阿姐说的对,我总是早走的好。”免得战事一开,为求自保做些不得挽回颜面的事。似今日……世雅不会不知道这处是否真的安全,可她依然选择了在这里在话挑明。是在暗示她的立场吗?还是要逼自己做选择?不管哪一样,她都赢了。

    为一场情义,贺世静很真心的说最后一句:“但愿他日你不会后悔,公主殿下。”

    言尽于此,拔脚便走。可才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世雅淡淡却坚定的话语宛若誓言:“不会有那一天的。”

    瞬时扭头,拧眉看着眼前的沈世雅。

    此时的她,不再是今日再见时的太子养妹,而仿若去年在西山手挽手的好友少女。

    岑染仰头负手,高望楼阙广角,再次重申:“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做不了公主,也不会做公主。如果情势实在由不得我和哥哥,可能会从某人的心意成亲,做明面夫妻。但如果情势允许,哥哥又顺利上位,那么广灵散人才是我的归宿。”

    广灵散人,余帝的养妹,余帝登基后,把大妹妹嫁给了淮阴侯,可小妹妹却自请出家,进太庙终生侍奉香火。封号便是广灵散人!

    “你?”

    贺世静让沈世雅话中的深义惊到了,几步回来,站在沈世雅面前,气得咬牙:“他不是最疼你的吗?”怎么能忍心让你落到那样的境地去?

    岑染苦笑,看着贺世静,伸手捏捏她已然被打了耳洞的娇耳,不觉间语气柔柔:“世静,你可真傻。福成公主之所以可以被封为公主,是因为她是养姐,长怀帝许多吗?不是,是因为她在怀帝登基后,嫁给了锦绣侯。那只是一场交易,明面上的筹码,如此而已。”盛华内史上记载得很清楚,当时的锦绣侯手握东南西南实际兵权,福成公主素有机断,为求安稳才选择了那样的一条路。朝上朝下均知这一点,才不会有人反对。而……“就算哥哥疼爱我,到时候不会有人反话又如何?公主唯一的特权不过是尚驸马,而驸马不能纳妾,终生侍奉公主一人而已。听着很好,可事实上真的很好吗?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的男子,平白的绑在一起一辈子,假笑欢颜还得面对朝上朝下的乱七八糟。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好?”

    “所以你就准备当个广灵散人?”贺世静气得眼眶都红了,是想哭。可是到底是为啥哭嗯?为自己吗?还是为了世雅?

    “傻瓜,哭什么?那才是这世上最干净自在的地方。”不会有人拘束管教,衣食无忧,又地位尊崇。自自在在的呆在没有余人的地方,想看书便看书,想发呆便发呆。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人太少了,不需要费力应付,更不需要日夜提防。

    走上这条路,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哇的一声,贺世静再也没有忍住,抱着世雅就是哭了出来。本来可以好好的过日子的,为什么皇帝要捣这样的乱?若没有这一出,那么自己可以嫁给那么好的沈世宗,沈夫人慈爱平和,世雅又与自己交好。哪怕将来世雅出嫁,贺世静也会好好待她,婆家若不容,接回家来奉养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那样的前景……“他知道吗?”贺世静很想知道,沈世宗如果知道世雅是这样想的,他会如何?

    岑染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膳后的‘闲聊’……

    “世雅!”

    叶锦天脸色苍白如雪,想紧紧地拉紧妹妹的手,可世雅脸上的沉静淡然却让叶锦天觉得那身华丽的红裳那般的烫人。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起了又伏,伏了又起,眼中似心酸又似痛楚,有失望可更多的则是自嘲。世雅这是在不信自己吗?不信自己可以有能力保护好她,给她最好的归宿?可是自己又凭什么让她信任嗯?这种事,无关心意,只关能力。

    “他到底说了什么?”贺世静想知道,就是想知道。

    但好可惜,结果却是:“哥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我一会儿后,垂头走了。”

 伊始

    “小姐,该睡了。东宫的灯已经熄了。”

    子时的东宫,静默冷寂。岑染披着一件华色羽絺大袖衫,站在呈仪殿外的东廊角上。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太子寝宫则梧殿的侧角。那里是太子寝室的角落,灯起灯灭间是否安寝一览无疑。

    自那日后,沈世宗益发刻苦精研朝政,不但上朝时仔细听朝议,陪同景帝批阅奏章时仔反复思量。就算回到东宫,也不象之前那般总是‘累’得昏昏欲睡。哪怕再累,一只冰帕子一盆冷水顿时清醒。如此辛苦,人倒是更加削瘦了,但气量沉城却是与日俱增。那把黄金的龙椅太过沉重,要扛起它便要付出许多甚至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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