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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非主流清穿 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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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又觉得惊异,然后怀疑这二姑娘来是不是——夜猫子进门无好事,礼下于人必有所图?
  淑娴这时就发话了:“你们也知道我是姨娘养的,有什么值得她图的?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心里,却未免也有些狐疑了。
  所以说,姐妹俩之间的关系不亲密,也不能全怪一个人。
  但是小孩子的观点总是容易掰的,淑嘉深谙此道——谎言重复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理,广告打得多了,进超市就会把手往那上面伸,怕什么呢。西鲁特氏暗地里也帮忙,淑娴的嬷嬷自然是她挑的,张姨娘的话怎么可能不漏一丝风到她的耳朵里?
  当家主母要修理人简直太方便了,张姨娘太闲了是吧?给你找点儿事儿做,就一直在我跟前立规矩吧你,也不打也不罚,看着好像太太挺器重她的,其实……要说其他两个姨娘心里没个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小动作或许没有白眼也是少不了的。天天忙到天擦黑才放她走,老爷就不要想了,早进了旁的姨娘娘的房里了。大姑娘也早睡下了,你也洗洗睡了吧。
  俩小丫头,嬷嬷们是干什么吃的?!净让她们嚼舌头,挑拨主子们的骨肉亲情?收拾着!
  这些都是西鲁特氏后来告诉淑嘉的,淑嘉同学总结道:拿下目标人物之前,干净利索地排除障碍,有利用最快速度地达成目标。以及,情报工作非常重要!
  年龄越小的孩子越好哄,这是真理,一张白纸最好上色了。淑嘉是这样认为的。淑娴虽然不是白纸,到底也是单纯着长大的。这里的单纯不是说她纯良如小白,只是相对而言——从小也是一堆人围着,她姨娘没有竞争力,西鲁特氏作为嫡母其表现完全合格,她就没有接触到过宅斗一类阴影的东西。作为姐妹,两人的物质生活一碗水端平,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实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知道嫡庶之别,心里虽有郁闷,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报复社会、我要把你们都踩到脚底的雄心壮志来。一句话,日子还过得下去——只是除了最近张姨娘慢慢变多的唠叨。
  张姨娘原是个守本份的人,老老实实呆在后宅,并不敢如何兴风作浪。这是废话,石文炳的亲妈早死了,后妈也死了很久了,家里没个老太太镇着提醒一下儿媳妇要贤惠。后院最大的BOSS就是西鲁特氏,稍有一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要老实。她生的又是女儿,所以张姨娘很老实。
  然而本份这种事是要看条件的。眼看着女儿越来越大了,张姨娘的心思也慢慢活络了起来。女儿大了,要出嫁了,这女儿是自己生的却与自己没多少交流。张姨娘也是母女天性,也是觉得淑娴将来必会嫁得不差,她最后还要指望淑娴,因此越来越表现出对淑娴的关注来。
  淑娴呢,一方面对嫡母也是敬重,另一方面对生母当然也有感情。张姨娘的到来,淑娴还是欢迎的。不管张姨娘能不能帮她什么,只要是看着,知道这是亲生母亲,而且对自己也很关心,心情也就会好很多。
