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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389部分

小说: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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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妃双眸微眯,随着璎珞的目光也回头瞧了一眼,就见秦仪媛碰上她的目光,便心虚的躲开了,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靖王妃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冲的胸口发疼。

    那厢璎珞却突然面露委屈之色,眼眶一红,又瞧向靖王,道:“虽说我不是父王亲生,可我嫁的却也是父皇的嫡长子,蕴哥儿对长嫂动手也便罢了,媳妇救了他一命,却还要受父皇如此责骂,儿媳……呜呜……”

    璎珞再也说不下去了,抬手捂着脸,转身便奔出了屋,一面捂着脸哭,一面往皎月院而回。

    这会子正是晚膳后下人们闲着无事儿时,院子中人比较多,璎珞这样哭着一路回去,没两盏茶功夫消息便传遍了靖王府。

    下人们都知道,世子妃从娘家回来,头一次去给王妃请安,便不知为何,带着丫鬟一路委屈的哭回了皎月院。

    璎珞回去时,秦严却在后头的练武场练剑,听闻璎珞是哭着回来的,顿时眉心一蹙,脚步匆匆便赶回了正房,他进屋时,璎珞却已在内室中,正坐在八仙桌旁笑意盈盈的和乐慧挑拣着几支新剪的海棠花,摆弄着往嵌绿松石的花鸟素银花斛中插花。

    见秦严进来,璎珞眸光流转瞧了过来,道:“咦,不是说要练一个时辰呢,怎就回来了?”

    说着将手中最后一支花丢进了花斛中,瞧了瞧,满意一笑,示意乐慧摆到床边的高几上去。

    秦严见她脸上笑意舒展,眼睛黑白分明,丝毫瞧不出哭过,不觉纳闷,道:“你没事儿吧?”

    璎珞摆手令乐慧出去,见秦严手中还提着剑,一副好似她说有事,他便敢提剑去寻人算账的模样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几步,从他手中拿了剑,在空中慢慢挽了个剑花,神情蓦然一厉,剑光一闪,便将剑尖对准了秦严,微微仰着下巴,挑眉道:“我这样凶悍,能有什么事儿?”

    她那桀骜的模样颇有几分冷艳的娇俏,秦严舒了一口气,推开剑锋,道:“开了刃的,仔细伤到手。”

    言罢探手在璎珞手腕上点了下,剑便脱了手,秦严顺势接过,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这才道:“怎么回事?”

    璎珞目光却还在那把剑上,思量的是不是也该跟着秦严练个剑,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也不知道你那郡主妹妹怎么想的,竟然挑拨着蕴哥儿来推我,蕴哥儿虽小,我本不该和他计较的,可就因为他小,若不教训下,今后还不定会如何呢,下次说不得就敢被人指使着给我下毒药,小孩子才是防不胜防,所以,我便吓唬了他一下,结果他自己倒不小心弄伤了手……”
103 责女
    秦蕴就是个小孩,还没形成自己的价值观,可古代的孩子都早熟,虚岁六岁却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分不清是非对错的年纪了。

    秦蕴虽是被秦仪媛撺掇的,璎珞也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可若然这次放任不管,下次那熊孩子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若是秦仪媛再怂恿他往她的吃食里投毒,不用想熊孩子都会去照做。而一个小孩想投毒,可能真不会有人怀疑和防备。

    即便为了自己的安全,璎珞也不能不和秦蕴计较。

    只她到底是个大人,算计个小娃娃还是有压力的,璎珞就想将秦蕴吓唬住,让他有所忌惮,最重要的是,借此敲打下靖王妃,让靖王妃约束秦仪媛。

    所以她才会顺势跌倒还做了点手脚,令秦蕴滚向了花架,又在那敞口水瓮落下来时,及时拉开了秦蕴。

    本来也没想弄伤那孩子,后来却是秦蕴自己受了秦仪媛的影响,害怕她,躲闪间碰到瓷片扎伤了手。

    璎珞将在梓涵院的事情和秦严说了遍,言及靖王当时的反应,便瞧向秦严,道:“你会不会就不是靖王的亲生儿子啊,怎么他待你倒更像待仇人!”

