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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368部分

小说: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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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又恐府中做客卿的大夫医术不精,再度交代叶宇轩回宫后传个太医再瞧瞧。

    叶宇轩见她分明放心不下自己,虽知她只是因在瑞王府是他代她受了那酒,歉疚感动的原因,可心中却禁不住泛起一圈圈涟漪,荡着荡着,却又觉一阵苦涩。

    这般心情忽上忽下,忽甜忽酸,让他觉得自己特意跟着来祁阳王府真是笑话,便不愿再多呆,站起身来,冲祁阳王拱手道:“马上宫门便该落匙了,晚辈不多搅扰了,告辞。”

    祁阳王起身笑着相送,叶宇轩忙躬身道:“郡王不必相送,折煞晚辈了。”

    璎珞便福了福身,道:“不若便由孙女代祖父送送殿下吧。”

    祁阳王呵呵一笑,点头道:“也好,殿下慢走。”

    叶宇轩心头微跳,面上却未动声色,又向祁阳王行了一礼,这才大步而出,璎珞提裙随在了身后。

    祁阳王的书房外绿树掩映,这个季节更是花香四溢,各种花在夜色下尽情舒展摇曳着身姿。今夜无月,连星子也没几颗,在昏暗的光线下花影更显朦胧迷离,却醉人心神。

    叶宇轩沉默的往前走,双手却禁不住在身侧紧紧握住,心间似有一条线,紧紧的牵着他,一头是他的一颗心,一头是身后女子不紧不慢的脚步。

    没人知道这些时日他心头的苦闷,少年郎头一次动情,却求而不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平生头一次体会到求而不得,竟然失去的就是平生最想要的。

    不,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又何来的失去?谈失去,岂不可笑了。

    想着这些,叶宇轩终有些气血翻涌,猛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而璎珞不是木头,怎可能感受不到叶宇轩的那些心思,今日她承他之情,念着自己马上就要大婚,却想和叶宇轩说个清楚,就像是当初她和迟璟奕便说的很清楚一般。

    只迟璟奕那时候到底和叶宇轩又有些不同,迟璟奕很成熟,而叶宇轩却更热血,也更脆弱,璎珞斟酌再三,张口几次,却都觉言辞匮乏。

    她原就不是情商很高的女人,这时候实在也不知该和叶宇轩说些什么,既不伤少年一颗赤子之心,又可以让他尽快释怀。

    她这厢想的入神,一时间也没想到叶宇轩会突然停下脚步,故此叶宇轩转身,璎珞便一头撞进了叶宇轩的身上。

    额头像撞上了一块铁板,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尚未来得及退开,腰肢便被叶宇轩紧紧扶住了。

    璎珞一惊,挣了下,不想叶宇轩竟抓地更紧,头顶响起了他分明带着火气的执拗话,道:“那时候你告诉爷,说你命贱,担不起爷的错爱,只愿嫁得寻常人家为妻,经营自己的小日子,皇宫的荣华富贵迷人心性,只会移了性情。你说的每句话,爷都清清楚楚记在心上,可如今又如何?秦严和爷又有何差别,何故他便可以,爷却不行!?还是,当初你那些话便不过都是哄着爷玩的!”

    璎珞抬头,却见叶宇轩的一张俊面近在咫尺,少年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稚嫩青涩,他抿着唇,侧颜便有锋锐的弧线,即便是光线黑暗,也能瞧清他烧红的双眼。

    璎珞睫羽轻闪,道:“他和你出身却无大不同,可他能允我正妻之位,你却不能。”

    叶宇轩双眸骤然眯起,道:“呵,原来你眼里在意的竟然是名分二字,和贪慕富贵虚荣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璎珞并不在意叶宇轩的嘲讽,只点头,道:“七皇子说的对,我不过红尘中最是平凡一个女人,执着名分,执着富贵,七皇子还不知道,我甚至比她们更多了贪心二字,我除了要正妻之位,甚至不容许夫君有第二个女人,便是将来怀了身孕,我也不可能给夫君抬妾安排通房,他若然敢动一下那念头,我便敢绝情绝爱,让他追悔一世!你看,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恶毒,虚荣,霸道,贪心。”

    叶宇轩已被璎珞一番话惊地瞪大了双眼,璎珞却缓缓笑了,又道:“当日七皇子能给我什么?最好怕也只是侧妃之位吧,如何能够满足的了我呢。不过当日我和七皇子殿下说的话,却尽皆肺腑之言,不曾是欺哄殿下的,不然那时候也不会和迟家定下亲事,世事弄人,如今我已是皇上御赐的未来靖王世子妃,七皇子又何必还执着于我的那些话呢。”

    叶宇轩有些消化不了璎珞的话,他神情复杂而难解的看着璎珞,道:“你说的是真的?将来靖王世子若然有了妾室,你当着便要和他绝情绝爱?”

    璎珞对此却是再确定不过的,也没想骗叶宇轩,点头道:“是。”

    叶宇轩猛抽一口气,却是喃喃道:“如此擅嫉,为何……”

    如此耸人听闻,如此擅嫉不贤,为何他听了反倒竟诡异的觉得这样也不错,竟还是嫉妒秦严能得她如此浓烈的爱。

    璎珞见叶宇轩半响无言,神情也怔怔的,不过脸上到底褪去了方才那股子暴躁的戾气,这才又道:“我要的这些,七皇子殿下都给不了,所以秦严和七皇子你是不同的。”

    叶宇轩身子微僵,闻言目光逼视着璎珞,夜色下,她的眼眸似映着青溪的碧水,清清凉凉,晶莹透澈,却又似清清凉凉的能往人的心里渗。

    这双眼眸极美,可却无波无绪,理智从容,让人心生凉意。叶宇轩不觉松开了璎珞,见她退后了两步,拉开了距离,一时倏然而笑,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的话,爷会盯着你的!你最好别叫爷发现你发现你阳奉阴违,便莫怪爷秋后算账!”