  张姨娘因母女关系越来越好,不由地就唠叨了起来。先前吧,这女儿有嬷嬷们看着,还在太太院里养着,家法规矩之下一母一女一仆一主,张姨娘对亲生骨肉也有些敬畏之情的。现在接触得多了,‘这是我女儿’的感觉越发浓烈。总觉得自己不是坏心,更兼石文炳先是对王姨娘感兴趣,后来来了新人又看上了新人,新人被西鲁特氏母女联手做掉之后石文炳也没再看上张姨娘——未免会焦躁,说话的时候就不那么字字小心。身份、教养上的差距也就显现了出来了,淑娴心里也就有点别扭了。
  对于庶出的孩子来说,生母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不在了会想她,在眼前了,如果举止有失礼的地方,又不由会觉得有一点点的丢脸。‘儿不嫌母丑’这句话有时候并不是完全适用的,尤其在嫡母豁达大度、处事还算公允,而其他兄弟姐妹也没有白痴猥琐的时候。
  淑娴出生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张姨娘是她生母,人称呼上看,她叫西鲁特氏“额娘”,张姨娘也只是个“姨娘”而已,光凭这一点,就够让所有人误会的了。如果再加上一点封建社会正统思想的熏染,对张姨娘的感情复杂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张姨娘近来不来烦她了,她从心底是舒坦的。淑娴是读着封建伦理道德长到现在的,对生母当然不会无礼,却也觉得生母的言行未免不妥,如果再把张姨娘放到跟前,淑娴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地不喜欢生母,这样很不好。西鲁特氏把张姨娘调走了,淑娴先是担心,后来发现除了占用了点时间,张姨娘并没有受到虐待,也就放了心。
  跟着淑娴的嬷嬷当然不会闲着,小声‘纠正’张姨娘的误区:“姑娘,张姨娘是姑娘生母,自是没外心的,只是见识还是有不足的地方儿。”然后明确指出,你们姐妹没有利益冲突的地方,你是女孩儿,前程如何不但要看父亲还要看嫡母。听了张姨娘的话,跟BOSS的亲生闺女掐起来,想被炒鱿鱼么?
  “姨娘说的那是什么话呢?二姑娘难道没来看姑娘?先前你们同在太太屋里养活的时候,她还小着呢,怎么亲近?如今这样不是挺好?”
  嬷嬷们被西鲁特氏选中,自然不会是吃里爬外的,然而把个小婴儿养成萝莉,眼看快要变成少女,自然也有了感情。夹在中间,才能把两方都看得更清楚一点,嬷嬷们也致力于不让养大的孩子与自己的主子起冲突。
  在嬷嬷们眼里,张姨娘哪怕是生母,那也是奴才,论起体面来,真是比嬷嬷们都不如的。说话间也不太客气了,只是碍着淑娴的面子措词才不那么难听,还是直接指出了张姨娘的心思:“怕是要姑娘不要忘了她,要提携孝敬的意思。姑娘心里知道就好,却不必表露,如今已是这个样子了,到姑娘房里来说三道四的,姑娘再心软,姨娘不定要惹什么祸呢。”
  淑娴的心思硬生生地被扭了过来,嬷嬷们建议,可以对张姨娘好,但是不能由着她,因为她的见识确实有问题,还有她的身份啊一类的。可怜淑娴不是穿来的,而是被所谓正统思想普及了的,哪怕达不到洗脑的高度,内心也觉得嬷嬷们说得对。
  “到底是看着长大了,你们也向着她,”西鲁特氏懒懒地说,看着嬷嬷们缩头不语的样子不由莞尔,“我把张姨娘从那她里拽了过来,也是为了保全她。由着张姨娘乱说,她要听到心里了,我可真是难办了。”
  嬷嬷们忙说:“太太再圣明不过了。”
  “那就看好姑娘。”
  “是。”
  从此,石府更和谐了几分。

  人生处处有惊喜

  淑嘉并不知道张姨娘跟亲生女儿之间的互动,还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她反省过后认为,自己是真的没有把淑娴当成亲姐姐来看的,也知道这位是姐姐,思想上把也没有看轻淑娴的意思,基本上也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同事’。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她与石文炳、西鲁特氏更亲近一点,略有了些骨肉亲情,富达礼、庆德也还好,与淑娴的接触委实不多。
  虽说交往是相互的,淑娴也没有主动来看过她,但是冷静下来,淑嘉认为自己也需要改变。