    见秦严脸色难看,璎珞忙捂了嘴,道:“我没有侮辱母亲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觉着靖王好似对你真没什么父子情。”

    秦严自然知道,璎珞不是在暗指自己的母亲红杏出墙,他只是因靖王冲璎珞发怒心生不愉,这才脸色不佳。

    见她变了脸色,懊恼的捂着嘴,他忙收敛了神情,拉下她的手来,顺势握在手中,道:“母亲嫁进靖王府时,正是先帝晚年,当年先帝宠信晋王,今上虽从小养在皇祖母的正宫之中,充当嫡子,可到底并非皇祖母亲生,故此太子身份便有些岌岌可危。老靖王是个精明擅谋的,他早瞧出儿子能耐不足,偏又刚愎自用,眼高手低,唯恐自己死了后,靖王不能守住靖王府未来几十年的富贵荣华,也看到了当时皇祖母和皇上的危境,便主动向先帝提出了让母亲下嫁靖王府的请求。当时皇祖母和皇上需要靖王府的势力,稳固地位,抵抗晋王。而靖王府也需要母亲这位长公主来延续其后数十年的富贵权势,两方都有意,极力促成此事,这才有了母亲嫁进靖王府这桩婚事。”

    璎珞闻言心中却有些发堵,虽然公主的婚事总是和政治联系在一起,可璎珞却总觉得太后那样爱孩子,不是为了利益便牺牲女儿幸福的人。

    她犹豫了下,却还是问了出来,道:“皇祖母她……我看姨母和姨夫就非常恩爱,听丹华说,她的父亲母亲是两厢心悦方才成的亲,为何……”

    敏颖长公主和敏慧长公主是双生子,年纪一样大,为何两个人的亲事却这般的不一样,待遇也这样的不同。

    秦严明白璎珞的意思,摇头道:“当年虽是利益所驱,可皇祖母却也问过了母亲的意思,是母亲自己说瞧上了父王,愿意嫁过来的。可嫁了后,夫妻感情却很是淡漠,母亲多是生活在旁边的公主府中,父王嫌少过去。任谁都瞧的出,母亲过的不快乐。没几年,母亲又因为生我难产,早早便去了,偏姐姐和我,皆是命途多舛。也是因此,皇祖母总觉得有愧于母亲,皇上也感激于母亲的付出,心有愧歉,对我也便格外宽容宠信。”

    所以,敏颖长公主其实和靖王并没多少夫妻感情,两人是因为利益被捆绑在了一起。

    敏颖长公主当年说自己看上了靖王,愿意下嫁,只怕也是不愿太后和天玺帝为难,更不愿最后被牺牲的人是孪生妹妹。

    皇权争斗,不赢输掉的便是所有人的性命,敏颖长公主当年也许是瞧出来,牺牲自己的婚姻,便可换来亲人的安宁,这才说愿意的吧。

    只可惜这样一个爱护妹妹,体贴长辈,通达世情的好女子却白瞎了靖王这种渣男,未曾得到应有的珍爱,早早便香消玉殒了。

    璎珞神情黯然,秦严却拥了她,俯身轻轻亲吻她的发顶,道:“你放心,爷将来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的。”

    璎珞回过神来,环住了秦严的腰,笑着道:“我知道,你会的!”

    窗外挂着的红灯笼洒下一片清淡的暖光,隐约透窗而入,给两人笼了一层朦胧的微光,一室温馨。

    此刻的梓涵院中却没有这样的好气氛,璎珞捂着脸奔了出去,靖王便脸色铁青的扬声唤丫鬟去叫大夫。

    秦蕴娇生惯养长大,五岁了根本就没有尝过疼的滋味,如今一下子被割破了手,又受了惊吓,浑身湿透,哭的瞬间便满脸鼻涕,浑身直抽。

    靖王将他抱放在罗汉床上,又催着丫鬟去快去拿止血药,绷带等物。

    靖王妃已经回过了神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坐在罗汉床上,抱着秦蕴,见粉雕玉琢的小儿子瞬间哭成了泪人,心疼的也要掉眼泪。