    他言罢,再没多言,转身便走,步子迈的极大,略显仓促。

    璎珞张了张嘴,想谢谢今日他的相护,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口。

    她想,也许他这会子最不想听的便是她说谢,说来日定相报这样的话吧。

    璎珞望着叶宇轩消失的方向,禁不住轻叹了一声,转身欲回飞雪院,谁知刚转身便又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铁墙,登时额头再度被撞得一疼,再次哎呦一声,双眼顿时便迷蒙了起来。

    她的人更是被撞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踉跄着站住,抬头泪眼迷蒙的瞧去,就见秦严一身玄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夜色中。

    暗影中,她只瞧见了他一双宛如寒冰的眼眸,猛然一瞧,竟恍惚有种当日在荒院夜色下初见他的那种感觉。

    璎珞心中咯噔一下,揉着额头,扯了扯嘴角,道:“你……何时来的?”

    秦严却道:“不早不晚,就你方才说要和爷绝情绝爱时。”

    秦严的声音并不见多冷,平平淡淡,璎珞嘴角却是一抽,心道完了,这明显是醋的狠了啊。

    瑞王府中,瑞王送走了叶宇轩便阴沉着脸回了书房,令人去瑞王妃那里,再度交代要她这两日管束好内宅,一定要内言不出,便又令人传了那苗荆过来。

    苗荆来时,瑞王正时而烦躁时而兴奋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他没料想到七皇子会突然冲进来坏他的事儿,他更想不到七皇子竟然会二话不说便吃了那酒。

    那蛊毒确实是下在了酒中,酒壶也确实是鸳鸯壶,里头带按钮机关的,他因料定了第一杯酒那真宁县主多半不会喝,故此所倒的头一杯酒是一样的,并未触动机关。

    只在他发了怒,璎珞做出妥协后,他回到亭子中再倒酒时,他才触动了机关,将蛊倒入了璎珞的酒杯中。

    而那酒却让叶宇轩给二话不说的灌了下去,当时他心脏一缩,确实想过阻止的,因对叶宇轩下蛊不比寻常,风险太大,他之前从未这样想过。

    这事儿若然弄不好,很可能他便会满盘皆输。就像逼宫造反一样,不是逼到时候了,是一招轻易不会动的棋。

    然他又觉得当时阻止,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心头又冒出一股侥幸来。心想寻常要想下这样的暗手,不知要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回误打误撞,说不得是老天在帮他,要知道控制一个七皇子,便等于捏到了唐贵妃一系的势利,那可比控制一个苏璎珞要来的厉害。

    就是这样的贪念侥幸一动,他的动作便慢了一步,眨眼间那酒便进了叶宇轩的口。

    这事儿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这会子瑞王心绪浮动厉害,他见苗荆骤然停下了脚步,立刻便问道:“那蝴蝶蛊倘若不催动,当真把不出脉来?中蛊者当真毫无感觉?若然一直不催动,难道可在中蛊者的身上携带一辈子?快说!”

    苗荆从来没见过这样情绪激动的瑞王,他愣了一下方才躬身道:“回王爷的话,这蝴蝶蛊莫说是太医圣手,便是将中蛊者分成碎片,也休想找到什么。蛊靠血液滋养,自然是可携带一辈子,便人没了,血未散,这蛊还可存活,若然不催动,也是万感受不到半点的。”

    瑞王听了顿时放下心来,简直欣喜若狂,哈哈大笑,只觉喜从天降。

    这样的话,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催动那蛊便是了,到了关键时刻,能胁迫唐贵妃七皇子一系,已是足够了。

    他得意非常,禁不住拍手道:“好,好,太好了,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竟叫父皇最疼宠的儿子中了本王的蛊,七皇弟,你莫怪哥哥,命该如此啊!”

    苗荆闻言却愕然抬头,面色微变,道:“王爷这话何意?难道那蛊不是下给真宁县主的吗?”

    瑞王摆手轻笑,道:“哈哈,天不遂人愿,爷那好七弟争着去喝,本王也拦不住啊。”

    苗荆这下子却面色大变,道:“那蛊酒七皇子喝了?”

    瑞王就算再因兴奋迟钝,这会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敛了笑道:“怎么了?”

    苗荆却跺了跺脚,道:“王爷从一开始传唤小人问话,便问的是,有没有一种蛊能控制女人的,小人这提的这蝴蝶蛊啊!”

    瑞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道:“难道这男人女人还有区别不成?”

    苗荆搓了搓手,神情焦灼,道:“自然有区别!有大大的区别,便譬如这蝴蝶蛊,宿主便只能是女人,只有妇人的血方能滋养,令其吸取血后,母蛊产卵死去,接着卵再滋养生长。可这男人的血液却无法令母蛊死去,母蛊只会越长越大,然后无处可藏,破肌肤而出!根本对中蛊者毫无作用啊,王爷!这蝴蝶蛊就是专门对付女人的,如何……哎呀,这如何能下给男人!”

    瑞王方才还满心欢喜,觉得喜从天降,如今一听那蛊非但没用,而且还为他惹来了大麻烦,简直后患无穷,顿时脑子一轰。

    大喜猛悲的结果便是,他抬手点着苗荆,喘了两口粗气,一个没呼吸过来,仰头便倒了下去!

    “王爷!”

    苗荆惊呼声响起,砰地一声,瑞王已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却说祁阳王府中,璎珞还舔着唇,有些胆寒的瞧着阴气沉沉的秦严,她将方才说的话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方才讨好笑着,道:“方才我的话,你肯定没听全,我是说倘若你纳妾了,我就和你那个……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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