  有西鲁特氏一路开绿灯保驾护航,淑嘉的亲近之旅就顺利了起来,所以说,上头有人好办事,朝中有人好做官。头一回见面,姐妹俩能聊的话题还真不多,好在淑嘉是有备而来,提前准备了几个小问题,比如荷包的封口问题、某个满语单词的写法一类。话题如此稀少,实在令人汗颜。
  幸而这样的人家人际关系本就互相留有空间,不可能像一般人家那样搞不好姐妹俩得共用一间房,真是关系想不亲密都不行。在这里,只要相互之间能经常答个话,互相走动走动,就能让人觉得是善意了。让对方觉得你是善意的,关系也就更容易培养。
  跑得次数多了,彼此熟悉了,话题也就慢慢多了起来,淑嘉发现了淑娴的不少优点,认真就是其中一条,又说淑娴的女红做得好,针线什么的淑娴还小,做得也比不上针线上的人,但是一把络子打得实在漂亮,不由夸了她两句,淑娴毕竟还是小孩子,听了夸奖也很高兴,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昨天晚饭的汤好喝,今天天气真热,明天去看叔祖母不知道有什么新鲜事没有,等等等等。可见之前不是没话题,只是没条件开口而已。
  在淑嘉主动去淑娴院子两次之后,淑娴也开始往淑嘉的院子里去,还带来了上回淑嘉说好看的络子。“瞧打好了,你学针线比我晚着好几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说完把络子送给了淑嘉,淑嘉拎着络子仔细看着,做工还真是不坏,余光看到淑娴矜持地抿着嘴,心情显是愉快的。淑嘉心道,果然合适的夸奖有利于人际关系的改善啊。
  到淑娴生日的时候,淑嘉已经能接到淑娴亲手做的帖子,邀她到自己院里喝茶说话了。淑嘉也亲自揣着做的荷包、写的字画充作贺礼,然后过去与淑娴对坐在小榻上聊天儿了。
  淑娴生日时已经是九月了,白乐天有诗“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更深露重,姐妹俩聊得正投机,正说到家务,又说到来年开春,西鲁特氏也闲下来了,或可去春游呢。
  淑娴正在活泼的年纪,平日里也是谨言慎行,架不住跟妹妹聊天啊。况且春天去踏春,也是正当季的活动,算不得出格。当下兴趣也很浓。淑嘉又说:“读苏东坡的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到了杭州不看看西湖实在算不得到了杭州,西湖十景啊……”
  淑娴道:“是呢,白乐天《钱塘湖春行》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听着就觉得眼前一片春…色。”
  两个人都很有兴趣,远足什么的,对于拘在深宅大院里的小姑娘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淑嘉道:“应该还有好看的呢,可恨我们都不知道。”淑娴小声道:“不如,明儿请教老太太?”
  这时嬷嬷们来催了:“姑娘,夜深了,该安置了,明儿还有正事儿呢。”
  两人聊得太投机,也是家居生活太无聊了,淑嘉把心一横:“大姐姐,我今儿住你这儿成不成?”
  淑娴意有所动,四下看看,见嬷嬷们的态度也没有强硬,也征求嬷嬷们的意见。嬷嬷们一看,人家姐妹俩想一起睡一个晚上,谁能说什么呢?王嬷嬷道:“我去叫她们把姑娘的铺盖拿过来?”
  旁人面面相觑,淑嘉一看,淑娴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似乎也该拿一床被子来?李嬷嬷笑道:“我们姑娘房里被子倒还有,虽是新的,却没晾晒。只好让老姐姐跑一趟了。”王嬷嬷摇头:“不算辛苦,就算被子有了,枕头呢?”单身姑娘的床上,就只能放一个枕头。
  当下取了铺盖枕头来,夏喜带着红袖过来伺候,洗漱安顿了。
  与人同床,实在是个新奇的经验。姐妹俩在床上小声说话,又说到附近胜景,都没看过,恨不得睡醒了起来就到了来年春天好去踏青、游湖。
  直到嬷嬷们再四提醒,才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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