    旁边秦仪媛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说话,只瑟缩着肩膀,紧紧咬着嘴唇。而秦靖却蹲在地上,正拿了个小九连环一面解着一面逗着秦蕴,企图吸引他的注意。

    可秦蕴实在疼的厉害,对玩具彻底没了兴趣,哇哇的哭的愈发厉害。丫鬟取了药箱,却要先将秦蕴手中插着的碎瓷片先取出来方能消毒上药,秦蕴的哭喊声更撕心裂肺了起来,引得秦仪媛也抽抽搭搭的跟着哭。

    满屋子的凄风楚雨,靖王心情愈发暴躁起来,耐着性子哄着秦蕴,道:“蕴哥儿乖,莫哭了,蕴哥儿别动也别哭,让丫鬟将瓷片取出来,才能上药包扎,等上了药蕴哥儿才能不疼,蕴哥儿勇敢一点,明儿爹爹给蕴哥儿一个特别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靖王哄罢,示意丫鬟去取那瓷片,那丫鬟一触,疼痛更加剧烈,秦蕴便哭的更加厉害了起来,反应也更强烈,一个劲儿的往后缩手,踢着脚要蹬开丫鬟。

    靖王不觉便失了耐心,豁然站起身来,看着哇哇大哭,虚岁六岁了却还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儿子,看着站在旁边犯了错却瑟缩着肩膀脸色苍白的秦仪媛,再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靖,头一回觉得什么都变了样。

    以前他明明觉得女儿乖巧娇俏,儿子一个孝顺懂事,一个娇憨可爱,如今怎一转眼便成了这个样子。

    靖王以前觉得靖王妃非常会教导孩子,他在靖王妃这里永远觉得最舒心,最温馨,可如今头一次觉出了烦躁。

    靖王妃这会子却没有功夫留意靖王的神情,她还在抱着秦蕴哄着,好容易弄了一身大汗才控制着秦蕴包扎好伤口。

    靖王妃又花了许多时间哄了秦蕴吃下安神汤,也不放心送秦蕴回他自己的院子,让丫鬟收拾了碧纱橱,就哄着秦蕴睡在了她内室的碧纱橱里。

    然后她又细细嘱咐了丫鬟仔细盯着秦蕴,莫让他睡着了碰到伤口,要不时瞧一瞧是否发烧诸如此类的事儿,这才满身疲累的移步回到西暖阁,令丫鬟将秦仪媛唤过来。

    秦仪媛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哪里敢离开,一直就呆在靖王妃的寝房中,此刻被母亲唤来,脸上满是惊慌,进了屋,便呐呐的站着,手指搅着衣带,一脸不安。

    靖王妃盯视着秦仪媛,却是面沉如水,道:“跪下!”

    秦仪媛从没见母亲这样发怒过,顿时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心里却觉得委屈的很。

    她还不是因为心疼母亲,觉得那萧涵嫣给了母亲气受,这才撺掇着小弟,想要为母亲出上一口气的。

    她想着,小弟撞倒了萧涵嫣,让萧涵嫣受个教训,给她一个下马威,也让她出个丑,知道天高地厚。

    到时候就算小弟有不敬长嫂之错,可那也是小弟孝顺祖母的原因,谁让萧涵嫣将谢太妃给气病了的,萧涵嫣要是和小弟斤斤计较,那也只会让人觉得她这人以大欺小,而且不爱护小叔,气量狭窄。

    她是真没想到,小弟会自己控制不住力道跟着栽倒,还险些被水瓮砸到。

    这下不仅没作弄成萧涵嫣,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欠了萧涵嫣的人情,秦仪媛自己也觉得很憋屈。

    “可知错了!?”靖王妃的声音有些低沉,响了起来。

    秦仪媛的眼泪便滚了出来,抬眸瞧着靖王妃道:“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伤到小弟啊,我……”

    “够了!母亲问你可知道错了!”靖王妃见秦仪媛竟然半点不知错,还兀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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